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送他遠去,然後猛然後退三米。
「喻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我我我們不是純潔的商業伙伴關系嗎?」
「是啊。」喻理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我裝作沒看到他在偷偷往回收鱗片。
「我這不是正在幫我的商業伙伴解決事業發展的阻礙嗎?畢竟周總要是回老家結婚了,我們喻氏的項目怎麼辦?」
他垂眸衝我一笑。
他好香……不是,他好合理。
我被他說服了。
不對!我警覺捂嘴,「商業伙伴關系都是有來有往的,喻總幫我解決了麻煩,我需要回報給你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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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
喻理的瞳仁又開始隱約泛出海的藍色,他的聲音好聽得像是塞壬之歌。
他點了點自己。
「聽說周總最近無家可歸了,而我正好缺一個合租室友。
「和我一起住,怎麼樣?」
我大驚失色,慘叫道:「不要啊!!!我不要泡水!!!!!」
6
啊,原來喻理並沒有住在水族館裡或者海裡啊。
哈哈。
我站在一棟沿海高層公寓頂樓,發出了尷尬的沒見過世面的笑聲。
趁我在門口裝作自己很忙,喻理默默把我的行李箱提進家門。
他說他不收我房租,隻要我們項目收益的 0.07 個點。
我下意識討價還價,「0.05。」
喻理:「?好,行。」
為了室友之間和諧共處,喻理和我約法三四五六七八九章。
其中一條就是,我一周至少要洗兩次澡。
我嚇得飆出了眼淚。
「你是什麼級別的虐貓重犯?
「你是不是其實在記恨我拿走了你的初吻,所以要把我騙進來S掉?」
喻理老臉一紅,「你怎麼知道那是我的初吻?」
因為我覺得隻有這個原因能給他造成長達三個月無法治愈的心理創傷。
想象不到嗎?
那想象一下自己初吻給了大白鯊?
以德報怨勇敢和大白鯊,不是,小貓咪同居的好心人喻總,先後向我展示了他的西裝上、咖啡裡、空氣中的貓毛。
由於我此時剛剛進入他家五分鍾,而且他的公寓真的很舒服。
我含淚答應了那個不平等條約。
可到了約定好的洗澡日,我又SS扒著浴室門,不願意進去。
這時候喻理就一點都不害怕我了。
他打了個響指,整個浴缸的水飄浮在半空中。
喻理溫柔道:
「周總,我倒數五個數,你要是還不進去洗,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五,二,一。」
這哪有五個數!
我義憤填膺地衝進浴室。
花灑開了兩個小時,我連頭發都沒沾湿。
喻理無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周總,你洗好了嗎?我要進去了。」
他推門進來的時候,浴室裡連我的影子都看不見。
我現出原形,藏在了浴缸和牆壁的縫隙裡。
喻理輕松掏了掏,就掏出一隻巴掌大小的長毛三花貓貓球。
他當場呆掉,不由自主地夾了起來。
「哎呀,誰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小貓咪呀~是我們家周妙妙呀~
「妙妙別怕~我託著你洗,掉不下去的~」
我從他指縫間露出半隻眼睛,疲憊道:「喻總,你害怕點,我不正常。」
等水流真的衝到我身上,我慘叫得隔壁阿姨咚咚砸門。
「小喻呀,你是在洗貓還是在S貓呀?」
喻理焦頭爛額,「洗貓洗貓!阿姨放心,我S不了她,隻有她S我的份!」
他相當缺乏洗貓經驗,或者太相信我在人形狀態下的理智,連指甲都沒給我剪。
我早已完全失去理智,亮出爪尖,抓著他結實的胸肌,一路想往他的頭頂上爬。
爪尖鋒利,抓出道道血痕。
那股異香迸然湧出,我動作一滯,下意識伸舌頭舔了一口。
舌面上帶著細小的倒刺,喻理被我舔得直打激靈,又變出了魚尾,帶著我摔進浴缸裡。
我從胸肌一路滑到腹肌,他慌忙伸手去撈,卻發現我在專心致志地舔他腹肌上的傷口。
真香!
