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竇初開那年,我愛上了神族太子。
可他眼神不好。
非要迎娶朝三暮四的羽族神女為妻。
大婚那日,羽族神女哭哭啼啼,說心有所屬,我氣得將她踹下花轎:「沒用的東西,我替你嫁!」
正當我滿心歡喜嫁給意中人時。
被羽族神女渣過的魔尊突然蘇醒,劫走了花轎。
這位曾血屠六界的瘋子掐著我的下巴:「就是你,騙本座生孩子,還扔下吃奶的孩子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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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讓人人生畏的魔尊,腦子壞了很久了。
1
我爹是六界有名的獸族王。
可他年輕時腦子不好。
偏偏娶了個膽小,動不動紅眼的兔子精。
眾所周知,白獅和兔子很難孕育後代,當他們差點成為六界笑柄時,我出生了。
作為一隻脾氣如獅子暴躁,武力值爆棚的白兔獨女,我自小被寵得無法無天。
爹娘感動落淚:「老天爺終於開眼,性子壞是壞了點,活蹦亂跳的,好歹能活萬萬……萬萬年吧。」
直到我成年那年,爹娘再也感動不起來,因為我情發了。
獸界自古有發Q期,若情發而不能交媾者,內丹會逐漸破裂而亡。
成年後,我娘總紅著眼:「菟兒,娘錯了,不該將你生成兔子精。
「兔子精情發頻繁。
「當年娘發作時,差點失去心智。」
當年我娘情發,錯將白獅當白兔睡了,這哪裡是差點失去心智?
這是完全沒有心智啊。
所以,在我即將迎來發Q期時,爹娘瘋狂給我物色滿意的暖床。
萬獸殿裡,臺階下的男子如雲,我半眯著眼選妃。
首排青年高大威猛,皆出身豺狼虎豹家族,胸前肌肉幾欲撐爆衣服。
我流著口水,絞手指:「我挺喜歡,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
眾人瑟瑟發抖:「……」
外界都傳,獸族少主是隻兇猛的食肉兔,偶爾興趣來了,還會吃吃小妖獸。
我娘暗罵我爹:「我們兔子不喜歡猛獸,瞧你找的什麼妖魔鬼怪,沒激發獸欲,倒是激發了食欲……」
身為猛獸的我爹痛擦口水,黑臉認錯,連夜換人。
這次是一群逆來順受的小倌,又是牛又是馬又是羊,臉奇形怪狀的。
「不要牛馬!」我委屈埋頭,而後嬌羞一笑,「我要那種……嬌夫。」
爹娘咬牙對視一眼,給我獻出了兔族最俊俏的黑兔少年。
我眼神一亮,滿意極了:「這個送我床上,我試試……」
爹娘竊喜,說天下沒有不開竅的兔子,隻有沒找對的暖床。
我跟他睡了三天三夜。
這黑兔少年看著賞心悅目,就是有個小毛病,喜歡動手動腳。
我剛閉眼,他就湊上來,甚至把我最愛的衣裳扯壞了。
我忍無可忍,一腳將他踢下床,翻身騎在他背上:「爬,給爺爬!」
三天後,黑兔少年跪在我母親面前,執意要回族裡繼承整個兔族的蘿卜地。
我娘安撫他:「菟兒性子頑劣,但本性不壞,要不你再忍忍?」
那個黑兔少年紅著眼,在眾人面前褪下衣服,上半身全是……青紫交錯的痕跡。
那都是我半夜難受時,忍不住咬的。
少年欲哭無淚:「少主有情發的徵兆,但她不碰我,也不讓我碰。」
我娘大怒:「菟兒年紀小,你不教她,她怎麼會?」
黑兔少年更委屈了:「伯娘另請高明吧,我愛種地,我幹不了。」
我娘溫溫柔柔地被氣暈了。
事後,她抱著我,哭得無助:「菟兒,一定是他不行,我們換一個就好……」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
我娘至今未意識到,是我的身體……它不行啊!
