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倒是鬼靈精,知道把難題往薛成華身上推。”
苗主任哈哈笑了,“你同意了,薛成華說不定還能勉強同意,你要讓我去找薛成華放人,他估計能跟我打一架。”
兩人正說著話。
迎面,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望著桑淺淺,神色說不出是震驚,還是狂喜。
第172章 世事難料
下一刻,他神色激動地快步過來,“淺淺,你怎麼在這裡?”
“她是新加入我們科室的業務骨幹。”
苗主任笑著打量了下他們,“你們這是認識?”
桑淺淺點了點頭,淡淡看了眼謝時安,“我這會兒還有事,有空再聊。”
謝時安踟蹰著道,“中午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桑淺淺沒拒絕,“好。”
正好那兩張支票,也要還給他。
......
中午,醫院附近的餐廳裡,桑淺淺和謝時安相對而坐。
謝時安心裡感觸莫名,又激動萬分。
他還以為,槍擊案之後,桑淺淺再也不會原諒他,再也不會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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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她竟是還願意,和他坐在一起吃飯。
“淺淺,你怎麼來了京城工作?”謝時安問。
今天要不是他親眼看到桑淺淺,怕是根本不敢相信真的是她。
“想過來跟著苗主任鍛煉鍛煉。”
桑淺淺避重就輕,“你呢?你怎麼也回醫院了?”
謝時安眸光黯淡幾分,“我的事,說來話長。”
他頓了頓,“淺淺,你現在該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知道,還是曉霜姐告訴我的。”
桑淺淺語氣淡然,“你口風挺緊的,以前跟你在一個醫院工作四年,你都沒透露過半分,你是京城謝家的四少爺。”
“我隻是姓謝,卻不是什麼四少爺。”
提到謝家,謝時安眸中閃過幾分冷意。
他深深看著桑淺淺,“其實當時不是不想告訴你,主要是怕給你帶來麻煩。”
桑淺淺不是很明白,“麻煩?”
“當初我辭掉工作,其實是為了謝家才回來的,那會兒謝家人一直想逼我放棄繼承權,承爺怕他們知道我喜歡你,拿你做威脅我的把柄,對你不利。所以我走時什麼都沒跟你說,反而故意對院長說了那番話。”
謝時安神色又是慚愧,又是後悔,“我本來想著,你或許......對我多少還有些感情,我回京城,沒準一兩年就能大事已定,到時我再回去找你,可我沒想到,後來的事,根本不是我能料到的。”
桑淺淺沉默了好半晌。
不知為何,突然,就想到了自己託聞旭還給沈寒御的那枚戒指。
看來那戒指是還對了。
她何嘗不是有謝時安這樣的心思,想著等自己這邊的事情定了,再回去找沈寒御。
可誠如謝時安所言,世事難料,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沒準等她回去的時候,沈寒御早就已經結婚了,孩子都有了也說不定。
謝時安見她隻是不說話,以為她在生氣,愈發歉疚,“怪隻怪我當時太聽承爺的話,我根本就不該放棄你,我......”
桑淺淺打斷他的話,“以前這些話不能對我說,為什麼現在就能說了?”
“現在我已經放棄了繼承權,謝家和我,再沒有半點關系了。而且,”
謝時安猶豫片刻,還是道,“而且,你現在已經嫁人了。”
槍擊案發生後。
謝時安回過一次謝家,當著謝家所有族人的面,明確表示自己對謝家的資產,沒有任何興趣,以後也不會摻和到爭奪家產的競爭中來。
他當時本來是想將名下的謝家股份都賣掉的,但阮承強行讓人帶走了他。
股份雖沒賣成,但謝時安後來籤了放棄書,將那些股份全都贈給了阮家。
他而今,可以說和謝家,再沒有半點關聯,也不會再按照阮承給他指定的人生道路走。
他在京城做醫生,就是想讓謝家人都明白,他志不在謝家。
謝家的人起初還有所懷疑,但看他是真的下定決心,且和阮承斷了聯系,而今都不再將他視作威脅。
他跟桑淺淺來往,自然也不用擔心,會對她不利。
最重要的。
桑淺淺現在已經嫁人,而今是沈寒御的妻子。
沈寒御的身份,在國內算是有頭有面的商界巨賈,謝家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絕不會敢對桑淺淺如何。
......
桑淺淺和沈寒御分手的消息,除他們外,總共知道的人,怕是不超過五個。
謝時安誤以為她還是沈寒御的妻子,也很正常。
桑淺淺並沒有回應,也沒有解釋。
而是從包裡拿出那兩張支票,推過去,“你這兩份禮物,都太重了。我不能要。”
謝時安沒接,“淺淺,這隻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和沈寒御的婚禮被毀,他身受重傷,我也有責任,我能為你做的,也隻有這些。”
“警方不是都查明,跟你沒關系?”
