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4-22 16:45:084288

皇城淪陷,父皇為保體面,親手把我獻給殘虐的敵軍。

隻為討根針線,修補下他那件破舊的龍袍。

我緊攥他的衣袖,哭著求他不要拋棄我。

他一根根掰開我的手指,蹙眉訓斥:

「長樂,做人要體面,寧S別求饒。」

他保住了體面。

亡國十年,錦衣玉食,妻妾成群。

無數的皇家女眷卻被凌虐至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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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敵軍要我親手弑父,以命換命。

他哭著跪著認錯求饒,我玩弄著手中的匕首,笑得暢快:

「父皇,您說過的——

「做人要體面,寧S別求饒。」

1

作為南唐唯一的公主,我是被父皇揪著頭發,親自拽到殿中央領賞的。

彼時的皇宮,已全數被北狄人佔領。

南唐的皇家女眷如同獵物般,等待著被凌辱和屠宰的命運。

看我踉跄倒地,滿殿的北狄人笑得直不起腰。

誰能想到:

淪為喪家之犬的南唐君王,為了討根針線縫補身上的破龍袍,居然把年僅九歲的女兒獻了出來。

可看清我的長相,笑聲卻戛然而止。

高坐於龍椅之上的北狄王,更是怫然變色,直接一腳將上前邀功的父皇踹倒在地。

隻因他們盼望的南唐公主,是個很醜的姑娘。

或許連父皇自己都忘了:

