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五年後。
同學聚會上,陸言昭帶著漂亮的未婚妻。
我落座後,席間一片唏噓。
有人談起,陸言昭未婚妻帶的手提包。
「那包要配貨的,全球限量三隻。」
「哈哈,林玥垮了什麼包啊?」
眾人又瞧向我,連個牌子都沒有的破落包。
我下意識把包藏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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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昭的未婚妻,卻很大方地把包,遞出來供大家欣賞。
「這是言昭為我買的,我覺得沒必要的,可他說,我值得最好的。」
同時,我感受到對面男人,犀冷的目光。
「恭喜,恭喜,我們陸神也算遇到好女人了。」
「哈哈,有的女人不清高了嗎?怎麼混得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
我下意識握緊拳心。
直到我的手機響起。
「媽咪,你什麼時候回來?童童不小心,割到手指了。」
童童稚嫩的哭聲從聽筒傳來。
我霎然站起。
「對不起,我家裡有事,先走一步。」
1
畢業那年。
我離開了海市,在另外一座城市,一天打三份工。
隻為了掙夠童童的醫療費。
童童是我姐姐的孩子,她長得很乖巧。
姐姐去世時,把她交給了我。
「玥兒,照顧好童童,好不好?姐姐不行了。」
我答應後,姐姐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可姐姐去世沒多久,童童就查出心髒有先天缺陷。
離開同學聚會,趕回家的路上,我腦子亂哄哄的。
一邊是童童。
一邊是眉目俊挺,高大挺拔,卻面色陰沉的陸言昭。
原來,他要結婚了。
他的未婚妻很漂亮,他現在一定很幸福吧。
坐在出租車後座,我拿出包裡,如今滿是劃痕的戒指。
我放在指尖吻了吻,最後降下車窗,扔了出去。
舊人已有了新歡。
我這個故人,也該徹底忘卻,這樣對彼此都好。
2
回家為童童包扎完,哄完她入睡。
我才得空,輕聲收拾屋子。
這時手機響了,來電人是許斯年。
我接起來,就有些後悔了,他在同學聚會上。
那頭應該是換了場子,目前在酒吧,音樂聲很大。
同時,還有同學的聊天聲。
「林玥,你離開了嗎?」
「嗯,臨時有事,先走了。藥,我明天找你拿吧!」
許斯年去國外參加了醫學研討會,他說可以給童童帶國外方面的藥回來。
隻是,他回來會直奔同學聚會,我想早點拿到藥,便去了同學聚會。
可他飛機延誤了,晚到了。
他沉默了一瞬。
「許醫生,誰的電話?過來喝酒啊!」
「陸神剛點了幾瓶好酒,我們可要喝盡興。」
那頭,隨即傳來酒杯碰撞聲。
「陸神,我敬你,這些年我們聚會,你都沒來。還以為你當了大老板,把我們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這幾年做公司,沒抽出時間而已。」
「嘿嘿,沒忘就好,理解的。你的宸星公司三年面世,兩年上市,如今你是市值千億的老板,時間都是以秒計算的。」
我攥緊了手機。
「斯年,你先忙……」
「是因為言昭嗎?這麼多年,你都沒來參加過同學聚會,一來就離開了。」
「不是,我要睡了,你們玩。」
倏然,熟悉低沉的嗓音,從聽筒飄來,我渾身緊繃。
「誰的電話?我們叫你,都沒聽見。」
還沒等許斯年開口,我立即掛了電話。
擱下手機,我卻如冒大汗一樣,癱軟在沙發上。
我下意識去摸無名指的地方。
當發現光禿禿時,我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四處尋找。
可也是這時才想起,戒指,我已經扔了。
那枚陸言昭送我的戒指,我已經親手扔掉了。
五年前,這份彌足珍貴的感情,也是我親口說出,「分手」二字毀掉的。
3
次日。
我先外送了一套禮服,趕回工作的婚紗中心。
沉重的米色厚簾拉開,沙發裡,坐姿威挺的男人起身,我不經意的側眸,直接愣住。
「哇,好美,從沒見過這美的新娘子。」
「陸先生,您覺得呢?」
