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鞏反手推了那個小弟子一把,接著惡狠狠看向我道:
「不過就是一個弄虛作假的凡人!」
他話音微頓,眼珠子轉了轉,和鍾樂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又一次將手中長劍舉起對準我:
「不,你不是凡人,你是個妖孽!」
此言一出,許多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帶上了警惕。
無論是城樓下的百姓,還是城樓上的侍衛,都已經在暗戳戳衝我拔刀。
就連帝王,此刻看向我的目光裝滿了警惕。
岑鞏還在繼續說:「今日本想來參加小師妹的大婚,可來的路上就感覺到皇城烏雲密布,恐有妖孽。沒承想當真被我撞見了。你雖偽裝得極好,可普通凡人哪裡會用雷符?你定然是妖孽,在皇城蟄伏多年。究竟想幹什麼?想謀權篡位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景初和鍾樂雙雙變幻出了手中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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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動,而是靜靜看著帝王,問道:
「陛下,你也認為我是妖孽?」
這個爹爹輔佐了一輩子的君王,自幼待我如親女,若是連他都這麼認為,那我是真的要寒心了。
帝王還沒說話,鍾樂就搶先開口:「陛下,我師兄可是逍遙宗內門弟子,我說的話您可以不信,但是師兄在宗門德高望重,日後對陛下的千秋大業,那也是能夠幫得上忙的。陛下究竟是想幫一個妖孽,還是想跟我逍遙宗站在一起呢?」
聞言,帝王眼裡那一閃而過的糾結瞬間變得狠辣起來。
他直接朝著侍衛揮手,然後讓那些侍衛將我圍起。
「大膽沈昭陽,朕多年待你如親女,沒想到你竟然是妖孽!既然你沈昭陽是妖,那麼你父親,堂堂鎮國公,也定然是妖。朕要為天下黎民百姓除害,請逍遙宗的仙人,收了你們!」
從前,他待我如親女,是因為我爹爹手中的權勢。
如今他翻臉不認人,是覺得自己傍上了逍遙宗。
可笑啊!
我不再隱忍,娘親留在我身上的封印,我本就是可以自行去除的。
在岑鞏他們提劍朝我刺來的同時,我迅速解除封印。
「好啊,就讓我瞧一瞧你們這幫蛀蟲,究竟有多大能耐!」
說話間,我手中靈力聚集,想要好好教訓這幾個雜碎。
9
「誰敢動我女兒!」
天邊傳來這道聲音的同時,我手上的靈力已經砸了出去。
擋在我面前的那三人,全部都被我打廢,撞在了城牆之上,又摔倒在地,吐了好大一口血。
帝王眼中滿是惶恐,嘴裡不斷喊著:「給我上,給我S了這妖孽,S了沈昭陽!」
看著朝我聚攏的侍衛,我甚至未曾動手。
隻是往自己四周凝了一個結界,他們就根本無法觸碰到我。
而下一刻——
爹娘自雲間落下,仙衣飄然,緩緩走到我身邊。
「昭陽,你沒事吧?」
爹爹仔細瞧了瞧我,確定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娘親冷著臉,直接拉著我的手站在她身後:
「容兒,別理那老頭。就是他給你定的什麼破親事,讓你無法做逍遙宗的弟子,如今倒好了,咱們容兒屈尊降貴,結果這皇家竟然還說你是妖孽!」
聽著娘親的話,爹爹眼裡滿是愧疚,低著頭完全不敢開口說話。
躺在地上吐了血的景初,艱難爬起來道:
「沈昭陽,你臉皮怎麼這麼厚?居然讓你娘親來陪你演這什麼宗主、宗主女兒的戲碼?」
鍾樂和岑鞏對視一眼,也雙雙攙扶起身。
岑鞏開口道:「我可是逍遙宗的內門弟子,宗主是何模樣,沒人比我……啊!」
他話還沒說完,娘親往空中揮了揮手。
一股無形的靈力落在岑鞏臉上,直接將他打得嵌入了牆內,完全動彈不得。
「師兄!」
鍾樂一聲驚呼,擦拭掉嘴角的血跡後,又跑了過來無能狂怒:
「你們就是妖孽!若非是妖孽,怎麼會這麼厲害?!」
