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比你想的要更強大。”桑淺淺開玩笑道。
“淺淺,試藥這事非同小可,不如,讓我替你。”
謝時安似是早已做好了決定,語氣堅決,“你不用多想,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純粹的,想幫你。”
第262章 初入甄家
若說桑淺淺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可她不願意承謝時安的情,因為她根本就還不了。
“時安,”她心情復雜地開口,“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事關寒御,我還是想自己親自來。”
桑淺淺的態度,在謝時安意料之中,然而他還是有些失望。
可他也知道自己勸不住桑淺淺,隻能退了一步,“你打算什麼時候試藥?”
“今晚。”
桑淺淺說,“明天我和苗主任去甄家。”
“那我今晚陪你一起試藥。”
謝時安不由分說道,“好歹我曾經也是醫生,多少還能幫你點忙,免得到時真出什麼問題,反而延誤了沈寒御的治療。”
桑淺淺其實早已做好了各種預案,自信試藥過程出現問題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可謝時安最後那句話,卻讓她猶豫了片刻。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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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有什麼突發狀況,影響了沈寒御的治療,那真是得不償失。
她想了想,“也好,你跟我來。”
......
所謂試藥,自然是要先服下毒藥,待症狀發作後,再服下解藥。
沈寒御所中的這種毒,堪稱自然界最為可怕的劇毒之一。
這種可怕在於它一旦進入人的身體,會對身體接連發起致命攻擊,起初是劇烈難熬的疼痛,隨後,便是逐漸侵入器官髒腑,全方位破壞人體的機能。
當然,桑淺淺不會等到第二個階段,她隻需要等疼痛來臨,就會立刻服下解藥。
鑑於解毒之法中某個關鍵數據缺失,存在四種可能性,解藥也配了四種。
也就是說,桑淺淺前後共需要試藥四次,才能找到真正的解藥。
饒是桑淺淺早已有了心理預期,知道這種毒可能帶來什麼樣的折磨,也自覺能夠承受。
饒是,她服下解藥的速度足夠快。
可服藥後,藥物得有十來分鍾才能生效。
這十來分鍾裡,桑淺淺的五髒六腑,疼得仿佛被刀一點點攪碎,她臉色慘白,眼前陣陣發黑,視線都無法聚焦。
好在,熬過了這艱難的十來分鍾,解藥開始發揮作用,劇烈的疼痛漸漸褪去。
但隨即,強烈的眩暈感傳來。
桑淺淺整個人隻覺天旋地轉,腦子裡像是有人在敲鼓,一下一下,震得她心神都一陣陣心悸、發慌。
約莫過了半個多小時,這種心悸和眩暈感才逐漸退去。
桑淺淺精疲力竭地靠在軟榻上,臉色白如紙,後背的衣衫都被冷汗湿透。
謝時安的臉色也不比她好到哪裡去,這毒發作起來,竟是比他料想的還要可怕。
他緊張地,一眨不眨地關注著桑淺淺的狀態,“怎麼樣?解藥對嗎?”
桑淺淺搖頭,“不對,頭暈心悸的副作用很明顯。”
她稍稍緩了緩,第二次試藥,再次開始。
這一次服下的解藥,仍是不對,頭暈心悸的反應雖然輕了些,但還是有。
唯有第三次,相對比較正常。
解藥服下沒多久,疼痛消失,人隻是虛弱了些,卻沒有頭暈之感。
看來第三種藥,很可能就是正確的解藥。
不過,出於保險起見,桑淺淺還是試了最後的第四種。
或許是前幾次的疼痛,消耗了她太多體力。
這一次,饒是桑淺淺極力咬緊牙關,可還是無法抵御那洶湧如巨浪般的疼痛。
她的嘴唇都被咬破,鮮血直流,竟是忍不住痛哼出聲。
服下解藥後,雖然不疼了,可是眩暈感卻更重,她竟是出現了短暫的昏迷。
顯然,這是副作用最嚴重的那一款藥。
謝時安手忙腳亂地為她擦著嘴角的血跡,心都跟著揪緊。
好在,數分鍾後,桑淺淺悠悠醒轉。
“解藥是第三種,所以那個缺失的數字,是1.5毫克。”
雖然她此刻仍是頭重腳輕,可眼裡卻熠熠閃著光芒,激動欣喜不已。
謝時安欣慰之餘,卻也,生出幾分黯然的苦澀。
何其羨慕沈寒御,能得到桑淺淺全身心的付出和喜歡。
而他,不過是比沈寒御晚一年遇到她,竟是再也和她無緣......
