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覺衝擊力和嗅覺衝擊力都有了,吳姐沒當場吐出來都算是她能忍。
聽完後我神情恍惚,腦抽地問了句「...孩子的第一泡大號還沒來吧?」
吳姐一噎,「你是真的想讓我吐出來是不是....」
這事不好弄啊,我和吳姐商量半天都沒商量出個章程。
倒不是寶貝孩子的那點尿,誰家好人寶貝那玩意啊。
「你給哥打個電話吧,問問他怎麼辦。」
反正吳姐肯定是要在公婆這邊養月子的,不然就岑佩珍那個神經勁,孩子走哪兒她追哪兒。
「輪船上很多時候都沒信號,他算著我預產期的日子呢,但凡有信號現在肯定早給我打電話了。」
「那公公呢?公公出面總行了吧?」
Advertisement
吳姐聽到我的話後臉頓時就皺巴起來,表情也變得格外一言難盡。
6.
這事也沒別的辦法,人家非是要喝就隻能給人家喝唄。
大不了到時候我們避著點她,反正吃飯刷碗也不跟她一塊。
從醫院轉到家裡養月子那天,是吳姐公公來接的。
吳姐公公是個長相和聲音都很儒雅的老頭,也是大學畢業的,現在在某個二本大學當講師。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岑佩珍,想著或許兩個人現在還沒分開是因為愛情吧。
「小孩和孕婦的尿跟別人是不一樣的,我說了你們還不信,真的可以壯陽補陽氣的!」
「你們看看我的臉,哪兒像個五十多歲的人?」
我看了岑佩珍一眼,那真是哪哪都像是五十歲的人。
岑佩珍連著喝了三天的尿,次次都是我端過去的,她喝完後心情好,也不找我的茬了。
但我還是放心太早了。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晨尿?知不知道?!這絕對不是孩子早上第一泡尿!味道一點都不一樣!」
我人傻了....
這年頭喝尿也得喝得講究,喝得優雅嗎?
我深吸一口氣,端著盤子走了,絕不跟神經病多糾纏一句。
我怕她拿尿潑我。
但事後岑佩珍變本加厲,她竟然把晨尿熬成了粥讓全家人一起喝。
「小孩是至陽至旺之體,尿液裡面沒有一絲雜志,喝了能驅邪避魔長命百歲。」
「不喝活五十,喝了活一百。」
吳姐當場就吐了,甚至還因為吐的時候拉扯到小肚子有了漏尿的徵兆。
我急忙把吳姐安撫好又送到屋裡後才怒氣衝衝地去找岑佩珍。
岑佩珍這會兒臉色比吳姐還臭,不住地對吳姐公公吐槽:
「什麼人啊,一看就是享不了福的命,當時就該再好好看看她的八字,要不是子成非得娶她,我早就把她趕出家門了!」
「現在孫子的八字也跟我想要的差兩天,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你這剛念完經就開始打和尚,喝了人家的尿還嫌人家八字不好,啥話都讓你給說了!」
「別人驅邪都是往邪祟臉上潑,就你往肚子裡灌,都說一樣米養百樣人,但我看養你的米八成是被尿泡過,人家喝露水能當小仙女,你喝尿頂多也就得個腎衰竭!」
剛剛還沒說話的公公這會兒猛地一拍桌子,「夠了!」
我眼帶敵意地看著他,吳姐吐的時候啥話不說,自己媳婦被人罵了立馬就開始發火。
八成也是個拎不清的。
下一秒公公端起飯盆子的時候我往後退了退,生怕尿煲飯殃及到我。
結果他卻出乎意料地直接全灌到了自己肚子裡。
「你幹啥啊!我還沒喝呢!!你就算喜歡也不能全喝了啊!」
我呲牙咧嘴地看著公公隨時要吐的表情,又迅速往後退了幾步。
他這像是很喜歡的樣子??
「都別吵了,他們不喝正好,這盆飯還不夠我自己喝呢,以後咱倆喝就行。」
「你真是....餓S鬼託生啊,喝得那麼快,一點都沒給我留!」
7.