他迫不及待想獻上的女兒,半月前因打碎玉簪,被他寵愛的貴妃親手劃破了臉。

「這就是你們南唐人的誠意?」

瑟瑟發抖的父皇,早已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不斷叩頭求饒。

叩到一半,他忽然想到什麼,一把拽過身邊千嬌百媚的貴妃娘娘。

「貴妃花樣多……包大王滿意,包大王滿意……

「不夠嗎?不夠我還有……我知道那些女人都藏在哪兒,我全部獻給大王!」

在北狄人惡劣的哄笑中,越來越多的南唐女眷被押了上來。

教我舞劍的賢娘娘,陪我讀書的淑娘娘,還有半年前剛嫁入皇家的皇嫂……

蒼涼落日,血色都城。

北狄人蜂擁而上,女子痛苦悽厲的哀號聲響徹整個金鑾殿。

如願換來針線的父皇,坐在一門之隔的殿外,心滿意足地縫補著他身上那件破舊的龍袍。

不知過了多久,門終於打開了。

先走出來的,是陪伴父皇十年的淑娘娘。

她是後宮最溫婉端莊的女子,潔淨如冬日綻放的白梅。

可如今,衣不蔽體,發髻盡散。

屍體遍地的金鑾殿前,她直直望著那個專心縫補龍袍的帝王。

最終做的,是顫手擦掉我的眼淚,把九歲的我緊緊護在懷中。

「好孩子,這是熙寧十五年。

「你要永遠記得,這是熙寧十五年。」

2

熙寧十五年,我隻有九歲。

對經歷了國破家亡的孩子來說,卻再無天真可言。

這一年。

北狄鐵騎一路南下,以迅猛之勢攻破陵都。

我的父皇最重體面,說君王S社稷,說南唐子民寧S不降。

為這一句話,陵都的將士和百姓拿起刀劍和鋤頭,以血肉之軀抵抗;就連七歲孩童也上城牆投石放火。

可三天後,本決定以命殉國的父皇,卻親開城門跪降。

隻因北狄答應他,讓他一生衣食無憂。

亡國之君的體面保住了,可南唐皇室女子的噩夢遠遠沒有終結。

她們被綁在柱子上,被壓在地上,由那些變態粗獷的北狄人享用。

半個月後,又像畜生一樣被趕到北狄王城,淪為北狄人肆意踐踏的奴隸。

而封為「惜命侯」的父皇,被允許穿著那件破舊的龍袍,在北狄過上了花天酒地的日子。

我的父皇是賣國求榮的昏君。

那年過五旬的北狄王,更不是個東西。

他知南唐女子最重貞潔,偏逼娘娘們穿上裸露妖娆的舞衣,雙腳戴上金鈴鐺跳舞。

每每此時,我那善音律的父皇,就跪在旁邊奏樂。

北狄王興起,與將士們狂飲鹿血,撕了娘娘們的羅裙,隨地雲雨。

穿著舊龍袍的父皇,則親手打水為他們擦拭,還不忘拍手恭維——

「大王真厲害啊!北狄將士們真威武啊!」

背負著亡國之恥的人,活著就是無盡的折磨。

九歲的我因為相貌醜陋,時常被殘暴的北狄人關在籠子裡,逼我吃豬食取樂。

我試圖自S,卻被人從水塘中撈了出來。

昏睡醒來,素來疼愛我的淑娘娘,一巴掌狠狠打在我臉上。

「李長樂,亡國之恨未報,你有什麼資格去S——

「我們拼盡全力保全你,你有什麼資格去S!」

3

後來的我學乖了。

任由那些北狄人惡意捉弄恐嚇,我不哭不鬧。

時間久了,他們竟也覺得無趣,便打發我去做苦力活。

也有其他奴隸,曾好奇我為何有如此大的轉變。

我撫摸著臉上的傷疤,不說話。

殘暴無常的命運中,S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可如果你是所有人用命保下來的孩子。

你就不配去S。

我的皇嫂為了護我平安,S在了來北狄的路上。

人不如狗的折磨中,是娘娘們拼命護我平安,冒險偷藥為我治病,舍身求糧為我充飢……

背負亡國之恥,步步身逢S局,可她們從不曾放棄,一遍遍告訴我:

「活著!活著才能復國!」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

陵都雖然淪陷,可南唐卻不曾真正滅亡。

蒼梧六州的南唐將士,依舊在拼S抵抗。

而擔任主將的,正是賢娘娘的兄長徐子敬將軍。

徐家世代武將,為守護南唐血灑疆場。

那片被南唐將士拼S守護的最後國土。

這是所有南唐人的希望。

希望,是比這世間所有的一切,都要強大的力量!

來到北狄的每一天,兩位娘娘都在謀劃如何帶我去蒼梧六州。

直到半年後,我們發現了一條很險峻的山路。

若計劃安全,我們能以最短的時間投奔徐將軍。

為了順利出逃。

淑娘娘暗中收集了一些北狄人不穿的鞋子,改成合適的大小,由我悄悄隱藏在那條小路上。

山路崎嶇,我們必須保護好自己的腳。

隻有走得足夠快,才能逃離北狄人的追蹤。

可就在準備逃走的前一天,那條隱蔽山路卻突然重兵把守。

隻因幾個北狄奴隸也意外發現了那條路,往外逃時,被北狄守兵發現。

山路被毀,山腳嚴查。

要離開北狄王城,隻能冒險喬裝出城。

可若要出城,必須獲得北狄人的專用路引。

一籌莫展之際,是將門出身的賢娘娘站了起來:

「路引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也是從那天起,我再也沒見過賢娘娘。

4

後來,淑娘娘告訴我:

有北狄的將軍相中了賢娘娘,把她帶到宅院做姬妾。

對淪為奴隸的南唐人來說,能有大樹可依,這是再好不過的歸宿。

我卻難以心安。

徐將軍的幼妹,從來不是以色侍人的溫婉女子。

她使得一手好刀槍,性格果斷決絕。

當年進宮,因不滿我朝向北狄進貢,曾一腳把我父皇踹進太液池。

這樣的女子,怎會甘心身侍北狗。

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濃烈。

直到半年後,關押南唐人的奴棚外喧鬧無比。

我強忍駭意,撒腿往外衝去。

那一天,我終於見到了日思夜想的賢娘娘。

眼前的一幕,卻像斧鑿般狠狠刻在我的骨血中。

那個曾為我冒險偷藥的女子,那個曾教我舞劍的將門女子。

卻於光天化日中,被北狄人扒光衣服,手腳分綁在眾人圍觀的刑臺上,痛苦承受著一個又一個北狄畜生的凌辱,直到S去為止。

站在人群中的我,被淑娘娘狠狠捂住嘴巴,早已發不出任何聲音。

隻能看著刑臺上的那個女子,無聲翕動著嘴唇:

「長樂!活下去!不擇手段活下去!」

我的父皇,是第五個衝上去的。

他穿著那件早已看不出顏色的龍袍,先是狠狠掐著賢娘娘的脖子咒罵。

「我李修怎麼能娶你這樣的賤婊子!

「好好伺候北狄將軍不好嗎?你偏要S人,偏要S人!」

罵著罵著,他突然抽出周圍士兵的刀,狠狠捅進賢娘娘的身體:

「你給我去S,你們得罪了北狄人,就全給我去S……

「S了好,S了好……你們S了,就不會連累我了!」

一刀一刀,像是瘋狗一樣,怎麼都不肯停下。

直到被北狄士兵打得頭破血流,才哆哆嗦嗦爬跪到北狄王腳下:

「大王,都是那個賤人,和我無關啊,和我無關!」

賢娘娘S了。

她假意竊取軍情,親手斬S了北狄大將,用命換來了兩張出城的路引。

南唐將門之女徐宛清。

為延續南唐皇室血脈,獻出了自己,卻被南唐的亡國之君用刀捅出血窟窿。

最後被扔在S人堆裡,任野狼分食。

可我和淑娘娘什麼都做不了。

所有南唐人被嚴密看管,嚴禁外出。

直到兩個月後,經排查再無同黨,奉命看管的守兵們才有松懈。

我和淑娘娘,才能以北狄將軍家奴的身份喬裝出城。

這一天,距離我們來到北狄,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年。

北狄王城張燈結彩,人人忙得不亦樂乎。

有幾個端著果盤的北狄奴婢路過,正討論著即將舉行的宴會。

與她們擦肩而過的瞬間,我忽然心中不安。

半年前,北狄王剛發布條令,統一中原前不再舉行任何宴會,如今又是怎麼回事!

