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為了嫁與國公府小公爺,不惜下藥上了他的床。
婚後小公爺流連青樓,還將一身髒病傳給了她。
而我代替嫡姐嫁給了患有腿疾的三皇子。
後來三皇子奪嫡成功,登上了皇位,連帶著我也享受無上的尊貴。
嫡姐心中怨憤,闔家歡那天下毒毒S了所有人。
再睜眼,重回到了三皇子來我家那日。
她一把推開我,跪坐到三皇子跟前,柔聲蜜語地說:
「小女子仰慕三皇子已久,不知能否有幸陪在三皇子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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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這潑天的富貴,自該是嫡姐的。
1
「三皇子人中龍鳳,你這小小庶女怎能配得上?」
我拿著蜜餞的手緊了緊,看來,嫡姐也重生了。
也好。
省得我費盡心思去推這門好親事。
可母親卻拿著帕子抹眼淚,心疼地對嫡姐說:「嫣兒,三皇子他的腿疾,恐怕……」
不等母親說完,嫡姐搶先一步:「母親,人不可貌相,三皇子有天人之姿,你信女兒,女兒定會為家族博一個好前程。」
母親不好再說什麼,求助地看了眼父親。
父親輕撫了兩下胡子,嘆了口氣說道:「既如此,那便依了嫣兒吧。」
2
出了前廳,嫡姐趾高氣昂地擋住了我的路,輕蔑地說:「沈婉,這一次,我不會將我的無上尊貴再拱手讓與你。」
我輕笑了一聲,恭順地福了福身子:「那妹妹就祝嫡姐,早日登頂。」
沈嫣不知道,那無上的尊榮,是拿身子換的。
上一世,三皇子患有腿疾,不能人事。
嫁給他後,他便夜夜凌虐我,我身上的肌膚,沒有一寸是完好的。
後來,我翻遍典籍,替他治好了隱疾。
本想著從此能與他安安穩穩地度日。
卻不想,身體好了之後的三皇子,竟生出了爭奪皇位的野心。
可他畢竟常年不得寵,朝中無根基,他迫切地需要出人頭地。
因此,他竟想出了讓我用身子籠絡朝臣的邪念。
我不答應,他就將我關在裡屋,強迫我跟大臣們行不軌之事。
我在無數個夜裡想要自盡,可為了小娘的性命,不得不苟且偷生。
眼底的恨意翻湧,我恨不得將三皇子大卸八塊。
「沈婉,看我能嫁與三皇子,你很生氣是不是?」
嫡姐見我臉色不好,得意地上前嘲諷我。
她哪裡知道,那虎狼窩,我今生才不願踏入第二次。
3
次日,國公府夫人親自上門提親。
這樁婚事本是嫡姐闖下的孽緣,如今卻生生落到我頭上。
魏夫人坐在上位,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嫡姐說:「既已鑄成大錯,兩家在官場上還要互相幫扶,不如早日定下親事,也好堵住悠悠眾口。」
母親上前賠笑臉,卑微地說道:「都是我家庶女沒有教養,連累了國公府。」
魏夫人眉目一凝,奇怪道:「庶女?不是你們沈府的嫡長女嗎?」
母親朝我翻了個白眼,扯著帕子委屈地說:
「既然兩家都要結為親家,我也不妨直說了。
「我家庶女沈婉早就仰慕小公爺,但又怕國公府瞧不上她,隻得謊稱自己是嫡長女,想為自己謀個好夫君。
「但魏夫人你放心,沈婉已經記在我名下,也算是我們沈府的嫡女。」
魏夫人一掌拍在桌上,怒罵道:「竟不想你家養出這麼個混賬東西。現如今我們國公府隻得打落牙齒和血吞。
「但一個庶女想當正頭大娘子是不可能了,我就當給沈老爺的面子,當個貴妾吧。」
說完,魏夫人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4
風光霽月的國公府小公爺,祁昭,本是嫡姐想嫁與的人。
他亦是全京城女娘最想嫁的兒郎。
溫潤如玉,世上無雙。
為此,嫡姐不惜下了藥,上了小公爺的床。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外界都在傳沈府的姑娘和小公爺暗通款曲。
兩家不得已,抹下面子說二人早有婚約。
上一世,她成功嫁入國公府那一日,不知京城有多少女娘為此心碎。
可任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翩翩公子,日後卻成了青樓楚館的常客。
也罷。
隻要我能守住自己的心,與小公爺相敬如賓,總比賣身子上位的強。
5
這日,三皇子登門拜訪。