「我公公人還算不錯,就是太慣著媳婦,按網上的話說就是戀愛腦,還是重度戀愛腦的那種。」
「在已知是我婆婆錯了的前提下,他不會仗著長輩的身份欺壓小輩,而是直接把矛盾轉移到他自己身上。」
就跟剛剛喝尿煲飯一樣,這東西被他喝完了岑佩珍的怒火也就全轉移到他身上了。
「他一個大學老師,還挺豁得出去....」
不理解但尊重,反正尿煲飯不是我喝。
之後送尿的業務還在繼續,但我送的大多時候都不是岑佩珍要的第一泡晨尿。
所以她變得格外暴躁。
「請你是幹啥用的!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好好的晨尿全都浪費了!」
岑佩珍邊說邊亂發脾氣地把小孩的尿不湿甩得滿客廳都是,試圖從中找出她說的第一泡晨尿。
我都懷疑但凡她能找出來,她肯定要擠著上面的尿喝。
這種精神狀態比當代大學生的精神狀態還感人。
但尿不湿上面又不單單隻有尿,上面大多都是屎尿混合物啊。
在我眼裡岑佩珍現在跟甩著屎玩沒有任何區別。
就在我試圖避其鋒芒往屋裡躲的時候,屎點子劃著驚人的弧度,好巧不巧地濺在了我的後背上。
我身形一僵,眼瞅著岑佩珍因為找不到晨尿狀態更癲,馬上就要把客廳爆改成廁所,便迅速找了個沾滿料的尿不湿直接甩到了她臉上。
「給你給你,你要的晨尿,買一送一我連晨屎都給你找到了,你可千萬別客氣!」
「啊啊啊啊——我要投訴你!我一定要投訴你!!」
「隻有我的僱主才能投訴我,不然你也懷個孕把我僱來當月嫂,這樣你還能自產自銷,孕婦尿有了,產婦胎盤有了,孩子的晨尿也有了,那我保管給你伺候的好好的!」
說著我把尿不湿往她嘴裡塞了塞,隨後便慢悠悠地鑽到浴室裡去洗漱。
獨留她一個人在客廳裡又嘔又吐。
出來後我還給吳姐公公打了個電話。
「大爺你好,我大媽現在玩尿不湿甩了一客廳的屎尿,你下午要是沒課能不能回來收拾一下,我怕吳姐聞到了不舒服。」
「....我知道了。」
這活兒不是我的工作範圍,我也幹不了一點,還是公公這個戀愛腦來吧。
8.
我真心覺得岑佩珍不是單純的迷信,她八成是有點精神病在身上的。
除了精神病誰還能做出為了一泡尿守在孩子身邊整夜不睡覺的事?
「來了來了,終於要來了!」
吳姐睜眼先是被守在床邊的婆婆嚇了一跳,隨後就聞到了從孩子身下傳來的臭味。
「怎麼不是尿?這個點拉什麼拉!」
原來岑佩珍把孩子尿不湿解開,就為了等那一泡晨尿。
結果小便沒來大便先行,氣得岑佩珍拿手上的毛巾甩了孩子兩下。
尿不湿撤了之後那些屎全沾到了被褥上,燻得吳姐又是惡心又是生氣。
「媽!你幹什麼!為了一泡尿你至於嗎??」
聽到聲響後我眼睛還沒睜開就往吳姐屋子裡跑,一看果然又是岑佩珍在作妖。
岑佩珍現在看到我就跟看到貓的老鼠,躲得飛快,還沒等我醒神人家就跑了。
幫吳姐換了床單被褥後,我直接去側臥把岑佩珍重新揪了出來。
我的工作就是讓僱主開心。
吳姐那口氣還沒出,岑佩珍拍拍屁股就想走,那怎麼可能。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戰戰兢兢的岑佩珍,好脾氣地問了一句:「還想被尿不湿糊臉嗎?」
岑佩珍搖頭,腦漿子都快搖出來了。
於是一整天的時間,岑佩珍都是在「八榮八恥」的燻陶中活過來的。
聲音小了我手裡的尿不湿動,坐姿不對我手裡的尿不湿動,才半天的時間岑佩珍背書的腔調就開始有哭音。
公公被吵醒後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什麼都沒說,沒課的這一上午都默默陪著岑佩珍背各種核心價值觀。
一天的時間過去岑佩珍的眼神就開始變得渙散。
但第二天我依舊沒放過她,早上三四點的時間就把她薅起來,繼續背八榮八恥。
三天的時間過去,岑佩珍老實了不止一星半點。
見到我後甚至還裝模作樣地來上一句:「以崇尚科學為榮,以愚昧無知為恥。」
生怕我隔天繼續盯著她
吳姐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把飯噴出來,笑得差點嗆了嗓子。
「你怎麼這麼有招啊,崇尚科學的話竟然能從她嘴裡說出來,一家人二十來年沒整明白的事被你三天就給拿捏了。」
「我都開始期待我老公回來看到她的那一刻了。」
9.
