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苟活的第三年。
我撿到一隻高冷瘸腿小狗。
「油光水滑的,就封你做暖床小狗吧。」
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對它親親抱抱舉高高。
後來,小狗不知所終。
我則在咽氣前一刻穿越到了異世。
成了一道鮮美嬌嫩的貢品。
囚籠外,走路一瘸一拐的巨型狼王用狼尾卷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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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微垂:「嬌柔貌美,做個暖床婢不錯。」
1
「他們說新任狼王高大俊逸,若是能得了寵愛,當個王帳裡的侍妾就再好不過了。」
「得了吧,就你這樣的,王才看不上呢。起碼也要……」
帶著打量和絲絲敵意的眼神落到我身上。
見我不為所動,又悻悻收了回去。
「切,裝什麼裝。」
「王在那場大戰中斷了一條腿,又失蹤了整整一年,所有人都以為他已經S了。
「萬能的薩姆朵神保佑,他不僅回來了,還奪回了至高王位。這般勇武,我就不信某些羊不心動。」
「便是不能帳內承寵,被王一口吃了也是福氣。」
我被話音裡面的向往嚇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來到這個世界整整三天了。
我才勉強接受自己穿越成了一個她們口中的「羊女」。
長著綿羊耳和羊尾巴。
即將作為貢品被上供給天狼族。
……
貢品……
好小眾的詞語。
我分明是個在末世深山老林裡苟活了三年的女大學生。
身邊唯一的陪伴是一年前撿到的一隻瘸腿小狗。
小狗還沒我胳膊長。
一身黑色皮毛黑得發亮。
也不知道從哪跑來的。
後腿撕咬傷貫穿了骨肉。
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我太寂寞了。
在深山的空寂和孤獨逼瘋我之前。
我決定分出一部分口糧救下這個小家伙。
事實證明。
這是一個正確無比的決定。
小東西一開始桀骜又不遜,對我又撕又咬,黑葡萄似的眼睛裡滿是防備。
後來傷口痊愈,又被我好吃好喝養了一段時間之後。
它慢慢乖多了。
隻是時常用一雙眸子偷偷打量我。
明明站起來還沒我小腿高。
眼底卻帶著居高臨下的冷淡和漫不經心的慵懶。
估計是哪個有錢人家養的狗。
所以拽不拉幾的。
我才不管它拽不拽。
到了我懷裡,就要做我的陪睡小狗。
我們每天同吃同睡,我沒事就對它撸毛貼貼舉高高。
雖然小狗高冷依舊。
可相依為命一年後。
它也時不時會主動來貼貼我。
乖得人心都化了。
隻是好景不長。
喪屍潮蔓延到了山裡。
在我們住的樹屋被包圍後。
小狗忽然不知所終。
我心底希望它是感知到危險,逃掉了。
可卻清楚地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樹屋很快被攻陷。
在喪屍潮撲過來咬斷我脖子前。
我眼前一黑。
再睜眼,我就來了這裡。
看著原本滿是薄繭的手變得柔軟嬌嫩。
我下意識捏了捏。
做貢品是不可能的。
老天爺既然給了我重活一次的機會。
即便是做一隻柔弱的羊。
我也要做頂翻羊圈的那一隻。
從狼衛不多的幾次闲聊中我得知,今夜就能到天狼族大本營。
大約是快到目的地了。
籠車周圍守衛的狼衛明顯比前兩日懈怠了很多。
這是絕佳的機會。
我得逃。
2
我低頭思索著對策。
身側卻忽然伸過來一隻同樣柔嫩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在想什麼?」
我一怔。
是這兩天對我頗為照顧的一個女孩。
叫同月。
她有一雙像秋水般的眸子,明亮、柔軟。
此時正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
同月卻湊近我耳邊。
「你這麼美,可我卻對你毫無印象。你不是我們部落的,你想逃是不是?你的眼神和別人不一樣。」
