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025-04-24 16:26:203588

連帶著讓侯夫人和沈珈也一同起身。


 


從前病恹恹眉間總是鬱氣縈繞的男人。


 


如今突然有了上位者的氣勢。


 


雖身形依舊單薄,可已經不再是我曾經熟悉的那個病書生了。


 


「枝枝怎麼了,認不出我了?」


 


我垂下眸子,「你怎麼就成皇上了?」


 


這件事比我是侯府真千金給我的衝擊還要大。


 


我放在心頭的病秀才,忽然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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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從他們嘴裡,我聽到了一部分我不知道的真相。


 


不久前病逝的先帝爺曾有一位驚才絕豔的太子。


 


秀才是先太子遺孤,先帝爺的親孫子。


 


先太子被人栽贓陷害意外喪命。


 


秀才和他娘也被人下了毒。


 


他娘當場S亡,而秀才被先太子心腹所救。


 


雖保住了一條命,卻也傷了心脈,恐命不久矣。


 


怕東窗事發,心腹設計讓下毒之人和其餘虎視眈眈的勢力相信嫡長孫已經毒發身亡。


 


實際上將秀才偷偷送去了江南。


 


一邊尋訪天下名醫給他治療,一邊暗中發展屬於他們的勢力。


 


三年前,先帝第一次傳出病危,他們裝作江南水患的受災災民北上在京郊蟄伏。


 


巧合的是,他們給秀才選定的落腳點,正好是我家隔壁。


 


秀才每兩三日託我送去書鋪的書,裡面夾雜著一些往來的密信。


 


看似大膽,實則隱秘。


 


他們私下裡發展了無數從前和先太子交好的官員。


 


其中就有永寧侯府。


 


侯爺敬佩先太子為人。


 


對太孫父子的遭遇很是心痛。


 


更是無望於如今朝堂上四王能力庸常醉心黨爭內鬥不休的局面。


 


對這個太孫抱了很大期望。


 


所以翻出了昔日兩家口頭說要結親時先太子給他的信物——沈珈掛在脖子上的那塊玉佩。


 


鮮有人知。


 


那個玉佩可以調動先太子手下一支蟄伏在京郊的私兵。


 


侯爺原本想將玉佩秘密交給皇孫。


 


不曾想中途走漏了風聲,三皇子一黨設計將他們一家抄了家。


 


關鍵時刻,侯爺把玉佩和一張先太子的小像塞給了沈珈,又告訴了她和皇孫的接頭暗號。


 


讓她從後院無人的院子裡那個狗洞溜出去,試圖賭一線生機。


 


可沈珈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找皇孫。


 


若不是陰差陽錯她被我撈了回去。


 


憑借沈珈自己,估計連京城都跑不出去就要被逮回去。


 


也正是因為被我撿了回去,沈珈才會誤打誤撞遇到和先太子長相相似的秀才。


 


對過暗號後,成功將手中的玉佩交給了秀才。


 


也就有了後來,先皇重病、四王奪嫡,魚S網破之後,秀才盡收漁翁之利的局面。


 


或許冥冥之中,一切都是緣分。


 


連侯爺都感慨,「上天知道陛下懷瑾握瑜,是承天命的最佳人選。」


 


秀才笑眼和煦和侯爺互相客套幾句,忽然話鋒一轉,「我想和枝枝單獨聊聊,可否方便?」


 


20、


 


他是皇帝,不方便也得方便啊。


 


人都退了下去,連貼身伺候的下人也都站到了門外。


 


我腦海中還在想他為什麼要跟我聊,為什麼不是找沈珈。


 


他們應該更聊得來才對。


 


頭頂一塊陰影投下來,秀才站在了我面前,和我的距離隻有巴掌遠。


 


他天生長了一雙能把人看透的眼。


 


此時那雙眼中滿滿都是我的倒影。


 


「沒想到枝枝竟然是侯府千金。」


 


我直愣愣回,「我也沒想到平安竟然是龍子皇孫。」


 


他也不惱,「這是阿娘給我取的小名,她不求我一生大富大貴,隻求我平安順遂。」


 


可惜他的身份注定了他生來便無法平安順遂過完一生。


 


