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
餘光卻有意無意地瞥向站在不遠處的白芷。
她憤怒的眼神幾乎在此刻就想要洞穿我。
良久才一咬牙跺腳大呼一聲:
「阿川。」
陸行川的腳步頓了一下。
緊蹙的眉頭更甚剛剛。
「……阿川。」
靠在陸行川懷裡的我隨即低聲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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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川掙扎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有些動容亦有些猶豫。
隨即停頓不過兩三秒終究還是幾步跨出,咬咬牙。
「我會讓司機送你回去的。」
這話。
是對身後的白芷說的。
我隨即又攏了攏陸行川的脖子,想要靠他更近一點。
這一刻,似乎是我離他最近的一次。
陸行川流暢的下颌線在我的視線裡顯得異常迷人。
漆黑的眸子裡古井無波,正專注地注視著前方。
一步接著一步地穩當跨出。
讓我的心頭不禁湧上幾分依賴。
原來,陸行川心裡還是有我的。
將我穩穩放在床上後。
陸行川找來了他的私人醫生。
而他則是坐在一旁將手機按亮又按滅,重復著一下又一下。
心情似乎有些焦急不耐煩。
直到聽見醫生匯報說我沒什麼事,隻需要臥床休息幾天即可。
陸行川頓時如釋重負。
眼神看了看我:
「南南,這幾天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話落。
陸行川匆忙的背影讓我不禁問出聲來。
「你,就要……走?」
火急火燎收拾東西就往門外走的陸行川腳步突然間頓了一下。
微微側身。
黑夜中隻能勉強看清他的一半身影。
「嗯,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
陸行川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他的身影也是徹底消失不見。
我的心像是漏了一拍。
我知道。
他是去找白芷了。
10
昏昏沉沉的我睡到半夜還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陸行川和白芷纏綿的身影。
這一次,陸行川比任何一次都要興奮。
他興奮的喚著她阿芷。
她熱情的回應著他阿川。
她終於不再是替身了。
隱忍的淚水終於在這一刻奔湧而出。
浸湿了大半的枕頭。
直到突然被人撩動著碎發我才緩緩睜開眼來。
是……陸行川。
我猛地坐起然後一把抱住他。
帶著點點哭腔:
「阿川,你能不能別離開我……」
陸行川的身體僵了一拍。
隨即伸出手來在我的脊背輕撫著。
「傻瓜,我不會離開你的。」
靠在陸行川的肩膀上。
熟悉的雪松味隱約傳來。
但與之伴隨的卻隱約還有一股女士香水的味道。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
昨天白芷身上的香水味就是這個。
我……頓住了。
輕輕推開陸行川。
隨即映入眼簾的卻又是他脖梗處的幾道咬痕。
像是咬痕的主人故意想讓我看見一般。
肆意而張揚。
我抿了抿嘴唇。
夾雜著絲絲哭腔開口:
「你……昨晚去哪了?」
似乎是沒預料到我會問得如此直白。
陸行川的眸子裡有些驚訝。
順手捋了捋他西裝上剛因為我而弄出的皺痕。
神色恢復冷淡。
「阿芷說她害怕,我去看她了。」
陸行川面帶歉意地說著。
神情像極了他十歲那年向我認錯的態度。
「南南,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十歲的陸行川因為自己的疏於保護讓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心中也盡是對我的歉意。
那是他覺得作為男人應該有的擔當。
就像現在一樣。
疏於對我的陪伴,從而讓我傷心難過。
然後對我說一句對不起。
就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樣。
但我還是選擇像以前那樣原諒了他。
直到他公司成功上市這天。
11
公司上市對陸行川來說無異於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
因此在這一天。
陸行川舉辦了一場慶祝酒會。
而我作為他的未婚妻,理應出席。
酒會上。
身著一襲酒紅色絲絨旗袍的我迷人而又低調地跟在陸行川旁邊。
陪他一步步回應著賓客。
臉上的笑容自我心底散發出來。
