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兄長追回來這個逃奴甚是貌美,弟弟願意以麾下十名狼衛作交換,要這個奴。」
輕佻帶笑的聲音吵得人睡不安穩。
我正做夢在繁華的商場裡血拼購物呢。
這麼美的一個夢,就這麼被攪碎了。
我氣得恨不得跳起來把說話的人大卸八塊。
耳邊卻傳來另外一道低沉慵懶的嗓音。
「我的身體,對她有反應,她將會是我的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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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數個不可置信的聲音同時響起,甚至有東西被打翻的動靜。
最後一絲迷茫被攪散,我睜眼看去。
卻正對上一雙帶著一絲溫柔的綠色眸子。
這是怎樣一張臉?
造物主精心描繪的輪廓稜角鋒利,五官卻俊美而精致。
一米九幾的身形壁壘分明。
粗獷野性的野生感撲面而來。
我印象中最帥的男明星,甚至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突然,垂眸看著我的男人伸手擦了擦我嘴角。
接著,輕笑出了聲。
我後知後覺,竟然看著這樣一張臉,流口水了。
臉爆紅。
這也太丟人了。
我微微撇開眼,卻看到另一個不遑多讓的娃娃臉。
這應該就是一開始說話的男人。
眼前這個男人的弟弟。
他們都長著狼耳,在場的七八個人,皆是如此。
我還是落到了天狼族的手裡。
不過,有一個另類的身影。
一身耀眼奪目的紅袍,白色長發披散到腳踝,身形佝偻老態,那張臉卻年輕無比。
她沒有狼耳也沒有其他奇怪的動物特徵。
那是個純粹的人類!
8
我瞳孔緊縮,猛地坐起身就要撲過去。
直覺告訴我,這個奇怪的紅袍女人說不定會知道我穿越過來的真相。
隻是剛坐起身,耳側卻忽然閃過一陣疾風。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綠眸男的弟弟忽然發難。
整個人瞬間變身成為一隻巨大的白色天狼。
朝著我的肩頸狠狠咬了下來。
他太過出人意料了。
根本來不及反應。
多年荒野生活的本能讓我抓起身側的東西狠狠刺了上去。
還有一個身影,幾乎跟我同時出手。
巨大的黑色狼尾,在他碰到我之前,卷著他狠狠將他甩了出去。
眾人反應過來時。
白狼已經重新變回了人形。
捂著肩膀躺在地上翻滾哀號。
我這才看清,剛才我慌亂之下拿來反擊的,竟然是一把石刺。
細長尖銳,貫穿了他的整個肩膀。
「這個逃奴竟敢傷人!」有人暴起。
綠眸男揮袖將我擋在身後。
「莽柯對未來的王後不敬,今日隻是略施懲戒,日後若是有人膽敢效仿,S無赦!」
莽柯喘著粗氣,眼眸猩紅。
「兄長,你難道是認真的?」
綠眸男冷冷掃了他一眼。
「我從不說無用的話。
「好了,都退出去。」
黃泥和著蒲草搭成的房子裡,很快隻剩下我和綠眸男。
我恨不得抓住跟著退出去的紅袍女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也看出來,現在這個地方,綠眸男才是地位最高的。
我必須小心同他周旋。
男人依舊一瘸一拐。
看向我的眼神卻帶著赤裸裸的侵略性。
我心跳劇烈,看著他走近。
「不認識我了?
「別逃了好嗎,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你帶到我們這個世界。」
9
男人嗓音低沉,一邊說話,一邊逐漸變小。
漸漸變成了我熟悉的小黑狗的模樣,隻是雙眸依舊是綠色的。
他是我的,小黑狗?
那個在夜裡一臉不樂意被我抱進被窩裡,卻會在我做夢的時候兩隻爪子搭在我臉上幫我舔眼淚的小家伙?
吃啥了變這麼大了?
「你是,他們口中的狼王?」
我傻眼了。
「我的名字是烏圖。」
小狗蹭了蹭我的胳膊。
我心頭騰起奇異的柔軟情緒,鼻尖瞬間酸澀。
「真的嗎,你,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人生的最後一年,它幾乎成了我在深山老林子裡活下去的精神支撐。
「你說你帶我來的這個世界,是什麼意思?」
「一年前部族中有狼發起叛亂,我被偷襲受了重傷,大巫施法將我送到了你身邊。」
小狗不知何時又變回了人的模樣。
身後巨大的尾巴輕輕圈住我,他握著我的手搭在自己胸前。
「在你所在的世界崩塌前,大巫召回了我,我拜託她一並將你帶了回來。
「你的世界已經不適合生存了,阿粟,留在我的世界吧。」
我聲音有些顫抖:「所以,我確確實實,在我那個世界已經S了是嗎?」
「不,你沒S,在你瀕S的那一刻,大巫將你帶了回來。
「原本收復部落並不是那麼迫切,但我要迎接你的到來,你是我天定的妻子,我要給你最尊貴的位置。」
我扯了扯嘴角:「你在開玩笑嗎?」
不說我是穿越過來的。
我是羊女,他是狼王。
生殖隔離這一關就過不了啊。
「我很認真。」
烏圖說著,俯身虔誠地在我額前落下一個吻。
直到他退開,我才發現,我竟然不排斥他的碰觸。
以前一有男生碰我我就渾身刺撓。
因為這個,我連戀愛都沒談過。
難道我的身體對不夠帥的人這麼大惡意?