桑淺淺平靜地說,“就算真跟你有關系,這些錢,又能彌補什麼呢?反而隻會讓我和寒御間,生出嫌隙。時安,收回去吧,這支票,我真不能要。”
謝時安神色有些復雜,“抱歉,是我考慮欠周。如果需要我向沈寒御解釋......”
桑淺淺淡淡道:“不必了,我已經解釋過了。”
她看了眼時間,站起身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謝時安追上兩步,“淺淺。”
桑淺淺頓住腳步,回眸,“還有事?”
謝時安看著桑淺淺,心中情緒起伏,然而最終,卻隻是低聲道:“對不起。”
桑淺淺靜了兩秒,微微笑了笑,卻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事情真相到底如何,還沒弄清楚。
沒關系這三個字,她現在,根本沒法心無芥蒂地說出口。
那兩張支票還給謝時安,桑淺淺的心裡像是卸下重壓,輕松了許多。
數日過去,她很快適應了醫院的工作,雖然而今工作的科室是全中醫領域,但新的挑戰反而讓她愈發樂在其中。
唯一讓她摸不透的,是謝時安的態度。
按理說,若謝時安為了她,不惜破壞婚禮,請來槍手謀殺沈寒御。
那現在她來了京城,和謝時安又成了同事,謝時安若真對她有什麼想法,該會有所表示才對。
但謝時安卻始終彬彬有禮地,與她保持著同事抑或朋友的關系,不越雷池一步。
是那場槍擊案,真的和謝時安沒關系,還是他掩飾得太好,藏得太深?
這天晚上,桑淺淺加班到很晚,回到住處時。
意外發現,隔壁鄰居家,好像住人了。
有車停在門口,一個穿米色大衣的女人踩著長筒靴下來,大步走進屋內。
上臺階的時候,她甩了甩頭發,路燈的光,映出她耳上異樣奪目的紅寶石耳釘。
有璀璨光芒,一閃而過。
第173章 再遇
桑淺淺認識她,明城下雪的那個晚上,站在沈寒御身邊的那個年輕女人。
隻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難不成自己隔壁的鄰居,就是這個女孩嗎?
那年輕女人已然走到臺階上,正抬手敲門。
門開了,一道暖黃的光線透出來。
桑淺淺聽到女人的聲音,帶了點嗔怪:“這麼冷的天氣,你非要這麼晚打電話叫我過來?就不能早點嗎?”
屋內,隱約傳來男人的聲音,“抱歉,航班晚點。下次我早點。”
聽到這道聲音。
桑淺淺如遭雷擊般,猛地頓住腳步。
隔壁的門關了,暖黃的光線被隔絕,周邊又陷入昏暗。
桑淺淺渾身哆嗦得厲害,好像此刻不是站在地上,而是,掉進結了冰的寒潭裡,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冷得透心寒。
她死死地抓住手裡的手機,手指泛著青白,呼吸都困難。
之前不是特別明確他們的關系,還可以自欺欺人。
可是,方才他們之間那兩句簡短的對話,熟悉甚至隨意的語氣,他們是什麼關系,已不言自明。
桑淺淺好像聽見了命運的嘲弄之聲在耳畔響起,殘忍,又無情至極。
她跌跌撞撞地進屋,桑明朗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一眼看到桑淺淺面無血色,跟見了鬼一樣三魂七魄都不全的模樣。
桑明朗嚇了一跳,忙掛了電話,“怎麼了你這是?出啥事了?”
桑淺淺顫抖著唇,想說話,可是嗓子卻發不出聲音。
桑明朗快步過來,扶著她坐下,感覺她的身上溫度很低,冷得不行。
忙轉身給她倒了杯熱水,皺眉道,“我不是讓司機去接你了?你自己回來的?”
桑淺淺搖頭,捧著水的手顫得厲害,水都灑了出來。
桑明朗不得不握住她的手,替她扶穩了水杯,擔心道:“淺淺,到底怎麼了?”
掌心溫暖的熱意,終於讓桑淺淺稍稍定下心神,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哥,我們能不能搬家?”
“搬家?”桑明朗這個詫異,“為什麼?你不是說你還挺喜歡這裡的?”
“現在不喜歡了。”
桑淺淺臉色有些發白,“我想換個地方住。”
“換個地方,也不是不可以。”
桑明朗說,“能不能告訴哥哥理由?”
桑淺淺張了張唇,發現自己竟是說不出口。
難不成,要跟哥哥說,她發現自己內心深處,根本無法接受沈寒御和別的女孩在一起嗎?
可她和沈寒御已經分手了。
他現在單身,想跟誰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
問題根本不在沈寒御,是在她自己。
是她不能正視他們之間已經分手的事實,不能正視沈寒御已然放下那五年對她的喜歡與執念。
更不能正視,沈寒御和別的女孩在一起,甚至可能夜宿在一起的真相。
“淺淺?你說話啊淺淺?”
桑明朗焦急地叫了幾聲,不見桑淺淺回應,眉頭狠狠地擰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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