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出來,屋內突然憑空多了個男人。
對方面容俊冷,聲音低沉。
「要想當蔣太太,就給我安分點,不然兒子也護不住你。」
說完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底帶著遮掩不住的嘲弄。
我適才發覺自己身處的房間變了裝潢。
我被嚇懵了,扭頭跑回浴室。
再出來時,男人消失了,奢華的歐式大床消失了。
一切,都恢復成了我洗澡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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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房間空蕩蕩的,方才的景象似乎隻是我自己的想象。
一陣冷風吹過,我莫名打了個寒顫。
實際上,這不是我第一次經歷這種「怪事」。
上個月開始,我在家裡發現了一些不屬於我的東西。
最開始是雙男士拖鞋,後來是剃須刀。
幾天前我甚至還在化妝桌上,發現了一塊手表。
好奇之下我搜了同款。
百達翡麗。
1500 多萬。
我懷疑這個房間鬧鬼。
而且還是個富貴鬼。
原本我想著房租到期我就退房,卻沒想到距離搬家還有半個月。
還是出事了。
「男鬼」現身了!
2
翌日,我是被一條厚重的胳膊壓醒的。
煩躁地把胳膊移開,我陡然意識到什麼,大腦空白了瞬。
我的床上,怎麼會有男人的手臂?
睜眼,對上一雙深色的眸子。
他盯著我,臉上是不加遮掩的嫌棄。
「昨天故意在我面前換衣服,今天就爬上我的床。蘇小姐,你的花招還真是層出不窮。」
他的床?
此時我才注意到,我周圍的場景又變了。
原本舒適的小床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超大的歐式雙人床。
樸素裝扮的房間此時也變得異常奢華,周圍的擺件明晃晃寫著「昂貴」兩個大字。
心跳加速,我下意識抓緊手上的朱砂手串。
「你你你是誰?」
下一瞬,男人修長的指節捏住我的下巴,聲音是淬了冰的寒。
「勾引不成,開始裝失憶了?
「蘇漾,我昨天就警告過你,想在這個家待著,就收起你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戲。
「一樣的錯我不會犯第二次,否則就是嘉育也救不了你。」
我壓根沒心思聽他在說什麼,伸出一隻手摸了摸男人的臉頰。
臉頰 Q 彈勁道,最重要的是肌膚溫熱。
是……活人?
男人被我摸蚌埠了,眉毛皺得能原地織一件毛衣。
一把抓住我的手,正要厲聲開口。
突然,臥室的門被人撞開了。
一個穿著背帶褲的小蘿卜頭猛地衝進來:「爸爸!」
小小的身軀在看見我之後卻猛然僵住,低聲喚了句:「母親,早上好。」
心情明顯低落下來。
然而現在的我已經無暇顧及小朋友的情緒,本就不靈光的腦子再次宕機。
母親……該不會是叫我的吧!?
3
我花了半天的時間,才搞清楚了狀況。
我應該是誤入了平行時空。
在這裡,我已經結婚。
甚至還有了個 3 歲的兒子。
而那位我誤以為的「富貴鬼」,就是我在這個時空的丈夫,蔣欽和。
隻不過,我們的感情似乎並不好。
整個下午,我都在房間轉悠,企圖找到回去的「任意門」。
然而讓我失望了。
一直到夜幕西垂,我都沒能回去。
不得已,我隻能接受自己要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的事實。
然而想到自己和蔣欽和的關系,我頭疼之餘還有些慶幸。
相較於和諧的夫妻關系,我覺得這樣就剛剛好。
晚上,「我」的兒子從幼兒園回來了。
男孩跟在保姆後面,原本還在嘰嘰喳喳地講話。
在看見我的一瞬間再度噤聲。
在還沒學會掩蓋情緒的年紀,他眼神裡的慌張膽怯顯而易見。
還是保姆最先開口:「太太,您出差回來了啊。」
然後男孩才抿了抿唇,不情不願地喊了句:「母親您好。」
男孩長得很可愛,兩顆眼睛猶如葡萄粒一樣圓滾滾。
小嘴粉嘟嘟的,從外貌上看,像我更多一些。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
至少在另一個時空,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朝一日成為媽媽。
甚至跟我長得這麼像!