他壓低了聲音,「在生我的氣嗎?」


 


我別過頭,「不敢。」


 


平安低頭輕笑,「小騙子。」


 


他身上有淡淡的藥味,和從前一樣。


 


我找回了一絲熟悉感,連帶他給我的壓迫感都不那麼強了。


 


可心頭的別扭卻一直存在。


 


「能告訴我為何對我如此冷淡嗎,若是生氣我欺瞞於你,我道歉,枝枝,原諒我好不好?」


 


他是皇帝啊,給我道歉。


 


我震驚地看著平安。


 


他也看著我,在等我一個回答。


 


我說:「我沒有因為這個生你的氣。」


 


「隻是有些震驚罷了。」


 


對,我告訴自己,隻是有些震驚。


 


不管他出於相伴三年的情意還是別的在我面前如此低聲下氣。


 


我都不會有其它想法。


 


從前他是那個病秀才的時候,我們離得很近。


 


我可以兇他可以打趣他,可以肆無忌憚把目光長久的放在他身上。


 


可如今大不一樣了。


 


我即便插上羽毛站上了侯府的高枝,也夠不到他所在的山巔。


 


所以,沒有其他的了。


 


平安大約是信了,可不知為何走的時候神情有些失落。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強逼著自己收回目光。


 


21、


 


昨日我進府時,永寧侯府接回了在外面清修多年的二小姐的消息便長翅膀一樣傳遍了京中的貴人圈子。


 


今日剛登基沒多久的新皇拜訪永寧侯府,還當眾誇贊了永寧侯府兩位小姐


 


這下好了,我和沈珈一時間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各種邀約帖子簡直收到手軟。


 


這可不算是好事。


 


因為這些帖子害我整日介什麼也幹不了。


 


隻能被侯夫人拘在家中學習待人接物和氣度禮儀。


 


最可怕的是,教習我的嬤嬤是從宮裡請來的,太皇太後娘娘欽賜。


 


我整日練的腰酸背痛,生生瘦了好幾斤。


 


可也知道要想日後在京中立足,這些不得不學。


 


有時候沈珈會來陪我。


 


她儀態甚好,一舉一動都挑不出錯來,笑盈盈坐在一旁邊喝茶邊看我受苦。


 


我練的來了脾氣,便會趁嬤嬤不在的時候無形無狀攤在椅子上耍賴。


 


「這日子還是人過的嗎?我有時候覺得當個村姑也不是不好,村裡山清水秀,我還能撈個村花當一當。」


 


沈珈姿態優雅的放下茶杯,也裝模做樣陪著我嘆氣。


 


「我也覺得村裡好,夜裡還能看到星星,那叫一個亮啊。」


 


我:「行了,知道你對於我把你擠到漏風的窗戶底下這件事耿耿於懷了!」


 


沈珈笑,我也笑。


 


片刻後,我倆不約而同哈哈大笑。


 


毫無貴女儀態可言。


 


笑完了,還得接著學。


 


學無止境啊。


 


如此苦練了大半個月,嬤嬤看我時臉上總算是有了些笑模樣。


 


侯夫人大手一揮 ,給我和沈珈盛裝打扮了一番,喜滋滋帶著我們去了南康郡王府赴郡王妃的壽宴。


 


自我和沈珈到場,便有無數目光落在我們身上。


 


大家對沈珈自是熟悉,看我的目光便多了許多好奇打量。


 


我學習識字時,為了讓我多認些字,那會平安給我買了不少話本子。


 


站在花團錦簇的宴客廳時。


 


我腦海裡都是話本子裡面,互相看不順眼的貴女借著宴席給對方使絆子這種情節。


 


好在沈珈人緣不錯。


 


大家也都是教養良好的聰明人。


 


不會沒頭沒腦對我一個剛出現的姑娘釋放惡意。


 


不過書讀過,自然比沒讀過有用得多。


 


沈珈帶著丫鬟去如廁,卻足足一刻鍾也沒回來時。


 


我一腦門的學問讓我腦海中警鈴大作。


 


22、


 


我看著旁邊看戲入迷的侯夫人,跟她說我去外面走走透透氣,她頭也沒回應了聲。


 


