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4-23 16:17:523916

 


16


「我和阿川的訂婚鑽戒怎麼在你手裡?」


 


白芷並未在意我的質問。


 


依舊冷笑著:


 


「一個替身而已,還妄想和阿川走到一起?」


 


見我沒反應,白芷繼續:


 


「樸南,阿川已經不要你了,這枚戒指是我在垃圾桶裡撿回來的。」


 


「怕你忘不了阿川,特意給你送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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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語氣裡盡是勝利者的猖狂。


 


聽著她的這番話。


 


我的雙腿如同莫名被人灌了鉛一般,凝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原來,阿川已經不要我了啊。


 


我訕笑一聲,充滿了自嘲意味。


 


「白芷,你可真狠毒啊,為了奪回阿川,竟然不惜犧牲自己和他的孩子。」


 


但白芷卻隻是尬笑一聲:


 


「你不會真以為我懷的是陸行川的孩子吧?」


 


白芷這話是貼在我的耳邊說的。


 


……


 


緊接著下一秒——


 


我就在震驚之中暈倒了過去。


 


模糊中,我似乎聽見了阿川的聲音。


 


「她推了你,你廢她兩隻手,應該的。」


 


「呵呵,阿川,你對我真好。」


 


「誰讓她隻是長得像你呢,阿芷,你才是我一直深愛的啊。」


 


原來我隻是長得像白芷罷了。


 


阿川愛的隻是她。


 


從來都不是我。


 


清楚明白這個道理的我好痛。


 


比被他們一根根折斷手指還疼。


 


清脆地骨折聲響起。


 


絲毫不影響白芷看戲的眼神。


 


像是早就見慣了這種血腥場面的她還在得意地笑著。


 


「樸南,看你的手指能響多少下吧, 我很期待呢。」


 


嘎吱。


 


一下。


 


嘎吱幾聲。


 


又是幾下。


 


最後整整齊齊的十聲脆骨聲響起。


 


白芷才心滿意足地轉身離開了。


 


「交給你們了。」


 


離開的白芷背影對著我趾高氣揚地說出這句話後。


 


緩緩走出的幾道刀疤臉貪婪的目光肆意打量著我的渾身上下。


 


骯髒的話語從他們喉嚨深處噴薄而出。


 


而他們的唯一目標,就是我。


 


17


 


被白芷關在地牢裡的我遭受著非人的待遇。


 


猥瑣的刀疤臉他們在得到了白芷的授權後瘋狂的凌辱著我。


 


而陸行川呢?


 


我僅存的一絲理念都在想著他。


 


期盼著陸行川會來帶我出去。


 


模糊中, 有人來了。


 


可等來的不是陸行川。而是白芷。


 


白芷看了一眼地板上渾身狼狽的我。


 


不禁用手捏住鼻子。


 


防止刺鼻的血腥味浸染她的鼻腔。


 


「你居然懷孕了?」


 


白芷一臉的不可置信。


 


看著地面上的那攤血跡。


 


輕皺了皺眉,隨即示意刀疤臉他們退走。


 


隻留下我和她。


 


經過幾天凌虐。


 


我的眼睛有點睜不開了。


 


勉強睜開的一條線卻是看見化著精致妝容。


 


身著高定華服的白芷正滿臉嫌棄的看著我。


 


她站得離我很遠。


 


臉上盡是對我現在這副樣子的厭惡。


 


「真沒想到,你竟然能懷上他的孩子。」


 


白芷冷笑一聲。


 


揮揮手, 隨即讓人搬來了電視機。


 


「不過已經沒有用了,今天阿川要求婚的人,是我。」


 


白芷肆意地向我宣告著她即將就要成為陸行川的妻子的消息。


 


臉上是止不住的得意。


 


畢竟此時此刻。


 


對比她的風光無限。


 


我隻是一個被人凌辱過的爛人。


 


我,什麼都不能做。


 


什麼, 都不能改變。


 


「樸南, 你好好看著, 看著阿川是多麼愛我。」


 


「今天以後,我才是阿川唯一的妻子!」


 


18


 


白芷走了。


 


走的是那麼得意驕傲。


 


隨即屏幕裡出現的是阿川深黑色的身影。


 


今天的他,就跟從前一樣。


 


黑色的西裝襯得他異常筆挺。


 


眸子裡是止不住的興奮。


 


今天,他求娶的不再是白芷的替身了。


 


而是真正的白芷。


 


身著絢麗華服的白芷緩緩出現。


 


一步一步朝著陸行川走去。


 


求婚現場的布置比我那場猶有過之。


 


盛大的玫瑰花海見證著他們倆的愛情。


 


浪漫而又真切。


 


痴情的陸行川配上他的白月光。


 


成就一段佳話。


 