我側身隱沒在人群中,希望此生與他再不相見。
卻不想,三皇子指了指我,面色溫和地說:「這女娘生得清秀,上前來讓我瞧瞧。」
我嚇得渾身發抖。
手掌緊緊攥住,指甲生生嵌進了皮膚。
就在我顫抖著想要上前時,嫡姐將我一把推開,跪坐到三皇子跟前,柔聲蜜語地說:
「小女子仰慕三皇子已久,不知能否有幸陪在三皇子身側?」
三皇子抬手輕撫嫡姐的鬢角,滿眼笑意地說:「甚好,甚好。」
我這才松了口氣。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兩邊的婚事都已說定,我和嫡姐上一世的人生都將被改寫。
也好,這潑天的富貴,自該是嫡姐的。
6
成婚那日,嫡姐八抬大轎,鳳冠霞帔。
而我則被悄悄地從側門抬入國公府。
直到夜晚時分,祁昭才喝得酩酊大醉進入我房間。
我上前替他寬衣解帶,吩咐了小廝給他端來醒酒湯。
雖是醉酒,臉上微微泛紅,卻依舊是那副清冷模樣。
他是京城所有女娘想要的郎君。
亦是我想要的。
猶記得那年七夕,府中人一同出去過乞巧節,偏生落下我和小娘在院子裡。
我想出門,可小娘卻說,府中的規矩,若不是大娘子帶著出門,閨閣女子是不得隨意出入的。
可是街頭巷尾的聲音不絕於耳,我實在是禁不住誘惑,想要爬牆翻出府。
落地時,一個不穩,我險些栽倒在地,好在被人一把護住,才免去摔傷。
我整了整衣冠,慌張退後一步:「小女子唐突了,還請公子見諒。」
那人笑了一笑,若清風拂柳,唇齒相碰道:「無妨。」
那日起,「祁昭」這兩字便落在了我心尖上。
隨著時光的流逝,這名字也漸漸蒙了塵。
祁昭翻了翻身,睜開了猩紅的眼。
看到我的那一刻,一把擎住了我的脖頸,冷聲道:「我的床榻,豈是你想上就上的?」
淚水順著臉頰滴到他的掌心,他不耐煩道:「哭什麼,當初不是你自己非要嫁進來?」
原來,他是把我錯認成嫡姐了。
確實,我和嫡姐的眉眼有七分像。
但她更為柔美。
而我偏生妖媚。
也正是如此,上一世三皇子才會覺得,我比青樓楚館之輩更能攏住人心。
祁昭見我淚流不止,狠心一把將我推倒。
我順勢歪倒在床榻上。
而他脫了外袍,用他的身體覆住我戰慄的身子,在我耳側浪聲道:「你會的花樣多,不如都使來我瞧瞧。」
挺身而上時,我驚呼著咬住了他的肩。
他毫不憐惜地在我身上搓揉。
若猛虎撕咬,不留餘地。
仿佛要將滿腔的憤怒,統統加諸到我身上。
我咬牙隱忍。
眼淚順著眼眶滴落到大紅的床褥上,綻出一朵朵血紅的花。
君子如他,竟也與暴匪無異。
原來,在歲月裡蒙了塵的,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
重活一世,我依然是囚於這四方宅宇的庶女、妾室。
這逃不出的牢籠,逃不出的世俗,我能做的,是盡我所能活到最後。
隻有這樣,我小娘的日子才能好過。
上一世這麼艱難,我都一步步刀尖踩血地走過來了。
這一世,我小心謹慎些,定能過得更好。
7
第二日一早,我和祁昭去給公爹婆母請安。
闔府喜氣洋洋,但祁昭的臉色卻不好看。
我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覺得他身上似乎有些異樣,但又說不上來。
到了前廳,我恭恭敬敬地給公爹婆母奉茶。
婆母卻並不打算放過我,她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厲聲道:
「沈婉,我們國公府不是你們小門小戶,今後要是丟了國公府的臉面,我便將你打出去發賣了。
「還有,別用你那狐媚子的模樣勾引昭兒,他還要娶正房大娘子。
「你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國公府自會剩一口飯給你吃。
「若是你還不知足,別怪國公府容不得你。」
我恭恭敬敬地福著身,一一應下。
婆母見我是團軟棉花,一拳打過來氣都不吭一聲,便甩手打發我離開。
出了前廳後,祁昭一把拽住我的手,眼神微怒:
「你是沈婉,不是沈嫣?」
我溫聲回道:「官人不知道嗎?母親來下聘那天,定的便是我。」
「你們沈府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前有嫡長女偷偷爬上我的床,後將庶女嫁進來當貴妾,好一個清流人家。」
我低著眉眼,不想作聲。
他們找不出我的錯處,自然就不會將目光放在我身上。
過了一會兒,祁昭的手悄然垂落,青白色衣袍下,露出腕上一抹血色。
這是,迷情蠱?