一句接著一句的陸太太讓我更加明白這就是真的。
而我也很快就要成為真正的陸太太了。
直到——
身著粉紅長裙的白芷突然出現。
人群中的白芷興奮地叫了一聲阿川。
引得陸行川眼中頓時疲憊全無。
他的目光在這一刻竟又變得閃耀了起來。
這一切。
隻因為突然出現的白芷。
白芷提著粉紅長裙慢步走來。
披散著長發的她眸子裡盡是對我的諷刺。
停下腳步。
白芷瞥了我一眼,淡然開口:
「樸小姐就穿成這樣陪阿川出席酒會嗎?」
「嘖,早知道樸姐姐就來找我呀,我給你把把關,也不至於今天在這丟阿川的臉。」
白芷輕飄飄的話語落在我的耳朵裡充滿諷刺。
的確,相比於白芷的絢麗光芒。
我此刻在她眼裡倒是有些捉襟見肘了。
我笑了笑剛想開口竟發現不知何時陸行川下意識地便攥緊了我的手。
臉龐微偏,輕聲道:
「南南,你不要同阿芷計較,她沒有惡意的。」
陸行川看了我一眼。
隨即就將目光放在了白芷身上,明目張膽。
目睹著這一切的我並未做聲。
隻是打量著白芷的目光更加冷漠了。
可她卻依舊在對剛剛維護了她的陸行川笑著。
張揚的笑容落在我的眼裡異常刺痛。
陸行川剛想再說什麼卻突然被他生意上的伙伴叫走了。
臨走之前。
他甚至都不忘輕輕擁過我。
神情凝重地在我耳邊低聲囑咐:
「南南,今天對我很重要,你……會明白的吧?」
陸行川的這話。
更像是對白芷明目張膽的偏愛。
他。
決不允許我對白芷有任何威脅。
言語上的都不許。
或許對他來說。
失而復得的東西彌足珍貴,所以才會更加珍惜吧。
和我擁抱過後的陸行川隨即轉身離開。
存留在空氣中的最後一絲雪松味也散盡了。
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掃興的準備也一走了之。
卻被正滿臉氣宇軒昂的白芷給攔住了。
12
「樸小姐,阿川和你說了什麼?」
白芷的語氣更像是質問。
而不是試探。
我放下酒杯,抬眸:
「那白小姐你又是以什麼身份來問我這些?」
或是我的這句話把在正春風得意的白芷給問住了。
她怒在原地半天都沒有吭聲。
又或許是她自己也沒弄清楚她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吧。
畢竟,陸行川明面上的未婚妻是我。
而不是她。
我沒有回應她,隻想轉身離去。
卻沒承想白芷竟一把走過來拽住了我的手。
滿臉的瘋批模樣:
「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樸南,明明阿川一直愛的是我,你憑什麼代替我這麼多年?」
「不就是一個替身嗎?還問我是什麼身份?」
白芷的情緒幾近瘋狂。
但她卻還是壓制著聲音確保隻有我和她能夠聽到。
白芷慢步靠近我,得意的笑容逐漸爬上她的臉龐。
「我懷了阿川的孩子,你說我是什麼身份?」
要說白芷前半段的話我都一字不落地聽進去了。
可她這最後的一句話,卻直接讓我有些短暫性失聰了。
眼神呆滯的我愣在原地。
就連行為舉止都有些僵硬起來了。
眸子裡盡是對白芷話語的驚詫。
冰涼的手指竟不自覺地顫動起來。
微張的嘴唇終是連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可眼尖的白芷卻是步步逼近。
「樸南,替身做夠了嗎?」
她臉上帶著盡是勝利者的笑容問我。
我:……
「借給你的,你也該還給我了。」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說出口。
白芷用力松開了拽住我的手。
她的身體在一剎那間就往後倒去。
我剛想伸出手去拉住她。
可她臉上的笑容卻更勝剛剛。
「你永遠就隻能是個替身!」
在她砸到地面上的那一刻。
我的手也凝在了半空之中。
白芷落地的聲音很是尖銳突兀。
瞬間引得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也包括在目睹白芷在剎那間倒地的陸行川。
他慌了。
13
情緒慌張的陸行川三步並作兩步就直接跨到了白芷的身邊。
然後一把撫起她的後背。
隨即將她緊緊擁進自己的懷中。
絲毫不顧及周遭所有人的目光。
也包括我這個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阿芷,你沒事吧?」
眸子裡盡是慌張的陸行川語氣裡盡是擔憂。
站在一旁的我不禁心中一緊。
陸行川的這副模樣。
在得知白芷突然離開的那一天,也是如此。
慌張至極,害怕甚至擔憂。
而倒在地上的白芷就算這樣,還是不忘出聲提醒我這個替身。
「阿川,你別怪南南姐,她不是故意的。」
陸行川終於將眸子放在了我的身上。
隱忍的情緒有些想要爆發的前兆。
我僵在原地半晌沒有出聲。
明眼人都能看出白芷是我推倒的。
更何況愛白芷愛到骨子裡的陸行川。
