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4-11-11 16:32:434056

不過想到蔣泊遠這個人素來龜毛,也可能幹那事的時候關門對他的確很重要。


我還是極盡耐心地去哄他:「乖,咱們一會兒再去關門。」


我試圖重新吻上他。


這一次他沒有再躲避,他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裹挾著他全部溫柔與愛意的吻小心翼翼地落在我唇上。


然後,我聽見一聲似羽毛般溫柔的喟嘆在我耳邊響起:「關關,你終於回來了。」


媽蛋,原來他並不是想讓我去關門,他是在用全部的溫柔再喊一個,名字叫「關關」的女人。


憤怒和羞恥將我吞噬,我的雙手無意識地將他重重翻倒在床上。


他不以為意,仍然以滿目柔情盯著我,不,盯著那個叫關關的女人。


罷了,我就知道此事有詐,他娘的,老子的一百萬,不特媽要了!


我把蔣泊遠扔在床上,連被子都沒有給他蓋。


他不配!


4


我惱羞成怒地離開蔣家,為自己竟然自作多情地以為資本家蔣泊遠會愛上我,而我竟然還因此沾沾自喜而感到無地自容!


我差點背叛了我偉大的無產階級社畜身份!


我發誓,從今往後,我跟蔣泊遠,有且隻有一種關系,那就是金錢關系!


原本,我已經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但金錢兩個字突然提醒了我——我實在不應該這樣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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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如果我走了,那我今天辛辛苦苦把他搬運回家的勞動豈不白白付出了!


我必須得回去,然後等到明天早上理直氣壯地告訴他:「老娘伺候了你一夜,加班費快點拿來!」


想到這裏,我讓師傅趕緊停車。


從車上下來,接到了高銘坤的電話。


他問我蔣泊遠怎麼樣了。


我告訴他蔣泊遠已經睡了,讓他放心。


同時,我委婉地跟他提了一句:「蔣先生剛才一直再叫關關,聽起來是個他很想見的人——」


我故意停頓一下,才繼續說:「高先生如果認識這個女孩,可否將她的聯系方式給我,我想有她陪在身邊,蔣先生肯定能睡得更好。」


高銘坤在電話那頭哈哈大笑:「劉嘉木,你可真是個妙人。你乾脆來給我當秘書吧,我給你發雙倍工資。」


你又給不了我 100 萬。


我在心裏搖頭,心想雙倍工資還不是得繼續當社畜。


我矜持地拒絕了他:「您這樣挖蔣先生的墻角可不大好哦。」


高銘坤又是一陣大笑,笑完告訴我:「你這個大內總管的金字招牌今天恐怕要砸了,關關這個人,你還真沒法替你的蔣先生弄到手。」


隨後,高銘坤好心跟我分享了蔣明遠與這位關關女士的故事,聽得我目瞪口呆。


關關是關女士的小名,她的大名叫關山月。


關山月這個名字,如雷貫耳。


全城可能沒有人不知道她,就像全城無人不知蔣泊遠一樣。


隻是大概所有人都不知道,關山月居然和蔣泊遠在一起過。


按照普通吃瓜群眾的思路,如果全城隻能有一個女人配得上蔣泊遠,恐怕隻有關山月不會讓群眾們說出一個不字。


高銘坤還告訴我,關蔣兩家是世交,關山月與蔣泊遠也是青梅竹馬,當時他倆是他們那個圈子裏公認的金童玉女。


後來,兩人一起去國外留學,並因不明原因分手。


這個不明原因,高銘坤猜測可能是蔣泊遠偷腥,證據是從那之後,蔣泊遠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開始流連花叢,遊戲人間。


「你不認識以前的蔣泊遠,那簡直就是個道德先生,除了關關估計連別的女人的手都沒拉過,沒勁透了,我們都不愛跟他玩。」


「但男人嘛,就沒個不好色的。他去的又是聲色犬馬的美利堅,就算他不去勾搭別人,也架不住別人勾搭他啊。久而久之,難免有個心猿意馬的時候,但關關一個大小姐,肯定受不了這個,估計就因此跟他分手了。」


