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說,“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更不應該來見我。桑淺淺,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別再——”
別再來找我了。
然而這句話,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因為忍無可忍的桑淺淺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臉,溫軟的唇,堵住了沈寒御的唇。
沈寒御神經緊繃,渾身僵硬。
起初還試圖推開她,可她摟住他脖頸,就是不松手,毫無章法地胡亂親著他。
她身上清淺熟悉的淡香盈滿呼吸,一滴滴冰涼的淚落在他的臉頰上,所過之處,卻像是燃起了火,燙得沈寒御心尖都在發顫。
在她不講道理的“胡攪蠻纏”下。
沈寒御的理智漸漸崩潰,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本能地扣住她的腰肢,深深地,輾轉地,尋求著那讓他迷戀沉淪的味道。
桑淺淺終於被放開時,人不知何時,已然坐在沈寒御的腿上,到了他的懷裡。
沈寒御眼中迷離散去幾分,有些茫然地低眸,看向懷中的女孩。
她唇瓣嫣紅,臉蛋如染煙霞,靠在他胸前喘著氣,一雙哭過的眼眸湿漉漉的,正亮晶晶地看著他。
“不喜歡我,沒那麼愛我?不想再和我在一起?”
桑淺淺唇角噙著一抹笑意,此刻的心情,竟是好得出奇,“沈寒御,你想知道,你吻了我多久麼?”
她站起身,看了看手機,煞有介事地說,“嗯,十三分鍾。”
要不是她喘不來氣,又擔心沈寒御的腿受不了,強行終止了這個吻,他怕是還能繼續沉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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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以來,沈寒御第一次體會到,窘迫這兩個字,是什麼滋味。
素來的鎮定與從容哗啦啦碎裂一地,他的俊臉竟是泛起微不可見的薄紅。
偏偏桑淺淺還不肯放過他,故意道:“不喜歡我你還能親我這麼久,而且你女朋友還在外面哎,沈寒御,你真的好沒有道德底線,我以前真是錯看你了。”
她眨巴著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出幾分促狹之意,“先前還說我胡鬧,你現在可是比我還能胡鬧。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訴你女朋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沈寒御終於抬眸,靜靜地看著她。
目光仍是無波無瀾的清冷,然而眸底深處,卻蘊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
他淡淡開口,“你想去便去。”
“這麼無所謂啊。”
桑淺淺就知道會是這樣,“看來你和方嵐,壓根就不是男女朋友了?”
沈寒御沉默。
“所以又是騙我咯?”
桑淺淺笑了,可笑意不達眼底,“沈寒御,你三番兩次這麼騙我,良心不會痛嗎?哦,不好意思,我忘了,從你決定將我瞞在鼓裡時,你早就沒有良心了。”
沈寒御:“......”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她還有這麼得理不饒人的一面。
“這些賬,以後我會慢慢跟你算。”
桑淺淺伸出手,繃著小臉,“現在把你手機給我。”
沈寒御不知她要做什麼,卻還是,將手機遞給她。
桑淺淺點開屏幕,進入某社交軟件,才剛要保存自己的賬號,卻發現“淺淺”這兩個字,赫然在列。
沒有拉黑,沒有屏蔽,她好好的在他的好友列表裡,還是置頂模式。
所以她發給他的所有消息,他全都看到了,卻故意裝作沒看到???
“沈寒御,你可以啊。”
桑淺淺氣得,“躲在屏幕後,看我把你當樹洞各種傾訴,你就是硬著心腸不肯給我半點回應,這遊戲好玩不?”
沈寒御薄唇抿成線,一聲不吭。
桑淺淺深深呼了一口氣,淡定,她告訴自己,淡定點。
那會兒沈寒御鐵了心要和她分手,怎麼可能會回應她。
桑淺淺忍著氣,正要退出對話框的聊天記錄,心中不知為何,突然一動。
她發給他的最近一條消息,是今天中午發的,告訴他,她回來了。
往上一條,是她還在國外時,聖誕節前夜,給他發的信息。
【我今天運氣是不是太好了,竟然收到了聖誕禮物】
【是一個特別可愛,特別土豪的聖誕老人送我的】
有什麼模糊的猜測,在腦海裡呼之欲出。
那一晚,她給沈寒御發消息,說看不到煙花秀,沒有聖誕禮物收。
然後沒多久,她所在的公寓跟前,就有了一場持續半小時的煙花秀,回到酒店,還被聖誕老人選為幸運旅客,收到了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
她一度懷疑這中間過於巧合,還以為真是自己運氣爆棚,可現在看來。
也許根本不是巧合,而是,而是......沈寒御的手筆!
第261章 親自試藥
“煙花秀和聖誕禮物,是你安排的?”
桑淺淺明眸灼灼盯著沈寒御,“沈寒御,你最好說實話,別再騙我。”
沈寒御沒有否認,“是。”
中毒之事都已被她知道,這點小事,瞞不瞞著她,也沒什麼意義了。
“所以還真是你?”
桑淺淺有些不敢置信,“你怎麼知道我在什麼地方?”
那場煙花秀可謂精準地在她眼前燃放,連她住的酒店,他也知道。
但她出國的事根本沒告訴沈寒御,不過發了一張雪中聖誕樹的照片而已。
沈寒御淡淡道:“一張照片已足夠。”
桑淺淺:“......”