作為獸界唯一靠譜的少主,我不請自來,敲了無數妙醫聖手的門,並且毫不避諱:「我,不能人道,求醫治。」
最終。
全族最好的醫生哀嘆:「情絲全斷,無可救藥。」
全族最會逆天改命的老者:「命中孤寡,一生無緣。」
最會八卦的族婦們:「你們聽說了嗎?我們少主生不了一點,王族準備斷子絕孫了。」
全獸族都驚得失去言語,紛紛在傳,這是當年我爹勾引我娘的代價,吃素與吃葷的在一起,有悖天倫。
報應自然是我。
連我爹娘的眼睛都暗淡了:「我們再想想辦法……」
他們想的辦法,挺損的,為了修補情絲,爹娘打算廢我半身修為。
可笑,我自小天賦異稟,又是獸族少主,若我路都走不動的模樣,還怎麼保護獸界。
我自然不願,還躲起來。
我頭頂包袱躲在草堆裡,男侍哭著求我:「少主,兔子再會躲,可王也不是吃素的啊。」
「對哦。」我吊兒郎當,「那我不躲了。」
說完,我化身成我娘的模樣,摟著男侍者大搖大擺出現在我爹面前。
僅僅一眼,我爹火冒三丈。
他氣得將獸族結界打得千瘡百孔:「大膽,竟敢和搶我女人……」
一番激烈地廝S後。
我爹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他提著男侍者的脖子問:「少主呢?」
結界破得四面漏風,而我從不知名的角落鑽了出去。
侍者哭喪著臉,不確定道:「可能……逃……逃了。」
自小,我天生妖力特殊,從未敢踏出獸界一步。
這都得怪我爹。
他將年幼的我抱在親自設下的結界面前,並鼓勵我:「做兔子的第一步,就是踏出獸界,徵戰天下,你往前走兩步試試……」
我聽話邁兩步。
這兩步差點要我九條命,昏厥醒來,驚覺自己成了禿毛兔。
而我爹煞有介事:「看見沒?這便是踏出獸界的後果,菟兒答應爹娘,這輩子都不會踏出一步,永遠待在獸界,好不好?」
都燒成禿毛兔了。
哪能不好呢?
……
終於,在我九百歲這年。
我毀掉與爹娘的規定,踏出獸界逃生了。
2
我爹大動幹戈,驚動了半個獸族尋我。
他不知,我化身一隻長耳兔,天天在神族領地上挖地洞。
不到半年,神族領地被我挖成了地下城,通向魔族的領地。
這一看,任誰都會懷疑神族和魔族出了叛徒,在禍水東引這件事上,我深得精髓。
某天,當我正噗嗤噗嗤挖地洞時,我的數個兔窟被人震塌了。
那人提起我的兔耳,笑得溫潤:「驚動神界的異響,竟是一隻兔子。」
他金冠墨發,五官溫雅,一身月白袍子邊上金陽雲紋潋滟生輝。
這是一個神族人。
我勤勤懇懇挖三個月才打通的地洞,全給他毀了。
即使他長成神仙,也按捺不住我要S了他,埋到地裡,再種上蘿卜的決心。
我正打算弄S他。
他突然蹲下身,扯住我汩汩流血的腿,包扎,一氣呵成。
最後,一根蘿卜被扔在我面前:「餓了,吃吧」
S心頓時被撲滅,對兔族來說,沒有什麼比扔蘿卜更直接的示好方式。
我尷尬中,扭頭,假裝看不見那根蘿卜:「……」
他卻拎起我的耳朵,從兜裡拿出精致瓷瓶,倒出一顆散發淡淡神光的藥,夾在蘿卜條裡喂我吃。
我的腿受傷七日了,甚至久久不見好。
這顆藥丸是我瞧得上的東西,我吃一口就吐一口蘿卜。
可把我惡心壞了。
誰家好人喂藥,還要摻蘿卜的。
他眉目溫和,「你隻是一隻小兔子,窒蛇這種兇物,怎麼會咬你?」
我瞪大兔眼。
幾天前,我挖地洞捅了個蛇窩,被最厲害的大蛇咬傷了腿。
原來那窩蛇是窒蛇。
饒是我見識淺薄,也知窒蛇是上古兇物,毒性極強,唯有神族珍藥可解,否則必S無疑。
珍藥數量稀少。
而他竟將珍藥在一隻普通兔子身上,從小壞到大的我,第一次遇見了傻子。
當我在S與不S他之間糾結時,他摩挲著我的兔耳:「窒蛇窟在何處,我前去收服,免得殘害無辜。」
我尷尬地縮了縮肚子:「……」
我很難說,那窩蛇全被我扒皮烤了吃,皮酥肉嫩,又有千年修為,誰碰上不心動。
可這事,不能開口啊。
這種兇殘的窒蛇S得連全屍都沒有,這事傳出去,我爹一聽,就能猜出是我幹的。
這個神族人被我呆蠢的外表騙到,那不如再騙騙他,讓他將我帶回神界,免得我整日東躲西藏。
他又問:「你修為不淺,卻未能修成人身,可會說話?」
我眼神閃躲,假裝忙著吃草。
一人一兔,多少有點暗流湧動。
我發誓,這輩子都沒吃過這麼多草。
他打量著我:「真不會?」
為了扮演一隻靈智未開的兔子,我甚至一口啃著泥,硬著頭皮吞了下去。
茫茫曠野中,他突然笑,將我抱起:「你可願跟我走?」
風聲中,我好像聽見了心髒的跳動,最後,忍不住跳上了他寬大的袖袍裡。
去啊!去啊!