我心頭一凜,下意識想拉開和同月的距離。
卻被她SS拉住手腕。
看著柔軟嬌弱的女孩,力氣卻出奇地大。
「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受夠了被當成蠢物驅使蹂躪的命運,你要逃的話,能不能帶上我?」
我下意識想拒絕。
末世三年,我對所有人的警惕心都很強。
即便是眼前看著柔軟無害的羊女。
同月卻好像猜到了我想說什麼一樣。
雙眼裡蓄了兩包淚。
「求你了,我不想做寵婢,更不想被一口吃了。我是活生生的生命,應該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求你,帶上我。」
「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短短幾個字,卻讓我心頭一震。
末世那三年,我每天提心吊膽,早就將人生選擇權交付給了未知的命運。
現在,在一群興奮地討論著做禁脔還是做美食的族群中。
有一個異類說她想掌握自己的命運。
我幾乎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想幫她一把的心。
可我還是在腦海中迅速權衡了一遍利弊和帶上她的成功率。
很低,但不是沒有。
而且,她既然已經察覺,肯定會牢牢盯著我的動向。
還不如帶上她,省得她告密。
下定了決心。
我對同月點了點頭。
清晰地看到了她眼中的狂喜。
3
從羊女對自己命運期待的語氣中來看。
應該沒人會覺得我們會逃。
所以拉車加押送的狼衛一共隻有四個。
根據我前面兩天的觀察。
傍晚時分有一次集中下車休整的機會。
車門打開時,我和同月對視一眼。
天微微黑,隻要這時候趁狼衛和羊女不注意滾進比人還高的草叢裡。
就有機會能逃出生天。
我和同月假裝要去草叢中方便。
不動聲色往遠離人群的方向移動。
黑沉夜色如水般籠罩住整片大陸時。
我們已經悄無聲息地鑽進了茂密而高聳的蒿草叢裡。
耳邊隨風傳來的最後一句話是:「這次的貢品王很重視,會親自來迎接。」
羊女們發出驚喜的歡呼。
借著這點動靜。
我和同月並肩拔足狂奔。
身體大約是穿越過來後得到了這片土地的改造。
在我跑起來那一瞬間。
身體瞬間拉長舒展開來。
我完完全全變成了一隻毛茸茸的綿羊。
四腳著地,在草叢中飛奔。
再看身側,同月月色下的身影同我幾乎一模一樣。
耳邊呼嘯的風聲中夾雜著她怕得發抖的聲音。
「我們綿羊族不擅長奔跑,被他們發現的話,很快就會被抓回去的。」
的確。
現在仗著時間差拉開的距離。
很快就會被天狼族的種族優勢追平。
不過,我早在下車的時候就看好了。
這片草原雖然一望無際。
可視野盡頭有一片低矮的長滿樹木的山丘。
今夜隻要我們順利抵達山腳。
我就有辦法逃離天狼衛的追捕。
隻是理想很豐滿。
實踐起來卻有無數困難。
那片山嶺看著不遠,跑起來卻好像遠得看不到盡頭。
望山跑S羊。
我和同月跑得氣喘籲籲。
力氣即將消耗殆盡。
身後卻已然傳來了呼哧呼哧,讓人頭皮發麻的追擊聲。
4
那幾個狼衛發現我們逃跑,追上來了。
「他們怎麼追得這麼快?!」
我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
甚至生出了錯覺,覺得狼衛喘息的聲音就在耳畔。
同月:「天狼族是薩姆朵神精心挑選的種族,在大陸上有勢不可擋的優勢。」
不行,照這樣下去,被追上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我眼神微眯,果斷帶著同月朝左側奔逃。
「那邊有幾棵大樹,朝那邊跑!」
同月對我簡直是百分百信任。
她聞聲而動。
身後令人心顫的聲音越來越近。
我們奮力狂奔,終於在被撲上來撕碎前跑到了樹下。
慣性讓我繞著大樹跑了一圈,用嘴叼了七八顆小石頭以防萬一。
緊接著我化身人形,拽著同月的手就往樹上爬。
沒記錯的話,狼是不會爬樹的。
但是綿羊會。
同月似乎從沒爬過樹,險些跌落下去。
好在我末世三年荒野求生的靈敏度和肌肉的爆發力還在。
險而又險地爬上樹枝中間最茂密的地方後。
我輕輕舒了一口氣。
