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4-24 16:28:403487

父母把未出生的弟弟S亡怪在我頭上。


 


他們打斷我的手,我再也拿不起手術刀。


 


最後他們把我賣到大山,折磨致S。


 


可惜老天看我可憐,給了我一次重來改變命運的機會。


 


再次睜眼,我回到媽媽產檢那天。


 


看著父母熟悉的面孔,我按捺住心中的激動。


 


垃圾父母,被你們N待長大的便宜女兒重生了。


 


我為你們準備了一場盛大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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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遊戲開始。


 


1


 


凌亂而明亮的辦公室裡,鍵盤的敲擊聲此起彼伏。


 


空氣中還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我整個人愣在原地,手不停地顫抖。


 


心髒劇烈跳動,臉色煞白。


 


「謝醫生,你不舒服嗎?」同事擔憂地問道。


 


「我、我沒事……謝謝。」


 


我摸了摸右手,沒有疼痛的感覺,骨頭也沒有錯位。


 


桌子上的筆可以輕松地拿起來。


 


我真的重生了。


 


「謝醫生,你母親的產檢結果出來了,好多指標不正常,再加上孕婦年紀大了,孕婦和新生兒的風險都很高,你勸一下他們,這個孩子不要了。」


 


劉醫生的話在我耳邊響起。


 


果然和上一世一樣,這對狗男女,到老都想著生兒子。


 


我想起前世就因為我勸說,我爸給了我一巴掌,憤怒地斥責我。


 


「謝向男,你能耐了,竟然讓我們流掉你弟弟,你這個壞東西,你就擔心你弟生出來擋了你的路是吧?」


 


「滾一邊去,我們的事輪不到你來指點。」


 


結果他們堅持生下來的孩子是S胎。


 


我媽因為高齡生產,發生了產後大出血,拼S撿回一條命。


 


父母把這些事怪在我頭上。


 


說我是掃把星,詛咒了他們,詛咒了弟弟。


 


爸爸打斷了我的手,把我關進房間裡。


 


我疼得直吸冷氣,哭著向他們求饒,求他們放我出去。


 


「媽,我錯了,我手疼,你給我開開門好不好?」


 


「媽,我真的手疼。」


 


「媽……」


 


回應我的隻有無數的咒罵。


 


我疼得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再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我忍著身體的劇痛,砸爛了窗戶的玻璃,逃了出去。


 


2


 


骨科的同事對著我直搖頭,眼神帶著一絲憐憫。


 


「太晚了,剛斷的時候來還有機會恢復,現在不行了。」


 


我再也拿不起手術刀。


 


對於一個外科醫師來說,雙手就是他們的生命。


 


現在無疑宣判了我的S刑。


 


我再也不能站在手術臺上。


 


我對他們心S,準備走法律程序,起訴他們故意傷害。


 


「賠錢貨就是矯情,隨便碰一下手就斷了,你害S你弟弟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謝慶國的咒罵聲響起。


 


「現在還要告自己的父母,我們供你吃喝,供你上大學,你就是這樣對我們的?白眼狼,早知道小時候就應該把你掐S。」


 


「手斷了還不是你自己作的。」


 


「做不了手術,賺不了錢,回報不了父母,那就用其他的東西來償還吧。」毒蛇一樣的眼睛盯著我。


 


我被賣到了山區,折磨致S。


 


重活一世,我如他們所願。


 


既然前世,他們把我的勸阻當作詛咒,將我推進深淵。


 


那這輩子,我將化作淬了毒的劍,刺入他們的胸膛,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遊戲開始了,我最最親愛的父母。


 


3


 


我收回思緒,紅著眼看向劉醫生:「謝謝,可是他們老來得子,大概率是不會聽我的。我家沒有男丁,爸媽遺憾了大半輩子,認為是我的錯。這次弟弟來了,也許能緩和我和父母的關系。」


 