娘親強壓著怒氣,回頭看了我一眼:「你就是被這樣的蛀蟲搶了親?」
顯然,我被娘親鄙視了。
所以我伸手指了指景初:「沒辦法,他眼睛太瞎。」
爹爹轉身看著帝王,對於先前帝王的那番話,爹爹自然也是聽見了。
他臉色不太好看:「陛下當真覺得我們一家是妖?」
帝王眼裡閃過一抹糾結。
他的眼神落在逍遙宗弟子身上,到最後還是做出了決定:
「大膽妖孽,你們今日必定伏誅。就算是岑仙人難以對付你,可這件事情傳到逍遙宗,你們也必S無疑!」
娘親看著爹爹,皮笑肉不笑:「這就是你選的好帝王。」
爹爹沒說話,而是自顧自往後退,選擇將戰場交給我和娘親。
如今這般對峙的情況,頗為有趣。
岑鞏爬起來,直接將腰間的那個宗門信號發了出去。
「你們這些妖孽,我已經發了信號,半炷香之內,逍遙宗就會有人過來收了你們!」
我點頭:「好啊,我等著你們。」
10
半炷香剛到,天邊出現了許多個御劍飛行之人,看穿著,都是我逍遙宗之人。
隻是這次來的,大多都是我那些師弟師妹。
他們都是宗門各大長老的愛徒,實力非凡,日後在宗門也將會有一席之地。
為首的,是我的七師弟祝羽。
「祝師兄,這裡有妖孽,你快點收了他們!」
岑鞏見到有幫手,當即就大呼起來。
而祝羽,在看見我的一瞬間,臉色微變。
目光觸及娘親時,更是當即跪了下來。連帶著身後數十個逍遙宗弟子,浩浩蕩蕩全都跪了下來。
「逍遙宗弟子祝羽,拜見宗主!」
話音落下的同時,在場所有人全都愣住。
尤其剛才一副幸災樂禍嘴臉的岑鞏,此刻僵硬在原地。
他們可以不信我和娘親的話,但是祝羽,是娘親的親傳弟子,負責內門弟子的修煉。
故而,不會有人不認識他。
「不可能,怎麼可能呢?」鍾樂臉色很難看,小心翼翼走到我娘親身邊,連著聲音都有些顫抖,「你,真的是宗主?」
娘親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我怎麼不知道,我要收你當徒弟?」
此話一出,在場許多人又一次愣住。
景初更是破了大防。
他不管不顧衝過來:「岑鞏師兄說,你覺得鍾樂小師妹天賦異稟,所以有意收她為親傳弟子,難道不是這樣嗎?」
我適時開口:「有沒有可能,就連岑鞏,都沒資格見我娘親?」
不同於人間等級,在修仙界裡,天賦確實決定了一切。
若是天賦不夠的人,哪怕再怎麼勤學苦練,終其一生所能到達的高度,也比不過有天賦之人的起點。
所以能夠被宗主以及長老收為親傳弟子的,都是修仙界裡,年輕一輩的佼佼者,當之無愧的天才。
岑鞏,顯然不夠格。
至於鍾樂,勉強能當個內門弟子,也已經是造化了。
聽著我的話,鍾樂像是有些崩潰,直接跑到岑鞏面前,揪著他的衣領質問:「你說過我天賦異稟,有希望能夠成為宗主親傳弟子的!」
岑鞏此刻還擔憂著自己的安危,慌張推開她:
「你自己什麼樣自己心裡沒數嗎?要不是因為你整日在我身邊喊岑哥哥,我有必要說些甜言蜜語哄著你嗎?還想當宗主親傳弟子,也不想想你自己夠不夠格,哄你的話隨口說出去,真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啊!」
哦,原來這才是所謂的真相。
我將祝羽攙扶起來,又伸手指了指他們:「師弟,按照宗門規矩,這幾個人該怎麼處置呢?」
祝羽垂眸不敢看我,轉身走到景初面前。
「景初,雖然你已離開逍遙宗。但你修煉宗門秘法,卻不行仁義之舉,如今還欺辱我宗主,以及宗門大師姐。所以,我要廢了你所有功法!」
話音落下的同時,景初尖叫聲起。
這一刻開始,他周身的全部靈力,都沒了。
祝羽又看著鍾樂:「按照我逍遙宗門規,宗內弟子不可染凡塵俗事,尤其不可擾亂人間秩序。而你卻打著宗主親傳弟子的名號,一再招搖撞騙,甚至出手傷害師姐,還傷了凡人明月。所以,我將廢除你所有功法,並毀你靈骨,此生再也無法修煉!即日起,你將不再是我逍遙宗弟子!」
「不、不要!」
話音落下的同時,鍾樂慌張想要逃竄,但她根本敵不過祝羽。
「啊……」
慘叫聲起,岑鞏已經嚇得跪在地上不斷求饒。
對於他,懲罰又略微不一樣。
除了被廢修為,毀其靈骨,但按照宗門規矩,隨口汙蔑他人是妖,甚至汙蔑到了宗主頭上,帶著宗門弟子狐假虎威,將終身囚禁於逍遙宗地牢,再不見天日!
