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024-12-30 17:20:113845

我順著這眼波看向林思淼:黑心狐狸你小時候是不是欠著人家情債了,不然都這時候她咋就還這麼執著地勾引你?


林思淼眨巴眨巴眼睛無辜地回望我:我超級乖,我明明隻喜歡師姐一個人。


收到信號後,我一把將在一旁看戲的敖淅推過來擋住紅妝的視線:「像紅妝姑娘這樣的佳人,我們大師兄非常樂意保護呢!」


敖淅:……媽的,我就知道你倆王見王,我要遭殃。


二十二


不見橋處。


「我說,我們這樣堂而皇之地打劫了宿昔姑娘遊湖的船真的好嗎?」我看著坐在船頭裝作船夫的敖淅問道。


「什麼打劫,我們給錢了好嗎!花了我整整五顆夜明珠!!!五顆呢啊!」敖淅白我一眼,心痛地轉過身不再看我。


「阿鳶,你抬起手臂,我把衣帶系上。」林思淼託起我的手臂,勁瘦的手指如蝶,將衣帶自前方打了個漂亮的結。


「切,小氣鬼。」我對著敖淅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轉身拍下身上那隻狐狸爪子,「系衣帶就好好系,亂摸什麼。」


林思淼一雙桃花眼裡蕩起一層水霧,他委屈地眨眨眼,小拇指勾上我的手指:「阿鳶,我沒有。」


我摸摸他的狐狸毛,潦草地順了順,朝裡間問道:「紅妝姑娘可換好衣服了?需要幫忙嗎?」


「換好了。」紅妝從裡間走出,她扯了扯身上的侍女服,「我們這樣,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不會不會,發現了也無妨。」


話說我們一行人在茶樓處得到了宿昔和遲家三郎在不見橋處遊湖的消息,便趕至不見橋處,先一步租下了遊湖用的船,打扮成侍女船夫的樣子打探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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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


帶著面紗,身著紅色雲紋繡花齊胸襦裙的宿昔姑娘攜著遲家三郎徐徐走進,二人落座於窗邊。


我拿了茶壺,上前斟茶。


這遲家三郎的的確確眼角有顆淚痣,但除了這痣之外,和林思淼無半分相似之處了。


「這裡不需要斟茶了,你們下去吧。」遲家三郎揮揮手道。


「是。」我悄摸兒地貼了個傳訊符在桌下,低頭行禮退出。


敖淅一行人等在外間,見我出來,問道:「如何?」


我將另一張通訊符拿出:「搞定了。」


隻見通訊符傳來兩人交談的聲音:


「宿昔,今夜亥時,我在不見橋處等你。」


「可是三郎,」宿昔的聲線透出明顯的擔憂,「遲家會輕易地放我們走嗎?」


「我已打點好了,遲家不會有人知曉的。這裡容不下我們,我們就去別處生活。宿娘莫怕。」


「好,那今夜亥時,不見橋處靜候君來。」


……


原來如此,可這情節進展到現在,遲家三郎和宿昔明顯是郎情妾意,甚至都約定好逃離世俗雙宿雙飛了,之後又怎會傳出遲家三郎是薄情郎的傳聞呢?


許是看出了我眼裡的疑惑,紅妝看著不見橋下的溪水,神色莫辨:「或許這遲家三郎一開始就在戲耍宿昔罷了。」


敖淅搖搖頭:「不一定,今晚亥時我們兵分兩路,一路去遲家,一路守在不見橋。」


「那我和師姐守在不見橋。」林思淼抓著我的手腕,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


「好,那阿鳶我們通訊玉佩聯系。你們萬事小心。」敖淅叮囑道。


我將林思淼放在腕子上的手拿下,回扣在掌心:「好,師兄也要萬事小心。」


二十三


亥時,不見橋處。


「今夜是十五月圓日啊。」我抬頭,望著天邊掛著的那輪明月。


現實中未曾領略到的十裡桂花飄香之景竟在幻境裡看到了,漫漫桂花自不見橋兩側排開,連帶空氣都仿佛被桂花浸染了似的,滿是桂花香飄蕩著。


不見橋中央站著一位小娘子,她身著鵝黃色刺繡齊胸襦裙,端立於月色之中,目光望向遠方,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