喻理呆愣片刻,伸手把黑發捋到腦後,露出那張冷淡卻格外漂亮的面孔。
他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
並且抓緊一切時間和機會,洗掉了我兩斤浮毛。
呵,男魚。
7
澡是洗完了,怎麼把我弄幹是個難題。
喻理和我都害怕吹風機,他覺得太幹,我覺得太吵。
在貓貓狀態下,不把我弄幹,我是S活不會變成人的。
沒辦法,喻理下單了一個寵物烘幹箱。
烘幹箱裡的風聲和機油味讓我眉頭緊皺。
我可不是普通小貓,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五分鍾後,喻理看著烘幹箱的殘骸,打開淘寶開始定制巨型烘幹箱。
他和客服提出了許多龜毛的要求。
烘幹箱要足夠大,因為我原形的大小相當隨機,這次是奶貓大小,下次可能就會變成貓巴士。
烘幹箱的門要足夠堅固,這樣我就不能隨隨便便拆了自己跑出來。
至於費用,喻總不在乎費用,他有錢。
客服和他聊了半天,狀若不經意地問:
「親親,咱們具體是需要烘幹什麼呢?」
喻理不假思索道:「合租室友。」
客服:「……」
喻理察覺不對,連忙找補,「貓!我是說貓!但這個貓品種特殊,未來會長到一人大小你能理解嗎?」
客服:「好的親親,我完全明白了呢親親,這就為您下單呢親親。」
然後那個價值 99999 元的巨型烘幹箱,一輩子都沒發貨。
五分鍾後,轄區民警黑著臉敲開了喻理公寓的大門,檢查了他家的角角落落。
他們沒找到我,卻發現了我的行李用品,和地毯上一隻湿淋淋但笑得瘋狂打滾的三花貓。
再三警告過喻理不要做違法犯罪的事之後,一周之內,他們又來了三次。
最後喻理再也不想利用現代科技偷懶了。
他用浴巾一點一點把我擦幹,我舒服得發出幸福的小貓呼嚕聲。
「你還呼。」
喻理警告我,「下次給我用人形洗澡!
「你要是變成貓巴士那麼大,我就用人魚的手段把你烘幹。
「到時候我可不保證,會不會一個響指把你烘成貓貓幹!」
我沒聽見,我睡著了。
不好意思,下次還敢。
嘻嘻。
8
喻理生日那天,我們和喻氏合作的項目也正式上線了。
我數著銀行卡餘額裡的零,興奮地一躍而起,從後面跳到了喻理背上。
「啊啊啊啊啊啊,喻總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甲方!」
我的呼吸打在他頸後,喻理僵硬成一條帥氣的魚幹。
「周總,你可以先從我身上下來嗎?」
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然世界上最好的甲方馬上就要反悔了。」
我這才發現自己得意忘形,趕緊跳下來退出兩米,雙手背在身後。
說來也奇怪,喻理那次消失又出現後,我雖然依舊饞他身子,但每次又都暈暈乎乎的提不起勁兒來。
他身上那股異香也隨著時間推移收斂許多。
不知不覺間,我們早已突破了天敵物種之間應該有的社交距離。
我小心翼翼地問他:「尾款你應該還是會打的吧喻總?」
「那要看周總怎麼表現了。」喻理冷豔地瞥了我一眼,又瞥了瞥日歷。
我立刻把疑惑丟到一邊,狗腿地湊上去給他捏肩捶背。
「小的辦事您放心!早就準備好啦!」
我在我們常去那家餐廳訂了燭光晚餐,還親手給喻理做了蛋糕。
上大學時我的興趣是烘焙,雖然上培訓課用的奶油經常在我制作過程中神秘消失,但我的技術是專業的。
喻理打開蛋糕盒子,不知為何有點失望。
「漂亮吧!」我翹尾巴得意,「這可是我親手做的哦!」
喻理聞言又低頭認真打量起來,遲疑著問我:「是那種把水果放上去的自己做嗎?」
我挎起個小貓批臉。
「在你心裡,我就是這麼敷衍世界上最好的甲方的嗎?」
喻理這才高興了。
「謝謝妙妙,我很喜歡這份禮物。」他認真道。
我晃晃手指,「錯!晚餐和蛋糕是我的社交禮儀,我還準備了別的禮物哦。」
喻理茫然地看著我,像被糖果砸中的小孩子。
「是什麼禮物呢?」他輕輕問。
「你先吹蠟燭許願!」我催他,「快快快,現在離 12 點也沒多久啦。」
喻理默默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 20:30,沒敢反駁我,吹蠟燭閉目許下願望。
我託著腮坐在對面,一根根數他的睫毛。
不愧是人魚,美貌就是他們最強的種族天賦。
要是我也能有這份美貌,還能花大幾百買磁吸假睫毛嗎?