而在屏幕前看到這一切的我隻覺得曾經的一切都是笑話。


 


我就是白芷口中的替身。


 


陸行川慢步朝白芷走去,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鑽戒。


 


隨即單膝跪地,滿目深情。


 


在他看來, 他愛白芷。


 


從很小的時候就是如此。


 


盡管我對陸行川也有感情。


 


可在他對白芷的感情中卻顯得不堪一擊。


 


白芷回來了。


 


我就該退場了。


 


而白芷則是因為他。


 


失去了一個本屬於他們的孩子。


 


所以,他更加要娶她。


 


給她一個家。


 


更是給她一個交代。


 


「阿芷, 你願意嫁給我嗎?」


 


陸行川深刻的聲音在我的腦海裡回蕩。


 


當年, 他也是這樣問我的。


 


如今。


 


屏幕前看著這一切的我卻是釋然地笑了。


 


哽咽的笑聲回蕩在地牢裡。


 


要是不高高捧起。


 


摔下來又怎麼會疼呢?


 


你說對嗎?


 


白芷。


 


19


 


陸行川求婚儀式上最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


 


他會在大屏幕上放映與白芷有關的照片和視頻。


 


從年幼到現在。


 


一張又一張。


 


一段又一段。


 


白芷的各種神態都會投映在大屏幕上。


 


然後被無限放大。


 


惹得陸行川好一陣回憶。


 


當然。


 


這也包括她在東南亞紅燈區的所有照片和視頻。


 


一張接著一張。


 


一段接著一段。


 


她浪蕩的神態也在被無限放大。


 


與此同時——


 


白芷所有與我談話的內容也伴隨著照片視頻的放映飄飄然釋出。


 


「我回來隻是為了陸行川的錢, 要是拿不到他的錢,我就得在紅燈區再待十年!」


 


「放心, 他對我可是痴情得很,怎麼會是樸南那個替身所能代替的?」


 


「大不了就用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反正這就是個野種罷了。」


 


……


 


白芷的話一句比一句披露得多。


 


也在此刻。


 


一句比一句更像尖刀般刺著陸行川的心尖。


 


一刀又一刀,一下又一下。


 


刺得陸行川體無完膚。


 


像是被人給強行割裂。


 


他不敢相信。


 


滿心歡喜的陸行川如同被人定在了原地。


 


眸子裡盡是不可置信。


 


震驚的表情已不足以表清他的神態了。


 


原本單膝跪地的動作也已經由於堅持不住。


 


最終疲倒在地了。


 


可白芷卻依舊在為自己辯解。


 


「阿川,你難道忘了我們的曾經嗎?」


 


「你不是說過你會來娶我的嗎?」


 


「我們明天就結婚好不好?」


 


……


 


白芷此刻一句接著一句的辯解更像是在火上澆油。


 


冥冥中加速著陸行川壓抑情緒的爆發。


 


20


 


直到——


 


不甘心的白芷想要主動湊上來抱住陸行川。


 


卻突兀地被陸行川一把推開了。


 


「髒。」


 


陸行川表情厭惡地吐出了一個字。


 


而白芷卻是失心瘋般嗤笑一聲。


 


「髒?」


 


「難道樸南就不髒了嗎?」


 


滿臉詭異笑容的白芷突然提到我。


 


竟引得陸行川眉頭輕蹙。


 


「你把南南怎麼了?」


 


陸行川終於想到了我。


 


隔著屏幕,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喚了一聲。


 


「……阿川……」


 


但回應我的隻有空氣。


 


屏幕那頭是陸行川一步又一步逼問著白芷。


 


而這邊卻是拖著血跡斑斑衣物的我, 正嘗試著艱難地爬起身。


 


一點又一點。


 


盡管艱難。


 


但我卻想看看。


 


或者說記住阿川的最後一眼。


 


鑽心的疼痛順延著神經一陣陣傳到我的大腦。


 


隨即又輻散全身。


 


我咬著牙,任憑鮮血灌滿口腔才沒讓自己倒下。


 


可屏幕中的陸行川卻已經沒有了身影。


 


而最後的一步距離我也沒有爬上。


 


伴隨著砰的一聲。


 


我又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半邊臉著地的痛感讓我慶幸我還活著。


 


模糊中。


 


熟悉的雪松味傳來。


 


「……阿川。」


 


我用盡全力饒是也沒叫出來這兩個字。


 


直到一雙有力的雙手抱住了我。


 


男人熟悉的嗓音傳來。


 


「南南,我來了。」


 


「我們的孩子……」


 


直到此刻。


 


失去孩子的痛感席卷而來。


 


地牢裡回蕩的。


 


盡是我哽咽的抽泣聲。


 


21


 


再度睜眼醒來。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直侵我的鼻腔。


 


陸行川同醫生交流的聲音輕飄飄地落在我的耳朵裡。


 


