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鮮愛人第3章

 

「別動手動腳。」

洛謙輕淡掃視過紀北，是由他去回答的他們：

 

「她面皮很薄，又是新學校，還沒跟你們提過。」

 

洛謙與我身體貼緊，說：「我是她的。」

 

他說的不是哥哥，是：

 

「男朋友。」

 

12

 

我被洛謙帶回江市，當夜回去的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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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謙坐在後座，把一條中間串佩墜飾是醒獅的黑金手繩，戴上自己腕間。

 

另一條幾乎相同，卻是腳鏈，他親自系扣在了我的腳踝上。

 

到後，洛謙直接將我帶去老宅他爺爺面前，坦然地說：

 

「我和洛顏，旁人眼裡兄妹感情常年很好，我並不同意把她送走。」

 

「否則，是要叫外人詬病您的孫子太過薄情了嗎？」

 

洛謙他隻用了兩句話，我就重新成為洛顏。

 

他好像絲毫沒跟我計較，一切照舊，叫我回到錦成高中部上學。

 

全校都已經得知洛家真假千金的事，但隻要洛謙仍把我當妹妹，我就還是洛家的大小姐。

 

就仍有驕縱高傲的資本。

 

隻是，洛謙之前平時會不少碰我，喜歡親抱，他又已經在國外待了一個多月。

 

回江市後，他卻連我一根手指都沒再碰過。這對我來說也正好，我現在也不想應付面對他。

 

卻又覺得，沒這麼簡單。我也根本玩不過洛謙，即使他還隻是個少年。

 

洛家整個家族根系龐大復雜，虎狼環伺下的環境中成長起來的人，我雖然是活兩輩子，卻一直涉世未深，在他面前，我沒試過，但知道一定玩不過他。

 

白晴課間過來找我。她對我說：

 

「小顏，我也會繼續把你當妹妹。」

 

我平靜聽完，抬頭問她：「你和我哥之前在國外怎麼樣了？」

 

白晴依然是明麗純善的模樣，臉微紅，小聲向我講：「我也不知道。」

 

她說：「我是以提前去擇校的理由，裝作湊巧，才能跟你哥一起去的，那邊我也有親戚在。他沒說什麼，出了國洛謙好像有事在忙，有段時間我們都沒有聯系。」

 

「其實，有時候我感覺他好像對誰都一個樣。」白晴講，「無論男女，談不上冷淡，也說不上是熱情。」

 

「不過，到後面，是我得知，洛謙出了車禍。」她說到這裡還會感到後怕，「車上一S三傷，他是被保鏢保下來的。」

 

「洛謙受傷住院，我執意去照顧他了半個月。當地醫院還發生過暴亂，我用肩膀幫他擋下了電棍。」

 

「那次後，他突然向我說了聲謝謝。」

 

白晴告訴我：「我早就聽洛謙說過不少次禮貌性的道謝。」

 

「但隻有這個謝謝，是我覺得從他口中聽到最不同的一次。」

 

他們甚至連生S都一起經歷過一遍。

 

洛謙那種深黯的內心，我早就覺得，也隻有白晴這樣的女孩才最有可能去俘獲改變他。

 

把我帶回來和他那些作祟的佔有欲，不過是屬於上位者骨子裡絕對性的不容反抗。他和我除了從沒有涉及到性，我還沒正式談過戀愛，就已經把男女之間會有的曖昧親密接觸體會了遍。

 

難怪洛謙最近沒碰我，對於身和心，經歷過這次出國，他或許已經偏重向後者。

 

洛謙這時領著學生會的人出現在外面走廊上。

 

13

 

白晴看到他們，也出去一起工作。

 

我的手機發出響動。

 

從安城離開後，我一直都無法再聯系上簡奶奶和紀北。

 

今天，紀北終於給我回了信息：

 

【小顏，我被人騙欠了錢，被追債打傷，還惹上官司。奶奶也讓我氣到住院。你別再聯系我們了，省的連累你。】

 

一連串的字眼看得我瞬間手都在發抖。

 

紀北是三好學生，怎麼可能會做出無故欠錢的事。他們都真心幫過我。

 

我連日來的情緒積壓也都在這一刻爆發，抬腿走出教室。

 

外面圖書角，學生會聯合學校志願者小組，正進行幫助校內外弱勢群體的宣傳。

 

洛謙位於人群之首，作為會長那副肩背挺直，完美規正的樣子，一如既往。

 

他的形象一直都直接體現和代表著整個錦成高中部。

 

唯一與往日不同的是，他整齊的袖口處露出的那一截矜淡的手腕上，佩戴著一條手繩。

 

白晴先注意到我，問：「你怎麼了？小顏。」

 

我置若罔聞。

 

洛謙看向了我。

 

