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做了什麼噩夢?
跟他,有關?
秋夜太涼,她的衣衫太單薄,又出了一身冷汗,就這麼呆著,容易生病。
沈寒御抱著她,轉身進了臥室,將她放到他的床上,讓她半靠在床頭。
她不肯松開他,他便也挨著她坐下,替她拉上被子,將她擁在懷裡。
被褥蓬松綿軟,帶了沈寒御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他的懷抱,堅實又溫暖。
桑淺淺緊縮的心髒,終於慢慢舒緩些許,情緒也稍稍平定下來。
沈寒御深諳幽邃的眸注視著她,“到底做了什麼夢?”
桑淺淺猶豫片刻,還是將那個夢說了。
那個夢,關系到她和沈寒御,如果真的預示著什麼,他該有知情的權利,也有......選擇的權利。
沈寒御聽得眉頭狠狠蹙起,好半晌,唇角卻勾出點弧度。
“那就是個夢,淺淺,別擔心。”
他凝視著她,聲音沉靜溫柔,“有我呢,什麼事都不會有。”
桑淺淺抿了抿唇,沒說話。
雖然是個夢,可夢境太過慘烈。
慘烈得讓她莫名地,對她和沈寒御的以後,生出幾許憂悸。
Advertisement
雖然,她曾經也做過桑家家破人亡的噩夢,在目前為止,桑家也都還是好好的。
現實似乎並沒有完全按照當初夢裡的走。
但也或許,是夢裡的情景,還沒有來得及發生?
畢竟,當初她一直誤以為害了桑家的人,是沈寒御,這些年費盡心思避開的人,也是沈寒御。
想到夢裡,她和沈寒御最終的結局。
桑淺淺先前那麼堅定地決定直面一切的信心,莫名就有些動搖了。
看到女孩這個樣子。
沈寒御眯了眯眸,“你害怕了?怕我像夢裡一樣,護不住你?”
桑淺淺默默搖頭。
她不是怕自己怎麼樣,而是怕,她真的可能會連累沈寒御,害了沈寒御。
“不怕,做什麼這副表情?”
沈寒御蹙眉,嗓音低沉了幾分,“你該不會真的因為一個夢,就想跟我分手吧?”
桑淺淺看了他一眼,心裡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我不會。”
至少現在,不會。
“那就最好。”
沈寒御的大掌揉了揉她的發,溫聲說,“一個夢而已,淺淺,別想太多。”
“寒御,”桑淺淺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以前也做過噩夢,夢裡好些事,和現實都重合了。若那個夢......”
那個夢以後要是真成了現實,她會怎麼抉擇,自己也說不好。
如果和沈寒御在一起,他要付出的代價,遠遠超過她能承受的。
那她第一本能反應,可能就是會和夢裡一樣,不惜分手,也要讓他置身事外,好好活著。
“若那個夢,真成了現實。淺淺,有一點,我想我可能得提前告訴你。”
沈寒御開口,一字字,沉緩堅定:“當初是你答應做我女朋友,也是你答應嫁給我的。淺淺,不管發生任何事,我們之間的關系,我若不想結束,咱們之間,就永遠都不可能結束。”
桑淺淺的眼睛驟然睜大,心中的震驚和恐懼簡直難以形容。
方才她告訴他那個夢時,說的很是簡略,根本就沒有將夢裡她和他之間相處的細節說出來。
可他此刻說的話,竟然,和夢裡的沈寒御,幾乎一樣!
夢裡,他也是這般冷肅地盯著她,說這段關系他沒說結束,他們之間,就不可能結束......
身邊的空氣,好像驟然稀薄了幾分,桑淺淺的呼吸,突然有些困難。
“淺淺,別把我想得那麼差。”
沈寒御沉聲說,“真有什麼事,我定會護你周全,但前提是,你得留在我身邊。”
桑淺淺臉色微微發白,她不敢看沈寒御,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男人分明不悅她這種態度,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迫她對上他的目光。
“你留在我身邊,什麼事我都可以從容應對。你離開,反而隻會讓我亂了心神。相信我,我們都不會有事。”
沈寒御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凝重與篤定,莫名給人一種安心的力量,“我絕不會讓我們,重蹈夢裡的覆轍。淺淺,答應我,不管發生任何事,都別想著分手,嗯?”