心情詭異地有些愉悅,我伸手朝男孩招了招手。
男孩猶豫了一瞬,隨即才從保姆的身後走出來。
表情還帶了些忸怩。
我等不及直接把小孩抱在懷裡,男孩臉漲紅小小驚呼了一聲。
果然,香香的。
我抑制住自己想問他叫什麼名字的心情,用額頭蹭了蹭男孩的脖子。
果然,小孩原本還有些緊張的臉瞬間崩盤。
咧著嘴「咯咯」笑了起來。
就在我企圖趁機跟他拉近關系的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冷硬聲強插而入。
「蔣嘉育,過來。」
「爸爸!」
看見蔣欽和,蔣嘉育明顯更開心了。
小腿撲騰了兩下,掙扎著從我身上跑了下去。
蔣欽和看向我的目光帶著防備。
他走近我,警告道:「你知道嘉育是我的底線。」
我微微一怔:「我沒想做什麼,隻是想跟他親近一下。」
「收起你突如其來的母愛,他被你害得已經有一次綁架經歷了,還不夠嗎?」
「我、我不知道……」
蔣欽和嘴角露出嘲諷:「蘇小姐還真是演技驚人。」
說完不等我回答,直接抱著嘉育離開。
晚上,我躺在客臥輾轉反側。
這個時空的我,和另一個我似乎很不一樣。
我不確定自己要在這裡待多久,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和蔣欽和解釋清楚。
至少,也要了解他們之間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
主臥的燈亮著。
猶豫片刻,我敲了敲對方的門。
「蔣先生,您休息了嗎?」
無人應答。
我將門推開一道縫,裡面沒人。
皺了皺眉,我踏步走進去。
主臥的浴室傳來一陣水聲。
老臉一紅,我正準備出去。
突然水聲停止,浴室的門打開了。
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感覺一陣眩暈。
不知是不是錯覺,頭頂的燈似乎劇烈閃爍了兩下。
再睜眼,蔣欽和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
男人隻有下半身圍了一條浴巾,身上的水珠還沒完全擦幹淨。
身材健碩,肌理勻稱。
看見我,他嘴唇抿成一道直線,不悅溢於言表。
「賊心不S?」
我腦袋瓜子嗡嗡的,越過他視線定格在我那張鋪著藍色碎花的素面床單上。
意識到什麼,腰板挺得越來越直。
「蔣先生,賊喊捉賊的人現在是你吧?
「你仔細看看自己在哪兒,大晚上不睡覺跑我閨房,是打算做什麼?」
聞言,蔣欽和眉毛緊蹙:「你說什……」
話未說完,在男人那張萬年不變的S人臉上,我看到了……驚悚。
謝天謝地!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4
房間還是我離開時的模樣。
狹小的空間因為多了一個男人顯得有些逼仄。
我站在他對面,準備近距離欣賞蔣欽和的崩潰。
然而讓我失望了,他很快恢復了正常。
「怪不得從昨晚開始就很反常,所以你並不是她。」
隨後問我:「你家有沒有我能換的衣服?」
我掃了眼蔣欽和露在外面的肌肉,飛速避開視線:「我家怎麼會有男生的衣服!」
蔣欽和瞬間了然,隨後說了句:「哦,那你可能需要準備幾套了。」
我:?
正要問這話幾個意思,就見蔣欽和走到我床邊:「單人床?」
問題太過跳躍,我下意識回復:「不是,是 1.5m*1.8m 的。」
蔣欽和皺眉:「夠我們兩個人睡麼?」
那一瞬間,我以為我聽錯了。
「我們?」
「現在我沒錢沒衣服沒身份,今晚要麻煩你了。」
不是,我怎麼感覺這麼不對勁呢。
這人是不是有點過於自來熟了?!
「我好像沒說過今晚我要收留你吧。而且,昨天你不是才警告過我離你遠點。」
「我和你道歉。」
蔣欽和從善如流,但從表情上看不出絲毫歉意。
「昨天我也收留了你一晚,我以為知恩圖報是人類良好的美德。」
聽聽,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
我冷哼一聲,準備先教教對方做人。
蔣欽和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不緊不慢地說道:「恕我提醒你,時空的穿梭者不止我一個。也許下一瞬你就到了我家,建議做事前給自己留條後路,你覺得呢?」
等等,我這是被威脅了?
