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外進入了恐怖遊戲。
見我手無寸鐵,大家都拋下我各自組隊。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我欣喜地發出組隊邀請。
「你也是這個遊戲的玩家?咱們組個隊?」
他幽深漆黑的瞳孔微微睜大,好半響緩緩點頭。
可憐的娃一看就是被嚇壞了,我一把握住他的手向前走去。
「別怕,我在呢。」
轉身的我沒看到,他瞬間變換的金色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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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氣能量波動愈發劇烈,時不時就會產生一些時空縫隙。
而時空裂縫一旦產生,便會隨機從附近挑選「幸運兒」進入其中。
曾有一些人僥幸從時空裂縫中逃出,要麼精神失常,要麼滿身鮮血。
隻有少數人清醒著走了出來,說裡面十分恐怖。
一旦進去就是在鋼絲上走路,命懸一線。
我打小就被爸媽說「人傻沒心眼,腦子一根筋」。
我不服氣。
我打小成績就好,腦瓜子那叫一個棒。
除了談戀愛被渣男欺騙,嗷嗷哭著回家;
除了交朋友被挖坑,嗷嗷哭著回家;
除了一發善心就被騙錢,嗷嗷哭著回家……
不過這些都問題不大,睡一覺就好了。
以前生活太平的時候,爸媽任我展翅高飛,美其名曰多歷練歷練。
自從這時空裂縫出現後,爸媽將我管得SS的。
生怕一個不小心我就進了裂縫,就像宮鬥劇裡活不過三集的炮灰,迅速灰飛煙滅。
我也很聽話,盡量哪都不去。
但是我請問呢,你這個時空裂縫出現在我被窩裡是什麼意思?
2
側躺在床上,我看著身邊那一個安靜的時空裂縫,無語凝噎。
我嗷一嗓子,掀開被子就要跑下床。
那安靜如雞的時空裂縫瞬間急了。
就突然一個急速旋轉的大動作,直接把我吸了進去。
於是我就以一個手裡拿著被子,臀部半起的下床姿勢來到了一個昏暗的房間。
來都來了,我幹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四處張望。
周圍陸陸續續來了人。
有西裝男、拿著匕首的刺青小混混、花臂金鏈子光頭大哥,和妖娆的長發紅唇姐。
對了,還有一個睡得正香的小胖子。
「歡迎六位玩家進入恐怖遊戲,系統將在一分鍾內為各位激活屬於自己的技能。請自行感應。」
「請在三分鍾內自行組隊,時間一到,遊戲立刻激活。」
冰冷的電子機械音播報完畢,開始倒計時。
西裝男率先發聲:
「我的能力是談判,可以爭取到三分鍾的逃跑時間。冷卻時間十分鍾。」
長發紅唇姐連忙走到他身邊:
「我們組隊!我的能力是魅惑,也是三分鍾。成功概率百分之五十。無冷卻時間。」
光頭大哥和小混混自然而然地組成一隊。
見沒人理會我,我連忙走上前:
「哥哥姐姐,我沒感應到自己的能力,你們能不能帶上我?」
光頭大哥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你又矮又瘦,隻會拖後腿。」
長發紅唇姐親昵地挽著西裝男的手臂,也婉拒了我:
「抱歉了小妹妹,要麼你問問這睡著的小胖子吧?」
四個人紛紛大笑起來。
在聽到電子機械音宣布遊戲開始時,四人不約而同地朝著唯一一條走廊走去。
我嘆了口氣,看向小胖子。
剛剛那麼大的聲音都沒吵醒他,還打著香甜的小呼嚕,搞得我不忍心叫醒他了。
看著他安詳的睡顏,我愛憐地把手中的被子給他蓋上,然後匆忙跟上四個人的步伐。
一道電子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檢測到玩家丟失被賦予能力的道具。」
「由於是頭一次遇到此種情況,系統無法應對,會立即上報並於五分鍾後給出答復。」
我腳步一頓。
啥?被子是我的能力道具?
我還主動地把道具蓋到了小胖子身上?
3
我欲哭無淚。
我說剛才激活能力的時候,怎麼在自己身上戳了半天啥也沒反應呢!
垂頭喪氣地跟在四個人後面,一想起那條被子,我就心痛不已。
「咯吱、咯吱。」
奇怪的關節聲音突然響起。
伴隨著咚咚的腳步聲,隨之而來的是一股腥臭無比的氣息。
長發紅唇姐嚇得面無人色,如八爪魚般纏在了西裝男身上。
西裝男也恐懼得兩股戰戰,但還是伸出手攬住了長發紅唇姐纖細的腰肢。
唯一的一條走廊在頃刻間變換了地形,兩邊的牆壁突然倒塌,延伸開好幾條彌漫著黑霧的小道來。
走廊盡頭,黑霧慢慢散去。
一個長著野豬腦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
他手裡拿著人類的小腿骨,一口一口地嚼著。
一時間,空氣裡隻餘下我們五個人的呼吸聲。
醫生動了動耳朵,咧開碩大的嘴巴,露出一口尖銳的牙齒:
「聽起來,是新來的病人啊。」
「讓我聽聽,是誰不老老實實看病呀?」
巨臭無比的大野豬還挺靈活,這裡一摸,那裡一探。
當那隻長著黑色堅硬毛發的長臂堪堪擦過長發紅唇姐的頭頂時,她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
碩大的野豬腦袋立刻靈活地轉向了長發紅唇姐和西裝男的位置,發出嘻嘻的笑聲:
「可算找到你們啦!」
話音未落,野豬叼著小腿骨,四肢著地驟然衝刺,瞬間就來到了兩人眼前。
紅唇姐一把將西裝男推向了野豬,頭也不回地跑進一條小道,消失不見。
西裝男不可置信地看著紅唇姐離去的身影。
直到野豬腥臭的口水滴落在頭頂,他才反應過來。
他煞白著臉發動了技能,扭頭狂奔。
光頭大哥和小混混在野豬衝刺的那一刻就朝著反方向溜了。
我也連忙跟著光頭大哥和小混混跑。
可一頭鑽出小道上的黑霧,哪裡還看得見光頭大哥和小混混的身影?
