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4-25 14:21:573727

純妃人淡如菊,別人陷害她謀害皇嗣,她不解釋。


 


我替她進慎刑司辯白,她卻說我是急功近利,清者自清沒什麼好說的。


 


後來我們被禁足,她和侍衛私通。


 


我勸阻她,她罵我:「我和他如兄弟一般,你眼髒怎麼看什麼都髒。」


 


直到我看到了世界的彈幕。


 


1


 


純妃被人陷害下毒陷害了皇嗣。


 


證據被人搜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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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坐在高位上,問他:「純妃你解釋下,這些東西怎麼在你殿內?」


 


她不肯說話。


 


隻是淡淡地看著殿內發生的鬧劇。


 


我在旁邊看得有些著急。


 


就在這時,我看見了彈幕。


 


「好虐啊,女主被皇後她們陷害,要被皇帝懷疑了,這就是悲劇的開局啊。」


 


「等下黎鳶會為了女主去慎刑司斷腿最後高熱感染身亡,女主再也對男主笑不出來了。後面男主為了威脅女主還鞭屍了黎鳶,虐S了。」


 


「女主人淡如菊,不屑於和那些人解釋,清者自清。」


 


「皇上可是女主的少年郎,怎麼能懷疑女主?」


 


古怪的文字在我眼前快速滑動。


 


可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謀害皇嗣可是大罪。


 


要是純妃被定罪,我們都要受到牽連。


 


甚至我們的家人都有可能被牽連。


 


我低聲道:「娘娘,那東西不是咱們殿中的啊,你快和陛下解釋。」


 


可她根本不理會我的哀求。


 


她一臉倔強道:「陛下要臣妾如何解釋,臣妾未做過,臣妾百口莫辯。」


 


眼見這場鬧劇就要變得不可收拾。


 


皇上一臉失望。


 


我咬牙跪下,砰砰磕頭,求皇帝相信純妃是無辜的。


 


為了證明她的清白,我自願進入慎刑司受罰。


 


重刑之下,他們都沒有問出我什麼。


 


皇後等人才不得不善罷甘休。


 


我被人抬回宮殿,我怕純妃看見我狼狽的模樣難受。


 


強撐著收拾好自己去見她。


 


我對她道:「娘娘你放心奴婢沒事,他們問不出奴婢什麼的。」


 


隻是她沒在乎我說的話。


 


她垂下眼睑聲線淡淡的,她說:「阿鳶,本宮的少年郎竟然不相信我。」


 


她半句都沒有關心我,隻是坐在窗邊寫字。


 


「阿鳶,我渴了,你給我倒杯水吧。」


 


從我進來為止,她沒有半句關心過我的傷勢。


 


彈幕快速滾動著。


 


「沒辦法就算是黎鳶進了慎刑司,皇帝那麼多疑的性格怎麼可能相信女主是無辜的。」


 


「沒關系就算女主被禁足了,過段時間皇帝就會後悔。」


 


「黎鳶是真的不會伺候人,女主都說要喝水了,還不去燒水,難道還要女主自己去燒水嗎?就算女主進了冷宮,也還是主子,要維持體面的啊。」


 


2


 


我的心一寸寸涼下去。


 


這幾日在慎刑司的日子裡,我算是明白了。


 


我眼前滾動的文字是彈幕。


 


他們討論的就是我們這個世界即將發生的劇情。


 


純妃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而皇帝則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而我隻是推動劇情發展的一個配角。


 


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讓男主發現自己冤枉了女主。


 


推動他們感情的變化。


 


我知道這些事時,內心還存著僥幸。


 


純妃能為了我再也不對皇帝笑,是不是證明在她心中。


 


我也是有些分量的。


 


可是沒有。


 


明明我傷得這樣的重,她對我無半句關心。


 


一心一意隻撲在她的那個少年郎上。


 


我拖著半殘廢的腿,為她燒好熱水泡好茶遞到她手邊。


 


她隻是抿了一口便皺眉道:「怎麼茶葉有股子霉味?不是我往日裡喝的雨前龍井。」


 


宮裡的都是拜高踩低的人精,純妃被禁足,絳紫軒自然成了冷宮。


 


從前她頗受皇帝寵愛,如今一朝失勢,自然無人再給她送好茶來了。


 


