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間救下仙尊之子,卻被姐姐搶走功勞。
她拜入宗門求仙,成了冰清玉潔的神女,我卻因神血腐蝕,落得個毀容殘疾。
後來,因她一句:
「心魔還是S幹淨了好。」
我被母親灌下毒藥,又被仙尊之子生剜靈骨。
最後活活痛S。
再睜眼,我回到了救人的這一天。
1
Advertisement
我看著眼前的雪林,不敢相信地拍了拍臉。
皮膚光滑柔嫩,前方的雪地上,一位少年正躺在那裡。
他容顏昳麗,長睫輕顫,蒼白的薄唇邊沾染了幾縷血跡,悽美而又驚心。
我真的,重生了。
上輩子我救下少年,被他噴出的血液腐蝕了衣物,方才知曉他是仙人。
我出身貧瘠,第一次見識此等風姿,沒有絲毫猶豫地將他救起。
雪林寒冷,我背著比我高半個頭的少年,每走一步都如同冰窟。
我將他背回了家,開門的是洛羽裳。
她聽完我的解釋,破天荒打來一盆溫水。
神血灼燒,此時我的側臉有些傷痕。
水不似想象中清潤,等我意識到不對,卻已經來不及了。
傷口沾染了辛辣,眨眼就侵蝕了大半。
我疼得叫喚出聲,想要質問於她,卻看到少年已經醒了。
他眼眸溫柔:「是你救了我嗎?」
洛羽裳貝齒輕咬,粉嫩的雙頰染上紅霞,她緩緩點頭,嬌嬌姿態看呆了少年,也氣急了門口的我。
「你在說謊。」
少年的目光頓了頓,落到我臉上,又飛快移開。
我的皮膚斑駁醜陋,腥臭無比。
「你在胡鬧什麼?」
「還不快給你姐姐道歉!」母親從後走出。
「我沒事。」
洛羽裳拭了拭眼角的淚:「您可別氣壞了身子。」
母親聞言,狠瞪了我一眼:「我怎麼生出了你這樣不懂事的畜生!」
我被她生生拖去偏房,臨走時又聽到洛羽裳的聲音:
「我的妹妹天生醜陋,性格也很是暴虐。」
「就不叫她來嚇壞你啦!」
恐懼和氣憤將我凌遲,臉越來越疼,我不知該如何形容那時的心情。
洛羽裳天生與我不合,但我卻從未想過她會這樣害我。
她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姐,從前我怨她怕她,卻也敬她愛她。
我的眼淚呆呆流下,聽到母親再次罵道:
「都是一個肚子裡生的,卻半點比不上你姐懂事!」
「今天你將他救下,也算是為你姐積了德!這幾天你給我老實點吧!」
她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又狠狠啐了一口。
「可惜了你這一張好臉,李家公子雖好賭風流,但家中富裕,這樣好的親事,嘖,就給泡湯了!」
從那以後,我再沒見過少年。
後來宗門來人。
我被鎖在房裡,聽到他猶猶豫豫地開口:「這家還有一個女兒。」
原來他竟是仙尊之子。
仙尊輕疑了一聲,正欲尋我。
洛羽裳柔聲打斷:「我的妹妹身體嬌弱,去了貴宗恐怕也不成大器。」
「就不勞煩您浪費資源啦!」
仙尊一愣,似乎很是開懷:
「小姑娘倒是懂事,那便不帶你妹妹走了。」
「讓我來看看……咦?你還是個混沌靈體呢!」
一行人熱熱鬧鬧地乘上飛舟,我就這樣被無情丟下。
2
直到某日金光閃耀。
洛羽裳一襲白衣從天而降,她的容貌比離開時更甚,眼波如同寒潭秋水。
「母親!快快請起。」
她盯著母親那滿頭的白發,美目輕眨便沁出了淚水,而後看向床榻上的我:
「妹妹是怎麼照顧人的?竟是這般不孝!」
因為當年她的陷害,神血難以除去,我的臉已徹底腐爛,蟲子爬滿了瘡口,滑膩膩的猙獰可怖。
又因為雪林寒冷,我的腿也已殘疾,隻能像S狗一樣躺在床上。
「一點都沒有你姐姐省心!」
母親捏著鼻子小聲嘀咕:「到現在還活著呢,真是命硬。」
其實我也奇怪。
