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隻貓妖,我男友喻理是條人魚。
大家都說我們遲早要分。
畢竟我怕水,他怕我。
這很合理。
三百年過去了,我們還沒分手。
我耳朵飛出二裡地,趴在浴缸邊摸他的八塊腹肌。
他尾巴抖得像顆炫彩燈球,閉眼湊過來和我親親。
我沒忍住,輕輕舔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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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得比S豬還響:「周妙妙!!!我就知道你想謀S親夫!!!」
1
喻氏到公司籤合同那天,我遲到了。
我能踩著 20cm 的高跟鞋健步如飛。
我的衣櫃裡卻找不出一身沒粘貓毛的體面套裝。
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無視秘書姐的奪命連環 call,我鄭重裝備上我的專業素養和精英氣質,推開會議室大門。
「不好意思來遲了,有個跨洋電話非接不可——」
喻理抬頭向我看來。
我嘴比腦子還快,「……喻總,你好香啊。」
會議室陷入了S一般的寂靜。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我年薪三十萬的秘書姐。
她一邊猛踹我小腿,一邊給喻理賠笑臉。
「喻總您相信我,我們老板隻是今天沒帶腦子來上班。
「她平時沒有這麼變態的,真的!」
我充耳不聞,眼神發直,可疑地舔了舔上唇。
「我能親你一口嗎?就嘗,啊不,就親一口。」
喻理眉頭緊皺,恍然大悟,如臨大敵。
「……沒關系,是我的問題。」
他繼續隱忍道:「你們公司裡應該有貓罐頭吧?
「總之,趕緊先給周總開一個。」
還在賠笑的秘書姐,「……?」
在現代寵物食品工業的高科技,簡稱「誘食劑氣味」的加持下。
我重拾雷厲風行的創業者形象,和喻氏速速籤了合同。
秘書姐還偷偷數落我,「喻總真是個好人。我要是他,還籤合同,我先報警把你抓起來!」
我內心:「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因為我隻是一隻小貓咪.jpg」
而且我的親親秘書姐呀,喻理他才不是什麼好人。
他是條好魚~
合同籤完,秘書姐非讓我把喻理送到園區門口。
喻理萬分警覺,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不用麻煩周總。」
他的額角滲出細密冷汗,頸側隱約有流光閃過。
給孩子嚇得鱗都快露出來了。
「不麻煩,不麻煩!」秘書姐熱情洋溢,「我們園區路不好找,周總她天天在外面闲逛……巡視園區生態,她送正合適!」
喻理拗不過她,隻好應下。
我也自覺站在喻理兩米開外,雙手背後以示友好。
不能再近了。
再近我就會獸性大發,原形畢露。
創業不易,我不能因為這種原因嚇跑我的第一個大客戶。
我一路專心克制,園區大門就在眼前,喻理也稍稍松懈。
他回身和我道別。
一輛黑車在我們背後急剎!
幾個兇神惡煞的蒙面大漢下了車,三下五除二,把我和喻理綁上了車。
喻氏的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綁匪大哥就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大哥一邊開車還一邊樂,「不枉我們跟了這麼久,喻家大少原來這麼好綁!說起來,這小姑娘又是誰?」
「不知道啊,放心吧,看衣服窮不了。」他的同伙也樂,「保不齊還能再賺一筆!」
我勃然大怒!
你們不知道我是誰綁我幹什麼?
手法還這麼熟練,貓德學院讀過研嗎?
喵的!
2
我和喻理被綁匪們敲暈,再醒來時已經被捆得嚴嚴實,關進了小黑屋。
「對不起,連累你了。」
喻理嗓音沙啞,襯衫在搏鬥中被扯掉了幾顆扣子,露出白皙胸膛和肌肉線條。
我咽了咽口水。
喻理聽見了,格外驚慌地向後蛄蛹幾米,「你……你很餓嗎?」
我閉眼沉痛道:「早上起晚了,我沒吃早飯。」
「你稍安勿躁,千萬別衝動。」喻理聲音顫抖,「等我想辦法把咱們弄出去,我請你吃什麼都行。」
門口傳來綁匪走動的聲音,我們立刻躺倒裝S。
唉,其實我也想虎軀一震,英雄救美。
奈何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善良的好貓妖,為了融入人類社會和上頭籤了契約的。
除了本能習性和偶爾露出的耳朵尾巴,我和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同。
聽說上頭考慮到生存環境,對海洋生物的標準會放寬些。
就是不知道,喻理是海魚還是河魚。
「老子敲得有那麼狠嗎?」有人狐疑道:「先把那女的弄醒吧,問清楚情況好要贖金。」
我心頭突然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正要緊急睜眼,一桶冰水就撲頭蓋臉朝我澆了下來!