「奇怪,這都亥時過一刻了,遲家三郎怎麼還不到?」我疑惑地擺弄了兩下通訊玉佩,「師兄那邊也沒有消息。」


「再等等。」林思淼捏捏我的指尖,安撫道。


又過了一刻,我都要忍不住去遲府了,不見橋兩側突然湧上了一群人。他們身著黑色夜行服,一步步逼近站在橋中央的宿昔。


我正欲出手,林思淼拉住了我的手臂,搖搖頭。


是了,我怎麼都忘了,這是幻境,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我此時衝上去護住宿昔,又有什麼用呢?


不見橋處,宿昔驚慌地看向來人:「三郎呢?三郎在哪兒?你們又是何人?」


領頭的人冷笑出聲:「三郎讓我轉告小娘子,不過是萍水相逢一場,小娘子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玩笑話竟也當真了。」


宿昔眼角劃出一道淚光:「我不信,我不信……」


黑衣男子一步步逼近:「是真是假還請小娘子下去之後再好好想想吧!」說著,一把將宿昔推下不見橋。


鵝黃色的衣裙翻飛,猶如被風吹落的殘花,落入了不見橋下的暗流洶湧之中。


宿昔被推下不見橋,卻仍在掙扎,那抹亮色在水中忽隱忽現,黑衣男子見狀,從不見橋上扔了幾塊巨石下來,竟生生將那殘花隱入溪中,直至水面再無波瀾。


月色依舊透亮,不見橋下遊處三三兩兩飄來幾朵岸邊落花,鵝黃色的桂花自水面劃過,一朵兩朵……伴著鮮紅色的溪水,漸漸消失不見……


我實在不忍,將頭埋至林思淼頸側:「跟著那群黑衣人。」


林思淼摸摸我的頭,拉著我一路隨行。那群人竟從偏門入了遲府,我和林思淼對視一眼,隱去身形,跟著進了遲府。


領頭的黑衣男子走至一身著錦服的老人身旁:「回老爺,處理幹淨了。」


「處理幹淨就好。三郎那孩子被戲子迷了心竅,竟想著舍棄遲家。」他將拐杖捶地,「他人呢?」


「回老爺,少爺他還在祠堂跪著呢。」攙扶著老人的下人回道。


「走,去祠堂看看。」


一行人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和林思淼跟至祠堂,撞見了蹲守在祠堂外的敖淅和紅妝。


紅妝平靜地看了我們一眼,繼而專注地盯著祠堂內的動靜。


「你們怎麼來了?不見橋那邊?」敖淅壓低聲音問道。


我搖搖頭:「遲家三郎被困在祠堂了?」


敖淅點頭:「像是有人走漏了消息,他被遲家老爺子關在這裡了。」


我還想再問些什麼,屋內傳來的呵斥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那戲子是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你要拋下我們這一大家子和她遠走高飛?」遲老爺子將拐杖一下敲在跪在蒲團上的男子背上,粗聲呵斥著。


「恕孩兒不孝。」男子磕頭,「遲家三郎走了,還有大哥二哥在,可宿娘隻有我一個人了。」


「好!好!好一個隻剩你一個人!」遲老爺子面向供奉著的排位,「你家宿娘自覺羞愧難當,已經投湖自盡了!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男子垂著的頭瞬間抬起:「投湖自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木愣愣地看向遲老爺子,「我們說好要一同離開的,不可能的……」


遲老爺子將一香囊扔至遲家三郎身邊:「家風不正啊……」


跪在蒲團上的男子一把抓過香囊,他眼裡蓄著淚水:「宿娘素來懼寒,那溪水甚涼,她一個人會不會害怕啊?」


「不要怕,宿娘,我這就來陪你。」還未等遲老爺子反應,遲家三郎一頭撞向了祠堂的牆壁,素白的牆壁劃過一道血痕,握著香囊的人緩緩倒地。


……


「所以,事情並非傳聞中那般?」我深呼吸,不再看屋裡的情形。


「幻境,快破了。」敖淅抬頭,漆黑的天空慢慢消失不見了,轉眼隻剩圓月一如從前。


眨眼間,我們回到了不見橋處。


「既然幻境破了,紅妝姑娘,該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吧。」我拿出進入幻境時林思淼遞給我的桃花枝,「或者,我應該喚你——宿昔?」