翌日,甄家。
桑淺淺從小也算得是錦衣玉食豪宅別墅裡長大的姑娘,可跟著苗主任在甄家門口下車,被甄家的下人帶著往裡走時,還是被甄家宅院的恢弘氣派給驚到了。
不愧是京城第一家族,這宅院大得簡直難以想象。
一重重庭院亭臺樓閣錯落有致,不落窠臼,雖然此刻是冬日,卻可以想見春暖花開日,這裡是何等盛景。
便是古時皇宮,怕也不過如此了。
不,或許這裡比皇宮更勝一籌,因為時代與科技,賦予了這座宅院無與倫比的先進與便捷,這是古代帝王也無法比擬的。
甄家老太太與甄家家主甄以平便在第三進宅院的待客廳裡,等著苗主任和桑淺淺。
外頭甚是寒冷,廳內卻暖意融融。
甄家老太太滿頭銀發,氣質雍容華貴,膝上趴著一隻毛色雪白的貓兒,一看就非凡品。
甄家家主甄以平年紀約莫四十多歲,但也或許是因為他外貌氣質都很出色,所以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
身為偌大甄家的掌控者,甄以平看起來很是儒雅沉靜,第一眼會讓人生出幾分溫和的錯覺,然而再多看兩眼,卻又讓人感受到來自久居上位者無形深沉的威壓,在他跟前下意識謹小慎微,不敢有半分冒失之舉。
雙方簡單介紹寒暄過,桑淺淺乖巧地坐在苗主任身邊,很快有佣人送了茶水點心上來。
甄家老太太和藹中不失威嚴的目光,掠過桑淺淺,“這位淺淺姑娘,是樂山的助手?”
苗主任全名苗樂山,因之前曾替甄家老太太看過幾次病,和老太太關系還算熟絡。
苗主任擺手,“助手談不上,我們是同事。”
“之前我特意差人去問過你,對解毒是否有研究。”
甄家老太太不緊不慢撫著膝上的貓兒,“當時你回答我,術業有專攻,你不擅長此道。怎的而今就可以了?”
“我對解毒的確沒多少研究。”
苗主任笑呵呵地指了指桑淺淺,“不過,她可以。”
第263章 又見面了
聞言,甄家老太太眼中閃過一抹錯愕。
旁邊正端著蓋碗,慢條斯理喝茶的甄以平,也抬眸朝桑淺淺看過來,銳利深沉的目光上上下下審視著她。
若非對苗樂山的品性為人有一定了解,老太太真可能會懷疑是不是苗樂山覬覦甄家支付的高額診金,抑或,是另有所圖。
畢竟,甄家對每位上門的大夫,就算解不了毒,也會給予厚贈,不會虧待對方分毫。
“樂山,你可知中毒之人於我甄家,極為重要?解毒之事,開不得半點玩笑,也出不得半點差池。”
甄家老太太臉色微沉,明顯有些不悅,“甄家雖然急尋大夫,但也並非是個大夫都能登堂入室。”
能受邀踏入甄家大門的大夫,哪個不是在國內外醫術精湛,有響當當的名頭。
眼前這個女孩,年紀不過二十來歲,名不見經傳,無論資歷還是能力,都與甄家的要求相去甚遠。
那麼多名醫都束手無策的毒,她憑什麼能解?
