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把顧芥的四位外室們全都納進了府。
上輩子,我不許顧芥納妾。
於是他給紅顏知己們在各處置辦家業,每一個都過得如正頭娘子般氣派。
外室們王不見王,相安無事。
但這一輩子,她們隻能在這小宅院裡鬥到S。
1
我S後,顧芥短暫地傷心了幾個月,就將我拋在了腦後,開始尋歡作樂。
而我大概是心有不甘,靈魂一直跟隨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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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在春日上濟南,和栀栀放舟大明湖邊;在盛夏時深入苗嶺,和葉笙並肩看漫天螢火。
在秋高氣爽的時節和小燕縱馬草原,好不瀟灑;又在第一場初雪的時節,趕回京城和紅袖團聚。
遙想當年,我身為當朝太傅的獨女,被賜婚給安北侯府的小侯爺,本也是惹人豔羨的一段佳話。為什麼到頭來,我會落到這般田地?
難道隻因為我善妒,沒有容人的雅量?
好在上天垂憐,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會。
這次,我會大度到底。
再次睜眼,我看到了上輩子令我恨得牙痒痒的小燕。
她本是顧芥遊歷北疆時遇見的姑娘,卻一路追著顧芥回到京城。最終顧芥被她的一番痴情打動,兩人成就了好事。
上輩子,我氣得失去了理智,撲上去給了她一巴掌。
一巴掌,和不許進府的侮辱讓小燕深深恨上了我。
小燕生於草原,極善馴馬之術。
那年她在外為顧芥生下了長子。而我隨後有了身孕。
在我去城外慈安寺祈福的路上,她以一支哨笛驚了馬,我從馬車中摔出,腹中骨肉化為血水,從此再不能有孕。
而我的夫君,卻以「無憑無據」叱責了我對小燕的指證。
此刻,她緊緊靠著我的夫君,一雙柔荑有意無意地輕撫著尚未隆起的肚子。表面恭敬,眼中卻是毫不掩藏的得意。
顧芥如同上輩子一樣開口:「小燕是好人家的女兒,如今又有了我的孩子。我要納她入府,給她一個名分……」
「那就納吧。」我點了點頭。
見我沒有如往日般大吵大鬧,顧芥尚未出口的話不上不下地飄在空中,看起來有些滑稽。
似乎是不相信我會輕易妥協,他梗著脖子又要重復一遍:「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小燕姑娘有身孕了,你必不能辜負她,要給她和孩子一個家。」我善解人意地接下了話茬。
小燕雙眼亮了亮,欣喜地開口:「夫人,您真的不怪我?」
「這是什麼話。」我走上前,想要牽起小燕的手。
小燕下意識一躲,我無奈地笑了笑:「我身為正室,本就應該賢良大度,你為侯府開枝散葉,我合該感謝你才對啊。」
顧芥萬萬沒想到我如此輕易就答應了納妾一事。他在一旁看著我們妻妾和睦的畫面,並沒有一絲欣喜,眼中反而閃爍著莫名的情緒。
「不過——」話音的轉折讓兩雙眼都看向了我。
「小燕姑娘既然要進府,那也不好辜負別的姑娘。」
「總不能叫人說咱們侯府非要等大了肚子才能進門吧,如此落到別人眼裡,隻怕是會讓言官參一本的。」
「還是把你房裡出去的紅袖,濟南的栀栀,和苗嶺的葉笙也一起接進來吧。也省得多費幾次功夫,惹人注目。」
2
我的體貼大度反而讓顧芥落荒而逃,隻說要徵求姑娘們的同意。
但小燕已經過了明路,其他三位怎甘心落於人後?
