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4-25 13:41:323595

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隻憑自己的力量,去挽狂瀾,自然樂見。


 


兩個月來砍S一批蛀臣。


 


外面風波頻起,後宮當然也不安寧,薛貴妃幾乎每日都來尋我晦氣。其時邵屹仍閉關在萬道宮,裡面沒有道士,有的是被我爹送來的苗疆巫祭。


 


上輩子做鬼我知道。嫻太後外祖有些異族血統,她的蠱術也出自其中。全憑自學,這個有野心有能力的女人,曾把方子藏在一批遊記中,送給薛迎。那是她留給薛家的底牌,卻沒來得及交代就被邵屹SS。


 


而如今,能護佑薛家青雲的保障,將成為刺向他們的一柄利刃。


 


陛下不會信我一面之詞,所以我向他證明過了:那支沉香,是巫祭針對方子調的。實有幾分效果,之後時間充裕,還能不斷完善。


 


薛貴妃在同我的交鋒中,她始終佔優。盡管陛下並不見她,一心撲在解毒大業上。但她位份要比我高一級,處處轄制。


 


我不想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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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此生,亦或前世,從沒做過包子性格。


 


我準備反擊,再S一個人,斷她條臂膀。


 


謀劃三個月後,一場好戲悄然上臺。


 


我找到了伺候過嫻太後的嬤嬤。她如今居在宮內佛堂養老,心中時常牽掛外面的孫子。我以重金和團圓許利,以家人性命相脅。她被遺忘太久,曾陳情多次薛貴妃想要出宮,都被忽視,於是很快答應我。


 


安安分分吃齋念經一段時間,看上去和從前無二。隻是某日偶遇了李總管。


 


這太監其是薛貴妃一手培出的心腹,三年前,她激怒子蠱,逼邵屹突然發狂,又哄照料他多年的老總管進去送藥。暴君親手SS了世上最後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也就是在那之後,他避居萬道宮。


 


兩位薛府『家奴』碰面。


 


嬤嬤親手做了一大桌子飯菜款待他,倒酒斟茶,無不諂媚。看這風光老人,如今也需討好自己這個新秀,李總管不無得意,很快喝高。


 


嬤嬤陳情,做哭訴狀,說她實想出宮,託總管在貴妃面前說些好話。又拿出一些珍寶玉器,聊表誠心。


 


李總管收的毫不手軟。第二天就在外面當掉,換成真金白銀。隻不過,他不會想到,那些寶物最後輾轉落在了禮部尚書的手中。該尚書由嫻太後一手提拔,是最忠誠的走狗,當然不會錯認太後的遺物,很是大怒,鬧到了內閣,要求徹查,不然就一頭碰S。


 


結果喜聞樂見。


 


李總管被押去慎刑司。


 


嬤嬤也作證。她額頭上包著紗布,一進門就開始哭:


 


「太後,奴該S。對不起您的在天之靈,總管那日喝高了酒,錯把慈寧宮當別的地方。摟走了不少珍玩,奴要去攔,反被推了一把。再醒來……」


 


總管罵她放屁。


 


她便不說話,隻嗚嗚地哭。


 


李太監變賣宮中寶物不是第一次,前科累累。外加嬤嬤那天,確帶著血去見貴妃,神色倉皇,說有急事。這些年,她也來,薛氏便以為又是拖詞出宮,她不耐的管,便晾著沒見。


 


可笑這波自己人咬自己人。


 


連貴妃都不信他,隻剩失望:「你也該機靈點,即便偷也要掃幹淨首尾。那王尚書隻認姑母,連父親的話都作耳旁風,你惹他幹什麼?」


 


事態剛萌芽時。


 


我爹的人推了一把,讓王尚書以為是皇黨的人報復太後。便四處散播消息,把此事宣揚的人盡皆知,吵熱了聲勢,如今落定,李太監臭名遠揚。


 


連坊間小兒都啐他一口:背主犯上。


 


現在,當務之急,得讓李總管認罪並閉嘴。


 


貴妃诓他會為其翻案,此後自有去處。而他的去處,是在衙門當場畫押後,被割了舌頭,一根白綾勒S。薛貴妃重又培養起新人,就等邵屹出來時舉薦。


 