同月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
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崇拜。
「你果然不是我的族人,我的族人沒有像你這麼厲害的。」
我讓她噤聲。
耳朵豎起,敏銳地捕捉到粗噶的說話聲。
「奇怪,味道就在這附近,可是怎麼不見了?」
「王對這批羊女很是重視,容不得任何閃失,必須得抓住這兩個逃奴,不然你我都要S!」
「再找找,說不定就在這附近。」
兩隻狼衛從始至終沒懷疑過柔弱的羊女會爬到樹上躲起來。
眼看他們朝著遠處搜尋。
我一口氣卸了一半。
可還沒等我徹底放松下來。
一直安靜蹲在我身側的女孩突然發出長而尖銳的一聲「咩~」。
寂靜夜空瞬間被刺破。
「來人吶,救命啊,我們在這裡,狼衛大人,我在這裡,快救救我——」
這一聲如驚雷炸響。
方圓百米隻怕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眼看著那兩個已經遠去的狼衛迅速掉頭,眨眼間就到了樹下。
月色下,同月的雙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她舔了舔嘴唇,活像故事裡吃人的惡魔。
「對不起了——」
她伸手朝我猛地一推。
5
千鈞一發之際我用力扣住樹幹,飛起一腳踹在同月胸口將她踹下了樹。
可樹上也已經不安全了。
在同月墜落的尖叫聲中。
我迅速往上爬。
緊接著找準角度,朝著不遠處長到墜地的樹枝縱身一躍。
下一瞬,我已經悄無聲息落到了地上。
落地時。
草叢裡似乎有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在不遠處一閃而過。
隻是我根本沒時間看清。
上樹前四周的地形在我腦海中飛快掠過。
我深吸了一大口帶著青草味的空氣。
接著朝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沼澤地一躍而下。
這點動靜驚動了狼衛和同月。
同月:「那個羊女逼迫我跟她一起逃,現在又跳進了沼澤地,狼衛大人,要不要下去找她?」
狼衛粗聲粗氣:
「蠢物!誰不知道沼澤地掉落下去就是個S。
「你記住,回去後你一定要如實向狼王大人交代你今日的所見所聞,否則你整個家族都難逃噩運!」
同月顫顫巍巍應下,好似又變成了那個可憐柔弱的羊女。
狼衛又在沼澤地四周逡巡了一圈。
大約是斷定我已經被淤泥吞陷,自己可以回去交差,很快便離開了。
直到耳邊終於寂靜一片。
我才攀著沼澤地旁邊的葦草根一點一點爬上岸。
身上都是腥臭的汙泥。
但我並不準備清理。
這是絕佳的隔絕氣味的材料。
想到同月,我指尖有些冷。
柔弱無害的外表下,竟如此狡猾陰險。
她明明可以在籠車上就戳破我的,可偏偏忍到跟我跑出來這麼遠。
目的何在?
專門給我上這異世界第一課?
我不敢在這附近停留。
頂著一身的腥臭汙泥,繼續朝著遠處的山脈行進。
隻是步子剛邁出去。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幽幽如低吟的聲音。
「別去那裡,那兒的海東青殘暴兇猛,還有能將你整個吞食的巨蟒。」
6
我一個激靈轉過身。
月色下。
一個黑袍覆身、長發披散的赤足男人站在我身後。
看不清長相,唯有一雙綠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攝人心魂。
那雙眼冷淡、慵懶,還有幾分睥睨。
他一瘸一拐,緩緩朝我靠近。
「別過來!」
我厲聲呵斥。
我看到了他那兩隻黑色的耳朵。
狼耳。
他是天狼族的人!
可我上岸前分明檢查過四周。
男人不為所動。
眼看距離越來越近。
我握緊掌心的石子朝他擲去,轉身撒腿就跑。
我知道這是徒勞,可總要試試。
隻是跑出去不過十多米。
眼前卻傳來陣陣眩暈。
徹底昏睡過去前的最後畫面,是男人朝我伸過來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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