是這樣的。
如果在座各位裡喻理最害怕的是我,那我無疑最害怕的是水。
水是他的生命之源,是我的奪命喪鍾。
我瞳孔瞬間放大,心髒狂跳到像要把自己撕裂,控制不住地大喘氣。
攝取到的氧氣卻愈發稀薄,視野也變得忽明忽暗,忽大忽小。
「她她她怎麼了?」綁匪也慌了,「老子就是潑了桶水啊?」
「她應激了!」喻理在他們背後喊:「要出貓命——出人命的!」
「什麼雞?」綁匪大哥沒聽懂。
「她心髒病發作了!」喻理果斷換了說辭,「快把我解開,我知道她的藥在哪!」
綁匪還在猶豫,喻理威脅他們。
「她可是周氏的獨女周妙妙,她要是活著,你們能拿十倍的贖金;她要是S了,周氏追S你們到天涯海角!」
我雖然喘不上氣,心裡卻有點想笑。
我們貓科確實是個大家庭。
要是我不幸去世,我那非洲大草原上的三表叔,也略通幾分拳腳。
綁匪給喻理松了綁,他向我奔來。
接觸到水的瞬間,喻理身形猛然拔高。
他的下半身變成了流光溢彩的巨大魚尾,瞳孔泛出海一般的深藍。
我的視野被他填滿,綁匪大哥則被魚尾巴左右開弓,抽得倒飛出去。
不愧是魚身上最有力量也最好吃的肌肉。
喻理身上那股異香愈發濃重,我意識漸漸模糊,隻能感到他焦躁不安,而我在不知不覺間被那異香緊緊包裹。
我扯了扯他湿漉漉的衣袖,斷斷續續道:「下輩子……記得……讓我嘗一口……」
喻理絕望地嘟囔了什麼。
「還是這輩子吧。小祖宗,你可千萬別咬。」
然後他俯身,深深吻了下來。
氧氣衝進肺泡,胸膛恢復起伏。
這是我此生得到過的,最好吃的心肺復蘇。
好耶!
3
獲救之後,喻理躲了我三個月。
喻氏和周氏謠言四起,說喻理在綁架案中受到了嚴重的心理創傷。
始作俑者還不是綁匪,是我。
我:?
我往喻氏跑得太勤,他們沒有什麼反應,我媽反倒不樂意了。
周夫人嗑著小魚幹,茶碗裡裝著土雞湯。
我乖乖坐在對面聽訓。
「妙妙呀,不是媽媽說你。」
周夫人憐愛地撫摸我的小貓頭,「你肯定不能看上個水裡遊的吧?你要是嫁給了他,天天泡在水裡過日子,你受得了這份苦?」
我點了點頭,又迅猛搖頭。
說實話,我並不喜歡喻理。
或者我也不知道,吊橋效應下,我是喜歡他,還是喜歡他的味道。
太地獄了,我完全不敢細想。
此生隻願和秘書姐攜手搞錢!
周夫人滿意了,溫聲細語地問我:
「上次推給你那個布魯斯,你和人家見面沒有?
「他們家和我們家門當戶對,人家更是一心一意想著你。
「純血海歸,搶手得很,你錯過了不要後悔。」
我面露為難之色。
「媽媽,他長得太醜了……」
「哪裡醜了?」周夫人頓覺心虛,一通搶白,「看看那藍眼睛,那白頭發,走在大街上能遇到二十個星探,現出原形不得迷倒萬千少女?」
我心一橫,牙一咬,決定結束她自欺欺貓的可悲局面。
「媽媽,他是布偶,我是三花!」我大聲說:「您要是非包辦婚姻逼我嫁給他,我就離家出走,您什麼時候改變主意我什麼時候再回來!」
「好好好!」周夫人惱羞成怒,拍案而起,「那我就要你爸爸撤了你的資,停了你的卡!周妙妙,我等著你低頭回家求我!」
太苦了,太苦了!