他翡翠一般幽深的眸子裡填滿了認真。
我不知為何有些慌亂,隻能匆忙躲避。
「你們的大巫是人類嗎?」
想到那個紅袍女,我心中充滿了疑惑。
「大巫就是大巫,非人非狼,非生非S。你剛來這裡,身體太弱了,等你休息好了,我會帶大巫來見你。」
這一等就是三天。
我的身體不知為何,落地就暈。
明明幾天前還能疾馳奔命。
現在卻變成了柔弱的林妹妹。
在床上休養了三日,總算是好多了。
我趁著烏圖帶領部族外出狩獵的間隙,決定自己去找大巫。
天狼族隻剩下一群老弱病殘的狼。
看到我,那些狼人無一例外眼底閃過貪婪和渴望。
可卻不敢輕舉妄動。
不少年紀幼小的孩子四腳著地在地上跑著,見我看過去會朝我露出一個單純懵懂的笑。
這三天已經足夠我搞明白了。
羊女對天狼族有致命的誘惑。
但是因為太弱,所以隻能淪為寵妾或是盤中餐。
很殘忍,可這才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我盡量忽略那些貪婪赤裸的目光,目不斜視往大巫的住所走去。
她住在人群最後面,部落邊緣的位置。
我一邊走一邊觀察。
忽然,身後傳來尖叫和預警。
「野豬部落攻進來啦,快,保護好孩子們。」
10
隻是片刻,已經有嬰童的號哭聲響了起來。
我眼神一凜。
看到不遠處一個簡陋的土房角落裡立著一張粗制濫造的長弓和幾把石頭磨成的細長的劍,來不及多想,我衝上前去撿起來背在身後。
朝著野豬襲來的方向衝了過去。
烏圖說過,野豬族的兇惡不遜於老虎獅子。
他們專門擄掠各個部落的幼崽,殘暴無比。
今日狼族精銳都出去圍獵,留下來的隻有一小撮狼衛。
若是被大規模襲擊,隻怕那些孩子都是個S。
弱肉強食是一回事。
S小孩又是另一回事了。
幸好我一個人住的那三年沒少用爺爺留下來的弓進山打獵。
準頭還行。
遠遠看著一隻健碩的野豬倒地。
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又順手勾起剛才險些被叼走的一個小狼孩隨手拋到了他母親懷裡。
搭箭對準了另一頭野豬。
哀號聲伴著滾燙的鮮血濺在了它同伴的身上。
對方失聲尖叫:「羊女,竟然是一個羊女,羊女獵S野豬?!!」
原本已經快要抵抗不過的狼衛見狀發出高亢的「嗥叫」,瞬間士氣大漲!
我箭無虛發,十二支箭,支支命中要害。
在狼衛的配合下,剩下的野豬奔走逃竄,格外狼狽。
一場混戰結束。
來勢洶洶的野豬最終隻咬傷了一隻小狼孩的半拉屁股。
我順手從地上揪了些止血的草藥嚼碎了敷在他的傷口上。
眼看著血止住了。
我拍了拍手。
卻見小狼孩的母親震驚地看著我。
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你做了什麼?你是巫女?你難道是傳說中比大巫更厲害的神女嗎?你是來給我們帶來福報和恩澤的對不對?」
11
說著,她連著對我磕了七八個響頭。
「神女降世!神女降世!天狼族福澤綿延,百代無虞。」
她的話影響到了其他族人。
周圍所有的狼人看看我又看看小男孩。
竟也接二連三跟著跪了下來。
他們口中高呼神女,眼神崇敬虔誠。
我傻眼了。
隻是S了幾頭野豬,就能當神女了?
