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表示不怪他。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哪怕那日我知道是他,也無濟於事。
素月還是會使手段拆散我和他這段姻緣。
她有爹娘撐腰,就算不是因為我婚前失貞,她同樣會想別的法子,讓我嫁不成。
要害我的人是我的親妹妹和生我養我的爹娘,我又怎麼能防得住?
況且,他們那日並未給我反抗的機會,便將我關起來了。
就算我告訴他們幫我解毒的人是裴渡川,他們還是會有理由反駁我。
這件事的發生,讓我看透了他們的真面目。
Advertisement
裴渡川又說:「這三年你一定過得很苦吧?苦日子都過去了,往後本將軍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我的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掉下來,他抱緊我,像臨走前那樣憐惜地親吻著我的額頭。
我在心中默默地下定決心,從現在起,我要堅強起來,我要報仇,要把傷害過我的人踩在腳下。
手指上的傷包扎好了之後,裴渡川給我檢查其他地方的傷。
我其他的傷,傷在膝蓋和腹部,我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先出去,我自己來上藥便可以了。
裴渡川退出營帳,他親自去審素月、晨兒以及兩名護衛。
其中一名護衛逃走了,素月安排他先回去給爹娘報信。
素月無論如何拷問,都不承認自己是素月,她堅稱自己是皎月。
她說等回京見到爹娘,爹娘可以幫她證明。
剛開始晨兒咬S說素月是皎月,用了酷刑之後,晨兒終於招了。
她將素月如何給我下藥,將我推入湖中,以及如何串通蘇父蘇母頂替我,如何將我毒啞賣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裴渡川回到營帳,對我說:「皎月,你要怎麼懲罰素月,都由你說了算。虎毒不食子,蘇大人和蘇夫人不配當你爹娘。
「明日我便要啟程回朝,你和我一同回京,你受過的委屈,我幫你討回來。」
裴渡川打了勝仗,他要班師回朝了。
我點點頭,表示願意跟他一同回京。
被賣來邊疆並非我所願,我不會再逃避了,欠我的,我會親手要回來。
回朝的路上,我和裴渡川坐一輛馬車,素月則被綁住手腳,丟進一個木箱子裡。
她在箱子裡掙扎著,大叫道:「素月,你讓將軍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箱子裡,這樣我會被悶S的。」
悶S她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我拿出手絹卷成團,向前塞進她嘴巴裡。
她想要用嘴巴咬我的手,我一巴掌甩過去,將她打懵了。
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她欺負的姐姐。
我用手帕塞住她的嘴巴後,把箱子開了一條縫,讓她不至於在裡面悶S。
我的好妹妹,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地S的,我對你的懲罰才剛剛開始。
回程的路要走七八日,夜晚在驛站休息。
裴渡川告訴我,我們回去的途中會經過一座神醫谷。
他認識住在神醫谷裡的柳神醫,他說要讓柳神醫把我的嗓子治好。
趕路第五日,我們經過神醫谷,裴渡川讓大部隊在驛館休整,他則帶著我去神醫谷拜訪柳神醫。
柳神醫在屋前曬草藥,他看見裴渡川時,眼神充滿了敬畏。
柳神醫給我診治過後,將我們帶到一株草藥前。
他指著草藥說:「這是療喉果,也叫啞果,裡面的果肉如同兩瓣心髒,其中一瓣果肉可以療喉,另外一瓣果肉卻是啞果。」
柳神醫繼續解釋:「兩瓣果肉長得一模一樣,分不清哪瓣是啞果,哪瓣是療喉果,你的嗓子已經啞了,若是再吃錯啞果,就算吃下另外那塊療喉果,亦恢復不過來。」
裴渡川看見那株草藥隻長了一棵果子,發問:「您的意思是,要找人試藥?那萬一先喝下的是療喉果,解藥豈不是沒了?」
9
柳神醫點頭:「沒錯,是要找人試藥。半瓣果肉可以熬成兩碗湯藥,隻要留一碗療喉湯給將軍夫人,便能治好她的嗓子。」