這根本不是我小貓咪該受的苦!
4
我周妙妙受苦歸受苦,我飼養的人類不能跟著我吃苦。
為了給秘書姐他們發工資,我賣掉了自己的公寓,住進了公司所在的創業園區。
所幸喻氏和我們公司的合作一路順利推進,隻要撐到項目回款,我就能揚眉吐氣,買下我的夢中情窩。
這麼想著,我含著眼淚,縮在辦公室裡偷吃便宜零食貓罐頭。
就讓垃圾食品盡情毒害我的身心吧!
頹廢歸頹廢,創業公司實在是太燒錢了,因此我還給自己找了副業。
我去做寵物溝通師了。
畢竟同行懂不懂我不知道,我是真懂。
種族天賦,羨慕不來的。
這天我接了一單線下單,約在園區的咖啡廳裡見面。
我趁午休時間興致勃勃趕了過去,卻在那裡同時看見了兩個我不想看見的人。
窗戶這邊是個憂鬱的白發青年,藍眼睛,五官充滿異國風情,吸引過往人類女性頻頻回望。他手裡還抱著缸金魚。
布魯斯,怎麼是你啊布魯斯!
那邊是三個月沒見的喻理,還是身形挺拔,眉眼冷淡又漂亮,手指焦躁不安地在桌面上敲來敲去。
嗚嗚,喻總你做了什麼?
你真的好香,你知道嗎?
我跑回辦公室,戴上帽子,墨鏡和口罩。
貓貓祟祟溜進咖啡廳,坐在布魯斯面前。
布魯斯見到我松了一口氣,「妙妙,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見我了。」
我瓮聲瓮氣道:「你好先生,我是你預約的寵物溝通師,請問你有什麼問題要問我?」
布魯斯充耳不聞,緊緊握住我的手,深情告白道:
「妙妙,我恨自己這副迷倒萬千人類的皮囊,讓你心生厭惡。
「我恨我不能擺脫我豪富的家世,和你同甘共苦。
「生而為布偶,我真的很抱歉。
「你願意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走進你的生活嗎?」
啊?你問我嗎?
我正在桌子下面挖布達拉宮。
沒開玩笑,我是真的在挖。
我好想逃。
5
早知道應該看完那個「相親相到布偶怎麼辦」的喵乎問答再來。
我正絞盡腦汁想回復,身邊就有人拉開桌椅,大馬金刀坐了下來。
「她不願意。」喻理冷酷無情道:「看不出來嗎?她有男朋友了。」
布魯斯聞言松開我的手,四下張望。
然後他誠摯發問:「不好意思,他在哪裡呢?」
喻理的臉比墨魚罐頭還黑。
「就是我。」
他坐在這裡放狠話,身上那股異香也繚繞不去。
隻是布魯斯好像完全沒有聞到,而我聞到之後不僅很饞,還有點暈。
布魯斯震撼發聲,「啊?」
我暈暈乎乎,「啊?」
喻理咬牙切齒,修長的手指摘掉我的墨鏡和口罩,低頭結結實實給了我一親。
他看似霸道獨斷,指尖溫度卻格外冰冷,脖頸兩側更是顫抖得能看見彩虹。
美味當前,我當然不會拒絕。
但是喻總你看起來真的很害怕啊!你不要硬撐!
喻理親完還嫌不夠,指著布魯斯的金魚缸說:
「它們根本還沒學會思考,你想讓我的女朋友幫你溝通什麼?
「哦,我倒是可以幫它們轉達心聲。
「種點水草或者打點氧氣吧,S魚兇手。
「照你這麼養,它們學會思考之前,就被你憋S了。」
布魯斯嚶嚶哭著跑了。
跑出門之前,他還被我挖出來的布達拉宮絆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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