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了當初望著他時,一眼可見的傾慕與歡欣。
沈寒御心中沒來由地慌了慌。
然後就聽到她輕聲說,“我後悔了,不想再跟著你了。沈寒御,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第144章 他認輸了
沈寒御怒極反笑。
“到此為止?桑淺淺,別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
他寒著臉,一字字地說,“既然開始了,這段關系,就由不得你說結束。”
桑淺淺垂著眸,沒有說話。
她仍舊住在御溪臺,可從此跟變了個人一樣。
不再去廚房,不再做飯,見到沈寒御,連話也不願多說一句。
他在家的時候,她總是躲在房間裡,盡可能地避著他。
晚上若他要,她也從不拒絕掙扎,順從地隨著他。
可每每結束後,她便側過身去,再不願像以前那樣,依偎在他懷裡熟睡,再也不主動抱他。
沈寒御隻覺心裡憋著一股無名火,卻偏偏無處可發泄。
她看似性情溫軟,執拗起來,卻也是真的執拗。
無論沈寒御怎麼對她,變著法哄她開心也好,態度冷淡惡劣也好,她都是那副平靜淡然的模樣,無聲地與他冷戰,對抗著他。
Advertisement
到最後,熬不住的那個人,成了沈寒御。
他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桑淺淺,明明人在眼前,卻好似遠在天邊。
他認輸了。
他替她查了桑明朗失蹤那日所有能查的線索,查到桑明朗是接到一個電話後,匆匆趕回了宏遠集團大樓頂層。
那裡,停著一架直升飛機,桑明朗被一群黑衣人帶上直升機,離開。
是自願還是被迫,人去了哪裡,不知道。
但沈寒御答應桑淺淺,替她查找桑明朗的下落。
前提是,不要再和聞旭一起出去,“那根本就是無用功。”
那些人既然帶走了桑明朗,但凡桑明朗還活著,但凡他能重獲自由,一定會先回明城的家,而不是在各地的城市遊蕩。
桑淺淺和聞旭收到的那些尋人信息,或許真的和桑明朗很像,但絕無可能是桑明朗。
桑淺淺看了那些監控視頻許久,看著那架直升機,消失在夜色裡,她的眼圈紅了。
回身,她含著淚對沈寒御說謝謝。
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主動跟他說話,雖然隻有兩個字,卻讓沈寒御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沈寒御讓了步,同意她去見聞旭。
但不準她和聞旭像以前那樣出遠門,在外面過夜,桑淺淺答應了。
兩人的關系,又漸漸恢復成從前模樣。
她每天都會下廚,為他做許多好吃的飯菜,會甜軟地叫他的名字,會朝著他露出甜甜的笑容,偶爾還會調皮地親他一下,轉身笑著跑掉。
她也會主動抱他,主動回應他,甚至,主動,取悅他。
他們從來沒有對外說過他們是什麼關系,可他們比真正的男女朋友還像男女朋友,比真正的夫妻,還像夫妻。
他一個眼神,她一個小表情,彼此就都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
很多時候,都會忍不住相視而笑,心有靈犀,心心相印,又,深深眷戀著彼此。
夜深人靜時,沈寒御擁著她在懷裡,忍不住會凝眸看她許久。
以前一個人時,日子是一個人的過法。
太多的心思,都花在了工作上,偶爾,也會感到孤獨。
而現在,身邊躺著她時,心裡卻是從未曾有過的踏實,對未來有所期的幸福與充實。
沈寒御想要讓她開心些。
所以他是真的費了心思,去查找桑明朗的下落。
想找桑明朗,就勢必要查出對桑家不利的人是誰。
在他查到些許蛛絲馬跡時,他接到了警告電話,讓他置身事外,不要多管闲事。
還從來沒人敢這樣威脅他,沈寒御當然不予理會,照查不誤。
某天晚上,他去接桑淺淺下班時,半途突然遭遇槍擊,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桑淺淺失魂落魄趕到醫院時。
郭木楊急得不行,來回踱步,那麼冷的天,頭上都是汗。
見到桑淺淺,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將沈寒御查找桑明朗行蹤中,接到那個匿名警告電話的事說了。
“桑小姐,桑家得罪的,不是一般人。他們是真的要寒御的命,都用上槍了,根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
他踟蹰著,話有些難以出口,可為了沈寒御,卻又不能不說,“你還是別讓寒御再查桑家那些事了,也別,讓他替你找你哥了。”
桑淺淺的身體顫得厲害,臉上沒有半分血色,身形搖晃了兩下。
有那麼瞬間,郭木楊以為她會暈倒,然而她定了定神,平靜地說:“好。”
然後她就默默地坐在急救室外的長椅上,坐了七八個小時,直到沈寒御從急救室被推出來。
他身上有三處槍傷,最嚴重的一處,離著心髒不過兩釐米。
這一次,算是沈寒御命大,可是如果他接著查下去呢?
