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第三個月,盛謹毫無預兆提出了離婚。
聯想到他最近頻繁往醫院跑,我以為他是生了病不想連累我,便遲遲沒有同意。
直到我親眼撞見他緊緊抱著另一人卑微乞求:「你說你是二婚配不上我。那現在呢,我很快也是二婚了。你還要拒絕我嗎?」
那一瞬間,我覺得他還不如S了算了。
1
盛謹最近有事瞞著我。
無論我怎麼旁敲側擊,他都避而不談,隻是讓我放心,說他自己能解決。
可我放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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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結婚的第三個月,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
比起一直被保護著,我更希望他遇到問題之時能對我敞開心扉,共同面對。
這天晚上,他又在我睡下後起身下了樓。
我輾轉反側,最後還是偷偷跟了上去。
巨大的落地窗前,他不知道跟誰聊著電話,聲音縹緲而堅定。
「我已經決定了,你沒必要勸我,我並不是一時衝動。」
「嗯,她還不知道。瞞著她也是對她好。」
「我會給她足夠多的錢財補償。除了這個,其他的我也已經給不了她......」
夜涼如水,一股強烈的不安漸漸蔓延上心頭......
2
第二天,我起床時盛謹已經離開了。
我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眼角餘光卻瞥見了床前擺著的離婚協議書。
手機提示音響起,是盛謹發來的消息。
「含笑,對不起。我覺得我們還是不適合做夫妻。所以,離婚吧!」
「協議上的內容你可以仔細斟酌,有什麼不滿意的直接跟律師說,我會盡量滿足的。」
頭腦空白了一瞬,積壓在心頭的不安這一刻化為實質。
近乎麻木地拿過協議書翻了翻,我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給他打了電話,鈴聲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為什麼要突然離婚?」
「別說不適合。你連發消息給我的時間都是掐準了我的起床點,我們彼此都那麼了解對方也願意包容彼此,不合適這個借口太假了。」
對面沉默了幾秒,靜到我能同時聽到他綿長的呼吸聲與我急促的心跳。
一聲長長的嘆氣後,他無奈開口:「含笑,你冷靜點!決定離婚,是我深思熟慮過後的結果......在一起之後,我發現,我並不愛你。」
最後一句話清晰無比,瞬間將我的心高高提起。
隨即聯想到他昨晚的電話以及最近往醫院跑的頻率,腦中閃現無數想法。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我不是隻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如果你有遇到什麼事情,一定要跟我說。我們好好溝通,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他還想解釋什麼,旁邊有人提醒他開會,他語氣變得急促:「含笑,我沒有遇到什麼事情,是真的不愛了,想離婚了。」
「你如果能答應,我們好聚好散,自然對彼此都好。」
「如果不答應,那我會搬出來住。等分居滿兩年後,我一樣會再提離婚。但那時你能得到的東西就沒那麼多了。你好好考慮清楚。」
電話被掛斷,我的心也像被從高空狠狠擲下,摔得稀碎。
這是一定要離了?沒有任何餘地?
可為什麼呢?
3
我跟盛謹是在去年一場關愛兒童公益活動中認識的。
他是特邀嘉賓,我是主辦方代表。
活動前領導就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好好接待這位大金主,不能出任何岔子。
這是我第一次在現實中接觸到盛謹,對他的第一印象便是矜貴與冷漠。
活動總共三天,前兩天都是我在說,他面無表情地聽,互動性幾乎為零。
直到最後一天慰問受助兒童時,有個 7 歲的小男孩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叔叔阿姨,我可以不要你們的東西,你們能幫忙把我爸爸救出來嗎?」
我沉默了。
因為這小男孩的爸爸剛因為家暴N待兒童進去了。
起因是他懷疑男孩媽媽外面有人,多次家暴,後來媽媽跑了,小男孩便成了爸爸唯一的出氣筒。
「你不恨你爸爸嗎?」
小男孩搖了搖頭,眼裡一片麻木:「不恨。打就打唄,不然我就連爸爸都沒有了。」
在缺愛家庭裡長大的孩子,總是更容易被愛所困。他還小,還沒有建立正確的三觀,所以即使被傷害,依舊想牢牢抓住最後一絲親情。
這種感覺我懂,所以才更覺無力。
見我許久沒說話,盛謹半蹲下身開了口:「好,我會幫忙把你爸爸救出來。不過在他回來之前,這裡的叔叔阿姨都是你臨時的爸爸媽媽,你要好好聽話,照顧好自己,努力讀書,明白嗎?」
這是他三天裡說過的最長的話了。
依舊矜貴卻不再冷漠,原來他也有顆柔軟的心。
小孩走遠後,他好奇地問我:「沈小姐剛在想什麼那麼入神?似乎很傷心?」
我有些尷尬,但這個問題並不想回答,隻能連連道歉。
他沒有在意,卻又問了我另一個問題:「你不是本地人吧?家人呢?」
我勉強笑笑:「嗯,老家在 C 城,不過......沒有家人了。」
「不想笑別笑。」他往前走了幾步:「我在 A 城也是一個人,沒什麼區別。」
後來,他主動加了我微信,跟我有了聯系,一步步將我這個感情裡的膽小鬼引誘出了自己的保護殼。
可他現在又說不愛了,讓我重新回到原點。
怎麼回得去呢?
