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靚女,下次別再發瘋了,我這裡經不起折騰啊。」
這突如其來的轉機讓張悅目瞪口呆,我也大為震驚,心想這人竟然不聲不響地就把事情解決好了。
喬良澤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另外兩個人,視線重新落回我身上,說:「我先去車裡等你。」
老板笑呵呵地送他出門。
張悅盯著喬良澤遠去的背影,眼裡有種飄忽不定的沉迷。
她親熱地挎住我的胳膊,全然不見方才的頹敗,眉飛色舞地問:「那人是誰啊?你男朋友?」
我不自在地掙脫:「朋友而已。」
其實連朋友都不算。
張悅撇撇嘴:「什麼朋友啊這麼闲?又是幫你出頭又是在車裡等你,大半夜孤男寡女的,誰信啊?」
我好似吞了一隻蒼蠅無比惡心,冷冷道:「愛信不信,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呢?」
張悅愣了愣,眯著眼睛上下打量我,面露譏諷:「我還納悶你忙什麼呢,怎麼好多事情都不知道,原來是忙著陪靠山呀!葉冉我太小瞧你了,說什麼自己隻有七千,還說找店長預支薪水......哎呦,搞得那麼重情重義,結果你男人輕飄飄地就把事情解決了。既然如此,你剛才還賣什麼慘?裝給誰看啊?」
我忍無可忍,揚手將桌上的啤酒潑到張悅臉上。
「第一,我不欠你,沒義務也沒必要接受你的指責,以後也不會再幫你。第二,他不是我男人。」
說完轉身就走。
看都沒看陳野一眼。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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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有多灑脫,內心就有多慌亂。
陳野會怎麼想我?
愛慕虛榮?攀權附勢?
死女人在狗男人面前搬弄是非,攪得我思緒煩躁,走路都心不在焉,好幾次差點踩到嘔吐物。
一直快走到十字路口,看見喬良澤的車停在邊上,打著雙閃。
見我上車,他問:「送你回家還是回學校?」
「回便利店吧。」
喬良澤詫異地挑了挑眉。
這個時間寢室大門已經關了,孫慧更不可能歡迎我,除了便利店,我實在不知道該去哪。
窗外霓虹街景呼嘯而過,整個車內寂靜無聲,我默了一會兒,說:「實在抱歉,今天給你添麻煩了。」
喬良澤笑笑:「不麻煩,賣個人情而已。」
「可是人情最難償還。」
就像我現在,面對他渾身不自在。
喬良澤側眸望過來,苦笑道:「沒你想得那麼嚴重,他店裡賣的都是假酒,沙發茶幾也是二手市場淘來的,這些東西加一起頂多一千。」
一千?!
這挨千刀的老板竟然開口就是兩萬!
喬良澤又道:「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那就請我吃頓飯吧,正好我有點餓了。」
夜色沉沉,華燈初上,喬良澤找了一家大排檔,裡面生意爆火,人頭攢動,七吵八嚷。
倆人在外頭的小桌坐下,我將菜單遞過去:「你點吧。」
他也沒客氣,點了兩個葷菜兩個素菜,還有一份幹炒牛河。
等菜空隙,喬良澤問:「你來深圳有去哪玩過嗎?」
我搖搖頭。
「那香港澳門呢?」
我再次搖頭:「我連通行證都沒有。」
「沒事,辦證很快的。」喬良澤熟練地用熱水燙涮餐具,又問道:「這個周末你有空嗎?咱們可以先去梧桐山轉轉,或者去桔釣沙看海。」
我握著飲料瓶的手猛地收緊,骨節泛白,猶豫著開口:「那個......你為什麼會選擇我?」
喬良澤微愣,反問:「你覺得為什麼?」
我不願和他虛與委蛇,如實道:「我的理解是,我年輕也沒什麼錢,更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這種女孩兒說好聽了是單純,說白了就是好拿捏。」
喬良澤笑出聲:「確實。」
他承認得如此幹脆,倒讓我有些無所適從了。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見過你,去年夏天我來便利店買水,走的時候把錢包落在櫃臺上,沒想到你竟然追著我跑了三條街,要不是趕上等紅燈,恐怕你還要追下去。」
喬良澤陷入回憶,溫和地說道:「當時天氣炎熱,你臉頰紅撲撲的,跑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把錢包交給我,還怒斥我粗心,翻個白眼就走了。」
我愣住,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我當時就覺得,這個女生怎麼這麼有趣。」
救命!這個臺詞好熟悉。
讓我不得不想起早些年看過的狗血小說,霸道男主邪魅一笑:「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過那時候我並沒有多想。直到有天家裡的阿姨拿過來一張照片,說是她鄰居的女兒,想介紹給我認識,我本打算拒絕,結果一瞧是你,就同意了。」
