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莫名其妙。
等到醫生走後,我抱怨:「你幹嘛去了!」
「給你買了杯咖啡,怕你上班困。」
我狐疑:「該不會又是赊來的吧?」
「不是。」
我正要問哪裡來的錢,突然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恭恭敬敬站在蔣欽和面前:「蔣總,需要為您調整個單間嗎?」
蔣欽和面色微冷:「不用,你們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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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還想說什麼,看了我一眼還是咽了回去。
「好的,有什麼需要您隨時吩咐。」
等到對方離開,蔣欽和才開口:「咖啡他們買的,他們好像認錯人了,把我當成這個時空的蔣欽和了。」
他湊近我壓低聲音:「我讓這群人給我湊了一萬現金,錢你收好,就當我在的這段時間補貼家用。」
說著掏出了一個厚重的信封硬塞給我,還朝我眨了眨眼。
示意讓我保密。
我整個人傻了。
等等,這情況屬於詐騙吧?
這他媽就是詐騙吧!
6
蔣欽和出院後就和我回了家。
房租即將到期。
晚上,我收到了房東問我是否需要續租的信息。
我捏著手機,有些猶豫。
「在幹什麼?」
蔣欽和洗過澡出來,身上穿著我新給他買的灰色棉麻睡衣,長手長腳的。
我下意識把手機扣過去:「沒看什麼。」
蔣欽和也沒多問,非常自然地走到我身邊坐下。
「借我躺一下。」
男人剛洗完澡,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芳香。
我沒有單獨給他買男士沐浴露。
此時他身上的味道,和我一模一樣。
以前不覺得,然而在今晚味道交融,顯得異常曖昧。
我不自然地往旁邊挪了挪:「你身體還不舒服?」
「好多了。」
雖然才是初秋,但早晚還是染了涼意。
「晚上我換我睡下面吧。」
說著我起身,想把床讓給對方。
才動,蔣欽和便追了過來將我拽住。
「不用,地板太硬你會不舒服。」
「可你……」
「我們換張床吧。」
「啊?」
蔣欽和看向我:「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預計要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我是說,如果你不介意,我們換個大點的雙人床……能容納我們兩個人的?」
他的語氣帶著試探的曖昧,我幾乎一瞬間就聽懂了蔣欽和這句話背後的潛臺詞。
男人一側臉頰隱於黑暗中,另一側被暈黃的燈光勾勒出英挺的輪廓。
眼眸如水,撩人心弦。
那一刻,我好像聽到了微不可聞的心跳。
時針滴答,房間內不知何時沾染的全是蔣欽和的印記。
衣櫃的一部分被男生的衣服佔據,擁擠的洗手間懸掛著男士的牙刷,角落隨意散落的是一雙黑色的拖鞋。
我分明能感受到情緒正在奔騰,事情正在脫軌。
不該。
不該是這樣的。
我慌忙錯開視線:「突然想起來有個工作方案忘寫了,你先休息,我加會兒班。」
落荒而逃。
那天,我幾乎整夜沒睡。
我思考著我跟蔣欽和的關系。
越和蔣欽和接觸,我就越發現對方其實並不如他表現得那麼冷硬。
他會做飯,令我驚訝的是手藝還不錯。
自從他來之後,我再也沒點過外賣。
他邊界感很強,雖然我們兩個擠在狹小的房間。
但我從未因此感到過不自在。
我記得有一次我突然接到加班通知,一直到凌晨忙完。
出了公司才發現外面下了瓢潑大雨。
不知所措間,我聽到有人喊我。
黑夜中,蔣欽和撐著一把傘站在我公司門外。
「怎麼手機打不通?」
「沒電了……你怎麼會過來?」
「睡不著,散步。」
騙人。
公司距離我家有十公裡,誰會在大雨滂沱的深夜在這裡散步。
