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此急迫的,想要去見他。
但他突然冒出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還說隻拿我當妹妹。
於是我果斷閃人,放棄了他。
01
「師姐,大師兄回來了。」
我驚喜交加:「真的?」腳下生風,我三兩步飛出後山,留下傳話的小師弟一人目瞪口呆。
我愛上一個人,我們青梅竹馬,也曾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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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師兄,方海清。
練武場,一眾穿著朱紅羅衣的同門正高聲喧鬧,場中兩人持劍你來我往,劍身碰撞,叮當作響。
半晌後,兩人收劍,其中一人行禮道:「多謝大師兄指教。」方海清正露出個微笑準備答話,卻聽身後風聲乍響,同時一個清脆嬌俏的女聲傳來:「大師兄,師妹請教!」方海清舉劍擋住刺來的劍鋒,薄唇微揚:「師妹,好久不見。」我輕身而起,紅衣飄揚,手中劍光浮動,映出我那含笑的眉眼。
我倆飛速的過了幾招,一旁站立的同門紛紛叫好,整個蒼山的人都知道,我和方海清的功夫是同輩弟子中最出色的,我們兩人比劍,自是精彩紛呈。
男子力大,女子靈活,不相上下,我倆又並非拼命,隻是玩鬧,很快便收劍回鞘,相對而立。
對視半晌,我率先露出個笑,跑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大師兄,這次出去有沒有給我帶禮物?」他語氣溫柔:「當然帶了,不然回來你還不得找我算賬啊。」我哈哈笑,明媚的笑容好似那六月的陽光,讓大師兄這般的正人君子都不禁晃神。
他說:「師妹,你真是出落的越來越動人了,不知道以後會便宜了哪個臭小子。」我心想,除了你,還能便宜誰。
02
夜裡,我甜蜜的坐在屋裡拿著大師兄送給我的玉簪,玉是紅玉,簪頭雕著幾朵盛放的梅,有細細銀絲順著梅瓣纏繞,是我喜歡的樣式。
我愛不釋手,在銅鏡前比著發髻,鏡中女子臉頰泛紅,嬌豔動人。
就在我滿心歡喜之時,小師弟紀巖來敲門。
「師姐,你睡了嗎?」紀巖的聲音小心翼翼,他雖年少卻極懂分寸,此時過來,想必是有什麼要緊事。
我打開門,他看了我一眼便忙低下頭,聲音很低:「師姐,明日你去後山教我練功好不好?有一部分招式我實在學不明白。」他低著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笑話他:「小巖,你怎麼這麼笨,我都來來回回教了你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沒學會。」他抬頭目視我,似是含了些期待。
但我話鋒卻是一轉:「……不過呢,你也知道,我和大師兄有些日子沒見了,所以想和大師兄聊聊他這次下山的趣事。小巖加油,有不懂的先問問師父,或者其他師兄妹好不好?」肉眼可見的失望彌漫他整張臉,我卻正好扳過他的身子讓他回屋:「快回去睡覺。」紀巖又轉身看我,神色復雜。
我極為疑惑:「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有人欺負你?我去揍他!」說著我就要衝出門,卻被紀巖拉住,他聲音低低的,似乎藏了什麼卻不願告訴我:「沒事師姐,如果你忙我就自己去好了。」早晨起來,不知為什麼心裡有些不安,想起昨夜紀巖奇怪的神情,莫不是今日會發生點什麼。
但我沒想太多,轉頭就去找大師兄,但卻聽說蒼山來了客人,師父和大師兄都在招待。
我剛走出拐角,就見一行人走出門來,師父和大師兄都在其內,除了他們,還有兩個陌生人。
我走上前去,站在大師兄身邊,好奇的問:「師父,有客人啊?」我的師父,堂堂蒼山派掌門,卻是個慈眉善目笑眯眯的小老頭,他道:「眉兒,這是你大師兄的故人,家中落難,要在蒼山住一段時間,你讓人好好招待,莫要失禮。」我點點頭,依然好奇的看著他們。
那是一對男女,論年紀像是父女,但那年長的男人卻站在女子身後,應是僕從。
師父客氣的笑:「那就讓海清和眉兒招待你們,我還有事要辦,你們自便。」他們彎身行禮:「多謝掌門收留。」師父走後,大師兄同我介紹:「師妹,這位是我父親故交之女,韓夢清,這位是昌叔,是夢清的家僕。」
