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成可不媽寶,等從吳姐那邊了解到事情真相後,他就過來找我道歉了。
岑佩珍鬧了一天,見兒子不理她直說白養。
罵著罵著在客廳看到我後她又是一個下意識,直接開口道:「以團結互助為榮,以損人利己為恥。」
說完後全客廳霎時安靜,緊接著就是吳姐憋不住的笑聲。
岑佩珍像是反應過來什麼,紅著臉罵罵咧咧走了。
你以為岑佩珍會就此安靜下來?
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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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習慣難移還是她本性如此,岑佩珍其實一直都沒忘記她孫子那點晨尿。
滿月之前孩子清晨的第一泡尿才被稱為晨尿。
現在孩子快滿月了,她被我管制著下不了手,急地都開始上火了。
但人一著急就會開始自亂手腳。
岑佩珍竟然在家裡扎起了小人,扎的就是我和吳姐。
我和吳姐的房間櫃頂上都有針扎的小人,上面還化著奇奇怪怪的符,這還是我打掃時無意發現的。
「吳姐,你先別生氣,我把這事跟你說可不是為了氣你。」
「她咋能這樣呢?她這是咒我去S還是咋地?我這幾年做兒媳婦也算是安分吧?她就這麼見不得我好!見不得這個家好!」
有的人不信神不信鬼,就是單純看到這東西覺得心寒和膈應。
我給吳姐想了個辦法。
吳姐聽後眼睛一亮。
「好辦法啊,當初我老公覺得我一個人不安全,想著公婆住在這裡還能照顧我,但現在我就想離他們遠點。」
「我沒懷孕之前婆婆也就是迷信一點,搞的那些小東西我都能忍受。」
「懷孕後我就不這麼想了,不止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孩子,她得做出點改變了。」
「而且我老公其實對我婆婆喝尿這件事將信將疑的,最好也讓他親眼看看!」
晚飯的時候,吳姐神情蔫蔫的。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睡就睡一下午,睡得身體都不舒服了。」
「是不是身體還沒恢復好?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趙子成有些緊張,放下碗筷就想拉著媳婦去醫院。
「吳姐,我最近也有點不舒服,我還想找你請兩天假呢。」
說完這句話我看向岑佩珍,這人面色還算穩定,隻是接下來的話卻暴露了她。
「去吧去吧,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小王也回家休息休息。」
「最近你爸沒課,我也比較清闲,我們家不是那種磋磨人的人家,孩子我們可以看顧著。」
「不然孩子還是放到我媽那裡?正好我媽也想他了。」
岑佩珍聽到後著急,直接大喊一聲:「不行!」
全家齊齊沉默,就連趙子成臉色都不太對勁,他八成是想到吳姐之前跟他說過的話了。
「算了,我也沒那麼不舒服,先不去醫院了。」
岑佩珍神情略有些失望,但好在我請假回家了。
在家休息了兩天之後,吳姐回來就拽著我說話。
「果然跟你說的一樣,又開始半夜站我們床頭了,趙子成看到他媽喝尿差點從床上跳起來,還是我把他摁住了。」
空子就是留著給人鑽的,怒氣自然也要攢一攢才更好發揮。
大概是我之前操作太秀,岑佩珍見我回家後都沒敢再去作妖。
但還剩三天就是孩子滿月的時候,我就不信她還能憋得住!
11.
「你、你這兩天就沒有什麼身體不舒服的地方嗎?」
岑佩珍旁敲側擊,大概是在疑惑為什麼前兩天還管用的針扎小人現在不管用了。
「沒有啊,身體棒的能爬二十層樓。」
那針扎人真有用才是見了鬼了。
前兩天不過是給岑佩珍一個甜頭嘗嘗,這兩天該收線了。
岑佩珍勉強地笑了一聲,轉身走了,晚上回房間我卻又在房間找到了五個針扎小人。
吳姐房間恐怕也不少。
「你想幹什麼?」
「我都聽話這麼多天了,你能不能就給我喝口,還有三天晨尿就不能喝了....」
岑佩珍現在像極了 Y 君子,為了一口尿連自己的自尊都不要了。
大早上的就開始站在小孩床頭等晨尿。
可不行就是不行,她為了口尿就能往兒媳婦的房間放針扎娃娃,這已經偏離做人的正常範疇了。
我推搡著岑佩珍想讓她出房間。
但岑佩珍被壓抑久了,見我推她立馬把我狠狠甩開,道:「我都這麼求你了你都不肯,你別忘了你的身份!這個家我還能做主呢!!」
吳姐和趙子成被吵醒後神智還不太清醒,隻啞著嗓子問:「怎麼了。」
恰巧這會兒小孩也哼哼唧唧,不知道是想小便還是被我們給吵醒了。
岑佩珍眼前一亮,一個箭步便猛地衝上去,嘴巴直接對準小孩的下體。
隨著淅淅瀝瀝的小便聲和略顯愉悅的吞咽聲,全臥室的人都僵住了。
這個人也包括我。
我料想到岑佩珍一定會喝到尿,也一定會被趙子成看到。
但我沒想到她是以這麼個姿勢被看到啊啊啊啊!!
