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隻好說實話:“我這不是聽說你把人囚禁了,所以有點不放心嘛,殿下姐姐心高氣傲,萬一被你逼急了,做出什麼傻事怎麼辦。”
“她當初要殺你,你如今倒是不放心她了,”沈暮深不悅,“你怎麼這般沒出息。”
“話不能這樣講的,當初若非殿下姐姐將我從教坊司接出來,我說不定早就被磋磨死了。”沈柔認真解釋。
沈暮深卻不領情:“若不是她,你當初也不會進教坊司。”
“可我若不進教坊司,跟著爹娘去邊關的路上,說不定就要病死了。”沈柔接話。
沈暮深:“……”
“所以嚴格算下來,殿下姐姐還是有恩於我,”沈柔沒心沒肺地笑了,“更何況當初她派去的那些人,我總覺得是故意嚇唬我的,並非要真心殺我。”
沈暮深眼眸微動,許久冷笑一聲:“你將人心想得太好了。”
“或許吧,可我還是覺得,殿下姐姐當初對我的好,並非是逢場作戲。”沈柔認真道。
沈暮深聞言,頓時沉默了。
書房裡靜了下來,桌上燈燭搖晃,將沈暮深的輪廓照得明滅不定。
沈柔小心地打量他一眼,半晌嘆了聲氣:“哥哥,你心裡還喜歡殿下姐姐對嗎?”
“胡說八道。”沈暮深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是你親妹妹,你騙不了我的,”沈柔面露篤定,“你分明就喜歡她,否則也不會留她到現在……”
“沈柔。”沈暮深又一次打斷。
“哥,你明明還喜歡她,何必難為自己呢。”沈柔嘆了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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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深瞬間沒了聲音。
許久,他面無表情地開口:“是她在難為我。”
“怎麼會呢,殿下姐姐是個好人,肯定舍不得為難你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沈柔認真思索一番,“是因為你搶了人家的江山嗎?”
沈暮深冷笑一聲:“她但凡將這江山看在眼裡,就不該整日吃了睡睡了吃。”
“這樣……那看來不是江山的問題,”沈柔松了口氣,“那就好辦了,你主動點哄哄她,殿下姐姐很心軟的,說不定就會與你重歸於好。”
沈暮深本來都要將她撵走了,聞言頓時語氣惡劣地反問:“她欺辱我至此,還要我主動去哄她,憑什麼?”
“就憑你喜歡人家唄。”沈柔一語致死。
沈暮深噎了噎,表情瞬間黑了:“我不喜歡她!”
“別逞強了,將她囚禁這幾日,但凡你稍微吃些東西睡會兒覺,你那些屬下也不會一直找我了。”沈柔一臉同情地說完,趁他還沒發飆扭頭就跑。
快跑到門口時,她又突然停下,回頭看向他道:“哥,要不我去勸勸殿下姐姐吧,她很好說話的,說不定我一勸就想通了。”
“不需要,”沈暮深繃起臉,“她不過是個階下囚,何必在乎她的想法。”
“你呀,喜歡人家一日,就得在乎一日,否則她難過,你肯定也傷心,”沈柔小大人似的嘖了一聲,“但凡你能放下她,我也不會如此勸你,可事實就是你沒了她會死,所以何必要逞強。”
“若是能過得好些,放下所謂的仇恨和自尊又如何。”
最後一個音落地,沈柔也不見了蹤影,隻有書房大門還開著,提醒沈暮深某個不學好的混蛋丫頭來過。
沈暮深獨自靜站許久,皺著眉頭坐下了。
沈柔一路小跑,一直跑到顧朝朝所在的偏殿才停下,還未進門便高喊一聲:“殿下姐姐!”
顧朝朝聽到聲音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某個略微瘦了些的丫頭跑進來,她才眼睛一亮:“阿柔!”
“姐姐!”沈柔一臉激動地衝過去,兩人頓時抱成一團。
抱到一起後,顧朝朝才想起什麼,接著面露尷尬:“你不惱我啊?”
“不必解釋,我知道你並非真要殺我。”沈柔歪頭。
顧朝朝笑了,見她沒放在心上,幹脆也不再解釋了。
沈柔拉著她的手看一眼周圍,不由得嘖了一聲:“哥哥怎麼這麼壞,竟然將屋裡東西都搬走了。”
“我惹他生氣了唄,之前不是這樣的。”顧朝朝很有自知之明。
沈柔輕哼一聲,為她打抱不平。
屋裡就隻有一張床,顧朝朝隻能拉著沈柔到床邊坐下,好在沈柔也不介意,笑眯眯地同她說話。顧朝朝盯著她看了片刻,突然樂了:“咱倆坐在這兒聊天,感覺可真夠怪的。”
“哪裡怪?”沈柔歪頭。
一個先前要殺另一個,另一個的兄長現在奪了一個家的江山,她們卻還是親親熱熱的,能不怪嗎?
