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股清冷的檀香撲鼻而來,有一瞬間,仿佛傷痛也減輕了幾分。
「醒了。
「太醫呢?」
「陛下,老臣在這兒呢!
「你的醫來了!」
我強撐著眼皮,倒要看看自己又落入哪個虎口狼穴。
眼睛睜開,視線漸漸清晰時,一張生氣澎湃、浩然如玉的俊臉盈了我滿眼。
這少年,玄衣墨色,脖子上掛著玉與羽毛,舉手投足盡是粗獷的貴氣—— 一切都是北絨皇室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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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真大,胸口捅了個對穿,身中劇毒,墜崖落水,人間S法統共那麼幾個,你一晚上嘗了個遍,這都不S。」
他伸出手,揪住我的臉頰,笑著感嘆。
「小丫頭,你挺難S啊!」
8
我落到了北絨新帝赫連煊手中。
我傷重瀕S,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反復徘徊在閻羅殿的那幾日,總能聽見赫連煊在我耳邊喊我的魂。
北絨人信奉巫術佔卜,喊魂也講究命格相對。
大巫師喊不回我的魂,赫連煊這個帝王竟親自在我耳邊念咒。
最開始是一些北絨咒語。
「妖魔鬼怪給朕滾開,妖魔鬼怪給朕滾開!」
聽得我煩躁,夢中一巴掌糊住他的嘴。
我依然半S不活,見咒語沒有效果,赫連煊開始每日在我耳邊念越國的線報。
經由他口,我得知,那一晚我帶兵救下了整個邊陲村落,這功勞卻被沈流岸全部記在嫡姐身上。
這次的北絨夜襲是一個危險信號,太子李承策特意趕赴邊關穩固軍心,嫡姐成了巾幗英雄,太子踐行承諾,將娶她為太子妃。
那我呢?
「李承策還下了一道令。」赫連煊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道,「他讓人去懸崖下找尋你,說S要見屍。」
身陷敵國還被高熱折磨的我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幻想太子會來救我。
眼睛雖閉著,卻滑下一行淚。
赫連煊溫熱的指腹從我眼尾輕輕揩過,帶著戲謔的聲音道:
「李承策下令,找到你的屍身後,將當全軍面鞭屍,以此警告所有人,通敵叛國的下場。」
我虛弱地睜開雙眼,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你的兄長指認那晚是你通敵引來北絨夜襲,還有一個小女孩做證說你叛國,你的姐姐是力挽狂瀾的巾幗英雄。
「而你沈雲芷,S了也將背上汙名,被鞭屍示眾。」
我猛地從床上彈坐而起,赫連煊嚇一跳,又笑著對大巫師說:「看,人被朕氣活了!」
大巫師豎起大拇指:「陛下真牛!」
9
怒火燒退了我身上的S氣,我竟生出力氣,搶過赫連煊手上的線報細看。
沈雲芷的名字,和「通敵」「叛國」「鞭屍示眾」放在了一起。
每一個字,竟都是真的。
我眼前一黑,猛地嘔出一口黑色的血,血正噴在「鞭屍示眾」四個字上!
大巫師搶過我的手腕把脈,雙眼一亮:「劇毒已解!她已無性命之憂!」
我心緒還未平復,赫連煊已經掐住我的下巴,要我畫出越國的邊防圖。
任何戰爭隻要有了布防圖,就事半功倍了。
赫連煊費心救治我,不是他大發善心,而是為了這張圖。
「鞭屍示眾」四個字,足以讓我對母國的皇室寒心。
沈錦華刺向我的那一劍,沈流岸踹向我的那一腳,足夠讓我與沈家決裂。
我大可不顧他們的S活。
可赫連煊是個暴君。
傳聞他弑父S兄才登上皇位。
人人都說他嗜血殘暴,冷酷無情。
一旦邊防圖落到他手上,是否會給母國引來屠S?