七日後的吉時,四臺粉紅小轎整整齊齊地停在了側門前,互不相讓,將小巷堵得水泄不通,百姓議論紛紛。
「夫人,四位姨娘都到了,這入府的順序又該如何安排呢?」府中管事無奈地來尋求我的指示。
我佯裝無措:「這可都是侯爺心尖尖上的人啊,委屈誰都不妥,還是去請侯爺定論吧。」
顧芥才剛下朝,聽到府裡人來報,隻能火急火燎地趕回了側門。
聽說四位紅顏在他面前吵翻了天,顧芥動了怒氣,最終才讓她們按年齡大小排列,一一入府。
沒想到入府斟完茶後,又起了爭執。
小燕挺著肚子,一臉親昵地同我寒暄:「那日侯爺帶我來拜見夫人,我與夫人一見如故,心生親昵。回去後專程備了禮物想要孝敬姐姐。」
她一抬手,侍女就將桌上的錦盒遞到了我面前:「這是妾親手繡的扇面,牡丹雍容華貴,正配姐姐的氣質。」
我含笑撫過扇面:「燕姨娘有孕在身,已經是侯府的大功臣,怎能費心做這樣勞累的事。」
「姐姐喜歡就好。」客套過後,小燕直奔正題:「妾方才路過錦香院,見那院子寬敞空闊,心裡甚是喜歡,若能成為妾之後的安身之地,那自然是極好的。」
錦香院是離侯爺最近的院落,也是除主院以外最大最豪奢的。小燕這是想一入府,就彰顯出自己凌駕於其他三位姨娘之上的身份。
可別人不是傻子,豈會同意。
「呵。」葉笙發出一聲冷嗤,「你算什麼東西?莫要忘了我除了是侯爺的枕邊人,還是他的救命恩人。不過是區區一個院子,我若伸手要了,他能不給我?」
當年顧芥在南昭遊歷,不慎誤入密林,被瘴氣毒倒,正是葉笙救下了他。
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
若不是葉笙入府做了妾,隻怕整個侯府都得承她的情,我這個侯夫人,也得給她磕一個。
「妹妹還年輕,自然不能體會生兒育女的辛苦。」小燕撫了撫肚子,臉上淨是初為人母的慈祥,「孩子總是需要爹娘多陪伴的,為了侯爺每日回府後方便來看看孩子,還是妾住在錦香院最合適了。」
「什麼姐姐妹妹的,我娘隻生了我一個,你也別來攀關系。」葉笙絲毫不給小燕面子,「懷孕了又怎麼樣?沒瓜熟蒂落之前不過就是你肚子裡的一塊肉,有什麼金貴的?」
「你!」小燕瞪圓了雙眼,萬沒想到會有人如此直白,不留情面。
我不得不出來打個圓場:「好了,越說越沒個正行了。往後大家都是一家人,不過是個院子罷了,有什麼好爭的。」
小燕避過眼去不肯接我的話茬。
葉笙更是硬氣:「我不在乎名分,來這兒隻是為了和芥哥哥相守,做不來你們這些後宅婦人的虛情假意。日後雖同住一府,還是少來往為好。」
「唉。」我無可奈何地以手遮眼,「你們一個是侯爺未來長子的親娘,一個對他有著救命之恩,都是他最重要的人,我也不好隨意安排了你們的住處,便去練武場請示一下侯爺吧。」
很快,侍女帶回了顧芥的口信,隻說小燕身子不方便,該由她先行選擇住處。
小燕瞬間得意起來。她扶著侍女的手款款起身,便先行回房休整了。
葉笙望著小燕,眼裡有著藏不住的嫉恨。
說來在這四人中,我最忌憚的正是葉笙。
葉笙心思單純,卻最為毒辣。上輩子她嫉恨我強行把顧芥留在府內,無法與她相見,就在我身上下了噬心蠱,讓我一日日虛弱,最終早亡。
今生我要讓她和小燕狗咬狗。
最好的院子有了歸屬,剩下三人的分配就平和了許多。
紅袖和栀栀隻說全憑我做主,我就也無甚負擔地決定了她們的去處。
3
三位姨娘都已經離開,隻有紅袖仍安坐在下手。
我隻能打起精神繼續應付她:「你也是府裡的老人了,對一切都熟悉。你這次回來,缺任何東西,隻管自己拿了牌子去管事那兒支便是。」
紅袖本是顧芥的婢女,某日顧芥醉酒,顧芥把來送醒酒湯的紅袖當成了我,兩人誤打誤撞成就了好事。第二日清晨我自然是大鬧了一通。可紅袖哭訴著自己的無辜,我憋著氣,也無法撒在她頭上。