桑淺淺心裡泛起說不出的情緒,眼眶微微有些湿潤,然而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沈寒御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細想想,以他的性子。
不管分手還是不分手,若她或桑家真有什麼事,他絕無可能置之不理。
她想讓他不摻和她的事,隻會是她單方面的一廂情願。
誠如沈寒御所說,她離開,隻會讓他亂了心神。
倒不如,相信他,也相信自己,兩人一起應對所有的未知,努力為他們爭取一個不一樣的結局。
......
送桑淺淺到學校門口,目送女孩下車進了校門,沈寒御這才發動車子回公司。
想著桑淺淺說的那個夢,沈寒御一路都若有所思。
車子在路口停下,等紅綠燈時。
一聲銳響,裹挾著凌厲的風聲,擊破車窗玻璃,直向沈寒御襲來。
沈寒御聞聲側眸,瞳孔驟然緊縮。
第148章 是去提親,不是搶親
沈寒御先前一直在想著那個夢,本就沉在思緒裡。
那顆子彈的速度又太快,他抬眸的瞬間,勁風已然到了他身前。
電光火時間,沈寒御隻來得及偏了偏身,鮮血迸濺,右胳膊上方已然傳來銳痛。
沈寒御沉著臉,掃了眼子彈襲來的方向。
那裡是一棟高樓,玻璃窗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著刺眼的光芒。
每一扇窗戶裡,都可能藏著兇手,但對方能在他等紅燈想事情的時候突然出手。
想必,已然跟了他許久,這才能知道他每天送桑淺淺來學校,一定會走這條路。
路口紅燈已然變了,身後的車輛按著喇叭催促。
沈寒御單手開著車,直接去了醫院。
傷口是貫通傷,不算輕,但也好在,隻傷到胳膊。
沈寒御眉眼沉冷,眸光深深。
隻看他的神色,半點看不出痛意,好像他不是在讓醫生處理傷口,而是,坐在辦公室裡開會。
郭木楊飛速趕到醫院時。
看到他進來,沈寒御微微蹙眉,“不是讓你別來醫院?”
打電話給他,是讓他盡快通過監控,鎖定樓層和可能的兇手,可沒讓他來這裡。
“開玩笑,你這是槍傷,我怎麼可能不來?”
郭木楊下了車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滿頭都是汗,“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全力在查,警方那邊也都溝通好了。”
剛才接到沈寒御的電話,他心髒都快跳出來了,真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差點升天。
這會兒看沈寒御沒大礙,一顆提起的心才總算放下。
“你今年是流年不利啊。上半年趕上韓天逸持刀行兇,下半年,別人直接連槍都對你用上了。”
郭木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抬手抹了把汗,神色很有些凝重,“你到底背著我得罪什麼人了?”
沈寒御淡淡道:“不知。”
還真是不知道,有什麼人這麼看得起他這條命。
“安保全面升級,需要點時間,在我安排好之前,這兩天你能不出門,還是別出門。”
郭木楊擰著眉頭,那人一次沒得手,保不齊,還會有第二次。
車得全部換為防彈車,保鏢也要多派人手,但最快的話,也得兩天時間布置好一切。
沈寒御瞥他一眼,“明早我要去粵城。”
“去粵城幹嘛?”
郭木楊不解,“桑小姐不是就在明城。”
沈寒御波瀾不驚地說:“提親。”
郭木楊:“......”
這還真是有點麻煩。
想了想,他拿起手機,“我給桑小姐打電話說聲,出了這麼大事,推遲兩天,她肯定能理解。”
沈寒御一個眼神,制止了他要撥號的動作,“我受傷的事,務必保密,別讓她知道。”
“這是為什麼?”