那刻,我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隻覺得孤單的靈魂似乎有了短暫的依靠。
這在我過去二十幾年的人生中,是從未有過的新鮮體驗。
因為一個人的存在。
我……好像有家了。
天際泛白,蔣欽和側身閉著眼,長長的睫毛覆在眼簾。
我近乎貪戀地看著他。
蔣欽和……很好。
好到我都有點嫉妒平行時空的自己了。
隻是有多可惜。
我終究不是她。
7
我續租了。
用蔣欽和「騙」來的一萬塊錢。
與此同時,我在其他地方租了一間小的公寓。
這件事我沒有告訴蔣欽和。
我有預感,他一定不會同意。
周末,我請蔣欽和出來吃飯。
蔣欽和調侃:「一毛不拔的鐵公雞肯放血,是遇見什麼好事了?」
「在說這話之前,請你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行頭都是誰置辦的。」
「是你,尊貴的女王大人。」
蔣欽和朝我眨了眨眼:「所以這頓飯要記賬嗎?」
聞言我臉一紅。
我有個小冊子,專門記錄自己給蔣欽和花了多少錢。
初衷是盤算著等什麼時候有機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這頓不算,這頓……是我請你的。」
用餐快要結束的時候,我收到了搬家公司發給我的信息。
「蘇小姐,東西已經搬好了。」
合上手機,我有些不自在。
「蔣欽和。」
我低著頭:「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我準備和蔣欽和分開住。
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
蔣欽和手上有一萬塊錢,我現在住的是單身公寓,一個月隻要 1500 塊錢。
交完上個月房租之後,還剩下了五千。
「應該夠你在這邊生活一段時間了,時空不可能會遺漏不存在的人,你終究是可以回去的。」
蔣欽和明白了我話裡的意思:「東西已經辦完了,房子已經租好了,現在你和我說想要和我商量?」
「我就是……」
蔣欽和揚了揚諷刺的嘴角:「煞費苦心把我騙出來,是為了方便你搬家吧,還真是難為你了。想要甩掉我可以直接說,我這個人識趣,不必你如此大費周折。」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覺得我們總歸不是真的夫妻,現在這樣會讓我對另一個自己有負罪感。」
「負罪感。」
蔣欽和咀嚼了一下這個詞,隨後輕笑:「蘇小姐的借口真是花樣百出,我以為兩個時空的你會有什麼不一樣,原來都是一樣的自私。」
他站起身:「剩下的錢不用給我了,這段時間被迫和我共處一室,委屈你了。」
說完,蔣欽和率先離開。
等他走後,我整個人猶如被抽幹水的魚,坐在位置上良久都沒能起身。
8
新租的公寓離我公司不遠。
和蔣欽和分開後,我的生活恢復了兩點一線的常態。
沒什麼不好。
除了有些孤單。
周一上班,部門同事聚在一起不知討論著什麼。
在熱火朝天的討論中,我依稀聽到了「蔣欽和」的名字。
耳朵動了動,我湊過去:「你們說誰?」
「咱們集團總裁蔣欽和啊,他消失一年終於出現了,現在整個商界都鬧翻了!」
「你說我們集團總裁……叫什麼?」
「啊,漾漾你才來集團半年吧?怪不得不知道這些八卦。」
同事和我科普:「他消失了整整一年,當時網上傳得沸沸揚揚。有的說他生病了,有的說他出國了,還有的說他其實已經S了,集團封鎖了消息,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耳朵嗡嗡地,我的手有點顫抖:「你有沒有他照片?」
「他早晨開了記者招待會,我發給你。他長得很帥的,當時上任的時候……」
後面的話我沒能聽進去,點開同事發來的視頻。
時隔一周,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現在屏幕的另一端。
所以……在這個時空,蔣欽和是我的上司?