「夢清,昌叔,這是我的師妹,蘇眉。」我們互相點頭見禮,暗自打量。
見面的第一天起,我就對韓夢清心生排斥。
她一身白衣,楚楚動人,像是官家閨閣千金,一舉一動都十分端莊有禮。
她很柔弱,似乎風吹就會倒一般,不像是江湖中人。
最重要的是,大師兄對她很是體貼。
03
後來我終於知道,大師兄為何對她那般好。
我雖不喜韓夢清,但作為蒼山派的二師姐,招待客人卻還是樣樣周到,如師父所說,不要失禮,不要失蒼山派顏面。
除招待之外,我還想知道他們要在蒼山待多久,和大師兄的關系到底如何,因此,也算是事事用心。
那日,我似不經意詢問韓夢清她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韓夢清一臉黯然道:「得罪權貴,家中蒙難,父親冒險將我送出,舉目無親,倍受欺凌,正巧遇上海清大哥,是他救了我們。」說完她慢慢露出堅強的微笑,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繼續道:「沒想到海清大哥父輩與我們是故交,曾還為我們指腹為婚,隻是方家沒落多年,我們一直在找海清大哥,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遇上,若是家裡長輩知道,一定會很開心……」她露出憂傷的神色,我卻面色僵硬。
離開韓夢清後,我去尋方海清,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如往常一般歡喜。
我問他:「大師兄,我們相識多久了?」他俊朗的面容含著笑意,明亮的眼眸溫和的注視著我:「快十年了。」
我坐在木欄上一前一後搖晃著雙腿,看似隨意,語氣卻很認真:「我九歲被師父帶到蒼山,脫離了原本孤苦的生活,我很感激師父,不僅僅因為他改變了我的命運,還因為他讓我在這裡遇到了你。」
「我九歲認識你,如今十九歲,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練武,互相扶持,互相幫助。師兄,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我的心意。」「師兄,你娶我吧。」「師兄,你娶我吧。」
我自己的話一直在夢裡回蕩,可有另一句卻緊追不舍:「師妹,韓伯父S前讓我照顧夢清,她與我又有婚約,父母之命,不可違背……」「你早就知道自己身負婚約?」
「……是。」「那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對我處處照顧,每每出門必帶禮物,一招一式的教我習武,教的比師父還仔細,我不相信你心裡沒我!」「我們自小的情分,不可磨滅,我隻當你是妹妹。」「好一個……妹妹。」
04
「師姐,你練好幾個時辰了,歇會兒吧。」紀巖持劍攔住我,勸阻我。
劍鋒相對,我忍不住心中的戾氣:「我不累,你快走開。」紀巖很堅持,見我依然要練劍,便舉劍與我過起招來。然他還是個十六七的少年人,功夫也沒學兩年,自然不是我的對手,最終,他的劍被我打落在地,劍尖也對上他的頸項。
「師姐,你若真的不開心,我帶你出蒼山去玩吧,你整日練劍,我看著都累。」我眸光一閃,這倒是個好主意。
我收回劍:「我想去就去,哪用你一個小屁孩帶?」紀巖忙不迭爬起來:「那師姐你帶我,我跟著你。」我跟師父說想出蒼山散散心,師父沒有反對,他說正好有件事順便讓我去辦。
我沒跟方海清打招呼,徑自帶著紀巖下了山。
我暫時,不想看見他。
師父讓我送一封信去別離山莊,路途不遠,騎馬頂多兩日路程,隻是路上不太平,聽聞近日江湖上出了好些個事兒,大多跟魔教有關。
前些日子大師兄就是為了這事兒出的門。
呸,怎麼又提他了。
行走江湖,遇到什麼都不一定,晚上睡個覺都要隨時防備會不會有人突然打到眼前。
就比如此時。
我和紀巖客棧夜宿,我睡的好好的,突聽隔壁傳來聲響,下一秒,我的屋牆就被打碎了,一個人從地上翻滾起來,跟隔壁追來的人打得難舍難分。
我立刻起身,拿過我的劍和包裹就看見紀巖打開門招呼我快出去。
我連忙走出門,外面也不平靜,一眼望去到處都是人在互毆,吵鬧的很。
一個蒙面人許是看我們悠闲,拿著武器朝我們砍來,紀巖抽劍阻擋,我沉下臉,一招將他擊退!