她忙的沒時間找我茬。


 


日子在我培土養花裡一晃而過。皇宮的花種比相府多,看它們抽出芽來,我很開心。最早的一株冒出骨朵時,我入宮撞見的第一個春天裡,邵屹走出萬道宮。


 


「你花養的很好。」


 


風將男人的聲音吹來,清朗而沉緩。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正常的邵屹。黑袍暗袖,側支著欄杆看我。身邊沒有跟人,手中偎著暖湯婆,他還是怕冷。


 


將我招過去,溫度分過來一些,眼裡含了層淡淡的笑。


 


「怎麼穿這麼薄,這些事讓下人做就好了。」


 


說這話時,他唇角勾起,飄飄揚揚的柳絮就落上肩頭。是很淡卻有顏色的一張臉,讓我想起江南細朦煙雨,氣質矜貴又清華。


 


我被他拉著,細細擦淨手中的土,好幾次他指尖劃過我的腕骨,激起一層戰慄。於是忙把手收回,頭低低垂下,看不清神色:


 


「臣妾喜歡。」


 


從很小的時候,就想有座花園,養遍天下所有奇珍異卉。


 


邵屹後來沒有選薛貴妃的人。他一反常態地頂住蠱蟲壓力,點了老總管的義子跟在身邊。又將貴妃連降兩級,賦我協理六宮之權。


 


人人都說陛下愛我,這是從前薛氏都未有的殊榮。


 


沒人知道。


 


當晚他就吐了十幾口血。


 


在我殿中,我為他煮碗止痛安寧的藥,看他安靜喝完,賴著不走。


 


隻能主動開口:「陛下,夜深了。……臣妾近來頭暈力乏,想早點休息。」


 


他怔愣。


 


離開的背影不那麼幹脆,幾次回頭。


 


可我早已把門闔上。


 


安睡整夜。


 


8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操心。


 


在虛弱時,邵屹尚能反S太後。何況如今他已能自控。


 


繼養花後,我又喂了一池魚。


 


芷元殿後面有塊很大的空地,工人為我挖開荷花塘,蓄進去水,我每天都親自做食,在岸邊支把藤椅,大片大片撒進去,看魚群唼喋,我還給它們每隻都起了名字。


 


我把皇宮當度假。


 


薛妃的日子就沒那麼好過。


 


從前囿於蠱蟲,陛下對她言聽計從,天塌下來的事,隻要跟邵屹說一句就能解決。順風順水的好日子。


 


現在,蠱蟲的影響變小,邵屹越來越多的『違逆』。薛家的興起,源自皇權旁落。傀儡要是覺醒意識,那背後牽絲線的人不會坐穩高臺。


 


他們把老虎當貓兒養。


 


薛妃頭一次生出惶恐,開始頻繁給家中寄信。隻是都被攔截,越發焦躁,對母蠱的掌控力也不如從前。


 


這邊逼狼入窮巷。


 


薛迎如何狗急跳牆不表。


 


邵屹倒有時間常來我宮中坐坐。偶爾同宗的小王孫進宮,我便將他召進來,說兩句話,眉眼帶著溫和。


 


「這倒奇了。」


 


邵屹疑惑,「朕來你都在種花,裙襦上沾滿泥點,怎麼叫怎麼不起。怎生他來,你倒變了?莫不是也想和朕生個兒子?」


 


……


 


這很難評。


 


我斟酌:「或許是想起長姐了吧。她出塞多年,送來的家書上,也有個兒子。和小王孫一般大小。很可愛,臣妾便難免親近些。」


 


——其實不是。


 


因為那個小王孫,嚴格意義上,是我葉家的恩人。是昭國的恩人。


 


前世那場替嫁,一步錯,步步錯,庶妹完全被薛家握在手心,就連她瘋狂的反撲,連皮毛都沒有傷到。


 


我比今生晚兩年才回到相府。


 


未來得及發表看法,就逢庶妹歸寧,蘩姨娘猖狂取笑。我捏捏眉心,同爹娘一起吃下用毒水做的飯。真荒唐,我求學一十五載,聰慧之名達京都,多少人嘆我錯生女兒身,卻連願景都沒來得及實現,就全家慘S在桌上。