我愣愣地看著,試紗廳裡俊男靚女的一對。
是經理親自在為陸言昭和他的未婚妻服務。
旁邊,也候著幾乎全部的同事。
「怎麼樣,言昭?」
唐茹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瞧著陸言昭。
男人卻側眸,看了一眼,站在大堂中心,呆若木雞的我。
他眉目冷淡,沉肅。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帆布鞋尖。
隨即,我聽到男人沉緩的嗓音。
「很好。」
唐茹還在繼續試婚紗,陸言昭的電話亮了,他拿了手機,到了後花園接聽。
唐茹一共選了四套婚紗,一套主婚,三套早中晚,敬酒禮服。
價格直逼九位數。
經理、設計師幾乎要把她供起來。
整棟影樓也早就清場了,今天隻為二人服務。
隻是男主人卻一直很高冷,除了和未婚妻說話,面對工作人員的奉承,幾乎不搭腔。
且他更多的時間,是在接電話。
4
「媽咪,有道題,我不會。」
正在小隔間寫作業的,童童撥通電話手表,打了過來。
我整理好畫冊,見沒人注意這邊,悄悄溜到了小隔間。
「哪道題?」
「這個,我數小棒,怎麼數,也數不明白。」
我看了一眼,有點超綱了,耐心地教起童童。
教完,我正要趕緊溜回工作的地方,卻感覺頭頂有道犀利的光,正射在我們頭上。
我驀然抬頭,對上樓梯上,西裝筆挺,卻面色陰鸷的男人。
我握著童童的筆,霎然掉在地上。
我明明看著他去了後花園,怎麼轉眼出現在樓梯間。
陸言昭裹著黑色西褲的腿,從樓梯邁下來。
「這就是你當年和那鬼火男人,生的孩子?
「林玥,你不是說,他家還開了廠嗎?你怎麼,還要帶著孩子出來打工呢?」
陸言昭走下最後一階,直直地逼視著我們。
我咬緊了唇,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童童跑過來,橫亙在我們中間,試圖推了推他。
「叔叔,你不準欺負人。」
陸言昭頓時皺眉,整張臉都是陰冷的。
我連忙拉回童童,又蹲下護緊了小腿其實在發抖的童童。
「別鬧,童童,叔叔沒有欺負我。」
我沒想到,陸言昭又冷冷地俯視下來。
「你爸呢?
「S了嗎?讓你們母女在外,打工乞討?」
念及此,童童頓時飆淚。
我不得不生氣了。
「陸言昭,你怎麼能這麼對一個孩子說話?
「你的未婚妻,還在等你試禮服,你趕緊離開吧!」
他的拳頭,握得發顫。
我抬眸,隻看到他冰冷的袖管。
倏然,我看到他握緊的拳頭,顫了顫,隨即大步離開。
「林玥,如今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他大步離開,我護緊童童。
可我沒想到,童童擦了眼淚,也握緊了小拳頭。
衝著冷毅的背影道:
「叔叔,你說得沒錯,我爸爸是已經S了,可我知道,他如果還在,一定會對我和媽咪很好,很好。
「媽咪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
我愣怔。
走出去的陸言昭,也不可置信地回了一下頭。
顯然。
他也是錯愕的,也許他隻是開了一句玩笑,卻沒想到,真的得知童童沒有爸爸。
他幽深的神色很復雜,是我完全看不懂的。
我張了張唇:
「陸總,小孩子的話,別往心裡去。」
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林玥,看來你選男人的眼光真不行。」
5
試完婚紗的當晚,班群裡有人艾特陸言昭。
【陸神,婚禮什麼時候?會邀請我們吧?】
五年沒在群裡發過言的男人,回復了。
【婚禮之前,會提前為大家送上請帖的。】
群裡頓時歡呼,熱鬧地聊了起來。
女生甚至出謀劃策:【結婚當天,準備的禮物,不要單數哦,一定要成雙成對的。】
【是啊,還有婚禮流程,一定要控好場,我們當時結婚,就超過了吉時,老人說不吉利的。】
【婚禮一定會很盛大吧?會不會全場玫瑰花啊?需不需要我們這些老同學,幫忙布置會場?】
【……】
群裡頓時成了婚禮出謀策劃群。
我沒想到的是,向來冷傲的陸言昭,此次卻一一回復了。
【好的,不要單數,我記住了。】
【會嚴格控場的,免得出了意外。】
【確實,我打算包下空中莊園舉辦婚禮,布置現場是個龐大的工程,大家到時若有空,歡迎來幫忙。】
——