「這一分手,他沒了束縛,又嘗到了女人的甜頭,這不就釋放天性了嘛。」


「叫我說,這個手分得好,你看泊遠他現在活得多帶勁,大男人生當如是,喝最烈的酒,交最多的女朋友!」


高銘坤越說越帶勁,為自己和自己的好朋友們的種馬行為感到深深自豪。


我壓抑住心中的鄙視,繼續問他:「那這位關山月小姐後來——」


高銘坤對關小姐不感興趣,講起她來意興闌珊:「咳,找了個窮酸唧唧的紀錄片導演,家裏反了天,但她就是非他不嫁,非說是真愛,反正鬧騰了有幾年,最近才算正式訂了婚。」


關山月小姐前腳剛剛訂了婚,蔣泊遠後腳就喝醉了。


直覺告訴我,這裏頭,有戲!


而高銘坤還在絮絮叨叨:「說起來劉秘書你還得好好謝謝關關,要不是她把蔣泊遠甩了,也就沒你這個大內總管的用武之地了。」


話說的沒錯,我這個大內總管,總體上管的就是蔣泊遠後宮的那些事。


而現在,我終於掌握了這個後宮最為核心的機密。


盡管我對關山月長什麼樣子心知肚明,但我還是搜索了這位關山月小姐的新聞,想看看她近期的模樣。


新聞裏的她,比我印象中的更出眾。


平心而論,她長得不算美艷,但很標致,而且,我越看她越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為什麼會這樣呢?


想不起來。一連三個小時我都沒有想出原因。


第四個小時零九分鐘,在我在蔣泊遠客廳的地毯上睡得迷迷糊糊之際,關山月的臉再次出現在我腦海裏。


老娘特麼的參透了!


我終於知道了,我一直沒有找到的,蔣泊遠那些歷任女友的共同點到底是什麼了。


她們都跟關山月有那麼一點點相似之處。


有的是眼睛像,有的是鼻子像,有的是嘴巴像——


她們整體來看,誰都不像關山月,但假使把她們的五官拆分之後,再重新排列組合,恐怕能組成好多個關山月同款。


至於為什麼他不乾脆直接找個關山月同款,就像那個誰誰誰的幹爹找了個女朋友簡直是誰誰誰的翻版一樣,而是這麼費勁巴拉地排列組合。


我猜要麼是他倒楣沒遇上,要麼是他的驕傲不允許。


因為一旦這麼做了,就等於變相承認了他還愛著那位關小姐。


愛著一個不愛他的人,這是驕傲如孔雀的蔣泊遠絕不能被人發現的秘密。


以我對蔣泊遠的瞭解,真相恐怕就是第二種。


真是個別扭到極點的男人!


一想到這些年,蔣泊遠像是一個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小孩子,極盡耐心,不知疲倦地到處網羅這個玩具的周邊,但最後還是徒勞地發現——


這些後來的玩具,盡管有一些也是極好的,但卻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那一個。


縱使他富有天下,他的爸爸是國民爸爸,他自己是國民老公,他也終究無法找回他最珍惜的那個東西了。


我就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啊,鐵汁們!


原來有錢也不能為所欲為呢。


就在我半夜狂笑的當口,我的腦海中已然醞釀出了一個發財計劃。


真是蒼天不負有心人,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感到泰山腳下的別墅已經向我招手了!


我幾乎是一路高歌地殺回蔣泊遠的臥室,迫不及待地想搖醒蔣泊遠,跟他分享我心中的雙贏計劃。


但當我推開主臥的門,就看見蔣泊遠整個人蜷縮在他那張極大的床上,長手長腳的他蜷成小小的一團,像極了一隻被主人拋棄了的大狗。


那一瞬間,我的快樂像長了翅膀一樣飛走了。


今天的蔣泊遠是真的很傷心吧。


資本家蔣泊遠,花花公子蔣泊遠,是真的很用心地在愛著他的白月光。


而貧窮如我,雖然從未品嘗過愛情的滋味,但也絕不應該嘲笑他的愛情。


我悄悄地退出主臥,為到底執不執行我那個計劃深深地猶豫起來。


畢竟,我真的不想讓蔣泊遠獲得他的愛情啊。


我一個偉大的勞動人民都沒有的東西,他一個臭資本家憑啥能有!