 


七竅流血,最後所見,是癱軟跪倒在地的葉蔓。


 


於是魂魄跟過去,一路見證後續發展——


 


暴君失控,庶妹瘋癲,民間怨聲載道。


 


恰逢貴妃產子,立嗣而廢君、垂簾聽政的呼聲不絕如縷。危急時刻,是留王一脈站出來,擁戴小王孫即位,兩派相互制衡。


 


我S後的第四年。


 


留王被射S,暴君毒發而亡。


 


亦是十一歲的小王孫接過父願,同薛氏一族繼續鬥。


 


開始他勢弱,便蟄伏。先捧S、再離間,一手好陽謀。最後引起義軍攻入西京,讓他們和薛家魚S網破。我庶妹葉蔓,就是在那晚,被貴妃拉去擋刀。她S前,緊緊抱住薛氏不撒手,刀將她們串了葫蘆。


 


而小王孫早跑到東都。萬事不破不立,等那邊的禍國殃臣S的差不多時,他再打出平亂的旗號,S了回去。


 


他登基時,已經十七歲。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為葉家人正名,遷徙屍骨。於無人時,看向空中,那裡有道淡淡的鬼影飄著,他問:「師傅,你可安息了嗎?」


 


我笑了笑。


 


原來這世上真有通靈之人,不僅能看見S後的鬼魂,還能與之交談。


 


可算安息嗎?


 


仇人S了,我家人也S了。葉家一脈,除了出塞的長姐,竟也一個不剩。百姓流離,國家險傷及根本。


 


故事裡,人人寥落,難得圓滿。就連小王孫,事變前,他最大的願望,也不過是去江南富庶地,吃吃喝喝做個紈绔。


 


屍骸入族墓,我於人間消散。


 


許是這點執念,再睜眼,上天讓我重回到了十八歲,回到庶妹替嫁之前。


 


可這些話,是不能對旁人提及的。


 


我看著邵屹笑:「臣妾喜歡小王孫,一身孩子氣,說話也開心。他剛才,還說想去江南,那裡人美景美吃的又好,待一輩子也不膩。」


 


因為這句話,後來邵屹果將他封在了江南。


 


那是五年後。


 


京中時局已然大改。


 


薛家的勢頭早不如從前,門下猢狲大散;薛迎如今隻是個昭儀娘子,連最新入宮的寵妃也能壓她一頭。


 


虎入窮巷。


 


邵屹逼他們緊,卻又不那麼緊。總漏下一絲希望,好讓他們隱隱覺得,還能有翻盤之機,蠱蟲的餘力仍在。


 


但不是。我知道的,他隻是想讓他們萬劫不復,S無葬身之地。


 


而那一天,也很快到了。


 


9


 


隆化三年,薛家終於謀反了。


 


是事故高發地的秋狩。


 


圍獵前,陛下與薛迎爆發激烈的爭吵。他佯裝吐出幾口血,昏迷好久才醒。我有意遮掩,貼身照料,不許任何人打擾。還買通了幾個宮女,把薛迎引到太醫院,讓她看見來不及藏好的『御案』——


 


上面詳載了著邵屹的身體狀況,每次違逆母蠱時,他都會受到一定損傷,或吐血或大病,隻是佯裝出堅強,蠱蟲並沒失效!


 


薛迎狂喜。


 


連夜就要出宮歸寧,我稍一攔,她就往陛下寢宮闖。我不敢讓她發現真相,隻好捏著鼻子送她回家。


 


那晚他們如何敲定謀反,自有暗衛監視。


 


我頭疼的,卻是,她甫一走,床上裝S的邵屹便起來,就著姿勢枕上我大腿,手指把玩我的衣襟。


 


空氣中燃燒起曖昧,這個視線,更看見他滾動的喉結,一上一下,喑啞道:


 


「淑妍,這麼多年,你總是仗著,朕喜歡你胡為……每次不是來月事,就是送別的女人,絆住朕腳。你是聰明人,朕想要的是什麼,你明明知道。」


 


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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