我怕那兩個瘋子因為醫生的勸解,傷及無辜。想了想又對劉醫生開口:


 


「劉醫生,你按程序來,履行告知義務,剩下的交給我處理。」


 


「行吧,你也真慘,遇到這種父母。你媽這種情況需要住院調理,我給你們辦理住院。」劉醫生向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謝謝,劉醫生。」


 


我才不會告訴他們孩子生來就S了。


 


我親愛的媽媽周秋萍女士也會因此大出血,傷了元氣。


 


相反,我還要好吃好喝照顧他們,讓他們在最幸福的時刻跌入深淵。


 


我的電話鈴聲響了。


 


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我那便宜爸爸。


 


我忍下心中的惡寒,接起電話。


 


謝慶國惡毒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謝向男,S哪去了,這麼久才接電話?」


 


「讓你跟醫院說,安排我們走綠色通道,你說了沒有?我們現在還在排隊,煩S了。」


 


聒噪的聲音吵得我心煩,我直接掛了電話。


 


沒一會兒,他們和醫院患者發生衝突的消息就傳到我耳朵裡。


 


這一世,我要給他們塑造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形象。


 


而我則是他們可憐、懂事的女兒。


 


這樣才方便我實施接下來的計劃。


 


我滿臉歉意地給衝突另一方道歉,請求他們的原諒。


 


安撫好他們後,到父母身邊。


 


我的父母有著一臉尖酸刻薄的相。


 


他們還在咒罵對方。「插隊怎麼了,我們懷的可是兒子,你們耽誤了我老婆,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謝慶國那張嘴一張一合的,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那滿嘴的黃牙。


 


那嘴黃牙如同他這個人一樣骯髒極了。


 


周圍對他倆指指點點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讓他冷靜一點。


 


「他把矛頭轉向我,你S哪去了,還敢掛我們的電話……」


 


謝慶國的唾沫星子到處亂飛。


 


我看著人物形象塑造得差不多了,開口打斷他的話。


 


「爸,你小心弟弟聽進去了。」


 


謝慶國立馬閉嘴。


 


我低眉順眼地帶領他們辦理住院手續。


 


隻是謝慶國在當天晚上回去的路上就被人打了一頓,黃牙打掉了一顆。


 


隻不過那段路沒有監控,警方也找不到施暴者。


 


這件事不了了之。


 


4


 


謝慶國夫婦倆貌似和同一間病房的孕婦相處得不錯。


 


他們興致衝衝地向對方傳授育兒經驗。


 


告訴對方是怎樣把我培養得那麼優秀。


 


可是他們說的都是假的呀。


 


我回憶起小時候的生活。


 


我是 90 年代的城鎮獨生女,但父母一直想要個兒子。


 


他們是工廠職工,我出生那幾年趕上特殊時期。


 


他們想要兒子,可是又怕超生丟了心儀的工作。


 


於是他們N待我,隨意打罵,隻給我一點點東西吃。


 


我時常餓到和路邊的狗搶吃的。


 


他們想制造成我體弱多病,自己夭折。


 


好騰出生育名額,生一個大胖小子。


 


不過沒能如他們所願。


 


我生命很頑強,像路邊的野草一樣,隻要有一點養分就能野蠻生長。


 


眼看這樣弄不S我,他們改變計劃。


 


把我弄成走丟兒童。


 


6 歲那年,他們把我丟在了公園。


 


在公園鍛煉的阿姨。


 


見我一個人從白天待到夜幕降臨,意識到我是走丟了。


 


「囡囡,你從早上就一直在這裡,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父母呢?」


 


我搖搖頭,沒說話。


 


「知道家在哪裡嗎?阿姨送你回去。」


 


我還是沒說話,怯生生地看著這個充滿善意的陌生阿姨。


 


阿姨沒辦法,便帶我去派出所。


 


我一整天沒吃東西,餓得快走不動了。


 


阿姨抱起我喃喃道:「這丫頭太瘦了。」


 


