陸難開完會出來了。
林與鶴盯著面前的粥碗,一直沒敢抬頭,直到男人的腳步聲來到桌旁,他才輕聲說了一句。
“哥哥……對不起。”
男人在他身旁停下,卻並沒有出聲。
林與鶴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回應,忍不住抬起了頭。
然後他就正撞上了陸難的目光,瞬間身體一僵。
陸難就這麼垂眼看著他,還伸手過來,捏了捏他的耳.垂。
“紅了。”陸難淡淡道。
“……”
林與鶴的耳朵更紅了。
調戲完,陸難才淡然地收回手,坐在了林與鶴身旁。
“沒關系。”
林與鶴還沒被安撫到多少,就聽見了男人的下一句。
“本來就是夫人,又沒有叫錯。”
林與鶴差點沒把臉埋進面前的粥碗裡。
他搖頭:“不是這個,是我打擾了你的工作……”
Advertisement
“不打擾。”陸難依舊語氣平靜,“我是老板。”
林與鶴微微一愣。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對方想說的……其實是“我是老公”。
沒等回神,下颌上就傳來了溫熱的觸感,男人伸手捏住他的下颌抬起,傾身過來。
林與鶴為兩人之間轉瞬消失的距離睜大了眼睛。
下一秒,他的睫毛又緊張地忽扇了起來。
過了很久他才反應過來。
哥哥今天的漱口水是檸檬味的。
被這麼好生“安撫”完,林與鶴老老實實埋頭吃飯,情緒這時才稍稍平復了一些。
吃飯的過程中,他還問了陸難一句。
“哥哥,那些傳言是怎麼回事?”
上次有流言攻擊陸難,還是年前陸英明出事那次,這麼長時間過去,怎麼又突然提起來了?
“有人想阻止我接南灣區的項目。”陸難沒有隱瞞,“想從輿論下手,煽動抵制。”
“已經在處理了,沒什麼大問題。”
林與鶴點了點頭。
他其實有些擔心哥哥,怕對方會在這方面吃虧。
不過陸難已經這麼說了,他暫時也就沒多問什麼。
吃完早餐休息了一下,陸難要去上班,林與鶴也準備要出門了。
之前他和沈回溪、陸英舜約好了一起去香山玩滑翔,臨近開學,他們都想趁著最後幾天多出去逛逛。
林與鶴和陸難一起出門,車開到最近的地鐵站就停了下來。
他下車前,正在用平板看文件的陸難抬頭看了他一眼,說:“真的不用送你過去?”
林與鶴搖搖頭:“不用,坐地鐵可以直達的。”
三人約見面的地方離這並不遠。
陸難薄唇微抿,伸手幫林與鶴整理了一下圍巾,沒有說話。
男人的手指溫熱,蹭得人微微有些發.痒,林與鶴乖乖任人動作著,盯著對方看了好一會兒。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哥哥還是一貫的面無表情,林與鶴卻隱約覺得對方有一點不高興。
因為沒有和哥哥玩嗎?
林與鶴想了想,等陸難將手收回去時,開口道。
“我先去那兒看看,下次我們就可以一起去了。”
男人的動作一頓。
他的目光落在林與鶴臉上,暗沉沉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危險。
“好。”
陸難的聲音壓得很低,等林與鶴反應過來時,那隻本來要收回去的手已經鉗住了他的下颌。
“唔……!”
意識昏沉間,林與鶴唯一的念頭,就是慶幸前後座之間的擋板已經被升上去了。
但他並不知道,他真正該慶幸的是陸難沒有直接叫司機把車開回去。
冬天即將過去,又到了動物……咳,萬物萌動的季節。
好不容易把人安全地送進了地鐵站,汽車才轉頭駛向了泰平大廈。
年後的工作依然忙碌,不然陸難也不會一大早就去開視頻會議。
工作的間隙,他時不時也會給林與鶴發幾條消息,直到臨近下班,陸難才有時間給林與鶴打了個電話。
他打這個電話原意是想問什麼時候去接人,卻沒想到林與鶴說。
“我們已經到市內了,在回來的地鐵上。”
陸難問:“這麼早?”
去香山單程也要兩三個小時,這個點回來,說明他們在香山並沒有待太久。
“嗯,”林與鶴說,“今天天氣不太好,能見度不夠,不太適合滑翔。我們聽了聽講解,就先回來了。”
林與鶴說話的時候,背景裡有地鐵報站聲,還有另一個人的說話聲。
“鶴鶴,這兒有個空位置。”
那是陸英舜的聲音。
電話那邊的聲音小了些,應該是林與鶴把手機拿遠了在和人說話。
“我站著就行,你坐吧。”
“你還是坐會兒吧,”陸英舜說,“還有十幾站呢,你臉色……”
之後又響起了地鐵提示音,兩人交談的聲音就聽不清了。
陸難的指尖點在實木辦公桌上,發出了“篤”的一聲輕響。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又過了一會兒,林與鶴的聲音才重新響起。
“喂,哥哥?”林與鶴說,“不用擔心我,我直接就能到家。”
“你好好.工.作。”
陸難低應了一聲:“嗯。”
“注意安全。”
電話掛斷,陸難的目光落在手機上。
直到光黑了下去,他才移開視線。
一個多小時後,林與鶴回到了鳳棲灣,讓他意外的是,沒多久,陸難也回來了。
“今天下班這麼早?”他好奇。
這還不到六點。
“嗯,不忙。”陸難說。
“香山陰天?”他問,“那兒冷不冷?”