選擇他的那一刻我的保護殼就已經化為灰燼了。
4
我決定去找他要個答案。
剛到盛謹公司門口,便遇到了盛謹的好友程哲、江清越以及曲詩薇。
娃娃臉程哲率先打破尷尬:「嫂子好,你過來找謹哥嗎?有事?」
「剛好路過,順便過來瞧瞧。」我又問:「你們呢?這麼整齊聚在一起是待會有什麼活動嗎?」
江清越微微頷首:「嗯,薇薇姐昨天升職了,我們正打算給她慶祝慶祝。」
我目光移向旁邊一直很安靜的曲詩薇,向她表示祝賀,她回以禮貌而疏離的微笑。
似乎聽盛謹提過,曲詩薇就是他常去那家醫院的醫生。
那,她應該知道盛謹的身體狀況吧?
我斟酌著開口:「薇薇姐,盛謹最近的體檢報告還好吧?看他氣色不太好,我有些擔心。」
她眼裡意味不明,嘴角的弧度卻加深了幾分。我莫名有種被看穿一切的不自在感。
「放心吧,他的身體好著呢。至於氣色差,也不一定是身體原因,說不定是心理方面身邊人給他造成太大壓力了呢。」
我疑惑看向她。
身邊人?說我嗎?
一旁的程哲卻摩挲著下巴,先我一步開了口:「謹哥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至於這麼弱吧?我也不過是讓他幫幾個小忙而已。大不了,等下見面我給他個愛的擁抱緩緩?」
被他這麼一打岔,我隻好將那絲疑惑暫時壓下。
5
一行人在休息室等了好一會,盛謹才開完會過來。
隻是一看到我,他臉上原本的笑容卻瞬間轉為煩躁:「含笑?你來公司幹嗎?」
「查崗呀!阿謹,你怎麼回事?是不是做錯什麼了才讓人都找上門來了?」
曲詩薇從我身後走出來,伸手錘了錘盛謹的胸膛,語氣責備又帶著寵溺。
盛謹的情緒瞬間緩和了下來,再看向我時已經是一臉平靜。
「有什麼事晚點再說吧。現在我們有事要出去,你回去先。」
說完,不待我開口,他對其他三人撂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你們先跟我去我辦公室等吧,我吩咐幾件事後我們就出發。」
曲詩薇不悅:「還要等?!」
「嗯,就十分鍾。我讓助理給你買了卡布奇諾跟抹茶慕斯。」
「行吧。看在我喜歡的東西面上,這次就原諒你了。」
兩人間的親昵程度就連跟在他們倆身後的程哲都發現不妥了。
他扯了扯曲詩薇的衣袖,似乎在示意她注意分寸,她卻隻是一臉不屑地回頭看了我一眼,跟盛謹靠得越發近了。
我此刻是什麼心情呢?
難堪!委屈!憤怒!
在此之前,我一直堅定地認為盛謹跟我離婚一定是有苦衷的。可現在,我不確定了。
我第一次正式審視起他跟曲詩薇的關系。
對於這個經常出現在盛謹身邊的女性,我了解得並不多。
隻聽說她是盛謹大學創業時認識的姐姐,比盛謹大三歲。盛謹還沒畢業她就嫁了人,跟老公定居海外,直到去年離婚後才回國。
盛謹說過,曲詩薇是個幫助過他很多的良師益友。
可正常的朋友,會在我這個正牌妻子面前這麼沒有邊界感嗎?
6
冷靜下來了,我反而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我既想聽他在我面前怎麼說,也想看他不在我面前時怎麼做。
十分鍾嗎?我也等得起。
而事實上,也用不了十分鍾。
我前腳剛進了樓梯間打算透透氣,後腳就見盛謹跟曲詩薇往我這邊而來。
順著六樓樓梯一直往上,我跟他們保持著一個樓層的距離。安靜的空間裡,他們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無比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
「說吧,你剛那話是什麼意思?你真打算離婚了?」
這次盛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都快要生出希望了,他再毫不留情地將即將萌芽的種子連根刨出。
「薇薇姐,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喜歡的一直都隻有你,你看不出來嗎?」
「大學時,你說我還小不懂愛情。去年,你又說你是二婚配不上我。那現在呢,我很快也是二婚了。」
「這次,你還要拒絕我嗎?」
沉默了兩秒沒得到回應,他聲音開始顫抖:「薇薇姐,求你,能不能別對我這麼殘忍?能不能也愛我一點?」
「我們認識九年了,我已經向你走了 99 步。最後這一步,隻要你願意回頭看看我,我依然願意不顧一切去跨越。」
原來,被最愛的人背叛是這樣一種感覺啊。
就像有一把火在身體裡燃燒,每一寸肌膚、每一滴血液都在向你呼救。你感受到了被灼燒的痛苦,聞到了血肉被燒焦的味道,可就是看不見,也撲不滅。
我原以為,最壞的結果就是盛謹移情別戀,卻原來,他從來就沒愛過我。
我以為的兩情相悅、相知相許,都隻是他為了俘獲另一人芳心而編織的騙局。而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小醜,竟然真的收起滿身尖刺,毫不猶豫栽了進去。
7
我不知道曲詩薇聽到一個已婚男人的深情表白是什麼感覺,但顯然是沒有愧疚的。
她嘆了口氣,聲音是極致的溫柔:「阿謹,我都懂,可我不做小三。」
這句話對於盛謹來說就仿佛是生S關頭的最後一根稻草,他一下子激動起來:「你不是小三!從始至終我愛的都隻有你一個人!」
「我會很快離婚的,你等我。隻要你願意給我機會,剩下的一切我都會安排好。」
曲詩薇遲疑:「那沈含笑那邊?」
「你放心,我會解決的。她本來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沒有背景沒有靠山,跟我離婚還能得到一大筆補償,隻要她不犯蠢,會知道怎麼選擇的。」
難怪......
難怪初遇那會,明明一開始那麼冷淡的人,在了解我是孤身一人在 A 城後會突然變了態度。不是所謂的同病相憐,隻是看中了我背後無人撐腰啊!
如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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