原來我沒有多少日子了。


 


因為突然流產造成子宮內大出血又感染。


 


我活不長了。


 


「阿川。」


 


我虛弱的聲音響起。


 


頓時便引起了此時正獨坐在角落裡抹眼淚的陸行川的注意。


 


陸行川一把走了過來緊握住我的手。


 


這一次,他似乎比以往更用力。


 


「南南,我……」


 


陸行川哽咽住了。


 


但我卻是笑了笑。


 


「原諒我,阿川。」


 


「原諒我的自私, 連孩子的消息都沒告訴你。」


 


陸行川的眼神裡盡是慚愧。


 


提到孩子像是踩在了他的軟肋。


 


「南南,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答應我好不好?」


 


盡管知道我不會好起來, 可陸行川卻依舊安慰我。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對不起……」


 


陸行川還是那個陸行川。


 


總是把對我的歉意掛在嘴邊。


 


但我卻不再是我了。


 


「……阿川,你,要照顧好自己。」


 


這是我對陸行川說的最後一句話。


 


陸行川的對不起我終究是沒有原諒。


 


因為他的對不起。


 


我實在是沒有資格原諒了。


 


其實在白芷突然回國的那天。


 


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為什麼一個在數十年前就宣布S亡的人會突然回來?


 


我想不通。


 


於是我找了私家偵探去查明有關白芷的一切。


 


22


 


在酒會上被白芷誣陷我是讓她失去孩子的兇手後。


 


又提前把監控視頻給修改了。


 


所有的髒水都順理成章地潑到了我的身上。


 


讓陸行川討厭我,疏遠我。


 


但卻親近她, 去愛她。


 


而與此同時。


 


私家偵探所打探到有關白芷的信息也都同步放在了我的面前。


 


記憶溯流。


 


原來是那個時候的白芷父親為了躲債。


 


偷偷逃到了國外。


 


但沒想到還是被債主追到了國外。


 


迫於無奈。


 


隻好將白芷抵給了債主。


 


又為了掩人耳目。


 


所以。


 


白芷名義上是S了。


 


而被債主賣到紅燈區的白芷則是過上了非人一般的生活。


 


在那裡, 她無比向往光明。


 


直到她在新聞上看到了陸行川的那張臉。


 


陸行川。


 


從小就中意白芷。


 


這一點,她一直都知道。


 


所以她決定回國了。


 


而條件就是拿到陸行川的所有財產。


 


但她回國後最大的阻力就是我。


 


一張與她長得極為相似的臉。


 


同時也是一個陪在陸行川身邊幾年的人。


 


還是以女朋友的身份。


 


她沒有把握,但又必須這樣做。


 


直到在白芷失去孩子後。


 


陸行川對她的愛意更甚從前。


 


她賭成功了。


 


我知道。


 


白芷在她心中的地位我輕易撼動不了。


 


但我又不忍心阿川一輩子的心血被人輕易毀掉。


 


更不願意阿川被人利用蒙騙。


 


所以我才會押上自己。


 


在和白芷見面的同時套出她的話。


 


然後再偷偷保存發送出去。


 


卻沒承想我竟然被白芷給抓了起來。


 


所幸。


 


我盡我所能搜集了一切有關白芷的事情。


 


然而犧牲的卻是我的生命。


 


以及我那未出生的孩子。


 


我是不知道我懷了陸行川的孩子的。


 


直到看到滿地的鮮血。


 


我深知。


 


我這一輩子都沒辦法再面對陸行川了。


 


23


 


我S在了那年的冬天。


 


初雪剛下來。


 


陸行川傻傻地抱著我的骨灰坐在雪地裡。


 


他坐了整整一天。


 


從早上到晚上。


 


冰冷的眸子裡盡是對我的悔意。


 


他說:


 


「南南,你回來好不好?」


 


「我們不是說好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嗎?」


 


……


 


陸行川呢喃的聲音落在雪天裡。


 


擲地無聲。


 


恍惚中。


 


似乎又回到了我和陸行川初識的那個雪天。


 


剛進入我家門的陸行川有點惶恐不安。


 


但在見到站在樓梯口的是我時。


 


他主動朝我走了過來。


 


臉頰被凍得通紅的陸行川隨即朝我伸出熱乎乎的小手。


 


一抹刺破寒冷的笑容浮現在他臉上。


 


我緩緩靠近。


 


「【似」「你好, 我叫陸行川,你呢?」


 


短短的一句話成為了我童年裡最值得回味的事。


 


躡手躡腳的我半晌都不敢回應。


 


良久才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我,我……叫樸……南。」


 


「很高興認識你——」


 


雪下得很大。


 


就像——


 


會飄著大雪的南方。


 


似乎永遠都不可能再見。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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