話問出口,郭木楊又意識到什麼,“怕她擔心?”
沈寒御的聲音有些沉,“算是吧。”
昨夜她剛夢見他受了槍傷,今天就真的發生了,她怕是不僅會擔心,估計還會害怕,甚至,動搖。
“算是?”
郭木楊嘴角抽了抽,怕桑淺淺擔心還不好意思說麼。
他點頭,“行吧,不告訴就不告訴,找個別的借口跟桑小姐解釋。總之這兩天你最好還是留在家裡,哪也別去。”
醫生已然為沈寒御纏好繃帶,打完了結,叮囑道,“沈先生回去後要注意休息,這條手臂暫時不能做任何劇烈的運動,也不能提重物,以免傷口崩裂。三天後過來換藥就行。”
沈寒御點頭道了謝,整理好襯衫袖口,起身往外走時。
這才回答郭木楊之前的問題:“不必找借口,就明天去。”
“可這是槍擊案,非同小可。”
郭木楊幾步追上沈寒御,有些發急,“為了愛情,你總不至於連命都不要了?”
沈寒御腳下沒停,“那人一擊不中,短時間內,不會再出手第二次。”
他已然有了防備,現在又驚動了警方,就算對方再想要他的命,也不會上趕著往槍口上撞。
郭木楊還是不放心。
可也知道沈寒御的性子,一旦決定的事,根本就沒人能讓他改主意。
最後他還是屈服了,“你實在要去,那就多帶些人跟你一起去,得寸步不離跟著你。”
他斟酌了一下,“十個人會不會太少?”
“郭木楊。”
沈寒御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我是去提親,不是去搶親。你是嫌我五年等得太短,想讓我再多等幾年?”
郭木楊回過神來,想了想沈寒御帶著十個保鏢進桑家提親的畫面,沒忍住笑了。
“不讓他們露面也行。但十個人,不能再少了。”
郭木楊堅持,“總之你絕對不能再出事。”
兩人說著話,已經到了沈寒御的車邊。
熱門推薦
"又是月圓之夜,門被重重踢開。 他立於門前,雪衣墨發,面容冷洌。 我顫抖著開口:「師,師尊……」 對方似有所覺,血色的眸子帶著大型野獸的嗜血,一個閃現徑直立在我面前。 我害怕得想跑,小腿被緊緊鎖住,緊隨其後是我身上布料盡數碎裂的聲響。 灼熱的身子覆蓋在我身上,我雙眼沁出眼淚,不堪地咬住下唇。 作為天衢仙君唯一的徒弟,我接受著蓬萊島各弟子的羨慕仰望。 可無人知曉,人前光風霽月,高嶺之花的天衢仙君,人後卻是個夢遊症患者。 日日夜夜磋磨著自己徒弟,卻在第二日徹底忘記此事……"
五年前我的未婚夫因公殉職,屍骨無存,可今年八月二十號晚上八點十七分,王隊親自打電話給我,他說,沈觀南找到了。 人沒死,活的好好的,但要結婚了。
"為了省錢,我租了校外的兇宅備考。 咬著筆頭做不出題時,有個聲音氣到無語: 「這題選 A。」"
"喜歡褚時的第七年,他讓我和別人玩 「七日戀愛」。可等我真的玩了,他又 開始慌了。褚時心情不好,約我出國"
"我準備掏空郡主府和一個窮小子私奔。 卻在私奔前一日的宮宴上,和私奔對象四目相對……"
"18 歲時,我花二十萬買了孫雋言的一夜,讓他陪我看南山的晚星。 孫雋言被我糾纏,做了我五年的男朋友。 直到我說不愛了,他終於自由。 後來我 28 歲訂婚那夜。 未婚夫為了他回國的初戀白月光跑了,丟給了我滿堂的難堪和三十萬。 而我卻在這時看見了已經成為知名律師的孫雋言冷如霜雪的臉。 他依然清冽俊朗,燈光下冷漠得像是不可褻瀆的神明。 他說,蘇巖心,你可真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