我低眉道:「娘娘,奴婢去茶房看時,已經沒了茶葉,這些茶是奴婢往日喝的。」


 


純妃生氣地嘟起嘴,憤然道:「算了,他們都走了也算落得個安靜。」


 


她生了好大一通悶氣。


 


過了半晌,好像才發現我跪在地上一般。


 


訝然道:「阿鳶,你剛從慎刑司裡出來,怎麼能跪著?快起來。」


 


聲線中滿是關心的語氣。


 


若是在往日,我早就感動得快哭了。


 


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我扯不起半點嘴角。


 


膝蓋的疼痛時時刻刻提醒著我。


 


彈幕自顧自地討論著。


 


「女主過得好慘啊,不過沒關系,現在的虐都是為了以後讓男主後悔。」


 


「三天後絳紫軒失火,男主以為女主S了差點沒哭出來。」


 


其實我有些不明白,為何,彈幕總是在說,人S了才後悔。


 


我阿娘與我說過,人S了什麼都沒了。


 


一定要好好活著。


 


可彈幕和純妃似乎卻並不是這樣認為的。


 


我默默掐緊手心。


 


3


 


有著彈幕的提醒,我處理幹淨傷口。


 


晚上並沒有發高燒。


 


心裡一直盤算著,該如何在這深宮中活下去。


 


進宮前,阿爹阿娘交代我一定要好好活著。


 


等我到二十五歲出宮時他們就來接我回家。


 


我隻想好好活下去,並不想招惹是非。


 


絳紫軒幾乎是半冷宮般的存在。


 


如果不給太監們好處,幾乎沒有任何食物進來。


 


其實剛開始飯菜還是熱的隻是少了些分量,後來在綾嫔她們的示意下,便更加克扣。


 


這些都是我從彈幕中得知的消息。


 


可我有些不明白,為何綾嫔會這麼針對純妃。


 


彈幕中也沒有對此有過多解釋。


 


第三天半夜,絳紫軒走水了。


 


我因為有彈幕的警醒並沒有睡去。


 


在著火後迅速帶著純妃逃出火海。


 


所以她也並沒有像彈幕中說的那樣燒傷了腿。


 


絳紫軒地處偏僻侍衛們來不及救火,或者說他們並不是很情願過來。


 


我看著舔上半邊天的火焰,心髒直跳。


 


忽而彈幕快速滑動起來。


 


「男二終於出現了,天知道,我等了多久,男二以前和女主青梅竹馬,沒想到再見面時女主已經成了宮妃。」


 


「一想到後來,男二為了女主不被皇帝猜忌直接自戕,就好虐啊。」


 


透過密密麻麻的彈幕,我隻看見了一群穿著侍衛制服的人。


 


根本看不出哪個人是他們口中的男二。


 


絳紫軒的火燒得很大,驚動了所有人。


 


皇帝著急忙慌地趕來,看見純妃的狼狽模樣後松了口氣。


 


我躲在純妃後面,靜靜地看著這場鬧劇。


 


縱火的兇手很快就找到了,隻是一個小太監。


 


我從彈幕中得知了真相。


 


去年,南方水患,純妃為了彰顯仁慈,提議將宮中所有宮人的月例減半為南方祈福。


 


而那個小太監的老家正好是水患最嚴重的地方之一。


 


他本來想著月例下來好將銀子寄回家中,可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家裡的人沒有收到銀子都S在了災患中。


 


於是他從那時起便恨上了純妃,認為她也是兇手之一。


 


找機會想要S了純妃為家人報仇。


 


純妃聽完事情後,不可置信地搖頭:「陛下,臣妾不信,一個太監能為了區區幾十兩銀子戕害嫔妃。


 


「陛下,肯定是有人指使了他幹這樣的事。」


 


聽到她的辯白,我差點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她當然不知道幾十兩銀子意味著什麼。


 


她人淡如菊,視金錢如糞土。


 


滿心滿眼隻有她那個少年郎。


 


「女主會不會有點『為何不食肉糜』了?」


 


「不是,女主人淡如菊而已,她又不是故意的。」


 


「那個太監失去的隻是他的家人,女主可是差點毀容欸。」


 


偶爾有幾句為小太監說話的彈幕,但是又很快地被罵消失了。


 


純妃的辯白顯得有些蒼白。


 


皇帝隻是捏捏鼻梁,道:「此事再議吧,至於這個小太監,杖斃。」


 


他快刀斬亂麻,想快點處理這件事。


 


可顯然純妃並不願意。


 


彈幕快速滾動著。


 


「狗男主竟然不相信女主,等會兒就等著男二來安慰女主吧。」


 


「女主現在也已經認出男二來了吧,男二被認回相府當了真少爺,可是繼母苛待兄弟看不起,破碎地兩個人抱團取暖,太虐了。」


 


「所以活該男主被戴綠帽子,女主和男二鎖S。」


 


彈幕中透出的信息讓我有些期待。


 


到底那些侍衛中誰是男二?