“老太太您這話就說岔了,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糊弄您。”
苗樂山收斂笑意,神色多了鄭重,“淺淺若是沒解毒的能力,我也不敢給您推薦,還親自帶她上門來。”
老太太卻仍是不免狐疑,看了眼桑淺淺,淡聲道:“桑小姐既是樂山的同事,想必也是深諳中醫領域?怎的會對解毒有研究?”
“談不上有研究。”
桑淺淺從容回道,“隻是機緣巧合,認識一位極擅解毒的毒理學教授,是以知道此毒解法。”
“毒理學教授?”
甄以平微微皺眉,“不知桑小姐說的是哪位?”
當今國內外知名的毒理學教授,甄家俱都請來過,但他們對這種毒還是第一次見,有意將此毒的解法當做下一步要攻克的科研難題。
目前科研人員已獲得毒源樣本,正由甄家投入科研經費,馬不停蹄地在做相關研究。
雖有一定進展,但還遠未到能完全解毒的份上,要治好寒御,仍是任重道遠。
然眼前這個年紀輕輕模樣姣好的姑娘,竟這般胸有成竹地說自己知道解毒之法,若非她真有絕學,那便是大言不慚,不知天高地厚了。
桑淺淺說了福爾教授的全名,“二十多年前他曾在病理學毒理學領域頗有建樹,不過早已隱退多年。”
“這位福爾教授,我恰好聽一位醫學專家提起過。聽說此人性格孤僻怪異,退休後從不與人接觸。”
甄以平眸子眯了眯,不動聲色地說,“此人不久前因燒傷入院,成為植物人。桑小姐倒是好機緣,竟能遇到他。”
言下之意,他懷疑桑淺淺在說假話。
不過這也不怪甄以平存疑。
為了給沈寒御解毒,他幾乎找了所有能找的人。
他接觸過的一位醫學老教授,提到了福爾的名字,甄以平本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派人去國外尋找福爾,頗是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福爾的住處。
隻是甄家的人趕到時。
福爾家已然因大火被毀,其本人也被燒成重傷,命垂一線,醫生說蘇醒的可能性極低,成為植物人不可避免。
消息傳回,甄以平嘆惋之餘,也隻能作罷。
“您得到的消息滯後了,福爾教授幾天前已然去世,是我為他料理的後事。甄先生,您若是懷疑我,盡可以去國外調查。”
桑淺淺不卑不亢道,“不過我想病人等不了那麼久,這種毒拖得越久,後遺症就會越嚴重。”
她頓了頓,“解毒的藥,我已經帶來了,不如,讓我見見病人,試試此藥便知。”
“這藥是淺淺在我們醫院實驗室熬了數日,按照福爾教授的解毒之法研制而成。”
苗樂山也幫著桑淺淺說話,恨不能拍著胸脯為她做擔保,“淺淺的悟性在我們醫院年輕輩的大夫裡,是數一數二的,她的為人,我最清楚,若沒有絕對的把握,絕不會自動請纓。”
甄以平與老太太對視一眼,後者微微頷首,“桑小姐有如此誠意,又有樂山作保,我們自然不會懷疑什麼。不過,看病之前,規矩還是有必要跟桑小姐說清楚。”
老太太撫著懷裡的貓兒,慢悠悠道,“桑小姐此行,所見所聞務必得保密不說,可若這藥不能解毒,反而導致病人病情惡化或有生命危險,甄家可不會坐視不理。”
這話說得其實很委婉,但桑淺淺怎能不明白。
她微微笑道:“那是自然。若出了什麼問題,您盡可以追究我的責任。”
老太太頷首,“那就希望桑小姐的解藥,真能藥到病除。”
這位姑娘,倒是自信得很。
以至於甄家老太太對桑淺淺的信任度,提高了許多,“以平,你親自帶桑小姐去見寒御。”
甄以平點點頭,帶著桑淺淺出了客廳。
從這座宅院往後走,曲徑通幽,很快到了沈寒御的住處:甄家大宅中一棟獨立的院落。
“桑小姐,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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