我對裴渡川比劃手語:「讓素月來試藥,這是她欠我的。」
裴渡川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他頷首,立刻命阿武去驛站將素月押過來。
我向阿武招手,示意他過來。
用手語讓他再去附近的村莊找一個啞巴帶過來。
柳神醫吩咐藥童將兩瓣果肉分開兩個藥罐來煲藥。
等湯藥煲好後,阿武把人素月和我要找的人帶到了。
素月到現在還不改口,她堅持叫我素月:「素月,你想幹什麼?用我來試藥?你瘋了嗎?」
此刻的她,被裴渡川兩名侍衛反扣住手,猶如案板上任我宰割的魚。
我端起還沒放涼的藥,掰開她的嘴巴,緩緩地將藥灌了下去。
素月發出痛苦的嗚咽聲,她一定很難受,就如我當初一樣。
我不會手軟,因為這是她欠我的。
不知是不是素月壞事做多了,報應來得很快,她喝下去的那碗湯藥是啞藥。
她的嗓子再也發不出聲音,她痛哭起來,卻再也不能咒罵我了。
這樣一來,另外那個藥罐煲出來的藥汁就是療喉藥沒錯了。
藥童盛好一碗療喉藥,遞給我。
我吹涼了服下,嗓子裡有一股無比清涼的感覺。
這療喉藥真是厲害,過了小半個時辰,我嗓子能發出聲音了。
藥童告訴我,藥罐裡還有一碗療喉藥,我讓他盛過來。
素月跪在地上求我,焦急地向我比劃,我知道她想說什麼。
她想讓我看在我們是姐妹的份上,把剩下那碗療喉藥給她喝。
我的心冷硬無比,對素月說:「素月,天道好輪回,連天都要懲罰你,你又怎麼蠢到奢望我會原諒你呢?」
我端著另外那碗療喉藥,將他賞給了阿武帶過來的另外一位啞女。
那位啞女當著素月的面喝光了療喉藥,能發出聲音後,對我千恩萬謝。
素月瘋了一般地朝我爬過來,想要打我,可惜現在她才是弱的那一方。
我一腳將她踹開,就像她在活埋我之前,踹我那樣。
我聲音淡漠:「素月,我寧願把療喉藥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喝,也不會給你喝,我的好妹妹,你也該嘗一下不能說話的滋味了。」
素月氣暈過去。
裴渡川始終在旁看著我,不發一言。
從神醫谷出來,我便對裴渡川說:「找戶人家把素月賣了吧,將我承受過的都讓她承受一遍,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好。」裴渡川轉頭吩咐阿武,把素月賣掉。
回到驛站,我問裴渡川:「裴渡川,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惡毒?」
裴渡川搖頭:「惡人自有惡人磨,對付惡人,手段惡毒點又何妨?」
我勾唇笑了,是啊,我已經從一個良善的人,被惡人逼成了惡魔。
以善良待我的人,我自然會以善良待之;相反,像素月這種惡人,那就下地獄吧!
10
回到京城後,我直接以將軍夫人的身份入住將軍府。
我曾經的爹娘早就得到消息,知道素月假冒我的事情敗露了。
我沒回蘇府,我娘嶽蘭卻趁著裴渡川去上早朝時,來了裴府。
她看見我便一巴掌朝我臉頰抽來,氣憤地問:「皎月,你把素月賣去哪兒了?」
我捂著臉,冷漠地看著她:「你和爹爹神通廣大,不會自己去找嗎?不過,就算找到,她也已經變成啞巴了,這就是她曾經將我毒啞的代價。」
嶽蘭氣得發抖,她指著我的腦門說:「素月她是你親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對她?你瘋了嗎?」
我冷嗤:「先瘋的人是她,你和爹卻由著她瘋,她要S我,你們便給她遞刀子,現在想用姐妹兩個字來綁架我了?沒門。」
嶽蘭一愣,看我的眼神很陌生:「皎月,你怎麼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敢頂嘴了?」
我質問道:「我想不明白,我和素月都是你和爹的骨肉,你們為何那麼偏心素月?明明我比她更優秀,哪怕你們喜歡她多一些,也犯不著將我趕盡S絕吧?」
嶽蘭皺眉,已經不再掩飾對我的厭惡之色:「你從小就不會討我和你爹的歡心,我讓你學女紅,你偏要學作畫,我問你娘親身上穿的衣裳好不好看,你卻總說顏色太豔了,不適合我。
「你爹有賓客上門來送禮求辦事,你卻讓對方把禮物拿回去,還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責備你爹不該收旁人的禮物,你算什麼東西?敢插手你爹的事?