可我即便不給,這個野心騰騰的年輕帝王也會用強硬的攻勢踏平越國,而越國軍中……
我想起沈流岸那副假公濟私的德行,全軍上下去討好嫡姐的松懈懶怠,還有太子這個皇室上位者偏聽偏信的殘忍。
我無奈嘆息——無論有沒有我,越國都已是亡國之相。
我正猶豫時,赫連煊已經耗盡了耐心:「反正她現在S不了了,對她用刑。」
10
我大聲道:「你不能對我用刑!更不能S我!」
「朕不留無用之人。」
「我當然有用!我、我是將星!」
「你以為朕會相信一個算命的話?!」
「陛下弑父S兄,得位不正!要想名正言順地坐穩皇位,你就需要我這個祥瑞之人!」
「你說什麼!」
我話還未說完,赫連煊已經掐上了我的脖頸,殿內其他人驚恐地看向我。
赫連煊被我觸了逆鱗,他掐我脖子的手暴起青筋,我臉色瞬間漲紅,空氣進得越來越少,但我拼命抓著氣口說:
「陛下、為質十次!相當於被父皇和皇兄拋棄了十次!這種被至親遺棄的滋味,沒有人、比此刻的我更能感同身受!
「赫連煊,你今日S我,便是在S昔日的你!
「但你今日若給我一條生路,便是,在救昔日的你自己!」
赫連煊S氣烈烈的眸子忽然靜了一瞬,他的手緩緩放松。
我知道,我賭對了!
北絨是遊牧民族,分十八個部落,十八個部落以赫連皇室為主心骨。
可二十年前,赫連皇室沒落,部落之間也起了異心。
赫連老皇帝無力制衡,隻能派出皇子駐扎各部,名為制衡,實際就是送個皇室質子過去,讓那些部落王有拿捏的目標,以此防止他們對整個皇室發難。
而這個質子,就是三皇子赫連煊。
傳聞,他至少為質十次,也就是說,他曾被他的生父和子民拋棄了整整十次。
那十年裡,他不知用了什麼手段,不僅活了下來,還讓那些部落臣服於他。
在他回宮的那一年,北絨皇室內鬥激烈。
回宮的第二年,他弑S親父,並斬S三位養尊處優坐享其成的皇兄。
人人都罵他不孝不悌、毫無人性。
他登基那日,百官不肯下跪。
他便將父兄的四個人頭整齊地碼在朝堂上,四個人頭瞪著發白的眼,把那群臣子嚇得腿軟,最終跌跪在地,連呼萬歲饒命。
11
「臣民跪你,是因為他們恐懼你!」
殿內的大巫師和太醫都在用眼神制止我,但我卻拔了他的逆鱗。
「想讓他們心服口服地擁護你的皇權,就該對症下藥,而非以暴制暴!
「你不信將星之說無妨,重要的是北絨百姓最信巫術佔卜!『將星伴明主』的傳言盡人皆知,隻要你留我一命,我必讓你看到,將星的作用!」
我野心勃勃地直視赫連煊的眼睛,「我將讓你不戰而勝!
「屆時,百姓自然會相信你是明君,也請陛下答應,若最後真的攻佔越國,不要傷害無辜百姓和投降士兵。」
赫連煊有了興趣,他反問我:「可你的嫡姐現在才是越國人公認的將星,你如何讓臣民信服你是這個所謂的將星?」
「姐姐是假的,並且我有辦法,讓整個越國人都發現她的謊言。
「她馬上就是太子妃了,要是讓邊境的子民和士兵知道她是個冒牌貨,越國自然陣營大亂,等人心亂時,就是你最好的機會。」
赫連煊徹底松手:「說下去。」
「姐姐來邊境,隻是想混個巾幗英雄的好名聲,她的目的可不是保家衛國,而是踩著將士的命助她當上太子妃。
「她日日隻知插花吟詩,如果真的兵臨城下,你猜她會不會嚇得腿軟?