12.
「媽!!你幹什麼啊!」
趙子成睡意全無,震驚到聲音都劈叉了。
「這就是我自己的一個小愛好,你們都要阻攔我!都阻攔我!這些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就這麼不支持我嗎??!」
岑佩珍那是把嘴一擦就開始戰鬥,指著趙子成的鼻子才罵,直接把趙子成氣傻了。
「這是我兒子,這是你孫子啊,你知道這事傳出去家裡要被多少人笑話嗎?還有我爸,我爸可是大學老師!
「平時你小打小鬧也就算了,這事、這事能是你說的那麼輕松嗎?喝尿是什麼很好的習慣嗎??」
岑佩珍不舍得說兒子,就開始把炮火轉移到我和吳姐身上。
試圖讓兒子體諒她。
「還不是怪她!當時我喝孕婦尿她不讓,吃她的胎盤藥丸她也不讓,但凡她給我一樣,我現在咋可能天天想著這點晨尿。
「還有她!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她送晨尿不及時,還天天管著我,我咋可能半夜守著床頭!」
雖然岑佩珍回答的驢唇不對馬嘴,但我聽完後還是蹭蹭冒火。
「你光著屁股坐凳子, 說得倒是有板有眼兒的!給了你孕婦尿和胎盤丸你就不要童子尿了?這話說出來挺了腿的人都能重新竄起來!
「天天八字八字, 年輕年輕,你換條開襠褲更顯年輕!為了喝口尿還往我們房間裡放針扎小人,你蛤蟆身上綁雞毛,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臭泥鰍沾點海水它成不了海鮮, 你喝點尿也還是該S就S!聽說過五行缺水命裡犯衝的,就獨獨沒見過你這號五行缺尿命裡犯賤, 非要給自己弄一身病的!」
說著說著公公來了,但大學老師我也照說。
「你來了正好!你一沒盡到丈夫的責任, 二沒盡到父親的責任,三更是對自己不負責!
「你以為萬事順著老婆就是對她好了?現在為了喝口尿她都能往兒媳婦房間裡放小人了,以後幹出點什麼別的事你兒子不得恨S你!」
全家人被我罵的默不作聲,呼吸聲都小了不少。
13.
還是趙子成最先反應過來, 他攥著拳頭長呵一口氣,道:
「媽,你為了這麼口尿往小柳房間放針扎娃娃了?我知道你很信這些東西,正是因為你信, 所以我才這麼生氣!
「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你是想讓我S還是想讓小柳S, 還是想讓待在這個房間的孩子S?
「當初我是不放心小柳才同意你說的一起住, 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信任的?」
岑佩珍急得原地轉圈。
「媽沒有,要不是她們不讓我喝尿我咋可能扎小人, 那就是個普通的詛咒符, 不礙事的。
「這真的就是我自己的小愛好啊...你們就不能體諒我一下,過了這個滿月我就不喝了啊!」
吳姐冷笑一聲。
「你的小愛好就是在我發動的時候讓我喝藥晚兩天再生?你的小愛好就是在明知我身體虛弱的時候還要搶我的藥丸吃?你的小愛好就是為了喝晨尿哪怕孫子著涼或者拉在床上也沒事?
認都不認識,上來就先「問候」別人父母,這不是逼著我在新僱主面前好好表現嗎?
「—幹」這事吳姐一直瞞著沒跟家裡人說, 趙子成和公公聽完都一臉震驚地看向岑佩珍。
為了所謂的八字讓孕婦晚幾天再生,那是真的沒把孕婦的生命安全當回事。
「我做錯了,你媽也做錯了,過兩天我們搬出去,你們有時間過來看看我們就行...」
在趙子成說出更難聽的話之前,公公先開口了。
他臉上的神色不作偽,似乎害怕自己再不開口這個家就真的散了。
畢竟是親媽, 這事也隻能輕飄飄地揭過。
但離譜的事還在後面。
公公帶著岑佩珍去醫院檢查了,岑佩珍真的有精神疾病。
患的是偏執型精神疾病,臨床表現以妄想為主。
「醫生推測是產後抑鬱導致的,這麼多年愣是沒人往那方面想,你就說這事離譜不離譜吧。」
吳姐還怪唏噓的。
人都這樣了,做子女的還能說啥。
「也得虧把你請過來了,不然產後抑鬱的就得是我了。」
我倆正說著話, 吳姐卻口風一轉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語氣感慨又帶著絲絲後怕。
但其實我知道吳姐挺「大心髒」的,就是碰到的婆婆太離譜了而已。
要是碰到上一任僱主那樣的婆婆, 吳姐指定手拿把掐的。
說到上一任僱主的婆婆趙翠華, 在吳姐孩子滿月的那天我還看到她了。
上了老年大學後她身上再也看不到一點重男輕女和斤斤計較的影子, 比岑佩珍還像一個真正的大學生。
14.
其實針對不同的婆婆有不同的應對方法,方法選對了,那就是給自己多找了一個親媽。
方法選不對, 那家裡肯定一地雞毛。
也有一些婆婆就是純純壞種,對付這種婆婆,那就一句話:
幹就完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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