果然還是低估了他找人的能力。
心裡莫名又有點酸酸的,為她做那麼多,卻不肯讓她知道,沈寒御,你傻不傻。
“其實你中毒之事,真的該早點告訴我。”
桑淺淺在他身前坐下,“你什麼都不說就和我分手,我爸當時氣得要死,直到現在還以為是你回歸甄家後,覺得我們桑家配不上你。”
她放柔了聲音,“過幾天我爸和我哥會來京城看我,我哥還好說,我爸可就不一定了。你最好提前想想,怎麼跟我爸解釋。”
沈寒御沉默了許久,“我現在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你既然聯系過陳老,那你該知道,我以後會如何。”
“嗯,陳老說,這毒會讓你的身體機能逐漸喪失,形同廢人,到最後髒器會徹底衰竭而亡。”
桑淺淺微微一笑,“可那又如何呢?我不在乎。”
沈寒御薄唇動了動,艱澀開口:“淺淺,你回來找我,沒有意義。”
他的時間,不多了。
最多三五個月,他的身體會走到最壞的那一步,她在,他反而無法平靜地離開。
“可我就想陪在你身邊,這輩子也隻想做你的妻子。”
桑淺淺握住他的手,認真道,“寒御,等我爸來了,我們就去領結婚證吧。”
沈寒御瞳孔漆黑地看著她,呼吸都似乎牽扯出痛意。
然而他終於一點點抽出手,低啞著嗓子,道:“對不起,淺淺。”
不等桑淺淺再說什麼,他已然撥了方嵐的電話,“進來吧。”
一直等在外頭的方嵐忙推門進屋,看了眼他們倆的臉色,直覺好像談得不是很好?
可她也不好問什麼,隻能走過去,推起沈寒御的輪椅,咳了咳,“那我們走了,桑小姐。”
桑淺淺倒也沒再跟過來,眸中帶著諱莫如深的笑意,“行吧沈寒御,你別後悔就成。”
沈寒御呼吸都滯了滯,卻仍是沒有停留。
和桑淺淺領證,怎麼可能。
若他真自私地這麼做了,他才會後悔,死都難以心安。
......
接連幾天,桑淺淺把自己關在實驗室,日以繼夜地忙著配制解藥。
沈寒御體內的毒發作的程度遠比她預期的要快,她半點時間都不想浪費。
看著那透明色的藥劑,經過各種熬制,慢慢地凝成數顆小小的暗黑色藥丸時,桑淺淺長長籲了一口氣,至此,繃了多日的神經,才算徹底放松下來。
她如獲至寶般,細心將那小小的藥丸裝在不同的瓶中,又分別標注了類型,這才小心翼翼收進包裡。
頂著濃重的黑眼圈,桑淺淺去找了苗主任,隨後回到小院,連飯都沒吃,就徑自上樓去補覺。
她熬了差不多兩個通宵,嚴重缺覺。
以至於這一睡,竟是從中午十二點多,睡到了晚上七點多。
飢腸轆轆下樓時,趙姨忙去廚房替她端出早就準備好的飯菜。
等她吃完,趙姨過來收碗碟,這才道,“桑小姐,兩小時前謝時安過來找你,人還沒走,我讓他在小院外等著呢。”
“兩小時前?怎麼不讓他進來等?”
桑淺淺這個意外,看了眼手機,才發現謝時安給她打過兩個電話,可她當時睡著了,根本就沒聽見。
這大冬天的,讓他在外邊呆著,多不合適。
“就是他大半夜給桑小姐打電話,桑小姐也不會被人擄走,後來也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您和沈先生,說不定現在還好好的呢。”
趙姨對謝時安沒什麼好感,要不是謝時安說找桑淺淺有重要的事,連小院外她都不想讓他呆。
桑淺淺失笑,趙姨還挺記仇的。
但她不知道內情,不知道始作俑者是阮承,謝時安其實也是半個受害者。
“您去叫他進來吧。”
桑淺淺笑著道,“來者是客,下次不用讓他在門外等。”
趙姨答應著出去了,沒一會兒帶著謝時安進來。
等趙姨離開,謝時安這才看向桑淺淺,“解藥已經配制完成了?”
這幾天謝時安其實一直有跟桑淺淺保持電話聯系,唯有今天,打了好幾個電話,桑淺淺一直沒接。
他去了趟醫院實驗室,沒找到人,趕到小院時,趙姨說桑淺淺在睡覺,他就猜測這藥,估計是好了。
桑淺淺點頭,“你等我兩個小時,肯定不是為了問我藥好沒好吧?”
“標籤卡上那個關鍵的數字缺失,解藥有四種類型。”
謝時安看著她,“你打算怎麼試出正確的?”
桑淺淺不是很想告訴他,“這個,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
謝時安擔憂道,“你是想,親自試藥?”
福爾教授留下的解藥配方,用的是以毒攻毒的解毒之法,其中有幾種成分,是有毒的。
尤其是數據缺失的這種藥,雖然用量不多,但服下去,對身體不可避免會有副作用。
這還隻是其次,謝時安最擔心的,是桑淺淺能否熬過試藥時的疼痛。
“這毒毒性太過猛烈,我找誰試藥都不合適。”
桑淺淺說,“最重要的,我不能有一點差錯。所以我自己親自試,是最有保證的。”
一來可以親自感受四類解藥之間的細微差別,二來,也可以最快找到正確的解藥類型。
謝時安深深地看著她,很是擔憂,“淺淺,我擔心你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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