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痛了,所以不想再厚著臉皮給你當舔狗了。
「這三年,我故意弄出許多花邊新聞,故意對你橫眉冷目。
「也不過是想你吃醋,希望你來哄我。」
14
瞿寒說,徐心蕊隻是他花錢僱來,想讓我吃醋的工具人。
之前那些工具人,一旦對他產生不切實際的想法,都會被他毫不留情地解僱。
而徐心蕊不一樣,她並不愛瞿寒,她甚至不愛男人,眼裡隻有錢。
所以她在瞿寒身邊待得最久。
至於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她去國外精子庫買來的精子,生出來也會是個混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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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受孕成功後,瞿寒就和她解了約。
所以我在醫院碰到他們兩人那日,徐心蕊一開始對我的態度並不惡劣。
那天,瞿寒身體不適來醫院拿藥,與徐心蕊隻是恰巧遇上。
但我卻誤以為他陪徐心蕊來做產檢。
他語氣罕見的失落:
「其實,你腿受傷住院那兩個月,每晚我都趁你睡著後,悄悄地去病房看你。
「不敢讓你知道我還深愛著你,隻是因為我想維護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
「那天你誤會徐心蕊的孩子是我的,非但沒有吃醋,反而大方地祝賀我和她喜得貴子。
「我真的氣S了,所以才會繼續花錢僱徐心蕊,又將她接回家裡。」
他努力克制著嗓音中的顫抖:
「我故意讓她刁難你,故意在你面前維護她,隻是想讓你後悔沒珍惜我過去給你的寵愛。
「我想逼你認錯,想聽你親口承認你後悔了。
「隻要你說你後悔SS了寶寶,隻要你說想和我好好過日子,我就可以放下所有不甘心。
「對不起,寧寧,是我錯了,我沒想到你會自S。
「我從沒想過逼你去S,我那麼那麼愛你,怎麼會舍得讓你S?」
他給的解釋又真實,又荒唐。
他的愛實在太偏執,也太可怕。
我要不起。
「瞿寒,如果你真的認為自己做錯了,就放過我吧。」
「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會對你好的。」他低微地懇求我,「我什麼都不強求了,我不要你給我生孩子,也不需要你愛我,你隻要待在我身邊就好。」
我嘆氣:「我們之間不隻是孩子的問題。」
他神色暗淡,
「對不起,我知道我得到你的手段太卑鄙。
「但我那時候太想得到你了,可是你的心裡隻有喻杭。
「一個S去的白月光,我要怎樣才能爭得過他呢?
「所以我才走了錯路,我以為隻要我對你足夠好,那個錯誤就不重要。
「是我太無恥太卑劣,我不求你原諒我,隻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你。」
我沒來得及再說什麼。
因為我爸和我妹也來了醫院。
我妹一進門,就衝過來抱著我,哭得可憐兮兮,「姐,你終於醒了,你嚇S我了!」
我爸也一直抹眼淚,「醒了就好。」
和瞿寒之間的恩怨,我一直瞞著家人。
如果他們知道瞿寒欺負我,怕是會和他拼命。
我不想他們受傷害。
先前瞿寒的花邊新聞傳到兩人耳朵裡,也特意來問過我。
我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就說那都是八卦記者在捕風捉影。
他們倆一向信任我,我這麼說,自然就沒懷疑我。
因此他們一直以為我和瞿寒,始終甜蜜如初。
直到這次我自S,兩人才覺察出不對。
護工不了解,但身為家人的他們最清楚——
我一向惜命,平時生活習慣健康得很,每年的定期體檢從不落下。
我選擇自S,一定是走到了窮途末路。
所以瞿寒一出病房,小茉就氣鼓鼓地問:「姐,是不是姐夫欺負你了?」
我爸長嘆一聲:
「寧寧,如果過得不開心,就離婚吧。
「別為了他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和小茉永遠站在你這邊。」
我紅著眼睛點頭,「爸,你放心,你們倆別擔心我,我會處理好的。」
15
我自S這件事,終究是對瞿寒造成極大影響。
那日我拿剪刀,打算剪掉袖口的線頭。
他誤以為我又想不開了,臉色大變,慌裡慌張地衝過來,跟我搶剪刀。
他的掌心意外被剪刀劃拉一道傷口。
血滴在白色被單上,暈染開來。
他卻全然不顧自己,緊緊地抱著我,急道:
「寧寧,我求你別再折磨我了行嗎?
「如果你真的不想待在我身邊,那我……我就……」
他終究是又退讓一步,央求道:
「再給我三個月時間好嗎?
