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大群投票一出來,地點變成了海邊度假。
我生了幾天悶氣,喻理還在旁邊憋著笑哄我。
「別這樣,妙妙,至少你的男朋友我開心了呀。」
我穿得嚴嚴實實,坐在離沙灘最遠的一把太陽傘下,慢吞吞地嗑海瓜子。
因為我真的很不想靠近大海,更害怕自己會在沙灘上社會性S亡。
所以我決心假期全程都絕不靠近沙灘一步。
哼,巨大貓砂盆有什麼好玩的。
嗑到一半,秘書姐慌慌張張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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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老板,我懷疑喻總溺水了!」
我:啊?
原來秘書姐愛崗敬業,即使是出來玩,也隨時留意著公司金主爸爸啊不是最大客戶的生命安全。
她發現喻理隻穿著泳褲,什麼裝備也沒帶,就這麼消失在海面之下。
然後半個小時過去了。
秘書姐心急如焚,「怎麼辦怎麼辦!我已經請海灘救生員去找了,喻總真出點事情怎麼辦!喻氏不會活撕了我們再讓我們破產吧!」
我抓耳撓腮,「啊這啊這啊這……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或者喻理在別的地方上岸了?」
「不可能!」秘書姐斷然道:「我的視力好得很,要不是身高不夠我就去當兵了。這片海灘就這麼大,喻總那麼顯眼一個大帥哥,真上岸了我能看不到?」
我莫名其妙地臉紅,「嘿嘿嘿,姐你也覺得他很帥是不是。」
秘書姐:「?周妙妙!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眼看著姐馬上就要挨個撥打 110、119 和 120,而喻理即將以「被人類懷疑溺水強行打撈上岸」在他的父老鄉親們面前社會性S亡。
我強忍不適,踮著腳溜上沙灘,在海邊蹲下呼喚道:
「喻理?喻理?」
海面之下毫無回應,我也有點驚慌,不是說人魚耳朵在海裡超級超級靈嗎?
難道是驗證碼沒對上?
顧不得秘書姐就在旁邊,我紅著耳朵,輕輕叫道:
「……老公?」
喻理瞬間從海面下冒了出來,牙齒潔白如貝,笑容帥氣逼人,手裡還捧著一隻大海螺。
「來了老婆!怎麼了怎麼了?」
我不好意思地衝秘書姐指指他,「姐你看,喻總活蹦亂跳,什麼事都沒有。」
秘書姐手指顫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喻理,又指了指我。
然後她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我低頭一看,喻理腰身以下,正水靈靈地擺著那條大魚尾。
秘書姐在醫院的病床上悠悠醒轉時,我和喻理個個西裝革履,表情肅穆,就差一人手捧一束白菊,再給姐蓋塊白布。
秘書姐恍惚問我:「我是活了還是S了?」
我哇地一聲就開始假哭,「姐!你可是我唯一的姐!你不能S啊!」
喻理整了整領帶,莊重低頭,「醫生說你過度勞累才會暈倒,甚至暈倒之前還可能產生了幻覺。這個項目辛苦你了,你要好好休息。我會和周總商量,給你帶薪假和項目獎金的。」
秘書姐長長松了一口氣,指指喻理,「幻覺?」
我小雞啄米式點頭,「幻覺。」
秘書姐喜笑顏開,立刻問我:「那我聽見你叫喻總老公,那個也是我幻聽咯?」
我臉一下子爆紅低頭,手卻很誠實地和喻理十指相扣。
「哦,那個倒不是。」
秘書姐:「……」
我等了半天聽不到回應,抬頭一看。
哇,又暈了。
好脆弱的人類。
我真的要給姐放三個月帶薪假,再發一筆超大的獎金。
姐,我不能沒有你啊姐!