“對,還好,沒下雨。”林與鶴說,“我們去看了……”
他正想和陸難聊聊今天的事,還沒放下的手機忽然振了一下。
林與鶴看了眼手機,對陸難做了個抱歉的表情。
“稍等,我回個消息。”
“好。”
兩人走進客廳,林與鶴坐在沙發上回信息。
他回了幾條,一直在低頭看著手機。
“喝水還是雪梨汁?”
餐廳裡傳來陸難的聲音。
林與鶴的心思都在手機上,慢了半拍才道:“……啊?”
“水還是雪梨汁,你想喝什麼?”男人又重復了一遍。
林與鶴:“雪梨汁,謝謝。”
他說完又開始繼續回消息,盯著手機始終沒有抬頭。
直到臉頰上傳來微燙堅硬的觸感,林與鶴才晃了一下,猛地抬頭。
陸難站在他身側,手裡拿著一罐熱好的雪梨汁。
兩人的身高本來就有差距,此刻男人站著看他,更顯得頗有壓迫感。
陸難把雪梨汁遞給他,掃了一眼林與鶴的手機,道。
“在聊天?”
“嗯。”林與鶴點頭,接過雪梨汁抿了一口。
陸難又問:“和誰?”
林與鶴說:“和耿哥。”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個答案,男人臉上高深莫測的表情似乎平緩了一些。
仿佛這答案比他預想中的情況更好一些。
林與鶴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隻繼續和陸難解釋:“我之前不是發過幾個和哥哥的手一起出鏡的視頻嗎,那些視頻流量一直很好,吸引了不少粉絲。所以最近漲粉比較快,就稍稍有些亂。”
陸難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需要幫忙嗎?”
“沒事。”林與鶴笑了笑,“我自己能解決。”
陸難的團隊現在處理香江那邊散布的不利輿論已經夠忙了,他這種小事沒必要麻煩對方。
“熱度高了肯定會和之前不太一樣,這也是我需要適應的過程。”
林與鶴說。
“不過其實我也沒到太紅的程度,我舍友做遊戲直播,現在已經有五百萬粉絲了。”
遊戲直播平臺的粉絲質量好、活躍度也高,與動輒千萬卻有九百萬是僵屍粉的綠博不同,五百萬粉絲的祝博已經是平臺的頭部播主之一了。
林與鶴在同平臺的粉絲數量剛破百萬,相比之下就還差一個量級。
陸難卻道:“你已經很厲害了。”
林與鶴被誇得彎了彎眼睛,笑著說:“我還是因為.哥.哥的出鏡才漲了這麼多粉。”
他又把那個小視頻調了出來,說:“這個視頻好像還真的挺出圈的,今天去香山的時候,三少都說他看過這個。”
熱門推薦
上一秒我還在高考門口擺攤賣向日葵。一眨眼的功夫,就坐在了高考
"和男朋友訂婚後。 我們不約而同掏出了婚前協議。 男友傻了眼:「你們家不是開小超市的嗎?我圖你養樂多隨便喝啊?」"
"死對頭失明後,我裝成啞女魚娘照顧了他數日。 沈清載對魚娘情根深種,連床上都溫柔小意: 「等我眼睛復明,一定娶你。」 可對男裝的我,沈大人毫不留情,出手皆是殺招: 「我一定取你狗命!趙春堂!」 他這人無情又好面兒,如果知道情話和誓言都說給了我聽,一定羞憤欲死,殺我泄憤。 所以沈清載復明前夜,我果斷跑路了。"
"我媽大病了一場後,變得很奇怪。 爸爸打她,我媽給他遞菜刀。 她笑眯眯地說:「來來來,朝這兒砍!殺了我,你那些侄子、外甥都別想考公!」 奶奶嫌我是女孩兒,打罵我。"
喜歡了竹馬五年,在發現他喜歡校花之後,我決定放棄。 我申請換座位,不再和他們一起吃飯,一起學習,一起回家。 在和母親搬到外地前,我把親手織得一直不敢送給他的圍巾塞進他前桌的課桌裏。 【我覺得你人不錯,送你吧!】 我沒想過會和陸許再見面。 然而再次重逢時,那本該送給他前桌的圍巾卻圍在了他的脖子上。 而在見到我身邊與我並肩的男人時,他眼眶通紅: 「你不要我了嗎?」
"老公在路邊撿回一個心髒有問題的棄嬰。 他哭紅了眼跪在地上求我: “老婆,你看孩子那麼可憐的份上,你救救他吧,一個心髒而已,我以後肯定會給你用世界上最好的機械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