我直接走到他面前，眼眶氣到微紅。

 

他身旁的那些人不明所以，但還是為我們讓開了位置。

 

我再也不可能在他面前繼續裝乖下去，也不是永遠沒有脾氣。

 

我使了全身的力氣，狠推一下洛謙。

 

洛謙朝後後退，腰背處撞到了後面放置綠植的高臺邊緣，發出沉悶的撞聲。

 

「他腰上還有傷。」

 

隨著白晴的提醒，我直接打在了洛謙的臉上。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洛謙。」我說，「你怎麼就那麼可惡卑劣，沒有人性。」

 

有人怎麼能將好與壞都演繹到極致，全校都能被他騙了。

 

洛謙捉住我還想打他第二次的手。

 

好在才開始準備宣講，校組織的人居多，其他學生還沒來到現場。

 

他說：「你們繼續做。」

 

洛謙叮囑：「這件事誰都別說出去。」

 

洛謙將我帶到他在學校的休息室。

 

他隻要稍放開我的手，我就想要去撕爛他那張虛偽的臉龐。

 

直到他將我兩隻手腕扣在一起，連帶我整個人，一起壓在休息室沙發上面。

 

洛謙才開口：「嗯？」

 

「就你這種細胳膊細腿。」他平淡地注視著我，「還想要打我第二次嗎？」

 

我仰臉，忿惱道：「輕易就能把別人一生都毀了，對你來說是不是很痛快？」

 

「在為誰打抱不平。」他竟然能風輕雲淡地說出來，「欠債不還，就去承擔應有的後果。跟我有什麼關系。」

 

他既然知道，會和他沒關系嗎，也隻有洛謙一邊會把壞事做絕，一邊還能擺出這副偽善的面孔。

 

「成天裝道貌岸然你不累嗎？」

 

「不過是仗著有錢有勢，沒有這些你也什麼都不是。」

 

洛謙：「那要讓你失望了，這一生我都會擁有這兩種東西。」

 

「你現在這麼自大，以後還長，你這種人早晚一定會有讓你受挫的事。」

 

「不會有。」他看我道，「所有想要的我都能得到。」

 

「你強迫來的也算嗎？」我不管不顧，隻想罵出來，「你本質就是惡劣透了，虛偽至極，渾身都藏著瘋勁。你怎麼不去當瘋子變態，多麼適合你，裝都不用裝。」

 

我打他那一巴掌，他都沒有變臉。洛謙才漸漸斂了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冰冷，「強迫？」

 

他突然地朝我壓過來。

 

男性的身軀沉重高大，壓落在我身上，使雙方的身體SS地貼緊。

 

洛謙單手撩起我的衣角。

 

14

 

露出了一截纖細白皙的腰肢。手繼續伸進我的外套裡，在最下面，隔著裡面還穿著的一件校服襯衫，撫在我後背上。

 

隻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指尖摁在了我身後的內衣扣上，兩指撥弄。

 

我明白到他的意圖，「不要……」

 

洛謙最終，並沒有弄開。

 

他停下。

 

他明了地告訴我：「洛顏，這才叫做強迫。」

 

時隔多日，洛謙低頭過來親我，緩緩觸碰著我的唇瓣，時而深吻，我都不想再給他反應，任由他碰。

 

他親著講：「親你是知道你能接受，我第一次親你時，你那時也有些喜歡我對嗎？哄著不也乖乖地讓我親了。除了偶爾親的狠點，大多時候是不是也將你親的挺舒服的。」

 

他起身將我抱在懷裡，給我擦眼淚，現在又變成了哄，「我對你做的都是你能接受的事。我甚至可以很直白地告訴你，男性過了 16 歲，就完全領悟和清楚欲望是什麼。我寧願用其它方式解決，剛才我也沒真想試。」

 

「隻是想讓你明白，你不接受的，你看我有做過？真的強迫過你嗎？」

 

「那是我現在還是學生。」我不覺得，等到了一定的時候，他還不會做。

 

「這會是阻止我的理由嗎？」他慢慢的說，「瘋子變態會管你什麼身份和年紀嗎？」

 

「洛顏。」洛謙最後道，「就算有一天所有人都能那麼形容我，但隻有你不能。」

 

「因為我過去為數不多的良知，都給了你。」

 

洛謙以為他對我說幾句好話就能哄好我。中午沒有食欲，我沒吃飯。

 

放學他去學生會開會，又把我弄到他的辦公室裡等他。

 

臨去會議室前，他又恢復那副愛管我的模樣，在我身旁，敲了敲桌子，「餓了嗎？想吃什麼。」

 

辦公室被他關上門，反而是我正坐在他的椅子上，任由洛謙站著。以前我還不敢做出來。

 

我說：「我想吃關東煮。」

 

他道：「換個。不健康。」

 