沈柔大約也明白了,臉上的表情略微尷尬了些:“殿下姐姐,你別怪我們,我們真是迫不得已。”
“我知道。”顧朝朝點頭。原文裡沈暮深從長公主府消失後,皇帝又派了人去追殺沈家人,想來現在也有這樣一段。
沈柔看她的樣子不像有仇恨,輕呼一口氣後繼續與她聊天,顧朝朝安靜地聽著,時不時輕抿一口茶水。
沈柔看著她如此文靜的樣子,聲音越來越小,半晌突然說了句:“殿下姐姐,被關在這裡滋味不好受吧?”
“還行,不算難熬。”顧朝朝回答。
沈柔嘆了聲氣:“要不你去找哥哥求個情吧,隻要你找他,他肯定不會再關著你了。”
顧朝朝無奈一笑:“哪有這麼容易。”
沈暮深都認定她要行刺了,她說什麼恐怕都沒用,再說她隻要不死,這個世界的任務就不會結束,她去找他也沒有意義。
他又不會殺她。顧朝朝被關這幾天,已經看清了還是得靠自己的現實。
“絕對很容易,哥哥心裡一直有你,隻要你去求他,他肯定心軟。”沈柔再三保證。
顧朝朝扯了一下唇角,顯然不怎麼相信。
沈柔有些著急:“我說得是真的,姐姐你相信我,你給他繡的荷包,他到現在還留著,我剛才想碰一下他都不給……”
“荷包?荷包在他手裡?”顧朝朝眼睛一亮。
沈柔頓了頓:“對、對啊,怎麼了?”
顧朝朝心跳頓時加快:“沒、沒什麼。”
“所以啊,哥哥還是喜歡你的,我覺得你肯定也喜歡哥哥,既然兩情相悅,為什麼不在一起呢?”沈柔繼續勸說。
顧朝朝心不在焉地聽她說話,半晌等周圍宮人離得遠了些,立刻拉著她的手低聲問:“你知道他把荷包藏哪了嗎?”
“就在御書房桌下的暗格裡,”沈柔以為她不相信,特意解釋一番,“姐姐,我真沒騙你,”
“知道知道,我怎麼可能會覺得你騙我呢。”顧朝朝揉揉她的頭發,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兩個人又闲聊一會兒,直到宮人過來催促,沈柔才與她依依不舍地分開,跑去找沈暮深復命了。
“姐姐不生你氣。”她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沈暮深蹙眉:“我問你了?”
“你要不去陪陪她吧,她一個人在偏殿也挺無聊的。”沈柔又道。
沈暮深掃了她一眼:“爹娘獨自在江南也挺無聊,你明日一早便去吧。”
沈柔睜大眼睛:“你要送我走嗎?”
“是。”沈暮深捏住她的臉。
沈柔抗議兩句無用,加上也確實挺想爹娘的,最後隻能撇著嘴離開。
沈暮深輕嗤,重新在桌前坐下,滿腦子都是沈柔那句‘她沒有生你的氣’。
半晌,他冷笑一聲:“她憑什麼生我的氣。”
嘴上這樣說,表情卻緩和了許多。
另一邊,顧朝朝送走沈柔後,揪著手帕在房中走來走去,心想必須盡快拿到荷包,否則等沈暮深將荷包轉移到別處,她就如大海撈針了。
不能再等了,這時候必須膽大點。
顧朝朝目露堅定,直接叫來了宮人:“我要去見皇上。”
“是,奴婢這就去幫您通報。”宮人忙道。
顧朝朝沉下臉:“我現在就去,你們隨行就是。”開玩笑,等她通報完就不是她去見沈暮深了,而是沈暮深來見她。
宮人頓時為難。
“你們若敢不讓我去,待明日小殿下來了,我就讓她砍了你們的腦袋,”顧朝朝恢復惡劣本色,“或者等皇上來了,我與他說兩句好話,叫他親自砍了你們的腦袋。”
宮人頓時嚇到了,連忙跪下求饒。
顧朝朝冷哼一聲,徑直往外走去,宮人想攔卻不敢攔,最後隻能咬著牙追上去。
顧朝朝身後跟了十餘個宮人,一路浩浩湯湯往御書房去,還沒等到地方,沈暮深便已經知道她在往這邊來了。
“不是說了不準踏出偏殿半步嗎?這麼晚了來找我作甚。”沈暮深不耐煩。
宮人猶豫:“那奴才請她回……”
話沒說完,沈暮深一個冷眼掃過來。
“奴才這就去門口恭迎殿下。”宮人說完趕緊退下。
沈暮深蹙了蹙眉,板著臉在桌前重新坐下。
一刻鍾後,顧朝朝出現在書房裡,視線準確無誤地落在沈暮深……身前的桌子上。
她咽了下口水,對著沈暮深行了一個大禮:“皇上。”
看到她突然下跪,沈暮深沉了臉色:“你做什麼?”
“行禮啊。”顧朝朝乖巧回答。
沈暮深不悅:“我讓你行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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