「你那種性格,爹娘會喜歡你就怪了。素月就不同了,娘親讓她學女紅,她便學女紅。娘親問她娘親穿哪件衣裳好看,她總是由衷地說,娘親穿什麼都好看。」
「她比你更懂事,爹爹有賓客來,她嘴巴比誰都甜,看見送屋,還會幫爹爹收禮物。你卻恰恰相反,你拿什麼跟她比?」嶽蘭將對我的怨氣一股腦地說出來。
我笑了,笑出了眼淚。
原來他們對我積怨已深。
可我就是不愛女紅,我就想畫畫,我錯了嗎?
娘親每每和別家府邸的夫人們小聚,總選擇最鮮豔的衣裳,搶盡風頭。
可那些夫人中有比她地位更尊崇的,每每都惹得對方冷眼相對。
娘親若選擇素雅一點的衣裳,不僅更襯氣質,還不會搶了別人風頭,被人記恨。
爹爹在官場上難免會樹敵,若娘親還在夫人們中樹敵,到時候夫人們回去給自家夫君吹吹枕邊風,豈不是留下隱患?
再者,爹爹身居禮部尚書一職,給他送貴重禮物那些賓客都是託他辦事的。
說輕點是送禮,說嚴重點是以權謀私、貪汙受賄。
這要是被發現,是大罪,我自然不希望爹爹誤入崎嶇。
原來,我以為是為他們好的事,在他們看來卻成了我不討喜的理由。
「你們被利欲燻心,自然不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不想多說,嘆氣道,「罷了,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往後,你們不再是我爹娘。」
「呵,你還不知悔改?那你這個女兒我和你爹不要也罷,我們隻認素月一個女兒。」
嶽蘭輕蔑地看著我,話裡話外都在貶低我:「皎月,我派人打探過,你已經嫁過人,裴將軍他不可能再要你了,你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
「不用你管,這裡是裴府,滾吧。」我不想再看見她那張醜陋的嘴臉,揚聲對管家吩咐道,「來人,把她轟出去。」
嶽蘭被轟了出去,她一路罵罵咧咧,吩咐隨從趕緊加派人手去找素月。
11
半月後,素蘭被找回來了。
熱門推薦
"易感期的 Alpha 少爺脆弱又黏人。 他緊緊盯著我的後頸,忍得眼紅聲顫:「姐姐,我想標記。」"
綜藝節目上,我慘遭整蠱。有人趁我不注意往我身上扔了一 條玉米蛇。由於「驚嚇過度」,我捂著心髒的位置直接癱倒 在地。事發突然,現場亂成一鍋粥。
我手握白月光女配劇本,第一章就是回國。原本設定是霸總 會來接我這個白月光。可晃眼整個接機區我都沒發現江初的身影。
"剛開學我就火了。 有個女生說我的秋褲侵犯了她的被子。"
"我是宮裡最有權勢的太監。 但皇帝非要我侍寢。 「萬歲專壓九千歲,咱倆絕配!」 我:「呸呸呸!」 這年頭當嫔妃,哪有當太監來得風光?"
"我精挑細選買了個墓地,給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臨近籤合同,裴深趕了過來,當著中介的面說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