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和他的白月光大婚時,我守在山下小木屋裡,被妖獸撕成了碎片。
阮裕顫抖著跪在屋前,卻S活湊不齊一具全屍。
因為我假S時跑得急,還差一條腿沒做完。
後來仙君無情道碎,生了心魔,而禪宗避世的佛女卻突然堪破了情劫,劈開天障飛升了。
1
阮裕和他的白月光成婚那天,我正孤零零地守在山下破舊的木屋裡繡著嫁衣。
撿來的兔子阿雪都忍不住開口說話:「別繡了笨蛋,阮裕今天就成婚了,他不會來娶你了。」
我還未來得及驚訝兔子居然會說話,門口已傳來譏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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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鄉巴佬怎麼還在這?仙君都和大小姐成婚了,你什麼時候滾?」
阿秀嫌棄地跨進門,一眼就看到了我手裡快要繡完的紅色嫁衣。
「不是吧,你這個鄉巴佬不會還想著進門做妾吧?」
她衝過來一把奪過我手裡的嫁衣,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兩腳,怒道:「你究竟是聾了還是瞎了,怎麼聽不懂人話?!別等了,阮裕不會來了!」
她氣得又在嫁衣上多踩了兩腳。
我看得有些心疼。
這可是我熬了幾個日夜才縫出來的,不知道待會兒能不能清理幹淨。
修真界誰人不知,她們口中的大小姐,是天衍宗的掌門之女——一出生就是天之驕女的鍾令音。
人人都誇她天賦驚人、美貌善良,是百年來最有望飛升的仙子。
而我的未婚夫阮裕,年少成名的劍修——無塵仙君,與她青梅竹馬,暗戀她多年。
待她走後,我撿起地上的嫁衣隨手施了個清潔術,一旁的阿雪睜大了眼。
「鬱清圓,你會法術啊!你不是凡人嗎?」
我笑著讓她保密。
「等我走了以後你就自己跑回山林吧。」
「你要走?」
阿雪壓低了聲音,懊惱道:「可阮裕走的時候在這周圍布下了陣法,旁人可以來去自如,唯有你一步也出不去。」
我笑著把早已準備好的小包袱系在了阿雪身上。
「那就隻好讓我們阿雪先走一步了。」
看著阿雪一步三回頭地離開,我才繼續縫完剩下的裙擺。
最後一針落下,嫁衣上閃過一陣金光。
我咬破了手指將血滴在嫁衣上,半空中,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子漸漸成形。
「誰說我走不出去?」
這是禪宗早已失傳的牽絲術,以針線為媒介,用骨血塑人形。
做出的替身有血有肉,和本人一般無二。
遠處傳來妖獸陣陣低吼,我看了眼一半身體已經踩在地上的「自己」,走出了木屋。
2
我叫鬱清圓,法號明淨,是禪宗第三十三代佛女。
在我之前的師兄師姐們,都因為度化太多業障入了魔,最後紛紛隕落。
所以禪宗一代代衰落,已經避世很久了。
我入世那天,一向不靠譜的師尊紅了眼眶,讓我別隻顧著普度眾生,忘了度自己。
他說我命有一劫,為了渡劫時少受點罪,他封住了我的修為。
我就這樣空空蕩蕩下了山。
一路上,我救過恩將仇報的小乞丐,和淪落風塵的女子談過心,也曾跟著疏狂的劍客行俠仗義。
可惜那劍客嫌我每次有難跑得太快,怒而和我拆伙了。
我繼續遊蕩在塵世,境界一日日提升,到了某一個節點後卻好似被什麼屏障擋住了一般,再也停滯不前。