「……阿川,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我夾雜著哭腔的解釋似乎更加點燃了陸行川的情緒。
他的眸子在此刻比以往更加冰冷。
但又礙於這是在公眾場合,所以他忍住了。
直到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地上有血!」
這血。
是從白芷倒地的那塊流出來的。
白芷的粉色長裙此刻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異常奪目。
這意味著……
她和陸行川的孩子,沒了。
陸行川徹底繃不住了。
陰冷的眸子瞬間投射到了我的身上。
「樸南,你,可真狠毒。」
這是抱走白芷的陸行川側頭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隨即他連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臉上盡是對我的厭惡。
陸行川,討厭我了。
我不知道那天我是怎麼回來的。
我隻記得那天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再是剛開始的樣子了。
他們眼裡盡是對我的鄙夷。
似乎是沒想到我才是搶了別人男朋友的第三者。
好像自始至終白芷和陸行川才是一對。
我隻是那個多出來的「替身」。
14
再見陸行川。
是在半個月後。
臉上疲意至極的陸行川和我面對面坐著,沉默著。
「那天的視頻監控我看了。」
陸行川突然開口。
我「嗯」了一聲回應。
又是短暫的沉默。
「樸南,我們,就到這吧。」
陸行川一直躲避著我的眼神突然直視我。
我一愣。
「你,說什麼?」
陸行川嘴巴張了一下。
沒有聲音。
但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再次張口:「我想,我們沒有辦法再繼續走下去了。」
陸行川艱難地說出這句話後就低下頭去了。
盡管做了半個月的心理建設。
但我還是不禁問出聲。
「為了白芷?」
我的聲音有些嘶啞。
淚聲已連成一片。
陸行川抱頭的手掌在聽見我這話後頓了一下。
而後又輕輕點了點頭。
「阿芷因為我,連孩子都沒了。」
提到孩子。
陸行川從始至終冷靜的語氣裡不禁多出幾分動容。
滾燙的眼淚順著我的臉頰緩緩流進我的脖頸裡。
明明那麼有溫度。
但讓我感到更加刺骨。
「那,我們的……」
我的喉頭不禁哽了一下。
「取消吧。」
陸行川連多聽我半句話的耐心都沒有了。
留下的隻有他漸漸走遠的背影。
以及被重重關上的門。
砰的一聲。
更像是摔在我的心上。
點點鮮血在滴落。
但又寂靜無聲。
我想挽留。
可正如白芷所說。
我隻不過是她的替身罷了。
陸行川自始至終愛的是她。
也隻有她。
沒有了陸行川。
我的心就像是被人給硬生生地切去了一塊。
心髒似乎在刀尖上收縮著。
空洞而又痛苦。
15
這麼多年。
隻有愛陸行川的這一件事我都在堅持著。
以至於陸行川說不愛我了。
我也不願意放棄愛他。
甚至現在還在期盼收到陸行川的一點消息。
【待會,家裡見。】
短短幾個字像是給我的生活點燃了無限希望。
……阿川他……還願意見我……
我很是欣喜。
或許以為以後都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可阿川他卻主動要來見我。
不一會兒。
門鈴響了。
「阿川,你……」
滿臉欣喜的我打開門但映入眼簾的卻是白芷的臉。
「阿川呢」
我探出身子目光四處搜尋。
企圖發覺一些平日裡那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白芷卻是一把推過我。
隨即自顧自的走進我家坐下。
擺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
「消息是我發的。」
「你想怎麼樣?」
我問她。
接受了阿川並沒有來的事實。
我有些暗自傷神。
目光失神地看著白芷。
「樸南,難道我和阿川的孩子沒了,你不應該負責嗎?」
白芷這話問得天經地義般公正。
我不禁冷笑一聲:
「白芷,孩子是怎麼沒的,難道你我兩個人會不清楚嗎?」
白芷聳了聳肩,收緊外套。
「阿川可不清楚。」
她肆意一笑。
隨即向我拋出了一枚鑽戒。
那是?
阿川和我訂婚時的鑽戒。
「南南,你願意嫁給我嗎?」
陸行川的臉上盡是真誠,就像他看白芷一樣看著我。
我忍住眼淚,點點頭。
「我願意。」
「我們一定會一直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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