她走進了一家包子店。


 


給我買了小籠包,鮮肉餡的。


 


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你慢點吃,別噎著。」


 


說完還幫我捻起一撮頭發別到耳後。


 


我第一次感受到大人的關心,眼淚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餓糊塗了吧,乖囡,怎麼吃著東西哭了?」


 


阿姨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右眼角有顆紅色的痣,真好看。


 


5


 


派出所的民警經過一番調查,找出了我家地址。


 


安排警車送我回家。


 


警察叔叔看了我一眼,皺著眉拉起我的胳膊,撸起袖子看見我胳膊上新舊交織的傷口,眉毛皺得更深。


 


車停了,警察叔叔抱著我走進家門。


 


一股食物的香氣撲面而來。


 


院子裡,父母在吃飯,兩人酒杯裡裝著酒。


 


桌子上擺滿了菜,是我從未見過的豐盛,仿佛在慶祝盛大的喜事。


 


「謝慶國,周秋萍是吧?」警察叔叔開口,打斷了他們的狂歡。


 


他們二人抬頭看見警察旁邊的我,對視一眼,心下了然。


 


警察把我送回裡屋。


 


他們的談話我沒能聽見。


 


不過在警察叔叔走後,我迎來了爸爸的一頓暴打。


 


他怒氣衝衝地進來,一腳把我踹倒在地,無數的巴掌朝我臉上招呼。


 


「賤人、賠錢貨,長本事了是吧,會找警察了是吧,看我不打S你。」


 


我媽在一旁冷眼旁觀。


 


我被打到意識模糊,迷迷糊糊中聽見我媽冷冷開口:


 


「行了行了,別真把她打S了。」


 


「臭婊子,你閉嘴。沒給老子生個帶把兒的,我出去都抬不起頭。」


 


「罵我幹什麼,是她不爭氣,關我什麼事?你忘了剛剛警察說的。」


 


或許是他打累了,又或許是警察的話起了作用。


 


他沒再打我,起身出了房間。


 


「嘖嘖嘖,你說你,還回來幹什麼?找打嗎?」


 


我媽的語氣冷漠,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在評論電視劇裡狗血的橋段。


 


6


 


從這天過後,經常有警察和社區工作人員上門走訪。


 


我挨打的次數明顯少了,他們也沒再丟過我。


 


我開始有飯吃,我的生活好像一點一點好起來。


 


隻是他們還是不喜歡我。


 


看我的眼神充滿嫌棄。


 


他們常說:「要是個兒子就好了。」


 


是嗎?是不是我是個男孩子,爸爸媽媽就會喜歡我。


 


後來上學,我發現班上的女同學的父母很愛他們的女兒。


 


那到底他們為什麼不喜歡我呢,是我太差勁了嗎?


 


後來我知道了,不是我差勁。


 


差勁的是他們。


 


上了初中之後,我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常常包攬學校的獎學金。


 


他們看見我拿回家的獎學金,笑得合不攏嘴。


 


「謝向男,你也就隻有這優點了。」


 


我慌亂地低下頭,這是他們第一次誇獎我。


 


政策松動時,他們 40 多歲,為生二胎不斷地努力,生個他們做夢都想要的兒子。


 


我一路拿著獎學金上了大學,8 年學醫本碩博連讀。


 


在我成為住院醫生的那年。


 


在他們的不斷努力下,周秋萍懷孕了,彼時她 50 歲。


 


他們高興得找山上的居士算了一卦,是個男孩。


 


他們生兒子的夢想終於要實現了。


 


7


 


醫院越來越多人知道謝慶國夫婦倆的奇葩事件。


 


對他們的議論聲多了起來。


 


而我要趁現在,在同事和他們面前刷一波好感值。


 


他們住院期間,我一下班就立馬往他們病房趕,做出一副擔心他們的樣子。


 


快遞也越來越多,都是孕婦的補品和小孩子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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