會不會,還有下一次。
那天晚上,桑淺淺在醫院守了沈寒御一整夜。
翌日上午,有人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地進來,一進門,就狠狠扇了桑淺淺一耳光。
來的人,是夏思彤。
沈寒御出國後,據說夏思彤也出了國,這幾年一直跟沈寒御在同一個城市。
她得到沈寒御受傷的消息,立刻趕回國,得知沈寒御和桑淺淺竟然同居,怒不可遏。
她用最難聽惡毒的話,辱罵桑淺淺,說她配不上沈寒御,說她靠近沈寒御是不懷好意別有所圖,說她......是個災星,但凡沈寒御遇上她,就不會有好事。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害得沈家那麼慘,還能腆著臉和寒御哥在一起。”
夏思彤那張妝容精致的臉,因為厭惡與嫉妒變得有些扭曲,“真以為寒御哥能真心對你?他留你在身邊,不過隻是排遣寂寞,報復桑家而已!”
她指著病房房門,神色仇恨地要桑淺淺滾。
“以後別再來醫院。順便,把你在御溪臺的東西都搬走,不然我會直接扔了。”
夏思彤輕蔑地說,“桑淺淺,我告訴你,我跟寒御哥在沈家叔叔和阿姨還在的時候,就有了婚約,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仗著那張臉爬上了寒御哥的床,還真以為自己能登堂入室了?別做白日夢了!”
桑淺淺不是不能去反駁夏思彤那些可笑的說辭。
可是目光落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昏睡不醒的男人身上。
她的唇動了動,最終,默默地轉身離開。
第145章 要怎樣,你才肯結束
感情如魚飲水,冷暖唯有自知。
沈寒御留桑淺淺在身邊,是真的對她足夠好。
可她卻是真的,一次兩次害了沈寒御。
桑淺淺離開醫院後,搬離了御溪臺,她沒有再去醫院,隻給郭木楊打過兩次電話,問了沈寒御的病情。
得知他已然蘇醒,情況漸漸好轉,也便放了心。
她強迫自己不去想沈寒御,強迫自己習慣沒有沈寒御在身邊的日子。
沈寒御的聯系方式,她全都拉黑了。
曾經她不想拖累聞旭,而今她更不願連累沈寒御,不想讓他因為桑家的事再受半點傷害。
哥哥的下落,她可以自己慢慢找。
但她不會再讓沈寒御牽扯進來,聞旭也同樣。
她換了工作,換了住處,隻和聞旭保持電話聯系,不肯再讓聞旭陪著她去找人。
本以為她在沈寒御傷重時消失不見,沈寒御不會再聯系她。
桑淺淺沒想到,他還會來找她,來得還這麼快。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下班回來時,就見到了靜靜站在她住處門口的沈寒御。
她已經有八天,沒有見過沈寒御了。
這八天對她而言,像是過了八年那麼漫長。
她垂在身側的手指,無聲地蜷緊了,卻極力保持平靜淡然的眼神,定定地迎上他的視線。
“不在醫院養傷,怎麼來這裡了?”
他的傷那麼重,沒有一兩個月休養,怕是根本養不好。
這才幾天,他就來找她,不要命了嗎?
沈寒御的臉色是蒼白的冷峻。
“我和夏思彤沒有婚約。”他啞聲說,“她已經離開明城了。”
他握住她的手,“淺淺,跟我回家去。”
回家去。
這三個字眼像是尖針一樣,刺在桑淺淺的心上,泛起尖銳的疼痛。
她定了定神,麻木地說出早就想好的那些話:“我離開和夏思彤無關,是我不想再繼續了。沈寒御,從我決定搬出御溪臺,我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
“結束?”
