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絕望的、如同地獄一般的生活,我怎麼忍心讓我的孩子經歷?
所以我一直偷偷吃避孕藥。
從根源上杜絕懷孕的可能。
隻要不懷孕,就不會涉及流產。
他就沒有理由遷怒我爸和我妹。
可我還是失算了。
因為瞿寒努力了三個月,我的肚子還沒動靜,他擔心是我身體太虛弱,才不易受孕,就想帶我去醫院做檢查,讓醫生幫我調理身體。
一旦做檢查,必然會露餡,我的心髒幾乎懸到了喉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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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我身體很好,沒什麼不舒服的。」
瞿寒目光審視地睨著我。
那眼神仿佛能將我穿透。
我愈發緊張,笑容勉強,
「醫院的味道太難聞了,藥也很難吃,我不想去,也不想吃……」
精神高度緊繃之下,我說話開始顛三倒四。
瞿寒那樣精明的人,很快覺察出我的異樣。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眸色頓時大變。
幾步走到床頭櫃,俯身打開抽屜,拿出維生素 C 的藥瓶,冷冷地問我:
「談寧,你每天吃的這是什麼藥?」
我垂S掙扎,「維 C。」
他眸底戾氣翻湧,卻沒再追問,反而拿起手機,撥通助理的號碼:
「胡閱,幫我送瓶藥去做藥物檢測。」
這與宣判我S刑毫無區別,懸起的心髒驟然跌落谷底。
我認命地垂首,無力而哀傷地閉上眼睛。
紙是包不住火的,我所有的努力,終究隻是徒勞,「不用去做檢測了,是避孕藥。」
11
瞿寒怒不可遏地將藥瓶砸到牆上,白色藥片灑了一地。
「談寧,你怎麼敢的?你怎麼敢這麼做?」
憤怒的聲音從牙縫裡迸出,他銳利如刀的眼神剜向我,像是恨不得將我凌遲處S。
事已至此,我忽然不想再掙扎了。
反正不管我怎麼做,都無法逃脫。
我有種想破罐破摔的衝動,
「你這麼想要孩子,可以讓徐心蕊多生兩個,我瞧著她挺樂意的。」
瞿寒渾身籠罩著駭人的氣息,他衝過來,兇狠地將我推到牆面上,手指用力握住我的細頸,「你不樂意是嗎?」
上一次他這樣箍著我的脖子,還是我提離婚時。
那會兒我還覺得害怕。
而此刻,我竟然會想——幹脆就讓他掐S我算了。
S了就一了百了了。
再也不用被他威脅。
再也不用忐忑不安。
再也不會痛苦不堪。
這樣想著,我便梗著脖子,毫不畏懼地望著他,
「對,我不樂意!我都恨S你了!
「想讓我給你生孩子,下輩子都不可能!有本事你就掐S我!」
他怒到極點反倒笑了,隻是那笑容惡劣又可怕,
「寧寧,我怎麼舍得讓你S呢?我這麼痛苦,你得活著,陪著我一起痛才行啊!」
他不肯成全我,又一次松開了手。
他想讓我痛,於是又扯開我的睡裙,沒有任何前兆地衝進來。
窗外的天空,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我筋疲力盡,連眼睛都無法睜開時,他才終於放過我。
這一次我足足躺了三天,才能下床。
在鏡子裡看到睡裙外的皮膚,深深淺淺的痕跡數也數不清。
恥辱和難堪將我的心髒吞噬,我狼狽地合上雙眸不願再看。
腦海中有似鬼魅一般的聲音誘惑我:
「談寧,既然活著那麼痛苦,那就去S吧!」
「喻杭在另一個世界等你呢,那是個沒有淚水、隻有幸福的世界。」
我好想解脫。
好想去沒有瞿寒的世界。
我好想去見喻杭。
所以,我心動了。
我握著刀片,抵在左手腕上。
唯一放心不下的,是我爸和我妹。
我爸年紀大了,身體大不如從前。
小茉尚未成年,今年還在讀高二。
前天小茉還發信息說,她想我了,問我有沒有時間去看她。
我當時正躺床上休養,沒辦法出門,隻能以最近太忙拒絕。
她有些失落,「哦……沒關系,那等你空闲了再說吧。姐,你要注意身體哦!」
對不起小茉,姐姐沒辦法再照顧你。
對不起爸爸,我不能再給您盡孝了。
請你們原諒我的自私。
我實在是太累太累了。
累到沒力氣再活下去。
就讓我任性這一次吧。
12
意識昏沉之際,我聽到浴室的門被推開,凌亂的腳步聲向我靠近。
腰肢和膝蓋窩被強勁有力的手臂摟住,頭靠在溫熱的胸膛。
來人胸腔裡的心髒劇烈地跳動著,仿佛是驚慌失措的極點。
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端,是瞿寒無疑。
他抱著我跌跌撞撞跑出臥室,幾次差點崴腳。
邊下樓,邊焦灼地大喊:「老李,快去開車!」
司機著急地將車從車庫開出,打開後座車門。
瞿寒將我放在座位後,也跟著坐進來。
他將我的頭放在他的腿上,低頭輕吻我的額頭,低啞的聲音似帶著無盡痛苦:
「寧寧,你明知道我愛你。
「你明知道隻要你願意跟我好好過日子,我就會原諒你S了我們的寶寶。
「為什麼你要這麼固執,這麼倔強?