4
我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觀察環境。
這是一條狹長的走廊,燈光一閃一閃的,地面上有明顯的血漬。
走廊的兩邊都是病房,裡面時不時地傳出哎呦哎呦的痛呼。
當然還有離我最近的那一間。
裡頭的那位滿口國粹,罵得那叫一個髒。
就是語氣聽著有點耳熟。
走廊中間是護士臺,站著兩位長著羊頭的護士。
走廊的盡頭是一道門,標著無比熟悉的四個字:
「綠色通道」。
難道必須穿過走廊?
此時其中一個羊頭護士正罵罵咧咧地抱怨:
「今天剛送來的六個病人居然全逃了!害得院長大發脾氣!」
「主任去找病人了。他個睜眼瞎也不知道會抓到什麼時候去!」
「現在的病人太難伺候了。一提到把他們醜陋的四肢換成漂亮的蹄子就尖叫不停。」
另一個羊頭護士懶洋洋地回她:
「要我說,實在不想換就出院唄,外頭那些權貴們愛極了他們的口感。」
「四肢是老虎大人的最愛,中間一段肉多,豹子和獅子兩個權貴家族比較喜歡。」
「院長大人可是為了他們好。但凡換上高貴物種的器官,低賤的人類就能活下去。」
說完,他哎呀一聲,在桌上不停地翻找著:
「差點忘記巡視病房了。今天虎大人要來醫院視察呢!」
眼看著他們就要從護士臺走出來,我連忙去推離我最近的門。
可這門紋絲不動。
我又去推另外幾間病房的門,也都推不開。
怎麼回事?兩邊的病房都是擺設嗎?
那我能往哪裡躲啊!
我慌了,冷汗從腦門滴落,手腳也開始不聽使喚。
一個趔趄,我沒站穩直接撞在了門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剛走出護士臺的羊頭護士疑惑地抬起頭。
「嗯?什麼情況?」
我僵在原地,不知道該往哪裡藏。
沒有一絲的腳步聲,羊膻味突然傳進了我的鼻尖。
我大腦空白,機械地轉過頭去。
眼前是一個放大的,慘白的羊腦袋。
剛才還準備從護士臺走出來的羊頭護士,此時已經站到了我身邊。
5
以前在現實裡看到小羊,我還覺得挺可愛的。
可現在我實在說不出任何與可愛相關的字眼。
羊頭護士的毛發一绺一绺地打著結,臭得要命。
偶爾露出的牙齒縫裡不是菜葉子,而是猩紅的碎肉。
這羊是吃人的啊!
羊護士的鼻子貼近我,細細地嗅著。
它一邊聞,一邊喃喃細語:
「甜美的血液,玫瑰香的皮膚,哦,還有令人作嘔的帶著科技香精的毛發……」
「原來是剛送進來的逃跑的病人啊!趁主任和同事不在,我先偷偷嘗嘗新鮮的手臂吧!」
「吃逃跑的病人,又不違反規矩!」
它激動地抽動著鼻子,吸了吸淌下來的唾液,急切地伸出蹄子就想把我的手臂擰斷。
就在此時,熟悉的電子機械音再度響起:
「已收到反饋。系統將根據上級安排,再次為玩家激活技能。」
「隨機抽取中。綜合當前環境,抽取結果為:不錯的門把手。」
「該技能將在使用門把手時啟動。無冷卻時間。」
不錯的門把手又是什麼鬼啊!
難道是要把門上的門把手拆下來去砸這頭羊嗎!
隻是來不及多想,羊護士的蹄子就已經伸了過來。
我從它胳膊下一鑽,慌不擇路地亂竄。
不得不感嘆又矮又瘦小也是能派上用場呢。
發現我逃離了原來的位置,羊護士憤怒地仰天咆哮。
走廊的燈光閃得愈發厲害,在急速地跳動中,所有燈泡砰的一聲炸了。
一片黑暗。
羊護士的腳步聲在漆黑的環境中格外明顯。
我緊緊握著剛摸索到的門把手,一動也不敢動。
「我好像聞到了喲。」
羊護士嘻嘻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向我包圍。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咔的一下,門居然開了。
屋子裡,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向我投來漫不經心的一瞥。
6
雖然不認識這少年,但此刻情況實在是危急。
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朝他友好地笑了笑,一個閃身就溜了進去。
羊蹄子也緊跟著我伸了進來,嚇得我使出了一身牛勁S命地推門。
咔嚓一聲,蹄子折了,羊護士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我也顧不得濺到身上的鮮血,趁機重重關門。
門徹底關上的一剎那,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無力地滑坐到地上。
我慶幸自己逃過一劫,一抬頭發現少年的目光依舊盯在我身上。
我撓撓頭,試圖打破僵局:
「你也是這個遊戲的玩家嗎?我叫林樂,你叫啥呀?」
「你看我們都是一個人,你要不要和我組隊啊?雖然我的技能沒什麼特別大的用處。」
聽到玩家兩個字,少年的瞳孔微微張大。
我這才發現,他的瞳孔是金色的。
還挺好看,難道是玩 cosplay 的?
大概是覺得組隊比單機有意思,他點了點頭。
有了同伴,我一下子恢復了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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