不好意思哈讓大家見笑了,我們被撤資的創業公司就是這麼摳摳搜搜地過日子。
喻理許完願望睜開眼睛,我在他眼中看見了一片大海。
周圍的燭火在他深藍的瞳孔中跳動,像是群星落入海面。
在此之前,海洋對我來說一直是恐怖和未知的代名詞。
因為和喻理的眼睛相似,我竟然對大海也心生好奇和暖意。
「現在,告訴我你的願望。」
喻理搖了搖頭,「願望說出口就不再靈驗了。」
「誰說的?」我努力支撐起周氏霸道女總裁的氣勢,「你告訴我,我就會為你實現,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什麼願望都可以嗎?」喻理問。
我瞬間心虛,「嗯不能說天涼了讓周氏破產吧,違法犯罪的事情我也不幹……」
喻理的胸腔微微震動,他在笑,如同海浪陣陣湧起,我沒來由地非常緊張。
「妙妙,我喜歡你。」喻理說。
「我可以成為你的戀人嗎?」
我坐在原地。
三秒鍾後,我的頭上噗地冒出兩隻貓耳朵。
「不好意思。」我愣愣道:「有點沒聽清楚,準備再加兩隻耳朵去聽。」
9
喻理心平氣和,又問了我一遍。
這次四隻耳朵都聽到了。
當時我媽問我會不會喜歡上喻理,我斬釘截鐵地覺得我不可能喜歡上他。
我隻是單純地饞他身子,饞喻氏作為甲方的良好口碑。
嗯,也許還有點饞他的美貌。
可是和他合租之後,我們兩人的生活漸漸融為一體。
就像一滴水融入海洋,比我的毛毛打結還難解難分。
我鼓起勇氣,起身伸手拉過喻理的領帶。
喻理一路從臉頰紅到耳尖,薄唇微微顫動,晶瑩亮澤,看起來很好親。
可我低頭親下去時,他卻下意識向後閃躲,眼淚順著睫毛流下,凝結成潔白光潤的珍珠。
我泄氣地松開他。
也是啦,不論我們是否互相喜歡。
貓沒有辦法為了人魚進入海洋,人魚也無法改變本能深處對獵食者的畏懼。
這樣的戀愛關系,美麗卻格外易碎。
喻理可以向我走出九十九步,當我邁出一步時,他卻無法抗拒本能而退後了。
我們之間,永遠都會隔著一步之遙。
我正要開口拒絕,喻理卻伸手捏住了我的耳朵。
貓耳朵。
我渾身毛都炸起來,「咪呀?!」
「再試一次。」喻理低低喘息,眼中含淚,仰起臉懇求我。
「妙妙,你再試一次,好不好?」
幹嘛啦!
再、再親就再親。
我屏住呼吸,又低下頭。
這次,喻理沒有移動分毫。
他的手指又湿又冷,泛起細密的虹色薄鱗,唇齒間的呼吸卻燙得驚人。
那股異香再度驟然濃重,我卻再也無暇想起好吃不好吃這回事。
什麼話!
這可是我蓋上章的男朋友,還會跟我合作,給我送錢,急了還啪嗒啪嗒掉小珍珠耶!
好吃的能和男朋友比嗎?
根本不能比!
10
最先發現我和喻理在談戀愛的是我的親親秘書姐。
呃,其實她還意外發現了點別的事情。
合作成功後,喻理帶著喻氏的項目團隊,我帶著我的公司員工,跑到一個海濱度假村團建。
選定團建地點時,我明明說要帶大家去爬山,一周速刷五嶽,大家都說好,舉雙手雙腳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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