我的靈魂早已S亡,可我的肉體還在受苦。
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洛羽裳蹙起了眉:
「我害怕母親在凡間過得不好,日思夜想生出了心魔,害得師尊師兄們擔心。」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妹妹。」
「他們都說,心魔還是S幹淨了好,可、可……」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神女尊貴,就連哭起來都是極美的。
一雙如玉的手替她抹去了淚痕,眉如水墨的男人從她身後走出:
「小羽莫哭。」
我認出他來,拼命伸出手揮舞,卻在碰到他的衣擺時被狠狠劈開。
「令人作嘔。」
他的眼睛還和當年一樣好看,卻是如此冷漠地俯視著我。
從他眼中我看到了自己如同老妪一般枯槁的面容。
「怪不得我的修為日日難以進步,師兄,我該怎麼辦啊!」
我的心裡生長出無邊枯草,洛羽裳的惺惺作態,落到旁人眼中卻甚是憐惜。
「既是心魔,那便該S。」
我被母親灌下毒藥,她捧著洛羽裳賜下的仙丹,流下了興奮的淚水。
我說不出話來,隻能瘋狂哀嚎。
「啊、啊!」讓我S吧。
洛羽裳往男人懷裡鑽了又鑽:「好可怕啊。」
男人眼眸一沉,緩緩動了動手指。
再後來,我便S了,活活痛S的。
我被生剜靈骨,扔到了雪林中。
意識模糊的最後,我仿佛看到了雪花飄落。
落到我的肩頭,就和當年一樣冰涼。
偷盜者成為神女,善緣釀成惡果,我嘔心瀝血一生,卻落得如此悽慘!
雪越下越大,卻無法掩埋我的恨意。
最後的最後,我聽到他說:
「小羽,我用她的靈骨給你磨了隻發簪,你看看可還喜歡?」
指甲摳進掌心,傳來的刺痛讓我勉強冷靜。
我眨了眨眼,我真的回來了。
眼前的少年昏睡著,無助又脆弱,半響。
我朝他走去。
3
「救、救我。」
感覺到有人靠近,少年緊閉的長睫一顫,隨即又一口鮮紅噴濺出來。
「真可憐啊。」
我俯下身子,看到他衣衫破碎,露出的肌膚上傷口猙獰,我小心地避開那些傷口,又輕柔地捏了捏他的手指。
三顆紅痣長在他的指腹,和最後剝我靈骨的那雙大手逐漸重合。
我掀了掀唇,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臨走之前,我還在他的身上又撒了幾把雪。
誰說我就一定要救你呢?
我抬頭咽下了淚水。
上一世你不知曉是我救你,但從你生剜我靈骨的那一刻,就已足矣。
我一步步走得很是歡快。
什麼救命恩人我才沒有興趣,這一世我隻想為自己而活。
少年的咳血聲逐漸遠去,我離那扇門也越來越近。
「妹妹,你今天怎麼沒有砍柴?」
洛羽裳還是那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再次見到她,我還是沒忍住氣血翻湧,我一句話未說,徑直走入房內。
母親罵罵咧咧地趕來,嘴裡依然念叨著:「簡直是個小孽種!」
可我的內心已經沒有任何波動,我準備等到雪融那日,啟程獨往仙山。
既是靈骨,我便也有求仙之資。
這一世,我想要成仙。
當今仙山有三座,少年的宗門,便是其中盛名。
靈虛山上縹緲宗,內有主峰十二座,上一世的洛羽裳,便是入了仙尊的軒轅峰,主峰之首,遙遙獨立。
我靜靜地思考著,不知不覺已是深夜。
夾雜著洛羽裳矯作的哭泣,母親拍打著我的房門。
「洛雲衫你給我滾出來!」
我忍無可忍地拉開門,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明明是親生骨肉,為什麼偏心得如此過分?