11
我和喻理一起走到醫院停車場,他讓我在車上等,自己回去拿忘拿的檢測報告。
我和他開玩笑,「是每個霸總都會有的那種醫生朋友嗎?」
喻理貼貼我的額頭,他現在這麼做已經很自然了,也開玩笑道:
「是人魚公主都會有的那種女巫朋友。至於醫生,我們就先一起用周氏的家庭醫生吧。」
我目送他遠去,突然有人打開喻理的車門,坐上了駕駛座。
被綁架的經歷讓我瞬間警惕起來,開門就往車外跑。
「別跑呀,小貓仔。」
那人慢條斯理道:「醜媳婦也要見公婆的嘛。」
我定睛細看,原來是位眉眼間和喻理有五六分相似的帥大叔。
他西裝革履,眼神睥睨,舉手投足間自有十足倨傲。
我立刻和他問好,「失禮啦!原來是喻叔叔,喻叔叔好。」
「我不姓喻,我姓龍,叫龍傲天。」龍叔叔說:「我確實是喻理的父親,你可以叫我龍董。」
我還在努力思考這錯綜復雜的家庭關系。
龍董早就恨鐵不成鋼地上下打量過我一遍,「果然貓都不太聰明。我本來姓喻,跳過龍門後,我就改姓龍了。懂?」
我恍然大悟,立刻點頭。
「懂了懂了,龍叔叔你家不僅中西合璧,你本人還是白手起家,實現階級躍遷的創一代!肅然起敬!」
「懂了就好。」龍董高貴冷豔,甩給我一本支票,「想填多少填多少,想填幾張填幾張。我隻有一個條件,小貓仔,趕緊離開我兒子,你們不合適。」
天哪!想不到有生之年我還能遇見這種劇情。
我興奮得瞳孔縮成一條直線,摩拳擦掌從包包裡也掏出一本支票。
「龍叔叔,你也想填多少填多少,想填幾張填幾張,我是不會和喻理分開的!」
想了想,我自己撕下一張來,寫了一百萬的支票。
「不管叔叔你寫多少,我永遠比你多加一百萬!」
龍董:?
他拿過我的支票本翻了翻。
「小貓仔,你不是還在創業嗎?」
「對呀。」我乖乖回答:「所以支票本是我爸爸的,他偷偷給我支持我創業。不過用這個感覺像是開掛走捷徑,我就一直沒有用哦。」
龍董嘆了口氣,第一次正視了我,開誠布公地和我談話。
「周小姐,你知道喻理為了和你在一起都幹了什麼嗎?」
我誠實搖頭。
「你讀過《海的女兒》嗎?」
我點了點頭,大驚失色,「他想變成人嗎?」
「笨蛋,喻理沒有腿嗎?再說了,你是貓,他變成人幹什麼?」
龍董沒好氣道:「但他確實向深海女巫要了一份特殊的魔藥。
「那份魔藥要服用三個月,等他結束整個療程,你就不會那麼想吃掉他,他也不會那麼害怕你,你們之間的天敵關系會隨著時間推移慢慢消失。
「但是,如果他得不到你的愛,或者得到了又再次失去,第二天的太陽升起時,他就會變成海上的泡沫。
「周小姐,你能發誓,你對喻理的愛直到永恆,都不會發生改變嗎?」
我被這個消息所衝擊,還有點發懵。
「我……」
「如果你不能,就在他的療程結束前,趁早和他分手。」龍董淡淡道。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深海女巫就在這家醫院的整形美容科做主任,你大可以親自向她求證。」
12
我逃也似的離開了停車場。
我的腦子像一團亂麻,一會兒閃過喻理含著淚光的眼睛,珍珠沿著他頰側滾落。
一會兒閃過我蹲下呼喚喻理時,海面上飄蕩沉浮的泡沫。
喻理喜歡我,我也喜歡喻理。
我會愛他直到永恆嗎?
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我不想讓他消失在海面之下,永遠不會再出現。
我給喻理發了條信息:
【不好意思,仔細想過之後,我覺得貓和人魚談戀愛還是不太合適。】
【我們還是分手吧,我要回老家結婚了,請你不要再來找我。】
然後我火速收拾了行李,逃進深山老林,投奔在此度假休養的秘書姐。
秘書姐聽我大概講完發生了什麼,長長松了一口氣。
我感動萬分,「姐,你也覺得我做得對是不是?」
秘書姐翻了我一個大白眼,「你們談戀愛關我屁事?我隻是在慶幸喻氏已經打了合作的尾款。
「而且你一個堂堂周氏大小姐也會被甩支票說離開我兒子,我爽了。」
我好憂鬱,我以為世界上所有人都不支持我的時候,秘書姐都會堅定地站在我身邊。
秘書姐說我自作多情,打工人是永遠不可能共情老板的。
於是我換了手機號,隻通過秘書姐遙控指揮公司運轉。
秘書姐在帶薪假期裡忙得團團轉,氣得大罵我是冷酷無情的大資本家。
她發誓她要報復我,我發出大資本家的邪惡冷笑。
秘書姐早就和我深度綁定,不管她怎麼報復我,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啦!
第二天,我打開酒店房間門。
喻理站在房間門口,光速伸手,捏住了我命運的後頸皮。
我:……!
姐!我真的知道錯了啊姐!!!!!!