就在要關掉視頻的時候,突然視頻裡的蔣欽和伸了伸手。
衣袖上揚。
隨後我在他露出來的小臂上,看到了一片紅痕。
就像是……未消退的紅疹。
因為那片紅疹,我幾乎整夜未眠。
蔣欽和過敏出疹子的位置,就這麼剛好,這個時空的蔣欽和也有。
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
9
幾天後,集團總部舉辦晚宴。
總經理胡立受邀參加,要求我陪同前往。
去的路上我始終惴惴不安,擔心和蔣欽和相遇。
如果要是那個陌生的蔣欽和還好,要真是我認識的那個……
想到我們不歡而散的過往,我就尷尬地手指蜷縮。
事實證明,我多慮了。
人家蔣欽和貴為總裁,壓根就跟我們不在一起用餐。
整個晚上我都被迫待在胡立身邊。
甚至還被灌了幾杯酒。
結束的時候,我明顯感覺自己有些站不穩了。
司機已經到了酒店門外。
胡立沒上車:「我送你。」
「不用了,胡總。」
胡立靠在車門旁:「小蘇啊,你知道今天集團晚宴,有多少人為了結交人脈,搶破腦袋都想來。但我偏偏選了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訥訥地點了點頭。
因為人家都不願意加班。
結果胡立好像誤會了我的意思,上前一步直接抓住我的手。
「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
這一瞬間,雞皮疙瘩從腳底板直接頂到了天靈蓋。
猛地抽回手:「你幹什麼?」
胡立朝前面的司機使了個眼神,對方拉開車門就想扯我上車。
我沒想到胡立色膽包天到這個地步。
想要掙扎,身體卻仿佛變得不聽使喚了般,腳一軟險些跌落在地。
胡立眼疾手快扶住我,順勢扶住我的肩膀。
「小姑娘沒人脈沒背景,往上爬可不容易。能遇到我,是你的福氣。」
饒是再傻,我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
胡立……往我酒裡慘了藥?
我害怕了,使勁兒想要推開胡立,然而用盡全力卻沒能撼動胡立半分。
絕望至極,突然從一側伸出來一隻冰涼的手。
拖住我的手臂往旁邊一拽,我直接倒在了那人的懷裡。
熟悉的沐浴液味道衝入鼻腔。
我從未在這一刻,如此貪戀過這個味道。
而另一邊,胡立也因為突如其來的外力整個人晃了晃。
扭曲的大肥臉在看見來人的一剎那變了表情:「蔣總,您怎麼出來了?」
「我過來沾沾福氣。」
胡立幹笑:「害,這是我們公司女員工,沒見過大場面喝多了。我這不是正說麼,得虧遇見的是我,要不多危險啊。」
說著朝我這邊走了兩步:「蔣總,要是沒別的事兒,我就把人帶回去了?您看怎麼說都是我帶出來的,要有點什麼事兒沒法交代啊。」
「不牢你費心,我夫人,我自己會照顧。」
「您……夫人?」
蔣欽和臉徹底冷了下來,他不再跟胡立虛偽地客套。
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在我身上,隨後打橫將我抱起。
一直上了車,蔣欽和的臉還沒緩和。
訓斥我:「你知道胡立是什麼人嘛,讓你喝你就喝,一把年紀了這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我隻能看到蔣欽和嘴巴一張一合,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我湊過去:「我難受。」
「撒嬌也沒有用,你知不知……」
不等對方說完,我攀上蔣欽和的脖頸。
臉貼在他的唇瓣上,隨後滿足地喟嘆了聲:「我想要。」
仿佛被人按了暫停鍵,蔣欽和整個人頓住:「蘇漾?」
我不回答,使勁兒往他身上蹭,喊著他的名字。
蔣欽和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他面色一凜。
跟司機說道:「去我的那套出租房。」
10
接下來的意識變得很模糊。
我隻知道蔣欽和把我帶到了我們之間住過的公寓。
然後一遍一遍把我從他身上摳下來。
我好像聽到他說:「原來你當時也被人下了藥。」
然後又和我說:「乖,忍忍,我帶你去醫院。」
好像還說:「那個時空的我們已經錯過一次了,不能再錯了。」
我壓根就不知道蔣欽和在說什麼。
我隻知道自己很難受。
我發泄似的抓著他的後背,逼著他吻我。
蔣欽和到最後被挑的氣息也有些亂:「說,我是誰。」
我聲音帶著哭腔:「蔣欽和,你快點幫我啊!」
蔣欽和終是敗下陣來,吻住了我的唇。
「那個真的不行,我用別的方法讓你舒服。」
說著他的吻不斷向下,在某個地方停住。
隨後伴隨著身體的舒緩,我漸漸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累得睡著了。
夢境裡,我隱約聽到有人喊我。
「媽媽,媽媽!」
是嘉育?
我尋找聲音的來源,隨後,我看見了……自己。
準確地說,是另一個時空的自己。
她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但神色憔悴,手腕的位置有幾道疤痕,看上去像是割痕。
下一秒,嘉育邁著小短腿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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