吳姐的老公沒讓她等多久,夫妻倆的感情顯然不錯。
這次吳姐老公回來是請了年假的,能休息三個月呢。
但回來當天岑佩珍就小人得志,直接跟我翻臉。
當時趙子成剛進家門,行李都還沒放好。
「我這次休的是年假,就是為了....」給你個驚喜。
趙子成話還沒跟媳婦說完就聽到他老子娘「嗷」地一聲,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我的兒啊,你不知道我等你回家多久了,這個家要被這個小雜毛給攪合散了啊!!」
「這是我家啊!我想幹啥都不行,還要被一個月嫂管著!你媳婦也不是個好的!都欺負我,都欺負我啊!!」
「你快把她趕走!不能讓她在這個家裡待著!」
最先撲到趙子成懷裡的不是吳姐,而是岑佩珍。
岑佩珍現在就跟那狗仗人勢的小哈巴狗似的,兒子沒在的時候老實的不像話,兒子一在她身邊她就開始嚎。
趙子成不明所以,見岑佩珍哭的這麼慘下意識就哄小孩似的順著她的話說了。
「行行,趕走趕走。」
「趕走?我請來的月嫂你說趕就趕?她走我也走!一個好月嫂可比一個媽寶的老公頂事多了,哼!」
誰都沒料到剛剛還笑得格外驚喜的吳姐說翻臉就翻臉。
就連我都沒有預料到,心裡還怪暖的。
趙子成傻眼了,急忙去拉自己媳婦。
「別別,我這剛回家你們就給我出難題,我到底順著誰說啊?」
熱門推薦
我是保姆的女兒。臨終前我媽叮囑我,傅家對我們有恩。償還恩情後才能離開。那之後我就守在傅時遠身邊。
京圈太子爺與我青梅竹馬,卻被一個洗 碗妹勾上了床。他從不摘下的佛珠,被 戴在了女孩手上。
"我是聖母,神明代理人,要走遍末世拯救眾生。 可一群人在彈幕裡罵我「亂世先殺聖母」。"
"我是孟家收養的孤女。 和孟氏長子孟致霖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不會娶我。 宣布聯姻那天,他深夜來我房間,第一次沒有碰我,隻在床尾坐了會兒。 「我們斷了吧。」 我識趣地搬離孟宅,卻被周氏太子爺追求得滿城皆知。 和孟致霖戀愛七年無人知,可答應周子期在一起的第一天,他高興得把滿城霓虹屏鋪滿粉色。 一樣是家族長子,他卻寧可不做繼承人,也要娶我進門。 那一刻我才知道,從前我或許得過憐憫,但從未得過愛。"
開學第一天,我被新轉學來的校霸堵在校門口,交出了身上僅有的五塊錢。他說這是保護費。所以在我被酒鬼父親打的隻剩下一口氣的時候。我頂著滿頭的血敲開他的門問:「你說保護我,算數嗎?」
"上一世,我在火災中救出了赤身裸體昏迷的表姐。 表姐剛清醒就被男友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