身後卻忽然傳來一個縹緲得好似低吟的聲音。
「你幫這孩子止住了血,這對他們來說,是神跡。」
我轉過身,看著身形佝偻,卻面容緊致的大巫。
她依舊身著一身大紅色長袍,像披著一身鮮血。
離得近了。
我才看清那長袍並非和其他人的衣袍那般是純色。
上面用紅色絲線密密麻麻繡滿了繁復瑰麗的花紋,陽光下微微泛著光澤,看起來精美異常。
襯託得那張臉更加平凡寡淡,皮膚細致如陶瓷。
像一張假面。
她出現得無聲無息,一雙眼如同千年古井。
可盯著看久了,卻又覺得裡面藏著天地宇宙、日月乾坤。
她轉身示意我跟她走。
我放下弓箭跟上去。
「那止血的草藥是我隨手在地上扒的,隨處可見。難道他們此前受傷之後從沒有止血用藥的習慣嗎?」
大巫的聲音像是在耳邊,又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這片大陸上的所有生靈,無一知曉藥是什麼。你眼中的草藥,對他們來說隻是不值一提的雜草。」
我:「那你也不懂嗎?」
受爺爺影響,我大學學的專業是中醫藥。
大巫,不應該萬事通曉、無所不知嗎?
她應該比我這種隻知中醫皮毛的人懂得更多吧。
說話間,大巫已經帶我走到了她的住所。
她緩緩轉過身來看著我。
「我知山川草木、日月河流,我知時光流轉、朝代更迭,這世上的事情,我都懂。但是我不能告訴他們。」
「為什麼?」
「這是薩姆朵神對這片土地種下的詛咒。」
「而你,」巫女忽然伸出幹枯黑瘦如同獸爪的手指指著我,「你是打破詛咒的人。」
我撓了撓頭:「我怎麼打破詛咒?」
「你可以把你所知道的,你所懂得的,傳授給他們。」
我:「所以這就是你願意從喪屍嘴裡救下我,送我穿越過來的原因嗎?」
「並不全是,烏圖用它一百年的壽數給你換來了生的機會,而我隻是根據薩姆朵神的指引接引你而已。」
一百年!
我心頭一顫,連大巫是不是人都忘了問。
「那他還能活多久?」
大巫嘴角詭異地勾了起來。
「他本還可以再活一百年,但現在看,隻剩十年了。」
我身形一晃,十年和一百年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
他看起來還很年輕,如果隻剩十年壽命的話……
那他這三天裡握著我的手給我描繪的那些壯大部族的藍圖如何實現。
這情義太重,我擔不起。
我急切道:
「把這一百年還給他可以嗎?把我送回去,送回我原來的地方。
「但不是我S的那年,而是更早之前,我爺爺還活著的時候?我願意用任何東西跟你交換。」
「已剝奪的壽數,還不回去,不過……」
12
烏圖回來得比我想象的更快。
大約是收到了部落傳出去的信號,知道部落遭襲趕了回來。
我見到他時,我的英勇事跡已經被無數人編成故事落進了他耳中。
見我走來。
烏圖眼底噙滿笑意和驕傲。
「阿粟,你是神跡,你是我的驕傲。」
他握住我的手掌,放在唇邊親了親。
他總是喜歡一些無傷大雅的親昵。
可怕的是,才短短三天,我竟已經習慣了。
大約是做我的小狗那一年。
所有的親昵都已經變成了日常。
所以在接受他是小狗的時候。
連帶著這些親昵也一並接受了。
隻是此刻看著他帶著部族滿載而歸、志得意滿的模樣。
我心頭卻滿是酸脹的情緒。
我的小狗,怎麼就隻剩下十年時間了呢?
因為今天的狩獵滿載而歸。
再加上打退了野豬部落。
所以部落決定晚上大肆慶賀一番。
烏圖帶著我出席時,全場都靜默了一瞬。
他們用一個個長條石塊充當桌子。
我看到主位前面,架著一隻還帶著血水的烤全羊。
我想到了那群關在籠子裡的羊女。
我不懂他們既然有狩獵的習慣,為何還是會吞吃羊女。
痙攣和胃部的不適讓我幾乎嘔出來。
烏圖第一時間察覺了我的不對勁。
看我臉色雪白地盯著那隻被剝皮的羊看。
烏圖輕聲道:「那不是羊女,我自幼不能吃羊女肉,見也見不得,所以他們不會把那些東西擺到我面前來。」
烏圖說他父親是上一任狼王。
就是因著他不吃羊女,也無法和羊女甚至天狼族的女性媾和。
族中都覺得他這個少狼王會帶領族群走向毀滅。
所以在他父親S後,發動了暴亂。
他那句對我有反應。
真就是字面意義的反應。
所以那些人才會那般震驚。
我不解。
「既然有獵物可以吃,為什麼還要吃羊女?」
對方化成人形後和自己相似的模樣真的不會引起生理性不適嗎?
「羊族需要我們的庇護,他們每年給天狼族供奉,這遠比被肆意掠奪要好得多。」
見我面色仍舊不好看,烏圖捏了捏我的耳朵。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可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等你當了我的王後,說不定能有所改變。」
我和他入座,在座的人不自覺對我露出尊敬之色。
前幾天還試圖咬我的莽柯,更是哐當給我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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