不遠處,湧來不少身穿月金色戰甲的神族天將,氣憤道:「殿下,大部分神殿地基全毀,此舉應是獸族所為,最近獸族不知為何大肆搜羅,他們真是欺人太甚,我們出兵討個說法吧。」
我:「……」
我倒是忘了,魔族和神族幾百萬年來和睦相處,但神族與我們獸族倒是水火不容。
禍水沒引到魔族,反倒引火上身了。
我正想逃,準備回家應戰。
一隻白玉般的手就將我託起,讓我暴露在眾人面前:「本殿已找到真兇。」
天將們反應極快,震驚道:「殿下,您的意思是,這隻兔子能損壞我們神殿的根基?」
我羞恥地用兔耳蓋住整張兔臉。
第一次,我覺得闖禍並非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正是它。」
「本殿打算將它帶回神殿。」
「感化教導,免得它成精後再生惡端。」
天將們眼神詭異:「殿下,兔子本性純良,又不是兇物,恐怕無須您出手。」
怎麼不需要?
我四隻爪子都硬邦邦地攀在被稱作「殿下」的人的腰上,生怕他將我扔下。
這位淺色的眸中漾出笑意:「本性純良的兔子,卻能吃一窩窒蛇,就值得我將它帶走。」
「……」
對!對!對!小小窒蛇而已。
我還能吃點別的。
3
他是神族仙君煦淵。
自誕生起,便有淨化天地邪物的能力,靠邪物的汙濁之氣修煉。
他抱著我踏入伏兇殿那刻,四面八方傳來刺耳的狂笑:
「煦淵,你別太侮辱人,我們可是上古兇物!」
「這兔崽子配和我們關在一塊嗎?」
「不出半日,我們保證它屍骨無存。」
煦淵將我放在一角幹淨的籠子裡,裡面還鋪了層幹草,他將我塞進籠子裡:「別怕。」
我瑟瑟發抖。
我想起了我娘,她膽子小,易受驚,瑟瑟發抖時格外惹人憐愛,大概我現在和她一樣。
可我多想了。
煦淵揉了揉兔耳:「你年紀尚小便有一身邪惡之氣,日後隻怕攪得天地不得安寧,好好在伏兇殿待著,等去了妖氣,我自然會放你出來。」
去我妖氣,不就是滅我修為?
我頓時毛發炸起。
果然,沒有人會平白無故在路邊撿兔子,他可是靠淨化兇氣修煉的。
我蜷進籠子裡,好不容易悲傷一次。
可煦淵走了。
我氣得食不下咽,偏偏隔壁的妖物在挑釁我:「喲!小奶兔,你斷奶沒?」
頓時,伏兇殿內嘲笑聲迭起。
我忍無可忍,在眾妖物震驚的目光下,扒開了堅不可摧的束兇籠,顯出人形。
我的人形是個腰肢纖細,眉間一簇血紅紋飾的少女,美豔又張揚。
我母親是九尾白狐和白兔的後代,而我偏巧繼承了九尾狐的美貌,繼承了白兔的柔柔弱弱氣質,更是繼承了我爹的殘暴性子。
強大的煞氣從我身邊溢出。
伏兇殿的妖物頓時不笑了,開始慌張躲竄,我一個都沒放過,悉數挨個揍一頓。
瞬間,伏兇殿哀鴻遍野,隻有零零碎碎的求饒聲。
而我發泄後,陰暗地鑽回籠子裡,躺在那堆幹草上鬱悶,嘆氣:「你們一群沒用的廢物,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他淨化的……
「幾日了,他也不來看看我……
「看看我有沒有被欺負……」
其他妖物捂著刺痛的傷口,縮在角落懷疑人生:「……」
「要不,」我幽幽翻了個身,彎彎眉道,「我帶你們出去!」
此話,讓他們眼神綠得發光,伏兇殿內傳來無數討好的回音:「祖宗,帶我出去!我要出去!」
聲勢浩大得連伏兇殿都顫了顫。
很快,我咬開了所有的束兇籠,還撞開了伏兇殿內的結界。
伏兇殿天光乍現,大開……
無數妖物準備衝出去之際,一人身站在伏兇殿前,墨發飛揚,整個人都散發著駭人的佛光,耳邊突然響起陣陣梵音。
天崩地裂中,兇物們瞬間乖乖鑽回伏兇殿,躲避這駭人的光。
伏兇殿的門忽得關了。
除我,被隔絕在外,我頓時感覺兔臉熱乎乎的。
丟人,居然被抓。
煦淵面色微冷俯下身與我對視,眉心跳了跳,提著我的兔耳:「你恐怕瞧不起我這伏兇殿,我饒你一命,你卻不識好歹,不如直接燉湯,以免日後闖禍。」
我一口朝他的手咬去。
放開我!
傳說神族太子慈悲為懷,救濟天下蒼生,原來也如此簡單粗暴。
他瞳色淡淡,將我扔給神族侍女:「立刻,馬上去燒水。」
一個時辰後。
我聽見神族侍女一邊往鼎下添靈火,一邊驚豔道:「好漂亮的白兔,原來你不是灰兔啊。
「殿下可喜歡白兔了。
「他自己養一個院子呢。」
我挖幾個月的土,誰不灰頭土臉啊。
最後,靈火燒盡,而我隻是在鼎中劃著四肢遊來遊去後,侍女們面色驚恐,終於意識到,我不是一隻普通兔子。
當我軟乎乎被扔到煦淵身旁時,他眼神錯愕:「靈火都煉不成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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