喝醉的花魁清妙猛地一拍我的肩膀,說話含糊不清。
「你傻呀明淨,你歷經世間百味,唯獨情之一字還未嘗過,如何算得上圓滿?」
「聽我的,你要修仙,你得先雙修。」
我看著醉倒的清妙恍然大悟。
於是我收起了佛珠,在山下搭了個小屋,又買來許多風月話本子潛心研究。
所有功法修習時都需入門秘籍,想來情之一字也是一樣。
我日日看夜夜看,還未琢磨明白書中真意,卻在山腳救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這人便是阮裕。
3
我隨手給失憶的阮裕上了止血草藥便將他忘到一旁。
那時我正在看一本特別精彩的話本子,不眠不休地看了三天。
等我走出房門時,他已經餓得奄奄一息了。
我修行多年早已戒了口腹之欲,卻忘了阮裕還是個失血過多的病人,於是急急抓了一把靈藥往他嘴裡塞,卻忘了這藥對凡人來說太補。
阮裕流著鼻血昏了過去,嚇得我以為自己造了S業。
好在第二天,他就憑借頑強的生命力醒了過來。
第一句話便是「多謝姑娘不S之恩」。
阮裕以報恩之名留了下來,每日洗衣做飯、修補屋頂,甚是勤快。
我為此扔了闢谷丹,每頓都能吃兩碗大米飯。
如此這般過了幾個月,我胖了三斤,修行一事還是停滯不前。
「雙修果真很難,我修行許久為何毫無進展?」
飯桌上我喃喃自語,恰巧被阮裕聽到。
他又驚又怒,差點把碗捏碎。
「你說什麼?你在和誰雙修?」
「我一個人啊,雙修不就是雙修,還要分人嗎?」
阮裕被飯嗆得咳紅了眼,突然道:「不是這樣的。」
我沒聽清,他認真看著我,又說了一遍:「雙修不是這樣的。」
「你會雙修?那你教我。」
我興致勃勃地拉住了阮裕的手。
他臉色通紅,呼吸也急促了起來,仍盯著我看。
「你說真的?」
「當然,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嗎?」
「那你別後悔。」
我稀裡糊塗地被阮裕抱到了床上。
目光掃過他結實的胸膛、精瘦的腰身,又在心裡和清風館的小倌暗暗比較,發現阮裕居然是個難得的極品。
他俯身抱住我,吻上了我的眼睛,低頭時發絲帶來一縷清冷的梅花香。
被放在床榻時我聽見他在我耳邊低喘:「清圓,閉上眼睛。」
……
我被折騰到天亮才睡著,終於知道了雙修是什麼意思。
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在我耳邊說什麼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我嘟囔一聲,徹底睡了過去。
4
阮裕待我一天比一天好。
他上山打獵給我買漂亮的衣裙,當了隨身的寶劍給我換珠釵。
我疑惑他如何知道女子喜愛這些,他思索許久,隻說記憶中有人總是這樣裝扮。
那時我還不知道,他失憶了也沒忘掉的女子是鍾令音。
他每隔幾日就要哄我雙修,诓我說這功法常練常新,隻有深入探討才能窺見其中真意。
我被騙得下不來床。
本以為日子就這般平靜地過下去,直到一天,阮裕打獵時久久未歸。
我修為被封,隻能使出一些追蹤的小法術,卻怎麼也探不到他的蹤跡,隻好跑到山上尋他。
夜晚的山林不比白天,越往上走,山間野獸的低吼仿佛近在耳邊。
我掐了個火訣,剛好照到了前方一處塌陷。
土堆下隱約可見一片熟悉的衣角。
我以為阮裕不慎從山崖上掉下來,被下落的土埋住了,於是拼了命地刨。
挖得十指鮮血淋漓時,一雙雪白的靴子停在了面前。
「清圓,你在做什麼?」
