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為了她的學長準備與我離婚時,出了車禍陷入昏迷。
但她的靈魂卻一直被困在我身邊,而我裝作看不見。
醫生說她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她的學長第一時間撇清關系,迅速和別人官宣戀情。
後來顧惜清醒,他又重新出現,在顧惜平靜的目光下溫柔深情地說:
「顧惜,你終於醒了,我一直在等你。」
1
我看著 ICU 裡渾身插滿各種管子,不省人事的顧惜,心底控制不住地泛起一股悲涼的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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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就是辜負真心的人受到的報應。
醫生說她腦部受傷嚴重,醒來的幾率比較小,不到百分之五。
她的學長謝叢舟得知消息後,來到醫院嫌棄地看了一眼,言語間盡是疏離地丟下一句:
「希望早日康復。」
此後再也沒來過一次。
他大概是忘了,顧惜是為了他才出車禍的。
半年前,就在顧惜要和我離婚的前一天,因為電話裡謝叢舟的一句聚會上喝醉了回不了家。
顧惜毫不在意暴雨狂風的惡劣天氣開車去接他,最終遭遇連環車禍。
我接到電話趕到醫院的時候,面對的是一張又一張薄薄的病危通知書。
沒人能體會我當時的心情,一邊陰暗地希望她就這麼S了也好,一邊又惡毒地認為這樣S了真是太便宜她了。
我不知道我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我隻是希望我所受到的痛苦,她也要統統都體驗一遍才好。
可如今,她沉睡在醫院裡,變成了植物人。
而她最愛的謝叢舟,也不要她了。
其實我曾在餐廳偶遇謝叢舟時,「好心」地提醒過他:
「醫生說,如果她心裡重要的人,多陪陪她,多和她說說話,或許醒來的幾率會大一些。」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那和我有什麼關系?我憑什麼要把大好年華,浪費在一個和我毫無關系的植物人身上,沈凌,你才是她的丈夫,該陪她的人是你。」
毫無關系。
我無聲地念了一遍這四個字,覺得諷刺至極。
他讓顧惜扔下發燒四十度的我去陪他過生日的時候,不說毫無關系。
他想要顧惜對我提出離婚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說毫無關系。
卻在顧惜為了他遭遇車禍成為植物人,需要他的陪伴與照顧時,說毫無關系。
我平靜地望著他:
「謝叢舟,你別忘了,她是為了要去聚會上接喝醉酒的你,才變成這樣的。」
聞言他頓時惱羞成怒,大聲反駁:
「我是提著刀拿著槍逼迫她來接的嗎?明明是她自己一廂情願自作多情要來接我,運氣不好出了車禍變成要S不活的植物人,休想賴在我身上。」
我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那像是躲避晦氣般匆忙離去的背影。
也對,要等一個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的植物人,謝叢舟當然不會願意。
我偏了偏頭,目光似是不經意地劃過身側那抹跟了我許久的靈魂。
不可置信的眼神,緊緊蹙起的眉心。
她現在,應該很不好受吧。
2
顧惜並不知道我能看見她。
那是在車禍後的第二周,我在書房處理工作時意外睡著了,夜風從未關的窗戶吹進來將我驚醒。
朦朧的視線裡,我看見顧惜神情哀戚地靠在裝滿書籍的木質書架旁,白色的紗簾時而從她的身前輕輕拂過。
困意頓時消散。
我甚至忘了反應,保持趴在桌上半睜眼的姿勢許久後,我給醫院打了個電話。
得到的消息是:
「顧女士今天一切正常,情況並沒有惡化,但也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鎮定地掛掉電話後,我眨了眨眼,才發現她的整個身體都是微微透明的。
於是我起身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緩慢地走到她身前,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伸手穿過她的身體拿下書架第二格的《風險投資史》。
拿著書轉身重新走回座椅的短短幾步裡,我的情緒發生了從驚恐到訝異再到平靜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顧惜的靈魂,脫離身體,被困在了我身邊。
不僅如此,我還能聽見她說話的聲音。
因為當我拿起她讓律師擬好的離婚協議書時,聽見她譏笑了聲:
「沈凌,你現在一定很開心吧?我昏迷不醒,沒辦法和你離婚了,還真是如你所願了。」
她說如我所願。
她覺得我糾纏不休抓著不放手直到答應離婚都是不情願、不S心的,但事實上我是真的打算放棄她了。
高興嗎?