「三個月為期,如果到時我還不能讓你回心轉意,我就放你離開。」
他怕我不信,還特意發了毒誓,「若我食言,就讓我身首異處。」
我沉吟一瞬,點頭答應了。
反正我絕不會回頭,就再等三個月好了。
之後的日子,瞿寒很少去公司,幾乎將工作搬回了家裡,一天到晚圍著我轉。
我媽送我的平安扣,他找了很牛的師傅做修補。
雖然無法完全恢復原貌,但繼續佩戴不成問題。
我出門做個美容或是按摩,他還非要給我當司機。
在店裡等我一兩個小時,也不會覺得煩。
我逛商場,他就充當刷卡機器和拎包小弟,做苦力做得心甘情願。
他又像三年前那樣,經常性地下廚。
他廚藝很好,是出國留學時練就的本領。
我喜歡吃的糖醋小排和番茄牛腩,他做的比飯店還要美味。
他每天都會從外面買一束鳶尾花送我。
藍紫、黃色、紅色、藍色、白色、紫色等等應有盡有。
我從不知道鳶尾花竟然有這麼多色系。
從前喻杭隻會送我藍紫色這一種。
因為藍紫鳶尾代表了想念。
而他時時刻刻都在想我。
他說就算我在他身邊,他也還是想我。
瞿寒買來的花全部插在客廳的花瓶裡。
我幾乎沒有給過眼神。
瞿寒失落地問:「你不喜歡了鳶尾了嗎?」
喜歡啊。
隻是不喜歡他送的。
我笑笑,敷衍地回:「沒,很漂亮。」
他也看出我在敷衍,但他無能為力。
我能感覺到他的挫敗。
畢竟這些天他很努力地在彌補我,但我的回應卻很冷淡。
他半夜經常睡不著覺,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沉默地抽煙。
有次我起夜,從窗戶看到他孤獨地坐在藤椅上,背影落寞寂寥。
我知道隻要我肯給他一點甜頭,他就不會是這副模樣。
但我做不到,也不想做。
我隻想安靜地等待自由的到來。
16
第二個月末我見到了徐心蕊。
她是來向我道歉的:
「對不起,當初我為了掙錢,昧著良心傷害你。
「我現在孩子沒了,可能就是做壞事的報應吧!」
她的小腹平坦,我還以為她已經生完孩子。
沒想到上個月她在浴室不小心摔倒,流產了。
我沒接受她的道歉,她流產與我無關,可她給我造成的陰影,卻是實打實的。
那天過後,我沒再見過徐心蕊。
很久後才又聽到關於她的消息。
聽說她出國了,在國外非常不幸地遇到了搶劫犯,多年積蓄被劫匪一掃而空。
雖說保住了一條命,但胳膊被打斷了一條。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和瞿寒約定的期限越近,瞿寒煙抽得越兇。
不過他清楚我討厭煙味,所以都是等我睡著,一個人躲在院子裡抽。
他的睡眠也越來越差,有時通宵不睡。
我早上醒時,他已經為我做好了早餐。
最後那天,我們一起吃晚飯時,他開了瓶酒。
他喝到第二杯時,表情變得很痛苦,「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願意留下來,對不對?」
我抿了抿唇,默不作聲。
他眼眶泛紅,嗓音艱澀:
「其實有時我也會想,如果當年我沒陷害你父親,如果我再耐心一點追求你,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有些錯誤犯一次,就萬劫不復。」
滾燙的眼淚從他的眼眶滑落,他放下酒杯,掌心遮住臉頰。
他哭的時候沒有聲音, 隻有眼淚不停地通過指縫溢出來。
這一晚,我沉默地坐著,看他哭了許久。
第二天,他如所承諾的一般,和我去民政局辦理了手續。
他很大方, 分給我不少房產和現金,多到我下輩子也花不完的程度。
三十天後冷靜期結束,拿到小紅本後,我釋懷地笑了。
我終於自由了。
那天,瞿寒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寧寧,我欠你的,都會還你的。」
當時我還沒明白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大概半個月後,我從花卉市場出來, 在飲品店買奶茶時,刷到新聞——
「信源集團總裁瞿寒因誣告陷害罪名入獄。」
「信源集團股票大跌。」
……
原來, 他去自首了。
為當年誣陷我爸的事付出了代價。
「女士, 您的奶茶好了。」
「謝謝。」我收起手機,沒再關注瞿寒的消息。
坐在店裡喝完奶茶後,我抱著一束藍紫鳶尾花,走了出去。
春天的陽光溫暖和煦,我將鳶尾放進單車車籃,騎著單車踏上回家的路。
回程時又路過十二中, 我和喻杭的母校。
忽然想起高一開學時,作為新生代表的喻杭上臺發言。
清秀俊逸,身形挺拔, 舉手投足之間自然而然地流露出自信和灑脫。
開學典禮結束後, 同學們起身回教室。
我被擠著往前走, 慌亂間踩了喻杭好幾腳,人還差點跌倒。
我尷尬不已, 「對不起……」
他扶住我的手臂,彎唇一笑,「沒關系,人太多, 不能怪你。」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 原來有人可以笑得那樣溫柔,溫柔到能融化人心。
第二次見面,是在學校食堂。
還買了很多價值昂貴的珠寶、首飾送給她。
「(隻」意外的是, 次日我們倆竟又湊巧盯上最後一份魚香茄子。
他又紳士地讓我, 我沒好意思:「要不然咱們一起吃?」
他眨了下眼, 唇角浮起一抹溫柔的笑,「好啊, 那我請你。」
我們故事的開始, 單純又美好。
在一起的那幾年, 從未有爭吵。
他時常笑著吻我:「寧寧,我好想快點娶你回家呀。」
我靠在他懷中,羞赧地說不出話。
心裡卻是想著, 我也好想趕緊嫁給你呀。
隻可惜,我們少了那麼一點運氣,沒有機會白頭偕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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