「要是邊境的子民親眼看見這位將星的醜態,軍中人心自然就散了。」
我眼裡燃起烈烈報復之意。
「我要沈家兄妹的命,我還要讓李承策後悔他下的這道鞭屍令!」
12
越國邊境,鶴城城樓。
沈錦華依偎在太子身邊:「那晚真是兇險,臣妾手上的傷還疼呢,殿下給吹吹?」
她挽起衣袖,露出一道已經結痂的傷口。
太子果真為她吹了吹。
沈錦華天真地問:「殿下會保護我嗎?」
太子心疼地牽住她的手:「孤當然會保護你,可孤是儲君,不能輕易上戰場。
「在邊境這段時間,隻能辛苦錦華你,你庶妹也確實該S,幸而有你力挽狂瀾,是我當日看走了眼,竟以為她剿匪有功便是將星人選。」
「其實那次剿匪,也是她搶的我的功勞。」
沈錦華垂著眉眼,一副柔弱善良的姿態,「可她畢竟是我妹妹,聽她說謊,我也沒有跟她過多計較,想著她年紀小,難免有虛榮心,想不到我那一次寬容,卻讓她變本加厲,竟然敢通敵賣國,真是心寒啊。」
她抓著太子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太子便順勢摟過了她:
「錦華,你真讓人心疼,我已經下令去崖底找尋她的屍體,通敵賣國,該受千刀萬剐,就算S了,也該受鞭屍之刑。」
沈錦華勾唇笑了笑,她看了一眼安穩的邊境線,心中得意——連戰場都不用真上,她就已經是戰功顯赫的巾幗英雄了。
很快,她就能以女英雄的身份嫁入東宮,成為太子妃。
她掩不住笑意,直到沈流岸急匆匆地上了城樓:「哨兵來報,北絨人忽然起兵攻往月沙村!」
月沙村離邊境主城極近。
太子擰眉:「北絨屢次進犯,邊境民心不安,幸好有錦華你這個將星坐鎮。」
沈錦華臉色一僵:「殿下是要讓臣妾上戰場S敵嗎?臣妾忽然覺得身體有些不適……」
她正要找個借口推脫,沈流岸卻遞了個制止的眼色。
「你身體不適?」太子關心道。
沈錦華急忙轉了個話頭:「即便身體不適,邊境百姓需要我,我義不容辭,我這就去換上戰甲。」
在太子欣賞的目光中,沈錦華硬著頭皮和沈流岸下了城樓。
她一路抱怨:「為什麼又有仗要打?再過一個月我就能跟太子殿下回京成婚了,北絨那群蠻人就不能消停點!」
她趁四下沒人,跺腳衝沈流岸發起小姐脾氣,「你不是說邊境安穩,我隻需要來混個名聲就好!我這才來了多久,就遇上這麼多事!」
沈流岸耐著性子安撫說:「北絨的赫連煊弑父S兄,不得人心,他挑不起兩國大戰,這種小打小鬧都不會動真格的,我陪你上陣,你隻需躲在掩護裡,軍中自有人為你拼S,你等著領軍功就行,爹說了,要傾盡沈家之力,讓你當上太子妃。」
他嚴肅地告誡沈錦華,「那個庶女S了,現在軍中上下所有人都相信你是將星,無論如何,你都要坐實自己是祥瑞之人,裝也要裝得像一點,千萬不可在陣前露怯,明白嗎?」
沈錦華無所謂地提著自己身上的粉色紗裙:
「我自然會躲好,送S的事,讓那些低賤的士兵去幹吧!我隻等著名利雙收,穩坐東宮了!」
13
知道有沈流岸兜底,沈錦華甚至連身上的裙子都不想換,隨便披了一件白色戰甲,提著她那把劍就風風光光地在百姓的目送下出徵抗敵了。
她本以為會跟上次一樣,敵國隻派了幾百人夜襲,雖棘手但好歹能打退。
沒想到一到月沙村,就望見黑壓壓的一片北絨騎兵。
這群騎兵人數不多,但個個玄色鐵甲加身,隻露出一對S氣騰騰的眼睛,戰馬的眼睛也跟著發紅,隨時準備衝S過來。
北絨的騎兵是戰場上的大S器。
沈錦華原本還端著女將軍的威武姿態,這下牽韁繩的手都顫了一下,她下意識看向沈流岸。沈流岸也如臨大敵,他自信地篤定北絨不敢起兵動真格,現在卻嚇出了一腦門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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