但這不是最讓我生氣的。
但最讓我生氣的是,我居然覺得他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最後,我還是屈服了。
咬牙切齒地打開了超市外送 APP。
摳摳搜搜選擇了一堆打折便宜的男性用品,然後視線跳轉到男性內褲區。
老臉一紅,粗聲說道:「這個你自己看!」
蔣欽和接過手機,表情逐漸變得有些古怪:「你……想要我穿這種款式」
奇怪地看過去,才發現方才不小心誤點的商品躍然於屏幕之上。
我被那個巨大的子彈頭閃瞎了眼。
「那是遞手機的時候誤觸的,你你你什麼你自己選!」
「哦。」
付了款,我臉上的熱度還沒消。
直接鑽進被窩捂住臉:「今晚你睡地下。」
蔣欽和揚了揚眉,好在沒提出什麼異議。
兩個才認識不久的人共處一室,確實沒什麼話聊。
原本以為自己這晚肯定會很難眠,沒想到聽著蔣欽和均勻的呼吸聲,我逐漸有了困意。
最後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再醒來,房間裡已經沒了蔣欽和的蹤影。
我猜對方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時空。
正暗暗松氣,蔣欽和就從外面走進來了,發絲微潮,手裡還拎了袋早飯。
男人很高,逆光出現在我面前,窗邊泄露的晨光將他的五官勾勒得愈發深邃。
昨晚我買的廉價運動裝,在他身上莫名穿出了高定的質感。
美色當前,我的心髒不爭氣地停了一拍:「你……」
「我在門口煎餅攤赊了 20 塊錢,一會兒幫我付個款。」
旖旎的泡泡被敲碎,我腦子瞬間出現了很多小問號。
憑啥,我上輩子欠你的啊!?
5
上輩子我可能真的欠蔣欽和的。
因為那天之後,蔣欽和就在我家不走了。
我憑借一己之力,扛起了蔣欽和所有的生活開銷。
最開始我都是挑最便宜的買,但偏偏這人滋潤生活過慣了,金貴得要S。
才穿了兩天便宜貨,身上就開始出疹子。
這天晚上,我聽到有人在黑夜中低哼。
起身,發現躺在地上的蔣欽和眉頭蹙起,臉上還帶著不自然的紅暈。
「蔣欽和?」
男人似乎沒聽到我的話,身體蜷成一團。
察覺不對,我拿了耳溫槍,39 度。
「蔣欽和,別睡了,跟我去醫院。」
男人被我喊醒:「我沒事。」
「熱得都能燒水了,你沒事,我有事,我怕你S在我家!」
等在醫院安定下來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了。
我忍不住嘟囔:「我這哪兒是多了一個兒子,明明是兩個。」
蔣欽和躺在病床上,強撐著精神問了我句:「你說什麼?」
「我說您真是我活祖宗!」
蔣欽和眼角添了些笑意,往旁邊蹭了蹭:「你也上來睡會兒吧。」
病房是雙人間,每個病床用粉色床簾做了簡單的隔斷。
此時,私密的空間隻有我們兩個人。
我後知後覺有些不自在,粗聲粗氣地回答:「不用,你自己躺著……」
話未說完,蔣欽和突然坐起身,單手攏住我的腰。
用力往上一提,再一卷。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他床上,半窩在他懷裡。
我掙扎:「你幹什麼?」
「別動,隔壁床的快被你吵醒了。」
「你……」
「睡吧,明天不是還要上班賺錢養我?」
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奇怪。
但最後還是困意戰勝了理智。
隔天,我是被查房的醫生喊醒的。
病床上隻有我自己。
「大夫,躺在這裡原本的人呢?」
「原本什麼人?我進來床上就你自己。」
所以,蔣欽和回去了?
心中還詭異地生出失落感。
給他花了這麼多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給我……
正琢磨,突然粉色的床簾被拉開。
醫生往後一瞥,訓斥:「燒退了麼就滿世界亂跑,家屬也是,自己睡床讓病人出去買早飯,秀恩愛也不是這個時候!」
說完還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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