中蠱之人,會迷失心智,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欲,若不及時發泄,便會爆體而亡。
下蠱之人,真是陰毒啊。
難怪上一世,祁昭會日日流連青樓。
我驀地抬頭看向他,他臉上怒氣未消,但面色依舊灰白。
看來此時中蠱並不深。
或許……
我緊了緊交握著的雙手,猶豫了片刻後,轉身回房。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保全自己最重要。
8
三日後的回家歸寧,祁昭說他不想陪我回去。
他總覺得,我和沈嫣是一丘之貉。
我默了默,隻帶了個貼身女使桃紅。
剛一進門,就見到了嫡姐沈嫣,大紅色的大氅襯得她的神色愈加飛揚。
她跺著腳,尖聲罵道:
「你們這些狗奴才,慣會偷懶。明知道今天我和三皇子要回來歸寧,連雪都不掃幹淨,要是把我摔傷了,我把你們統統打出去發賣。」
站在她身前的小廝們哆哆嗦嗦地賠罪,爾後拿起掃帚賣力地掃雪。
她驕傲地昂起頭顱,剛一轉身,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我。
我扯起嘴角,向她行了個禮。
但她似乎並不滿足。
走到我跟前,攏了攏頭發,不屑道:「沈婉,如今你見了我,是要行大禮的。」
我定定地看著她,面上依舊無波無瀾。
「我說,你要跪下,行大禮。」
她身旁的女使緋紅,狗仗人勢,手指著我的臉重復道:「王妃讓你跪下,你聽到沒有?」
不經意間,緋紅的手腕露出一小節,腕間依稀可見和祁昭一樣的那抹血色。
竟然是她?
那她圖什麼?
為了沈嫣?
我腦海裡思緒翻飛,竟沒覺察到身後有人慢慢靠近。
9
「王妃,這就是你的庶妹,沈婉?」
三皇子璟殷的聲音驟然從身後響起。
我全身的雞皮疙瘩登時聳立。
腦海中閃過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雖然已重活一世,但那些血淋淋的傷痛,一直在午夜夢回時不斷重復上演。
但此刻,我還不能失態。
指尖深深戳了下掌心,神思已清明不少。
我回身行禮道:「見過三皇子。
「你和王妃既是姐妹,不必行大禮了。」
我起身時,看到沈嫣的臉色已不太好看。
「早就聽說沈府的兩個女兒相貌頗為相像,今日細看,卻是沈婉更有風味。」
三皇子說話時,想要上前來拉住我的手。
我退後兩步,低著眉眼回:「三皇子見笑了,王妃傾城之姿,我實是不敢高攀。」
如果剛剛沈嫣隻是不太舒服,那此刻沈嫣已經氣得漲紅了臉。
她朝我使了個眼色,催促道:「還不快去拜見父親母親。」
我謝了禮,徑直往前走。
總覺得身後有個黏膩的目光在跟隨著我。
但我不敢回頭。
此生,我隻有不斷往前走。
10
見過父親母親後,我馬不停蹄地去見了小娘。
如今,她的屋子不再漏風,屋裡的火盆也足夠溫暖。
她拉過我的手,問我在國公府是否過得如意。
我點了點頭,說一切都好。
卻不料,小娘的眼眶漸漸泛紅,她扭過頭去,嘆息道:
「你這丫頭,總不想讓我擔憂。
「但若是真的好,今日歸寧這麼重要的事,小公爺怎會不陪你來?」
我笑著撫了撫小娘的手:「小娘,這都沒什麼的。
「女兒隻希望府中的人,能顧念我嫁到國公府,而對您好一些。
「讓小娘能在府中吃得飽,穿得暖,日子順順心心的就好。」
小娘的眼淚似是決了堤,我摟著小娘,輕拍她的背。
「小娘,您放心,我真的過得很好。
「隻是,有一點點想您。」
這中間,隔著一世的想念。
曾經我在三皇子府邸,他限制了我的自由,不讓我隨意走動。
所以嫁入王府後,我再沒出過府門。
整整六年,我都沒見過小娘。
此刻,重生的結局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時時回來見到小娘。
我和小娘說了好一會子的話。
直到桃紅不斷催促,小娘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我的手。
她從櫃子裡拿出個盒子,小心翼翼地交到我手中。
我打開一看,是一整套的金針。
在府中的清苦日子,我和小娘便是靠背誦湯頭歌和藥理學度過。
小娘原是郎中之女,自幼熟讀醫書,針灸之術更是出神入化。
隻是在荒年家中被土匪洗劫一空,祖父祖母更是為了護住一雙兒女,雙雙被劫匪刺S。
不得已,小娘隻得嫁入沈府做妾。
舅舅常說,要是小娘是男兒身,那定能成為一代名醫。
隻可惜……
11
從小娘屋裡出來,迎面碰上了三皇子。
寒風中,他的暗黃色衣袂翻飛,令人很想作嘔。
我心中依舊惴惴不安,但這條路沒有岔口,我必須從他身邊經過。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湊近我,在我耳側輕聲說:「婉婉,你回來啦!」
我渾身的血液瞬時沸騰,下雪的天,我的掌心竟滲出了汗。
張口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婉婉,其實你,更合適呢!」
他的手指從我的臉頰拂過,我渾身緊繃,生怕他做什麼非分的事。
不料,他卻向後退了一步,臉上的笑意絲毫不減:
「婉婉,等把你嫡姐馴服了,以後我再找你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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