懲罰落定,祝羽又衝著娘親和我行了個禮:
「不知宗主和大師姐,可要回宗門?」
聞言,我看了一眼爹爹。
爹爹衝我點頭,接著將代表著身份的令牌丟在了地上:
「既然陛下認為我是妖,那此後我不再是景國的鎮國公!」
「不、不要!」帝王有些慌張, 趕緊開口挽留, 「你怎麼樣都是我景國的子民,怎麼不能為我景國出一份力?」
爹爹笑了:「我在邊關出生,究竟是哪國人,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天下國運自有定數, 既然你我之間兄弟情已盡, 還是好聚好散吧!」
說完, 他走到娘親身邊:
「以後我就留在逍遙宗, 再也不離開。」
娘親看向我:「是當郡主沈昭陽,還是逍遙宗大師姐微生容, 選好了嗎?」
我還沒說話, 景初就走了過來:
「昭陽,你當真是逍遙宗大師姐?」
「你當了我很多年未婚妻,竟然有這個身份, 為什麼不告訴我!」
「若你早就告訴我你就是逍遙宗的大師姐,我就可以不用隻當一個小小外門弟子,說到底,你就是防備我, 根本不是真心愛我!」
瞧,都到這份上了,還要倒打一耙。
難怪話本子裡全都是痴情女薄情郎。
我反手甩了他一巴掌:「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讓我真心愛上?」
11
我跟著娘親回了逍遙宗。
以後, 世間再無郡主沈昭陽。有的隻是逍遙宗的大師姐,微生容。
我隨娘親的天賦,在修仙一事上格外得心應手。
爹爹就常住在了逍遙宗。
他本就想隱退,從前是顧念著兄弟之情, 如今一切看開後,在逍遙宗裡尋了一處僻靜的山頭, 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悠闲。
至於我, 和祝羽日日勤修苦練。
一晃多年過去。
娘親讓我和祝羽一同下山歷練。
沒承想,會在山腳下遇見兩個衣衫褴褸的乞丐。
他們抬頭的瞬間,我就認出來了。
修仙者的壽命漫長。
太子景初去逍遙宗修仙三年,傳信說不日歸京。
「「我」而眼前之人, 頭發已經白了大半。
「景初?」
我看著從前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 如今斷了一條腿, 跪在地上蜷縮著,手裡拿著一個黑黑的饅頭,狼狽不堪。
而旁邊的鍾樂,像是有些痴傻,已經認不出我了。
祝羽輕嘆:「當初你和師父回宗門後, 景國再無人可守,鄰國大軍壓境,幾乎沒人敢帶兵出徵。景初去了, 結果斷了一條腿。最後國破家亡, 景國的國運, 也算是徹底敗了。」
我點頭,倒也沒多說什麼。
景初像是已經認出了我,爬過來想要抓著我裙擺。
「昭陽、昭陽……我們多年感情, 求求你救救我,帶我回宗門好不好?」
我想也不想就踢開他:
「我微生容,可不會撿廢物回家。」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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