我抬眸，「我現在就隻想吃學校超市賣的關東煮。」

 

在他口中稱作垃圾食品的東西，上一世我總是給自己當作獎勵才會去吃。

 

洛謙從不會去學校的超市，他最終叫別人給我買來。

 

他拿進來給我，看不出他神色的喜怒。他抬指松了松頸間的制服領帶，隻走過去，打開了他辦公室的窗戶。

 

我以前的確好哄，但現在看清，我即使會得到他對我比對旁人更真切一些的對待和照顧，如果這就是他所謂的良知，可卻需要以我對他獻祭上我的全部為代價。

 

洛謙開會的半途，是白晴打開門進來，她帶了一盒水果和牛奶。

 

很巧，剛好我正踮著腳，在翻動書架上面那原本整齊的書籍。

 

鏈質的腳鏈牢固地懸掛在露出的那一截細白腳踝上。精致的鏈條悠悠晃晃，一模一樣的墜飾，跟洛謙腕間最近一直在佩帶著的那條黑金色手繩相比，要更小巧可愛一些。

 

將那小截腳踝襯託得也十分精致漂亮。

 

當白晴的眼眸垂落下去那刻，我知道她還是看到了。

 

15

 

我將腳放下，長褲蓋住了腳鏈。

 

白晴之前對我很熱情。

 

現在她很簡單地說：「我替洛謙給你買的。」

 

隻把東西放下，更像是失神地離開。

 

還是被發現了。

 

對我來說，無所謂的。

 

過去十年，我是洛謙之間基本都是普通平淡的日常相處。他習慣我的存在，我的容貌和脾氣也都最滿足他的喜好。

 

而白晴跟他有像這樣的默契，是因為他們倆在國外那段經歷實在太特別了。

 

他本就沒有人品，再多點男性在感情上慣有的劣性根，好像也毫不意外。

 

當洛謙無法再將我藏下去，白晴隻要仍喜歡他，不管她會用什麼方式，一定會去讓他隻作出一種抉擇。

 

說不定，不久洛謙就會主動送我走。

 

晚上有一個男生主動加我的聯系方式，是白晴的表弟。

 

對方和我聊了幾天，他就約了我放學一起出去玩。

 

放學我先去了洛謙的辦公室。他有件事要和我說。

 

「寶寶。」洛謙今天也像是尤為好說話。

 

他將我拉近，習慣性想摸我的頭發，落在我背上手才微頓。

 

我的長發早剪短了。

 

洛謙改成輕撫我的背。他低頭，輕聲地跟我說，「M 國高中比國內更好通過藤校的申請，乖你想不想現在過去？」

 

我冷笑地對他說：「送我走可以，我還要回安城。你憑什麼還要做我的決定，我就必須要到國外去上學？」

 

我也有件事和洛謙說：「今天放學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家了。」

 

全校都以為我們兄友妹恭，就算沒有血緣關系，現如今也仍不影響我們兄妹之間的感情。

 

今天離開時，我當著洛謙的面，拿起意式辦公桌上他昂貴的鋼筆和水杯……甚至是他的那臺筆記本辦公電腦。

 

依次砸向了陳列著他任期期間帶領學生會獲得獎章和榮譽的，那一整面玻璃櫃。

 

發出玻璃破碎又落在地面上的劇烈響動。

 

明天全校應該都會得知，溫謙完美的學生會會長和他養妹，共同在他的辦公室裡期間，整整一面的玻璃榮譽牆都被打碎。

 

我不信這一次他還能輕易遮掩過去。

 

16

 

學生會裡的其他幹事，聽到動靜，通過敞開的門，看到他們會長辦公室裡，混亂不堪，無法收拾的場面。

 

有人還是敲了下門，詢問：「會長……」

 

洛謙現在的神色的確再也算不上太好，「出去。」

 

甚至白晴要進來，「洛謙。」

 

「都出去聽不到嗎？」大家還沒見過洛謙會這麼發脾氣的模樣。

 

片刻，他又抬眸看了眼，叫住：「白晴。」

 

洛謙開口直接詢問：「洛顏平時接觸的人不多，怎麼會忽然和你表弟認識？」

 

白晴說了實話：「我給的聯系方式。」

 

「你很喜歡，多管闲事嗎？」

 

白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會是平時具備優良涵養的洛謙說出來的話。

 

他今天會發脾氣，也許不是因為被砸壞的辦公室。

 

「洛謙。」她甚至已經忍不住當眾問明白，「經過國外的相處，我們經歷過生S。那你對我呢，又到底是什麼感覺？」

 

「我是喜歡著你的。如果我和洛顏之間你必須二選一，你又會選擇誰？」

 

洛謙最擅長處理女生的告白，即使她是白晴，與他在一起共事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