彼時我與顧芥新婚不到半年,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顧芥隻能把紅袖送出了府,但她本就是顧府的家生子,又沒了清白,念著往日的情分,顧芥隻能多加照應著。
紅袖善解人意,每當顧芥與我爭吵後,她總能安撫他的情緒,如同一朵解語花,一來二去,兩人感情倒是漸濃了。
「幾年不見,夫人風儀更勝從前了。」紅袖來到我的身前盈盈下拜,「有生之年還能有機會回府伺候已經是紅袖的大幸,此後紅袖一定為夫人馬首是瞻。」
這是投誠來了,我也給面子地誇了誇她:「你最是貼心,能有你照顧侯爺,我再放心不過了。」
見紅袖磨磨蹭蹭地不肯走,我便也做出一副耐心傾聽的樣子。
「夫人今日也見了,那兩位姐姐並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她嘆了一口氣,面上一片忠心:「奴隻是心疼夫人。太傅府的金枝玉葉,竟然被這些江湖草莽的女兒不放在眼裡,這可真是……」
「那又能怎麼樣呢。」我不得不做出哀莫大於心S的神情,「侯爺的心不在這兒,我也隻能成全他。」
紅袖沒想到,不過是四五年的工夫,我這個任性善妒的正頭夫人竟然再沒了當年的心氣。
見無法撺掇我去和小燕葉笙作對,她咬了咬銀牙,掩藏住眼裡的失望,隻想著來日方長,回去再暗暗籌劃。
臨走前,她不忘再度向我示誠:「奴此生隻忠於侯爺和夫人兩位主子,若有差遣,奴定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4
等應付走了四位姨娘,我終於松了口氣,癱倒在軟榻上。
真沒想到裝模作樣也如此累人。
「太醫來後怎麼說?」
「太醫說,燕姨娘身子一向強健,方才興許隻是一時情緒波動太大,才惹來了不適,待付下安胎藥,靜養就好。」
「那就好。」
戲才剛開場,這孩子還不能出事。
我聽了這話也安心了不少:「去拿個大紅封給太醫,一定要讓他知道,這胎侯爺看重得很,一點問題都出不得。」
「小姐……」侍女蓮葉欲言又止,「今日納妾陣仗太大,老爺和夫人也聽說了,正往侯府來呢,隻怕是馬上就要到了。」
前世我的S訊傳來,爹娘一夜白頭,在府門前怒斥顧芥薄情的場面仍在眼前。這次顧芥一次納了四房美妾,全然沒把我和太傅府放在眼裡,隻怕又讓他們擔心了。
果然,爹娘一到,就讓我收拾嫁妝和他們歸府:「豎子無狀!和離,必須和離!」
在知道是我親自應允納妾後,他們越發憤怒,我隻能斟茶讓他們消消氣:「天家賜婚,怎能輕易和離?況且顧芥如今深得聖心,隻怕陛下也會勸我們息事寧人的。您別擔心,女兒自有盤算,莫要擔心。」
我和顧芥這樁婚事,是顧芥自己求來的。
他及冠那年,親手獵得一頭通體純白的鹿獻給了陛下。
陛下龍顏大悅,問他想要什麼賞賜。
顧芥挺直了脊背跪在地上,說他若能得徐太傅之女時瑛為妻,此生無憾。
於是陛下做媒,皇後欽賜鳳頭釵添妝,霎時間我成了京城裡最讓人豔羨的新嫁娘。
剛成婚時,我們也曾夫妻和睦,舉案齊眉。可顧芥少年意氣太甚,我攔不住他去做別人的英雄。
我哭過鬧過,卻終究把他越推越遠,兩人的情分也再難回到從前。
不過我如今,也並不在乎了。
5
府裡一下多了四位美嬌娘,但顧芥並不開心。
自那日選擇院落的交鋒之後,小燕和葉笙開始不對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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