 


了解純妃的我明白,此刻她的心其實早就不在這裡了。


 


或許,她現在就在想著她的竹馬。


 


彈幕中還透露出另一件事,那便是,這場火災確實是有人指使的。


 


我視線望向嫔妃們。


 


而這場火災的罪魁禍首便是在那中間。


 


半空中,我的視線和其中一道視線相觸在一起。


 


視線的主人快速撇過腦袋去。


 


我垂下眼。


 


視線餘光處,純妃還在不服氣地嘟嘴和皇帝爭吵。


 


絳紫軒經過一場大火,成了廢墟。


 


我留在絳紫軒中,收拾著剩餘的細軟。


 


心裡打算著接下來該如何做。


 


「黎鳶,你怎麼在這裡?」


 


耳邊傳來一道驚喜的聲線,我轉過頭。


 


是我兒時的玩伴。


 


趙司手裡抱著一卷經書。


 


許久沒見同鄉人,我們難免多聊了幾句。


 


幾句下來,我明白了現在趙司是在皇帝身邊當差。


 


前幾日還成了皇帝的貼身大太監。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幾分不舒服。


 


一條滾動的彈幕引起了我的注意。


 


「黎鳶應該還不知道,她受刑那幾天趙司一直在隔間看著她痛苦吧,還故意叫人斷了她一條腿。


 


「趙司是因為太喜歡黎鳶了啊,黎鳶太好了,趙司自卑,覺得黎鳶殘疾了他們才相配,」


 


看到這幾條彈幕後,我到嘴邊的話一頓。


 


趙司察覺出了不對勁,問我怎麼了。


 


我艱難勾起嘴角笑了笑,道:「沒事,我隻是突然想起來,純妃娘娘想吃些如玉糕,特意交代我要拿的。」


 


說著,我就給他展示了下,我手中提著的食盒。


 


他聽見後連忙說:「那你快些回去吧,免得純主兒等急了要責備你。」


 


我抿唇笑了下垂著腦袋掩去眼中的神情。


 


步履匆匆地走了。


 


直到走到拐角處,身後如有實質的視線消失,我才舒了一口氣。


 


剛剛我在趙司的袖口處發現了一處髒汙。


 


一滴鮮紅的血漬在白色的絲織物上格外明顯。


 


那樣紅的顏色,我隻在慎刑司的刑具上看見過。


 


4


 


我步履匆匆回到悅嫔住處時,純妃和她聊得開心。


 


悅嫔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姐姐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都是那個綾嫔侍寢……」


 


說了一半她捂嘴笑:「她啊,會唱小曲,可會勾引皇上了呢。」


 


純妃嘟嘴道:「就算是這些東西讓我們學,我們也是學不會的。」


 


見我進來,純妃隻是淡淡的。


 


我剛想走,她們叫住了我,問我怎麼回來得有些晚。


 


我順著眉眼回道,路上有些事耽擱了,還請娘娘恕罪。


 


純妃並沒有多問什麼,隻是擺擺手讓我出去守門。


 


我掀起簾子,往紛飛的雪中走去。


 


耳邊是身後純妃等人窸窸窣窣的談話聲。


 


我站在門口,寒風吹著我還未好的膝蓋,密密麻麻的刺痛順著神經蔓延到全身。


 


直到傍晚,純妃才想起了我。


 


讓我回去歇息。


 


我一瘸一拐地離開時,純妃還在嘟嘴和悅嫔說著話。


 


沒有分半點眼神給我。


 


夜深了,我卻是怎麼都睡不著。


 


在慎刑司中受的傷還在密密麻麻泛著疼,再加上一下午的吹風。


 


我不出所料地發燒了。


 


渾身泛著高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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