不高興。
我也要讓她不高興。
所以讓她親耳聽見了謝叢舟是如何與她撇清關系的。
走廊盡頭響起護士很輕的腳步聲,我沉默地走進 ICU,走到她身邊。
不得不承認,即使隻穿了身病號服,頭發軟榻凌亂,臉色蒼白病態地躺在床上。
顧惜依舊是十分美麗的。
濃翹的睫毛在眼睑下映出一抹陰影,秀氣的鼻梁下是飽滿得恰到好處的嘴唇,標準的鵝蛋臉型因為昏迷的原因消瘦了不少,但依舊是清純與性感並存。
不過我喜歡顧惜,和她在一起,從來就不是因為她那張臉。
畢竟,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因而當我們在參加的同一場婚禮上,分別作為伴郎伴娘初次見面時,我就將她劃分在了危險物品的行列。
除了當她被酒水潑到後禮貌地給她遞了張紙巾外,和她沒有太多接觸。
但孽緣來了擋都擋不住。
很快我們又第二次見面。
因為我傍晚在公園慢跑時陰差陽錯地救了位暈倒的老人——
顧惜的奶奶。
從顧惜為了表達感謝請我吃飯開始,我們見面的次數變得頻繁起來。
下雨被困在實習大樓,會恰好遇到路過的顧惜,然後被她順路送回家。
假期被朋友拉去參加的活動,是顧惜的生日聚會,面對點燃的蠟燭,她許願感情順利。
巧合多了,我察覺出不對勁。
於是開始有意躲避。
但顧惜不僅沒有在意我的疏離,反而步步緊逼,直到我退無可退無奈地問她想要幹什麼時,她才雙眼含笑,語調婉轉地問我:
「沈凌同學,我在追你呀,感覺不到嗎?」
3
我不知道顧惜為什麼會喜歡我。
但自那之後,她不再小心掩飾,而是直接對我展開了猛烈的攻勢。
我反抗過她的靠近,努力守著一顆心。
可那時候的顧惜,美麗成熟,幽默風趣,還是一心一意隻對你的那種體貼溫柔。
說實話,對於從未和女孩子談過戀愛的我來說,要想無動於衷幾乎是不可能的。
淪陷隻是遲早的事。
答應和她在一起的契機是情人節那天,我為了談成一項合同在餐桌上喝了很多酒,結束後要離開時意外撞見了在隔壁聚餐的一家人——
我爸和他的情人,還有私生子。
起初我並沒有在意,打算裝作沒看見。
但那位私生子偏偏要大聲開口:
「哥,你看見爸也不打招呼嗎?」
接著他媽也附和:
「是啊,沈凌,你爸還是很想念你的,一起坐下來吃個飯吧。」
我頓住腳步,回頭看向那逼S我媽的一家三口,嗤笑出聲:
「怎麼?還能吃得下飯呢?不怕我媽S不瞑目晚上來找你們嗎?」
大概是被我的話刺激到了,他登時起身指著我:
「你個逆子——」
「你閉嘴,我沒有你這個爸爸……」
話未說完,他身旁的女人捏起一杯酒潑在了我臉上。
下一秒,自我身後出現一道身影朝她也潑了杯酒。
是突然出現的顧惜。
她擋在我面前冷笑著丟下一句:
「用餐愉快啊!S人兇手們。」
然後拽著我的手走出了餐廳。
燈光閃爍的夜色裡,顧惜用紙巾仔細給我擦臉上的酒水,並沒有提及剛剛的不愉快。
老實說,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以保護的姿態站在了我面前。
路邊的情侶來來往往,不知過了多久,沉默的氛圍被打破,顧惜的語氣稀松尋常地像是問我要不要一起吃個飯一樣,她問我:
「沈凌同學,要一起過個情人節嗎?」
時至今日我依然能想起當時心底那棵幼苗破土而出的顫動,我望向她認真的眼底,順遂心意決定——
就她了。
於是我雙眼含笑地望著她::
「好呀!」
她怔了一秒,忽然笑了,然後從包裡拿出巧克力,拆開一顆放進我口中,期待地望著我:
「我親手做的,甜不甜?」
我笑:「很甜。」
「以後會一直這樣甜的。」
那時候太傻太天真,以為這個「以後」就是永遠,直到謝叢舟回國,我才知道「以後」的期限是在他出現之前。
謝叢舟出現之後,所有的承諾與誓言都變成了笑話。
我曾在網上刷到過無數條關於「白月光的S傷力有多強」的回答,但萬千個答案的細細描述都不敵顧惜看向謝叢舟的一個眼神。
很俗套的故事,謝叢舟是顧惜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在他選擇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並出國後,顧惜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而我不過隻是個她人生路上的炮灰。
顧惜隻有一個親人——奶奶,當初她暈倒是因為胃癌,這輩子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顧惜,所以希望能看見她結婚。
我就是被顧惜選中用來讓她安心的工具人。
4
但顧惜的奶奶倒是真的很喜歡我,對我也很好。
我從顧惜那裡感受到的愛情是假象,她奶奶給我的親情卻是真實的。
她會給我做最愛吃的桂花糕,會提前給我準備好四季的衣裳,會在我和顧惜發生矛盾時偏向我,然後板著臉問顧惜:
「阿凌能有什麼錯,他還不都是為了你。」
就連她去世前都在對我說:
「娶了這丫頭是你受委屈了,阿凌啊,隻要你們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當時顧惜紅著眼緊緊握住我的手承諾:
「會的,一定會的。」
然後她就在奶奶去世八個月後的一場聚會中,重逢了分手回國的謝叢舟。
發現不對勁是因為一件很小的事。
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對她提起白天下了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後,天空出現了雙彩虹,朋友圈都在發拍到的照片,據說雙彩虹出現,寓意著喜事登門。
說完我問她有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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