沈寒御握著她手的力度大了幾分,眸中生出幾分冷厲,“我說過,這段關系,我沒說結束,咱們之間,就不可能結束。”
桑淺淺強自忍著情緒,“那你要怎樣,才肯結束?”
沈寒御一字字道:“怎麼樣都不能結束。桑淺淺,當初是你非要跟著我,現在想抽身而退,太晚了。”
“可我現在已經厭倦了。”
桑淺淺抿出一點清淡的笑,“和你在一起沒名沒分,而且還特別累,總是要委屈自己的心意,討好你,順著你。很多時候還不如和聞旭在一起輕松自在,我以後,想過我自己的生活。沈寒御,咱們好聚好散,行嗎。”
沈寒御臉色徹底冷下來,漆黑眼底看不見的暗霾湧動,周身溫度低得可怕,連空氣都似乎在一寸寸凝結。
桑淺淺的心顫了顫,微微閉了閉眼,準備承受沈寒御的怒意。
然而,良久,寂靜的樓道裡。
男人將她輕輕擁在了懷裡,她聽到男人喑啞至極的聲音,低低地說:“是我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淺淺,你跟我回去,我們明天就去領證結婚。”
桑淺淺的臉貼在他胸前,能清楚地聽到,他胸腔裡,傳來的心跳聲。
她的眼淚差一點就要掉下來,然而終於還是強迫自己,將那些眼淚逼了回去。
“等你傷好了,再來跟我說這些話吧。”
桑淺淺輕輕推開沈寒御,開門進了房間。
轉身關門時,對上沈寒御幽深晦暗到極致的眸。
桑淺淺關門的動作,到底還是頓了頓。
她輕聲說,“回醫院去吧,好好養傷。”
他深深地看著她,“別試圖躲著我,記住你說的話,等我傷好了,我來找你。”
門關了,桑淺淺靠在門背後,淚如泉湧,無聲哽咽。
沈寒御在這段關系上的執著,超出桑淺淺的想象。
他的傷才剛剛好,就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熱門推薦
"又是月圓之夜,門被重重踢開。 他立於門前,雪衣墨發,面容冷洌。 我顫抖著開口:「師,師尊……」 對方似有所覺,血色的眸子帶著大型野獸的嗜血,一個閃現徑直立在我面前。 我害怕得想跑,小腿被緊緊鎖住,緊隨其後是我身上布料盡數碎裂的聲響。 灼熱的身子覆蓋在我身上,我雙眼沁出眼淚,不堪地咬住下唇。 作為天衢仙君唯一的徒弟,我接受著蓬萊島各弟子的羨慕仰望。 可無人知曉,人前光風霽月,高嶺之花的天衢仙君,人後卻是個夢遊症患者。 日日夜夜磋磨著自己徒弟,卻在第二日徹底忘記此事……"
五年前我的未婚夫因公殉職,屍骨無存,可今年八月二十號晚上八點十七分,王隊親自打電話給我,他說,沈觀南找到了。 人沒死,活的好好的,但要結婚了。
"為了省錢,我租了校外的兇宅備考。 咬著筆頭做不出題時,有個聲音氣到無語: 「這題選 A。」"
"喜歡褚時的第七年,他讓我和別人玩 「七日戀愛」。可等我真的玩了,他又 開始慌了。褚時心情不好,約我出國"
"我準備掏空郡主府和一個窮小子私奔。 卻在私奔前一日的宮宴上,和私奔對象四目相對……"
"18 歲時,我花二十萬買了孫雋言的一夜,讓他陪我看南山的晚星。 孫雋言被我糾纏,做了我五年的男朋友。 直到我說不愛了,他終於自由。 後來我 28 歲訂婚那夜。 未婚夫為了他回國的初戀白月光跑了,丟給了我滿堂的難堪和三十萬。 而我卻在這時看見了已經成為知名律師的孫雋言冷如霜雪的臉。 他依然清冽俊朗,燈光下冷漠得像是不可褻瀆的神明。 他說,蘇巖心,你可真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