上一世我不得明白,但她將毒酒灌入我嘴裡時,我悟了。
畜生是不配為人父母的。
4
「罵累了嗎?」
「要不要喝口水再繼續罵?」
我淡淡道。
女人氣得眼睛瞪成了銅鈴,臉上的肉憋成了豬肝色。
「呼——呼!」
她拍打著自己的胸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看什麼看,嘴罵累了,所以換眼睛了嗎?」
我依舊是神色淡淡,但說出的話直接給她氣得後退三步。
洛羽裳一把扶住她,正準備說些什麼。
門突然響了。
我沒有理會二人,徑直拉開門一看。
雪風灌了進來,渾身鮮血的少年像一隻奄奄一息的小獸。
他看到了我,眼中驟然升起了明焰。
隨即安心地暈倒了過去。
大概是我撒的那幾把雪,他的傷口更猙獰了。
寒冰扎進血肉,這一路他是爬過來的。
怎麼這麼能爬呢?
我很想將門直接關上。
洛羽裳從後探出頭來,驚呼出聲。
「這、這是?」
少年雖衣衫破碎,但殘留的布料不難看出曾經有多華美。
淡青色的玉墜掛在他的脖頸,泛著幽幽不似人間的光。
他的臉頰沾染了冰和血,美得驚心動魄。
我看到洛羽裳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想了想,我道:
「是仙人啊!姐姐!」
「他還這麼年輕俊美,如果我救了他的話……」
話音未落,我被洛羽裳狠狠推開。
她像隻猴一樣竄了過去,用她的玉手將少年摟住。
「啊!」
我如願以償地聽到了慘叫。
神血腐蝕了她的手,眨眼間連皮膚都融化掉了。
我一邊後退一邊驚訝:
「是神血啊!隻有最為尊貴的仙人才有這樣的本領!」
母親在一旁急得團團轉,卻遲遲不肯上前搭把手。
洛羽裳淚眼朦朧,她牙齒都快咬碎了,終於是忍著劇痛將少年拖入屋內。
我看著她們喂少年喝下熱水,看著洛羽裳被灼燒得嗷嗷叫喚,冷漠地笑了。
你就救吧,我可不摻和了。
賤人配狗,天長地久。
挺好。
5
上天並沒有聽到我的祈禱。
少年醒了。
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我的名字。
洛羽裳柔柔地牽住他的衣袖:「是我救了你……」
他低頭看到洛羽裳被腐蝕的傷口,愣了一下,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隻覺得一陣惡寒,抬腿就走。
「洛雲衫,你也太沒禮貌了!」
少年的眼睛又亮了亮:「原來你叫雲衫。」
「我是沐寒淵。」
「哦。」
我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字,和隔壁的李狗蛋也沒什麼區別。
走出房間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洛羽裳一閃而過的怨毒眼神。
其實我也不知道沐寒淵在發什麼癲,明明這次照料他的是洛羽裳。
總不能是我開的門,就對我產生了雛鳥情節吧?
那也確實是畜生。
他沒有按我祈禱的S去,於是我的求仙計劃又變了幾分。
這次我決定,和他們一起回縹緲宗。
我不要做神女,我想要撕碎神女。
6
回宗的日子很快。
母親將我關進偏房:「雲衫,你不要怪我。」
「你性子現在這般怪異,長得又比你姐姐好看,那小仙人都對你很不一般,我實在放心不下讓你們同去。」
「你姐姐柔弱,定要受你欺負,不過你放心,娘會好好待你的。」
我簡直給氣笑了。
仙尊降臨,我聽到沐寒淵毫不猶豫:「這家人還有一個女兒。」
「雲衫呢?」他的目光越過洛羽裳。
眼看著上一世的畫面即將重演,我從另一頭小跑而來:「仙尊。」
我抬頭看到那萬丈金光,比我爬的窗戶可高多了。
洛羽裳的臉綠了又紫,紫了又綠,終究是沒有說出什麼。
和沐寒淵的昳麗不同,仙尊看過來時,我隻覺得像被無形掌風籠罩,壓迫十足。
他手袖一卷,我就這樣跟著他們上了飛舟。
雲霧繚繞,看著看著,我心中的濁氣消散,這是和上輩子截然不同的風光。