「你就這麼恨我,寧肯S都不願意和我有一個孩子?
「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麼痛苦嗎?」
有淚水滴落在我頰面。
是他在哭。
他的身體在不停地發顫,「談寧,你別S,我不想你S……」
他的話我一句話都沒有聽清。
我的意識已經漸漸脫離軀體,而後昏S過去。
許久之後,冰涼的液體通過輸液管進入我的身體,我的大腦又逐漸恢復意識。
護工發現我睜開眼睛時,激動地喊道:「瞿太太,您終於醒了!」
她開心地去電告知瞿寒,掛斷電話後,又笑眯眯對我說:
「瞿太太,您稍等一下,瞿先生等會兒就從公司過來了。
「您可真幸福,有這麼愛您的丈夫!
「您昏迷不醒的這一個月,瞿先生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您。
「如果不是公司那邊有緊急事務需要處理,他根本舍不得離開您半步呢!」
我竟然昏迷足足一個月。
這樣都沒S掉,我可真是命苦。
我喃喃低語:「為什麼要救我呢,讓我去S就好了啊。」
聞言,護工大吃一驚。
她是個熱心腸,挪了隻凳子坐在病床旁,苦口婆心地勸我:
「瞿太太,您這麼年輕,又這麼漂亮,還有個有錢又愛你的老公,千萬別想不開!」
我苦笑,「比起愛我,他還是恨我更多吧。」
護工不可思議地瞪大眼,
「瞿太太,您怎麼會這麼想?瞿先生怎麼可能恨您?
「醫生說由於您失血過多影響了腦部血供,醒來時間不能確定。
「如果您超過 3 個月醒不過來,那清醒的希望就非常渺茫,要家屬多陪您說說話。
「瞿先生每天都和您說很多話,說到嗓子都啞了,吃顆潤喉糖又接著說。
「還有每天固定兩小時的按摩,都是瞿先生親手為您做的。
「瞿先生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可您還是沒醒,他一天比一天害怕,情緒越來越焦躁。
「我記得特別清楚,第 20 天,他抱著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差點在病房暈過去。
「我親耳聽到他說,隻要您能醒過來,就算用他的命來換,他都願意!
「還有啊,隔天他還跑去山上給您祈福,結果下山時意外摔傷,額頭現在還有傷呢。
「瞿太太,您要是真有什麼事,我看瞿先生也很難活下去,他怎麼可能恨您呢?」
她口中的瞿寒,實在太陌生。
不對,也不算陌生,因為那是三年前的瞿寒。
那時的瞿寒愛我至極,也寵我至極。
寵到什麼程度呢?
我追的一本小說,作者無故消失,斷更了半年。
看不到結局,我心痒得抓耳撓腮,連覺都睡不好了。
沒出半個月,瞿寒就叫人找到了那位作者,花了極高的價錢請她續寫。
可是這樣的瞿寒,不是老早就消失了嗎?
後來的日子,我面對的是冰冷的、漠然的他。
在醫院遇到他和徐心蕊那天,又是個分水嶺。
那日以前,他對我隻是橫眉冷眼、視我為空氣、偶爾陰陽怪氣。
那日之後的二十來天,他將徐心蕊接回了家,兩人聯手折磨我。
他將我折磨到沒有生存的勇氣,明明是恨極了我。
可現在又有人說,他愛我愛到——願意以命換命。
我怎麼敢相信呢?
難道就因為我快S了,又激起他消失已久的愛意?
這算什麼?
失去了就知道珍惜了?
13
瞿寒是四十分鍾後趕來醫院的。
他瘦了許多,頰側輕微的凹陷,眼睛下方是一圈青色,一副多日未休息好的模樣。
而他凝向我的眸子明亮,帶著失而復得的驚喜,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歉疚。
他還在喘著粗氣,顯然是跑過來的。
可真踏進病房了,腳步又變得緩慢,竟仿佛是近鄉情怯一般。
護工見瞿寒來了,連忙起身退出病房。
瞿寒坐在椅子上,從被子裡抽出我的手,攥在掌心,開口時竟帶著一絲哽咽:
「寧寧,你終於醒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怕你醒不過來,怕你會丟下我一個人……」
他的眸子籠著一層霧,眼淚隨時都有可能滑落。
我剛睡醒,沒什麼力氣,掙了兩下手沒掙脫,隻能任由他握著。
他親吻我的手背,聲音也是許久未見的溫柔:
「我不想再怨恨你,也不想再跟你賭氣了,我是愛你的,我一直愛著你。
「隻要你好好活著,我絕對不會再逼你了,你不想生孩子就不生。
「我們忘記過去,重新開始吧,好不好?」
怎麼可能重新開始?
從他陷害我爸起,我和他就注定隻會是悲劇收場。
更別提他還有徐心蕊。
「你忘記徐心蕊了?她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
「如果你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就該跟我離婚,給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個名分。」
瞿寒搖頭,急切辯駁:「我沒和徐心蕊發生過關系,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覺得諷刺,「你那麼寵徐心蕊,這會兒又跟她撇清關系,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
他眸底的痛苦和懊惱清晰可見,
「不是的,寧寧,除了你,我沒愛過任何人,更沒和她們發生過關系。
「我隻是……」
仿佛很難以啟齒,他眼睫輕顫,啞聲道:
「和你的這段感情,我始終處在下位,那時我真的愛你愛到可以為你去S。
「可我那麼愛你,換來的卻是你毫不留情地SS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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