「快走,此處不可久留。」剛準備走,就聽一聲破空,一枚暗器打在我身旁的柱子上。
紀巖四處望:「師姐,屋頂上有人。」我抬頭一望,果然有個人坐在對面的屋頂上,皓月當空,看著很悠闲。
我施展輕功一躍而上,紅裙迎風,很是亮眼。
那人看見我,直接就來了句:「喲,這荒郊客棧居然還有此等美人?看來我今日是豔福不淺吶~」我打量著他,口中緩緩道:「閣下面色蒼白,眼下青黑,屬縱欲過度之相,又穿著繡滿百花的綢衣,莫不是江湖上有名的採花郎朱妄?」可能因為我說他縱欲過度,他面色沉了一瞬,接著又笑起來:「絕色紅衣,僅有蒼山蘇眉蘇姑娘能把紅衣穿的如此動人,百聞不如一見,今日既然讓在下遇到,那姑娘何不與在下春風一度,你我都快……」我抽劍而上,凜凜劍光隨心而動。
我習武十年,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氣,膽敢冒犯於我,自當受到懲罰。
見我和朱妄打起來,紀巖也沒在下面等著,也上了屋頂在一旁觀戰,他武功不高,不敢隨意插手,隻在一旁觀看,時而給我點提示。
不過……論武力朱妄打不過我,但他這般江湖上人人唾棄的爛人,也有自己獨一套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
一把白粉撒出,我忌憚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轉身後退,抬袖遮擋,下一秒朱妄就不見了人影。
紀巖跑過來:「師姐,他跑了。」
「江湖上就是把戲多,我們走。」
05
騎著馬,我感覺身體有些發熱。
莫不是還是中了朱妄的招?他那個混賬,果然用的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
我喉頭發幹,身子也有些軟。
「小巖。」等他回應,我繼續,「快找水。」「師姐你怎麼了?」許是聽我聲音低弱,他打馬靠近我,月光下,不知他看到了什麼,沉默了一瞬。
「我去找水,你一個人留在這兒不安全,我帶你一起去吧。」我胡亂點頭:「也好。」我這般情況,確實不能獨自一人,若是遇到旁人,真不知會發生些什麼。
紀巖騎上我的馬,坐在我身後。
他是我的師弟,年紀還小,我從來沒有想過他跟我年歲其實相差不大,長得也比我高挑,坐在我後面時還比我高出大半個頭。
許是因為藥物的緣故,我腦子裡忍不住胡思亂想。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得見一汪湖泊,我想沒想便立刻下馬,轉眼跳入湖中。
聽得紀巖在後面喊師姐,我也沒理他。
冰冷的湖水果然奏效,那蓬勃熱氣轉眼下去一半,我腦子清楚了幾分。
結果下一刻一雙手就攬住我的腰將我從湖裡撈了出去。
我瞪著紀巖:「你不在岸上給我燒點柴火,我一會兒怎麼烤衣服,你還跳下來添亂!」紀巖委屈:「師姐,你在湖裡沒動靜,我怕你淹S了怎麼辦?」「你快給我上去!」「哦。」好在他聽話,不然我可不確定我會幹出點兒什麼。
坐在火邊上烤衣服的時候,我和紀巖彼此無言,覺得氣氛尷尬,我便找話題來打發時間。
「小巖,大師兄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就是山上來的那個姑娘。」
紀巖點點頭:「我知道,我去找你的那天晚上我就聽見了,大師兄和師父稟報把所有事情都說了。」「難怪那夜你要去找我,不想讓我知道?
本來我之前和師父說好了的,師兄一回來師父就會跟他提和我的婚事,這麼看來,他和那姑娘還真是天定的緣分,偏偏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
紀巖一嘆:「天涯何處無芳草,師姐,天下好男兒那麼多,你又何必隻看著大師兄?」「我從小就看著他,我看了他十年,怎麼能輕易的移開目光呢?」紀巖沉默的望著我,半晌才說:「感情是不能用時間來換算的,師姐,也許你隻是習慣了大師兄在身邊。」
06
趕到別離山莊的那天,遠遠就能聽到一陣喊S聲。
風裡卷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當我和紀巖趕到別離山莊門口時,隻見地上遍地狼藉,屍首遍地。
「什麼人?」聲音從上方傳來,我抬頭望,隻見山莊屋頂上站著一個人,許是在望風。
山莊裡還有隱約的低語,我聽出其中一道是別離山莊莊主的聲音,隻他聲音微弱,我也聽不清具體的話語。
但,山莊裡一定還有不少人。
「給我拿下!」很快,山莊裡跑出十幾個黑衣人,我和紀巖被他們圍在中央,我從沒有被動挨打的習慣,便主動出劍與他們鬥成一團。
屋頂上那人哈哈大笑:「就憑你們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兒也敢反抗我們巫羅教?」他輕蔑,「不自量力。」總的來說,紀巖很快被打倒,而我,勉強打倒他們。
隻是在我勉力打倒那十幾個黑衣人後便沒了力氣,屋頂上那人一下來,我也被打倒了。
巫羅教,從南方苗疆發展而來的門派。
也就是著名的……魔教。
我和紀巖在別離山莊門口,被魔教之人抓了。
聽說魔教之人皆是手段狠毒之輩,但我醒來時隻是被關在一座黑牢裡,除了內力被封之外沒什麼異常。
唯一的異常就是……紀巖不見了。
我在黑牢大喊大叫也沒人來理我,虧了我這麼大個美人,居然也沒人動心來跟我說一兩句話,至少透露點消息給我啊喂!
不透露消息,至少也給點飯吃嘛……
我餓兩天了。
終於,在我癱在牢門邊上省力氣的時候,牢門被打開,我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忙不迭直起身子:「終於有人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巫羅教已經被滅教了!」一聲冷哼,看來送飯這人還挺生氣。
我一句話他就生氣,想來是個小氣人。
好在他沒有氣的轉身就走,把飯還是端給了我。
不過吃之前我又擔心裡面會被下藥,一時沒敢動筷,那人又冷哼:「不吃?那你餓S好了。」「我吃。」好不容易有人來,我想從他嘴裡探點消息,可來人脾氣比石頭還硬,根本不屑於理我,什麼也沒說,看我吃完了飯,他過來收碗,卻在下一刻打昏了我。
07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不在地牢,而是一個稍許明亮的房中。
我看見了紀巖。
他安安靜靜地坐在我身邊,沉默的注視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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