我一一讀完,不知不覺間,淚水布滿了臉。
群裡還在熱聊,我默默點入後臺,退了群。
至此——
一個有了孩子。
一個即將婚禮。
我和陸言昭,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條路了。
6
可意外發生了。
我下晚班的路上,被人劃了脖子,搶走了我身上唯一的手機。
沒出幾分鍾,我便渾身是血地倒下了。
醒來時,我摸了摸脖子,上面纏了厚厚的紗布。
「你可醒了,晚送來醫院一步,你都搶救不過來。」
是醫生在說話。
我怔愣。
「是誰送我來醫院的?」
醫生側身,目光落在房間裡,氣質高貴的女子身上。
是唐茹,她扯出一抹笑。
「林小姐,你醒了就好,昨天晚上,我和言昭路過你住的地方,看到了你倒在血泊裡,送你來了醫院。
「是吧,言昭?」
她看向門口,走進來的黑西裝男人。
我瞳仁瑟縮了一下。
真的,陸言昭也在。
他面色又黑又沉,目光卻直直落在我的臉上。
「她狀態穩定了嗎?」
醫生立即點頭。
「陸總,現在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隻是流了太多的血了,身體處於極度虛弱中,一定要好生補充營養。」
他隻微微頷首。
唐小姐已經走過去,挽住了他修長的臂膀。
「言昭,你去公司吧!林小姐這裡,有醫生看著的。」
陸言昭抬眸,看向她。
同時,助理也走了進來:「陸總,合作方已經到公司等您了。」
陸言昭點頭,又對唐小姐露出幾分溫柔。
「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吧!」
「好,言昭。」
唐小姐立即笑了。
「那我們一起走吧!」
我目視著二人離開的方向,陸言昭高大,唐小姐也高挑,連身高都這麼合適。
7
醫生回過頭來。
「你做什麼?」
我努力撐著,坐起來。
「我……我辦理出院手續,回家。」
「你瘋了,快別動了!你刀口才縫了針,又是頸部的血管,千萬別動,否則你真會S的。」
我正要說,我必須得回家,家裡還有一個四歲的孩子。
可我沒想到,唐小姐折身返了回來。
不似剛才的溫柔,她的眼裡,變得森冷。
醫生立即道:「唐小姐,你回來得正好……
「你出去吧!我單獨同她說會兒話。」
醫生本不放心,但還是默聲退了出去。
她冷笑著抬手,替我理了理,額頭亂了的發絲。
「我真是小瞧你了,五年了,還這般會演戲,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命來玩。」
我眯眼:「你說什麼?我是被歹徒劃傷的。」
她冷哼一聲。
「怎麼不再劃深一點兒,直接S了呢?林玥,你真的從頭到尾,都令人作嘔,五年前你離開了,還回來做什麼?」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救了我的事兒,我真誠地向你道謝,但若你沒其他事兒,請你先離開吧!」
「醫藥費,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她嗤笑。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在乎這幾千塊錢?」
隨即,她扔下一張卡。
「拿著這筆錢,有多遠滾多遠,最好去國外,永遠消失。
「聽到沒?」
8
那天,唐栀走後。
我執意要出院,走到電梯口時,卻被兩個保鏢攔了下來。
「林小姐,請你回病房,你不能出院。」
我抬眸,不可置信地看著二人,「你們是誰?」
「您請回。」
「我不可能待在醫院的,我家裡還有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她見不到我,會跑出來的。」
二人卻對視了一眼,打開手機,點開了一段視頻。
「是這個小孩嗎?陸總已經派了一個保姆,去你家中照顧了,你不用擔心。」
我怔愣。
拿過手機,想再次看一下。
可整個脖子,瞬間又痛又涼。
傷口迸開了,保鏢也嚇傻了。
「醫生,醫生。」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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