我愣愣地抬起頭,看著面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他白色的法衣上繡著精致的暗紋,玉冠束發,衣袂當風,身後是一排井然有序的白袍弟子,襯得我此刻滿臉泥土的樣子越發狼狽。
禪宗久不入世,我隻能勉強認得這是個大宗門。
正愣神之際,一道綿軟清亮的女子聲音從後方傳來。
「阿裕哥哥,這便是救了你的那個凡人女子嗎?」
鍾令音穿著和我一樣的藕荷色衣裙,頭戴玉蘭花珠釵,親昵地上前挽住了阮裕的手。
她皺著眉頭嫌惡地打量我,半晌也隻說了句:「東施效顰。」
我恍然大悟。
鍾令音不耐煩地扯下腰間荷包扔在我腳邊。
「這裡面的銀子夠你花一輩子了,你拿著錢趕緊走,以後再不許糾纏阿裕哥哥。」
我下意識看了眼阮裕。
他面容沉靜,對眼前的一切恍若未聞,隻在鍾令音說完後輕輕抬手。
無數柄飛劍從我面前擦過,沒入天際,再也看不見。
下山時我久違地想起來師尊的話。
他說:「明淨,你不入紅塵,就不能看破紅塵。」
遠處天空響起幾道雷聲。
我摸了摸心髒,許久未變的境界隱隱有松動的跡象。
5
為了穩固境界,我在小木屋裡閉起了關。
三天後打開屋門,早已離去的阮裕站在門前,張口第一句話便是「清圓,跟我回天衍宗」。
我點頭道了聲「好」,轉頭便回屋收拾行李。
阮裕倒是愣住了,神色復雜地盯著我,到底沒說話。
我的境界自那日松動後又停滯不前,使了許多辦法卻始終衝不破那道屏障。
破局的關鍵,或許就在阮裕身上。
我隻拿了幾件衣服就跟他出了門,臨走時還不忘抱了阿雪。
阿雪是阮裕撿來送我的兔子,被我養得白白胖胖,很是討人喜歡。
通往天衍宗的山路崎嶇難行,好在我修為不再體力還行,若是普通凡人,必定撐不到半途。
半路阮裕就被鍾令音的侍女叫走,說是劍術課上不慎傷了手。
阮裕顧不得我,匆匆召出飛劍便不見了蹤影,將我扔在了山腰。
我看著他決絕的背影,無意識地摸了摸心髒。
最後我是在侍女阿秀的嘲諷聲中,被她帶進了宗門。
懷裡的兔子發出好大的呼氣聲,我笑著摸了摸它的耳朵。
我被安排在臨近後山的一處小院。
搬進來的第一天,鍾令音的侍女就氣勢洶洶闖進來剪碎了我那件藕荷色的衣裙。
阿雪撒腿跑出去,一路咬著阮裕的衣擺把他拖過來。
阮裕見了那一地碎片,反倒冷聲呵斥我「畫虎不成反類犬」,讓我以後不要在宗門內和鍾令音穿一個顏色的衣裳。
他好像忘了這件裙子是他送我的,也是他說我穿這個顏色的衣服好看。
那晚阿雪異常柔順,拱著我的手哼哼唧唧。
我隻燒了那一地碎片,盤腿入定。
天衍宗靈氣充足,呼吸吐納間修為提升極快,我摟著兔子整日打坐,樂得清闲。
第十日,鍾令音終於忍不住來找我麻煩。
「喂,別以為照顧了阿裕哥哥幾日你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她的語氣裡是毫不掩飾的鄙夷,帶著一貫的高高在上。
「修仙之人壽命漫長,你以為相伴了幾個月,在他生命裡不過彈指間。」
我點了點頭,覺得她說得甚是有理,隻不明白為何這不過彈指間的光陰,讓她如此咬牙切齒。
這麼想著我也就這麼問了,誰料被她視為挑釁,徹底惹怒了她。
鍾令音把房裡看得順眼的東西砸了一地,見我不為所動卻突然平靜下來。
「你懷裡的兔子十分可愛,不如送給我玩幾天?」
她杏眸裡盛滿惡意,我當然抱緊了阿雪不肯給她。
爭執間阮裕來了,鍾令音立刻便淚眼盈盈,頰邊帶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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