注:紅妝宿昔名字出自「淇水昨送淚沾巾,紅妝宿昔已應新」ťû⁽,有暗示他們是一個人的意思,十七——二十三細節比較多,忘記之前情節的寶子可以再看看之前的。


二十四


紅妝凝視著遠處的不見橋,良久,她徐徐道:「不見橋下的溪水很涼。」紅妝轉身,卻不見之前的嬌俏,她漾開一抹笑容,「宋姑娘何時察覺到我就是宿昔的?」


「剛入幻境的時候阿淼遞給我一串桃枝,想來他被帶到這裡,多少察覺到了你的不對,隻是礙於這幻境是你一手促成的,不好明言。」


我掃了一眼桃花枝:「最重要的是,我和阿淼趕至遲宅的時候,你面上不顯半分疑惑,像是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樣。」


紅妝了然地微微點頭:「五年了,太多事情都記不清了。」她笑意盈盈地望向我,「清醒過來後便發現被束在了一枚玉佩裡,直至前不久,封著玉佩的東西松動,我才得以逃出。


「剛出不見橋,有個老頭兒告訴我他可以幫我重現五年前的景象,隻需要我每逢月圓夜找一個眼尾有顆小痣的男子至桂樹旁放幾滴心頭血即可。」她將裙擺的褶皺輕輕撫平,「我總歸是不甘心,想著看看那些情誼究竟做不做數……」


「遲家三郎他沒有負你。」林思淼將我攔在身後,與紅妝隔開些許距離。


紅妝挑眉:「我沒打算傷害宋姑娘,林公子大可放心。」


「那你現在,要找遲家報仇嗎?」敖淅手握佩劍,出聲問道。


「報仇?怎麼報?我去殺了那遲老爺子嗎?」紅妝輕聲道,「造化弄人罷了。」


她噙著一抹笑望向不見橋:「我該去尋三郎了。他等了我五年,再不去尋他的話,想來他該擔心了。」


紅妝轉身,微微屈膝向我們行禮告別,末了道:「宋姑娘,林公子當是良配。」


「我曉得的。」我將桃枝遞給她,「去找你家三郎吧,他應當等你許久了。」


鵝黃色刺繡齊胸襦裙的人兒身影漸漸變淡,最終消失不見,她站立之處,隻餘一枝桃花豔豔地開著。


……


隨著紅妝的消失,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串聯起來:玉佩,不見橋,心頭血……


我想起來了,這不見橋不就是封印林思淼的地方嗎!


「剛剛紅妝姑娘說要在桂花樹下滴心頭血,傻狐狸,你滴了沒?」我一把拉過林思淼,詢問道。


林思淼垂下眸子,睫毛輕顫:「嗯。」


「你又不是打不過她,你滴什麼滴?」我氣急,一把薅住他高高扎起的馬尾。


你知不知道,那桂花樹下藏著封印大陣,你知不知道,封印大陣要用心頭血啟陣?


林思淼彎腰,將臉埋至我的頸側,小貓兒似的輕輕蹭了幾下:「阿鳶,疼。」


小狐狸崽子,這會兒知道疼了,之前放心頭血的時候怎麼就那麼豪邁呢?


等等,玉佩?!我瞬間抬頭,看向敖淅:「進幻境前,你給了念雲什麼東西?」我面色凝重,「木念雲呢?不是說在不見橋處等著我們嗎?她人呢?」


「我就知道瞞不過阿鳶。」敖淅慢慢向我們走來,「給了念雲一枚玉佩,師尊交代她辦些事罷了。」


這不見橋處拿著玉佩能辦什麼事?沒記錯的話,封印大陣的陣眼就在不見橋下面吧!


「和他有關?」


「都這時候了,說了也不妨事。」敖淅看了眼天空懸著的明月,抬手畫出一道陣法,印至桂花樹下,大喝一聲,「陣起!」


二十五


四個月前,凌寒派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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