5


第二天,當我正睡得香甜無比的時候,似乎有什麼東西踩在了我的屁股上。


肯定是我家的貓又餓了,我隨手揮舞著驅逐他:「蔣興旺,滾下去!」


但蔣興旺沒有滾,反而更用力地踹了我一腳。


真是反了天了,我生氣地坐起來。


就看見蔣泊遠正面色不善地盯著我,而剛才踹在我屁股上的——正是他尊貴的腳。


我忘了!我昨晚睡在他家的客廳裏!


都怪他家的地毯太舒服,比我家的床還柔軟。


我一骨碌爬起來,趕緊祭出我招牌式諂媚笑容:「蔣先生!」


他則嘴角上挑,露出他招牌式陰晴不定的表情:「蔣興旺?哈?」


我後背的冷汗流了下來。


世人皆不知,蔣泊遠其實有一個散發著泥土芬芳的小名,興旺。


第一次聽到蔣泊遠他媽叫他「興旺」的時候,我眼珠子差點沒摔地上。


然後我就撿到了我家蔣興旺,它是一隻非常精神也閣外神經的警長貓。


撿到它的那天我正好因為一個 PPT 沒做好被蔣泊遠罵了一個狗血噴頭。


出於報復的心理,我給它起名蔣興旺。


從此,我可以在家裏對它呼來喝去。


「蔣興旺,來,給我舔腳!」


「蔣興旺,來,喝了我的洗腳水!」


多麼威風!多麼氣派!多麼解壓!


可我萬萬沒想到,有一天這個秘密竟會被蔣泊遠撞破。


而且還是我親口洩露的!


我試圖敷衍過去:「我剛才說夢話——」


他好整以暇:「夢裏讓我滾?」


我的舌頭打了個結,硬著頭皮拐彎:「您有所不知,為了更好地為您服務,我特地養了一隻跟您重名的貓,做我的主子,以便我在下班回家之後也不忘為您服務的感覺。」


我還在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繼續往下編,蔣泊遠突然彎腰湊近我,他比我整整高一個頭,這還是我頭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昨夜激吻的時候不算)如此近距離地與他臉對臉。


他的睫毛好長,眼神深邃似海,我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我思考女人強吻男人算不算猥褻的時候,終於聽見他說:「劉嘉木,你說謊的樣子太醜了。」


「你要想繼續呆在我身邊,最好給我保持真誠。」


「隻要你工作做的足夠好,我不在乎你討厭我——因為說實話,我也不怎麼喜歡你。」


「把這裏收拾幹凈,你就可以走了。」


他說完,便起身繞過我,往他那間巨大的浴室走去。


我,我,我簡直要被氣死了。


什麼叫他也不怎麼喜歡我?!


他怎麼可以不喜歡我?!


我可是江湖傳聞中,他最信任,最依賴,最離不開的狗腿大總管,劉嘉木啊!


這要讓外人知道,我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但老闆不喜歡我,我能怎麼辦?


我隻能按照老闆的吩咐,將我昨天睡過的地毯,認認真真,仔仔細細,來來回回用吸塵器吸了七八遍。


連帶著,把他的臥室也給收拾了。


等他從他那間巨大的浴室裏沐浴出來,他的房間已然化身我們人民子弟兵的宿舍。


窗明幾凈,纖塵不染,床單一絲褶皺都無,被子疊得如豆腐塊一樣板正。


老闆不喜歡我,沒關系!


老闆離不開我,那就夠了!


蔣泊遠面無表情地掃視了一圈,眉間的舒朗透露出他對我的勞動成果很滿意,他問我:「你怎麼還不走?」


我小心翼翼地提醒他:「蔣先生,昨天我照顧了您一夜,今天精神不好,您看我是不是可以休息一天?」


「可以,」他點頭:「按病假扣工資。」


我,我,我日你個先人板板!


6


這一天,蔣泊遠似乎看我格外不順眼,將我指揮地團團亂轉。


先是說我準備的會議材料內容不夠詳實,數據支撐不足,等我按他的要求補充了詳盡的數據進去,他又說我內容太過臃腫,不夠精簡。


我簡直懷疑蔣泊遠的小學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要不然怎麼連詳實和精簡是一對反義詞都不知道。


你倒是既詳實又精簡一個給我看看!


總之,等我好不容易按照他的要求改了八百遍稿子之後,他終於點點頭並且指著我交的第一遍稿子說:「就它吧,雖然還是不夠完美,但勉強可以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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