說到這兒,喬良澤頗為感慨:「咱們真有緣。」
我笑笑:「但你選擇我肯定不是覺得我有趣或者有緣。」
喬良澤沒有否認,點頭:「沒錯,其實到我這個歲數很難再對別人動心了。葉冉,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瑤瑤現在還小,等她到了青春期很多事情我就沒辦法參與了,家裡有個女人會方便許多,而你真誠善良,把孩子交給你我很放心。當然,這對你確實不公平,所以我會給你買輛車再給二十萬作為補償,並注明是自願贈與。」
多卑劣的男人,多優秀的父親。
這一刻我無比羨慕瑤瑤。
默然片刻,我說道:「喬先生,其實我沒你想得那麼好,人性都有黑暗面,我的黑暗面就是想要一個家,完完整整屬於我自己的家,有疼愛我的丈夫和可愛的孩子,哪怕住在城中村,哪怕擠在地下室,我全都不在乎。可是如果嫁給你,這個『家』對我來說就是殘缺不全的,我沒有自己的孩子,我的丈夫也不愛我,這種生活我沒辦法接受,更不會掏心掏肺地對瑤瑤好,甚至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
喬良澤指尖輕敲著桌面,猶自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理解你的想法,或許這和你的成長環境有關,所以你對家庭有很深很強的執念。但是葉冉,有時候追求物質要比追求其他的東西容易許多,因為渴望被愛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這意味著你對自己沒信心,遲早會受傷。」
我沒有說話。
喬良澤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吃完飯,凌晨四點,天色將明未明,像一塊幽藍深沉的畫布。
結完賬我沒讓喬良澤送,自己直接打車回學校。
路上我開窗,任憑清風撲面,卻怎麼也吹不散心頭的惆悵。
喬良澤的話還縈繞在腦海,再加上這段時間接踵而來的爭吵使我身心俱疲,無論是和孫慧還是張悅,矛盾都爆發得那麼莫名其妙。
前者是為我好,後者是嫉妒。
反正一樣可笑。
冷風吹得腦袋暈乎乎的,我渾身難受,迫不及待地想找個床躺一躺。但這個點兒校門還關著,於是決定奢侈一把,下車直奔附近的招待所開了一間單人房。
鑽進被窩,心裡控制不住地哀怨起來,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挫敗感。
正自怨自艾呢,手機突然響了。
我看了一眼,沒去管。
結果對方堅持不懈地打,鈴聲一下一下跟大鐵錘似的敲在我太陽穴上。
我嘆氣,猶豫幾秒接起來。
「喂,你怎麼去開房了?」
我愣了愣,噌地坐起來:「你跟蹤我?!」
陳野沉默了一會兒,冷哼:「神經病,我跟蹤你幹什麼?一直在校門口等你來著。」
等我?
我感覺自己心髒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陳野又問:「我聽你嗓子有點啞,感冒了?」
「......可能吧。」
「哪個房?我現在過去。」
「307。」
不多時外面敲門聲響起,陳野拎著塑料袋,裡面是兩盒藥。
我抱著胳膊靠在床上,佯裝平靜:「你來深圳怎麼一直沒聯系我?」
他眉梢一挑:「不是你當時說要我有多遠滾多遠嗎,那我聯系你做什麼?」
我撇撇嘴:「那你現在怎麼又過來了?」
「感覺你過得不好,來笑話笑話你。」
陳野說這句話時眼睛一眯,嘴角一勾,像一隻傲慢狡猾的老狐狸。
死賤死賤的。
但是這副賤相深得我心。
吃完藥,我裹緊被子躺下,露出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看著他。
陳野腦袋歪了歪,輕笑:「不困嗎?」
不知道是感冒作祟還是今日太疲憊,我覺得此刻的自己格外脆弱,伸手拽了拽陳野的衣角:「是有點困,但我不想睡,你陪我待一會兒好不好?」
說完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聲調溫柔,楚楚可憐,竟然有種撒嬌的意味。
陳野也愣住,好半天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說的對,我確實過得不好。」
胸腔悶悶的,好似壓著一塊大石頭。
他在床邊坐下,低頭看我,漆黑的瞳仁莫名有些溫柔。
我苦笑道:「我媽特別著急把我嫁出去,生怕我畢業找不到工作會拖累她,可是這麼多年她都沒管過我,未來又有什麼可擔憂的?有時候我真後悔來深圳找她,如果不來,至少在我記憶裡她還是一個好媽媽,不像現在,鬧得那麼不堪。」
陳野問:「你想留在深圳嗎?」
「不想,深圳確實好,但跟我沒什麼關系。人和人之間有磁場感應,人和城市之間也是如此,深圳瞧不上我,我對它也不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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