13
喻理的臉色比黑貓還黑。
他一聲不吭,把我拎進房間裡,咔噠先把房門反鎖了。
我哭喪著臉,「喻總你你你冷靜……你方要承諾不率先動用洗貓之刑哦……」
喻理本來在扯領帶,動作頓了頓,似乎在認真思考把我洗了的可能性。
片刻後,他溫柔一笑,繼續解開襯衫扣子。
「放心吧,妙妙,我不會那麼對你的。」
他的瞳仁變成某種波光粼粼的蔚藍色,亮得驚人。
喻理隨手把額發全部捋到腦後,露出他那張攻擊力十足的漂亮面孔。
他先向我道歉:
「事情我都聽我父親說了。對不起,妙妙,我不應該不和你商量,就自作主張那麼做。
「我已經和女巫商量過,中止了療程。你能原諒我嗎?」
我頓時理不直氣也壯,「就是嘛!你都不跟我說,悄沒聲就做了這麼大的決定,我很沒有安全感。不行,我不能原諒你。」
喻理絲毫不慌,溫聲細語道:
「那我隻能努力獲得你的原諒啦。」
他從背後拿出一隻香水瓶,對著自己一通狂噴。
我剛聞到就手腳發軟,大腦發暈,忍不住想往他身邊湊。
我捂住口鼻,驚慌道:「喻理!你這是犯罪!」
他、他竟然用貓薄荷把自己腌入味了!
「犯罪?」喻理額頭微微冒起青筋,「妙妙,從我第一次為你煎三文魚開始,我就早已罪行累累,愛比S魚重罪更難隱藏。」
我想起自己興致勃勃買來,囤了半個冰箱的各種海鮮魚類,不禁心虛汗顏。
原來我在喻理看來不僅是初吻大白鯊,還是當代漢尼拔。
喻理離我越來越近,我能看見他滾動的喉結,漂亮的手臂線條,還有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
我負隅頑抗,「你你你你清醒一點, 強扭的瓜不甜的喻理, 而且我是貓,你是人魚, 食物鏈關系沒有未來啦!」
「沒關系。」
喻理的陰影徹底將我籠罩。
「我的道歉項目也包括《暮光之城》五部曲馬拉松式觀影, 放心吧妙妙,我們可以先看上三天三夜,徹底幫你建立起戀愛的信心。
「你就放棄抵抗吧, 我的卡倫小姐。」
喻理番外
和周妙妙一起被綁架後,喻理消失了三個月。
他並不是受到了什麼心理創傷。
好吧,也許是有一點。
但他隻是控制不住地回想起周妙妙圓溜溜的眼睛。
她即使處於生S關頭, 也不禁露出的樂觀笑意。
還有她的呼吸漸漸消失時,自己用魚尾包裹住她的身軀,卻隻能感受到生命如流沙逝去的那種焦慮不安。
還有……還有她柔軟的嘴唇。
深海女巫讓他快滾。
「你別在這佔用我的工作時間, 趕緊認清現實吧。」
他的女巫朋友控制不住地幸災樂禍。
「你完了,喻理。你陷入愛河啦!」
難道我真的對一隻貓一見鍾情了嗎?
喻理絕望地想,那樣的話,我的魚生確實完蛋了。
他向女巫所在的醫院砸下重金,捐了兩棟大樓。
還給深海女巫換了豪華單人辦公室。
女巫很警覺地問他無事獻殷勤,是想幹什麼。
喻理難以啟齒, 隻好委婉詢問:「你看過《海的女兒》嗎?」
深海女巫勃然大怒,「你是說那本代代汙名化我們女巫群體的著名童話、傳!世!經!典!嗎?我當然看過!」
喻理紅著臉,小聲問她有沒有某種神秘魔藥,可以改善貓和魚之間的天敵關系。
如果有,他願意付出他的聲音,他的頭發,願意餘生都在刀尖上行走。
隻要能去到她身邊, 他什麼都願意做。
女巫狠狠瞪他,說我要你這些東西做什麼,你還嫌我們女巫的名聲不夠壞嗎?
現代社會,他的女巫朋友隻要錢。
我嘴比腦子還快,「……喻總,你好香啊。」
「(一」喻理大喜過望,爽快給她打了錢過去。
七天之後,女巫拎出一大袋黑乎乎的袋裝藥汁, 讓他凍在冰箱裡, 喝上三個月。
「三個月後,如果你們相愛, 愛會勝過欲望和恐懼,所向披靡。」
女巫囑咐他道:「但是,這終究是逆天而行。如果你失去了她的愛, 你就會化為海上的泡沫。你要想好。」
喻理毫不猶豫, 就打開一袋喝掉。
他的現實就是童話, 他的愛情也將是童話。
雖然小美人魚化成了海上的泡沫,可她被陽光照耀, 升上高空的那一刻。
這份夢幻之美, 也曾牢牢烙進王子內心深處, 成為他一生的隱秘注腳。
他隻要得到這個,也就滿足了。
更何況,實際上, 他得到的比童話多得多。
喻理低頭親吻周妙妙的額頭。
電視屏幕上,吸血鬼和人類少女深情相擁。
她正在他懷中熟睡,窗外繁星漫天。
一世安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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