電光石火間,一個令人戰慄的念頭,在我腦海中浮現。

見我追上來詢問。

那幾個路過的北狄奴婢先是一愣。

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窟:

「小姑娘,難道你不知道嗎——

「蒼梧六州被屠,守城的徐子敬,早就S了!」

5

徐子敬S了……

蒼梧六州被屠了……

轟的一聲,心中有什麼東西迅速崩塌,化為齑粉。

為前往蒼梧六州,我們做了整整兩年的準備。

可支撐我們走到現在的目標,卻在這場噩耗中灰飛煙滅了!

陷於水深火熱的南唐百姓要怎麼辦?

被北狄人殘虐對待的南唐舊臣們,心中可還有復國希望?

我根本不敢去想。

秋日夜霧濃厚,遮蓋了茫茫前路。

所有的南唐皇室被驅趕上高高的宮樓,見證北狄統一中原的宮廷賀宴。

這一年,北狄於啟城建國。

位於陵都的南唐皇宮,被他們用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

所有的南唐皇室和南唐百姓,也有了統一的稱呼——「南奴」。

漫天煙火中,我又看到了父皇。

依偎在他懷中的那個美人,腹部已高高隆起。

絢爛的火花照亮了半邊天。

背負著亡國恥辱的父皇,卻揮舞著衣袖,幾乎扯著嗓子大喊:

「北狄王萬歲,北狄王萬歲……」

可他沒有喊到第三句。

煙火消失的那瞬,一支利箭破空而來。

又那麼遺憾。

隻要再準半分,定能要了他的狗命。

一時間,刺客從四面八方湧來,與北狄守衛廝S成一片。

這些偷襲的人,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戰鬥力並不強。

但他們毫無畏懼,靠著粗暴的刀刃,多S一人便多賺一條命。

沒有多久,大部分人S於北狄守衛的刀下。

隻剩為首的那人,依舊拼命廝S。

他體型高大,身無甲胄。

在早已預知的敗局之中,仍以一柄沾血刀刃,迅速向北狄王衝去。

刀尖劃過北狄王的脖頸。

鮮血四濺,血流如注。

可落在地上的,不是北狄王的頭顱,而是那個南唐人持刀的整條手臂。

慶功的盛宴上,他是被一刀刀刮S的。

刮到血流滿地,刮到白骨森森。

他原有活命的機會,隻要肯求饒。

從始至終,那人喊得隻有一句話:

「南唐人在,國就不亡。

「南唐人在!國就不亡!」

我呆呆站在那裡,任由這句話如雷鳴般響徹我的耳際。

所有的南唐舊臣和家眷,眼含淚光,紛紛沉默。

我沒有看到父皇的臉色,隻看到他微顫的背脊。

也是那一刻,我緊攥拳頭發誓:

不逃了。

已經十二歲的李長樂,會在北狄好好活著。

但隻要我能活著,就絕不是僅僅活著!

6

亡國第三年。

我留在了北狄王寵妃的身邊。

為找機會S掉北狄王,我成為了一條聽話的狗。

學狗叫,學狗撿骨頭,學狗作揖……

每每如此,總能逗得年邁的北狄王,擁著妝容精致的寵妃放聲大笑。

我則恭敬跪在地上,安靜注視著寵妃頭上那支擺動的骨簪。

那支骨簪,由淑娘娘的脊骨做成。

北狄建國的第二年。

主張屠S蒼梧六州的樞密使,S在了自己的宅院裡。

整顆心被掏了出來,血流了一地。

沒有人知道,那個潔淨如白梅,眉眼溫婉的女子,是如何做到的。

也是那一年,無數被奴役的南唐人開始反抗起來。

在慘絕人寰的屠S鎮壓中。

血流成河的蒼梧六州,重新升起南唐的戰旗。

我的淑娘娘。

南唐觀文殿大學士林延年之女林琅禾。

以女子之身,換來了南唐的一束光。

可那挺直不屈的脊骨,卻被制成精美的骨簪,被北狄王用來取悅最寵愛的女人。

而那個女人。

就是陵都淪陷時,曾被父皇親手推出去的貴妃娘娘。

北狄王寵她。

天南地北的寶物,隻要她想要,他便想辦法為她尋來。

更何況一個用來解氣逗樂的亡國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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