「帶好丫鬟,宴席快開始了,早些回來。」


 


我低聲應下,悄無聲息帶著秋月往茅廁的方向走去。


 


我聽力一向靈敏。


 


剛拐過垂花門,耳邊便敏銳的捕捉到沈珈細小的聲音。


 


「你放開!」


 


我掐緊掌心,果然是出事了。


 


我不動聲色對秋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她放輕腳步跟我來。


 


拐過一叢茂密的紫竹林。


 


被竹林遮掩住身形的兩個人也顯露出來。


 


沈珈背對著我。


 


她面前站著一個身形高大健碩的男人。


 


離得遠看不清長相。


 


但看著就不像好人。


 


她身邊的丫鬟不知道去了何處,竟隻有他們兩個人。


 


我從地上抄起一根竹杖,也顧不上什麼儀態了,提起裙擺便衝了過去。


 


「阿姐,你怎麼在這裡,讓我好找。」


 


身後秋月都嚇呆了,眼睜睜看著我衝了出去忘了攔。


 


我一口氣衝到近前,將沈珈護在身後,對著那人那張臉便揮起了竹杖。


 


「登徒子,看打!!」


 


23、


 


「哎哎哎,枝枝姑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等等,這個聲音怎麼有些熟悉。


 


身後沈珈也拉我,「別,枝枝,別傷到人。」


 


我握緊竹杖定睛一看。


 


嚯,程大?


 


這人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大難臨頭跑得飛快,現在天下太平了竟然跟來了京城,還穿的人模狗樣的。


 


「離我阿姐遠一點,再敢糾纏我就喊人了,調戲民女,到時候官差來了直接斬S了你!」


 


我不知調戲民女怎麼判,隻是想嚇唬他。


 


程大苦笑,「枝枝姑娘誤會了,我、我沒有調戲你阿姐,我隻是……」


 


「你隻是什麼,隻是糾纏我阿姐是吧!登徒子,虧你長了一副好模樣,看我今天不打的你滿地找頭!」


 


我又要開打,身後沈珈突然柔柔握住我的手,「枝枝,別亂說……」


 


「程將軍不過是找我問路,莫要誤會。」


 


24、


 


我一愣,「程將軍?」


 


程大朝我作了個揖,「左威衛將軍程碩,有得罪之處,望姑娘恕罪。」


 


左威衛大將軍?


 


我對官銜了解不多,也知道左威衛是天子近衛。


 


須得皇帝極為信任之人才能擔任。


 


好好好,每個別後重逢的人都要掉一層馬甲是吧。


 


我對他是怎麼從一個獵戶變成天子近臣的不感興趣。


 


我隻想知道他一個大將軍,纏著沈珈幹什麼?


 


程碩一張臉漲紅,「我沒有惡意,就是看到沈姑娘太高興了。


 


「你不知道,我後來回去找過你們,可村裡人都不知道你們去了哪裡,我還以為以後沒機會再見了。」


 


程碩說著頗為懊惱的低下頭。


 


「我也不是故意冒犯,這園子太大,我迷了路,乍看到沈姑娘又一時失了分寸,敢問枝枝姑娘,你們家住何處,我改日登門道歉如何?」


 


我看沈珈,沈珈輕輕搖了搖頭。


 


我便懂了,「既然是誤會,阿姐也不怪你,道歉便不必了,有緣再見。」


 


說完,我拉著沈珈就走。


 


「哎,」程碩想追,被秋月虎著臉攔住,「我知道去男賓那邊怎麼走,程將軍跟我來。」


 


直到身後徹底不見程碩的身影,我才丟開沈珈,用訊問的眼神看向她。


 


她像是知道我要問什麼,自顧開口。


 


「我不小心弄髒了繡鞋,玉竹去馬車上給我拿新的,這才被那程碩鑽了空子,我可不是專門支了玉竹走的。」


 


玉竹是今日跟著她的婢女。


 


說著,她癟了癟嘴,伸手在我手背上敲了敲。


 


「你一個當妹妹的,還管上我這個做姐姐的了。」


 


我:「別轉移話題,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


 


都打聽是哪家姑娘了,下一步是不是要上門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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