可這時的我還不知道,修仙之路,有些差距,從出生起就已是鴻溝。
一到宗門我們就被團團圍住,十二座主峰的峰主同出,一是為了首峰少主沐寒淵的平安歸來,二是為了……洛羽裳。
她是千年難求的混沌靈體。
在飛舟上,仙尊就已大喜,他期待地探向我,同樣露出了歡喜的表情。
我還沒來及高興,下一秒他卻神色驟變。
「哎,哎,竟然是這樣!是偽靈根啊。」
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從沐寒淵憐惜的眼神中明白,定然是比不上洛羽裳的。
但我沒想過會這麼糟糕。
各峰的峰主圍著她爭相介紹,熱鬧得像是過年,我這邊寂寥無人,偶爾有人探過,也隻是搖著頭擠到了洛羽裳那邊。
洛羽裳高興得彎起嘴角,瞟到我不知所措地模樣,笑著高聲道:
「謝謝各位峰主的賞識,小女愧不敢當,不如看看我這位妹妹如何?」
「刷——」
所有目光聚焦到我身上,卻皆是一片鄙夷。
「她是你的妹妹嗎?真是無奇不有啊!同母所出,天賦竟是雲泥之別。」
「可惜啊可惜,你妹妹的偽靈根,是垃圾中的垃圾!比普通凡人好不了多少的。」
「小姑娘,你這妹妹,怕不是跟了你才能夠入靈虛?」
洛羽裳極力壓了壓嘴角,頗為可惜地嘆了口氣。
修仙界的殘酷,在這一刻將我的自尊打入深淵。
我抿著嘴,默不作聲地站著。
原來身負靈骨,也不過洛羽裳半根指頭。
原來即使重生,她仍要踩著我重登九天。
我心下不甘,卻隻能將手心越纂越緊,沐寒淵見狀,悄然走到我的身側。
「雲衫,沒事的。」
「你們一同加入軒轅峰,你雖比不上小羽,但我會保護你的。」
無盡的寒意爬上我的背脊,我在仙氣繚繞中狠狠打了個寒顫。
就隻能如此嗎?
我洛雲衫的這一世,也隻能如此嗎?
洛羽裳的身後,各大峰主神情鄙夷,就連仙尊眼中,都隱有不耐。「妹妹,還不快謝謝仙尊?」
他們一同看著我,等著我感激涕零。
我卻遲遲低不下頭顱。
「誰說偽靈根就是垃圾啦?」
「小丫頭,你可願入我凌雲劍峰?」
眾人猛然回頭,連帶著我眼中一霧,破碎的金光裡,一道溫潤的身影將我籠罩。
來人面容俊秀,不似仙尊那般氣勢磅礴,也不似其他峰主矜貴仙氣,他衣衫微皺,看起來和凡間最普通的公子一樣。
我卻在他靠近我時寒毛直立,仿佛有無形的刀鋒橫亙在此間。
劍修?
「蕭寂塵,你們凌雲劍峰又窮又破,上次仙山大會都險些從主峰中除名,也要來這裡搶人?」
熱門推薦
我給學姐告白被拒。 轉眼卻看到她對死對頭噓寒問暖。 我眼紅發瘋,走上前一把扯過死對頭,親了上去。 學姐懵了,死對頭也懵了,我笑了。 「學姐,我們是這種關系,你就死心吧!」
"我和閨密都是京圈富婆。 我包了個月薪三千的窮小子,她養了個天天修車的肌肉男。"
我和死對頭傅燃是 PY,字面意思。 他有皮膚饑渴癥,而我信息素失衡,都需要 A 或 O 進行安撫。 最近,他的國外白月光回來了。 這年頭誰還沒個求而不得了? 我扭頭去陪失戀竹馬。 夜晚喝醉,剛想進展一下,他就一腳踢開門。 「洛九安,背著我偷人?」
"高考後,我熱心地送一個迷路的小女孩回家。 結果我被拐賣到了山村裡受盡折磨,之後歷盡艱險終於逃跑回家。 就在我放松警惕覺得一切都過去了的時候。 父母轉頭又把我送回了那個噩夢的地方。"
我從前等過一個意氣風發的小將軍,別 人都說他死在了戰場,我固執的不肯退 婚。那日大雪紛飛,我終於等回了他
"沈梨是個孤兒,她在雨天倒在我家門口後,被我爸媽收養。 我們全家供她吃穿,供她上學。 可她偏愛我穿舊的衣服:「姐姐,這些雖然你不要,但我真的很知足。」 她邊說邊哭:「姐姐不要討厭我,不要把我趕走。」 她一哭,校霸為她出口。 為此,我被冠上「惡姐」的稱呼。 沒過多久,又傳出我爸威脅沈梨、我媽虐待沈梨的謠言。 我忍無可忍,和沈梨爆發了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