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醒來時,被五花大綁,綁在了床上。
剛看清被捆住的自己。
我就看到了房間裡的陸言昭,他的眼神,又冷,又直。
「早知道,你這麼想求S,我昨晚就不該救你。」
我的腦袋,尤其被定住了,完全不能直起來一點兒。
「陸言昭,快放開我,我很不舒服。」
他高挺的腰,彎下來。
他身上的黑色西裝,更襯了他身上,可怖的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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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想我放了你,還不如想想,我接下來,會怎麼折磨你?」
他湊近我耳朵的唇移開。
我打了一個冷噤。
「你在說什麼?」
他纖長的手指,劃過我的臉頰,仿佛在隨意撥弄一個小玩意。
「當年,你那麼狠心的分手,我還沒放下呢!」
「不要告訴我,你已經放下了?」
我:「陸言昭,放下吧!」
「閉嘴,一句放下,就想抹平對我帶來的傷害?林玥,我看你還真是不怕S。」
他倏然掐住了我的下颌。
我從他的眸子裡,看到了陰冷,掠奪。
9
凌晨了,陸言昭還沒離開。
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可也全身冒冷汗。
我看不懂陸言昭了。
明明曾經,他是一個很紳士的男人,可現在的他,仿佛一頭餓狼。
他給我擦冷汗的動作,明明沒有用力,可我卻覺得,骨頭都涼了。
終於他的電話響了,他扔了紙巾,接了起來。
那頭,女人溫柔的嗓音傳來。
我抿住了唇。
「言昭,我問方助理,他說你沒在公司,在醫院的?」
男人幽深的眸,抬起來看了我一眼。
對視間,我直打寒顫。
他回應的嗓音,卻有些冷。
「嗯?有事?」
奇怪的是,那頭頓時弱了下去。
「你,很晚了,你還不回來嗎?」
「今晚不回來,你早點休息。」
那頭,幾乎是立即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
可隨即又婉轉道:
「不行的,言昭,我們可是要結婚的,現在你在醫院陪著她,算什麼事兒?」
我的拳頭,也情不自禁地握緊了。
陸言昭到底要做什麼?
可我沒想到,我迷茫的眼睛,就對上他吸魂一樣的眼神。
我隻見他勾唇笑了笑。
「這樣,不是更有趣嗎?」
「什麼?」
那頭是唐栀不可置信的尖叫聲。
可這頭的陸言昭,已經完全沒理會,撂斷了電話。
我也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陸言昭。
「陸言昭,你瘋了嗎?」
他卻將手機扔在桌面上,不置可否。
隨即,把我緊緊攥在一起的拳頭,一根一根的手指扳開。
直到徹底掰開,他才帶著秘書離開了。
10
當晚,我確定陸言昭不會回來了,才閉上眸子,昏睡了過去。
一夜雜亂無章的夢。
最開始,我夢到了爸爸媽媽,隻是轉瞬,他們就跳樓身亡了。
我又夢到了姐姐,她在工廠上班,供我學習。
她說:「玥玥,你一定要好好學習,姐姐沒機會上大學,把上學的夢,全都寄託在你身上了。」
後來我就夢到,極速的車飛來,把姐姐撞了出去。
而那個撞S姐姐的兇手,就是她最愛的男人。
男人撞S了姐姐,他也自S了。
我抱著還周歲都沒滿的童童,慌亂地站在街道上。
轉眼,一個貴婦人走了過來。
她盤著高高的發髻,從很豪華的車上下來,遞了我大把大把的錢。
「離開我兒子,這些錢,可以救你懷中的小東西。
「你不要嗎?」
我哭著搖頭。
「不要,我要孩子,也要陸言昭。」
「你什麼家庭?妄想纏著我兒子一輩子,一輩子吸他的血?」
沒談妥,婦人憤恨離去。
後來,婦人又約見了我,她說。
「林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如果你聽完這個故事,還堅持留在我兒子身邊,我再也不說什麼了。」
夢中的我,覺得好冷,好冷。
仿佛溺水了一般,大呼著救命。
我覺得呼吸不過來了。
可就在窒息這一刻,有人撈起了我,為我唇裡渡氣,我一點兒一點兒,又活了過來。
為我渡氣的人,越來越溫柔,他捧著我的腦袋,親昵地喚著我的名字,讓我安心,不要害怕,有他在。
11
次日一早,我猛然睜開眼睛。
腦子裡,昨晚怪異的夢,還在我腦子飄過。
我側頭,又看到病房的黑皮沙發上,躺了一個很長的男人。
我嚇了一跳。
差點兒坐起來,隻是四肢被禁錮住了。
男人翻了一個身,皺眉坐起來。
陸言昭?
我們就這麼對上了目光,他身上的外套皺了,頭發也微微凌亂。
眼底還有淡淡的黑眼圈。
「你昨晚,不是走了嗎?」
他沒回應我,撥了一個電話,他的助理就趕了進來。
他揉了揉眉心。
「今天有什麼行程?」
助理站在一旁,恭敬匯報。
「陸總,今天上午九點半,開集團內部季度會,下午,市場營銷部以及設計部將會呈上最新一輪的報表,晚上宏盛的劉總約您吃飯。」
「知道了,先出去,半小時後,進來提醒我,去酒店換身衣服。」
秘書退出去後,他看起來依舊疲憊,坐直了身子,隻是背靠在沙發上,繼續閉目養神。
我怔怔地看著。
他昨晚不是離開了?
怎麼今早,會在病房的沙發上醒來?
我仔細回憶昨晚,我中途也沒被任何動靜吵醒。
倏然,他睜開眼睛,對上了我的眸子。
「偷看什麼?」
偷,偷看?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回來了?」
他輕哼一聲。
「你倒是很想,我離你遠點。」
他倏然起身,走過來,居高臨下地俯視下來。
我更加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的淡青色。
這會兒,我確定他昨晚,真的沒睡好。
我眸子撐大了幾分。
「你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他抬了抬唇。
「心疼?」
我微微蹙眉,「該心疼的人,不是我。」
下一秒,我的下巴就被他捏住了。
「林玥,你少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
「你?」
我吃疼,他才甩開了手,沒好氣地睨著我。
「昨晚,要S要活喊救命的人,也不知道是誰,醒了就忘了是吧?」
「林玥,事後忘得一幹二淨這招,你是玩得明明白白。」
「什麼?昨晚,我真的喊救命了?那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
我瞧向他,他卻側過了身,不應對我的話。
「陸言昭……」
他沒好氣地背過身,英俊的臉,這會兒卻極兇。
「我能做什麼,你身上不是好好的?我還沒飢不擇食到,對一個虛弱病人感興趣。」
我還沒說完的話,啞巴住。
他大步往外去。
我才回過神。
「我是要問你,關於童童……請你放開我,也讓我出院,她一直沒離開過我,她會很害怕的。
「今天,我必須出院。」
他扭回頭來,眸子裡盡是警告。
「你可以試試,你好好在醫院,我保她沒事,你若出院,你信不信,你一輩子也別想見到她。」
我,「……」
「好了,你好好養傷。」
隨後,我就見他對門口的保鏢說了幾句,大步離開了。
12
我這個前女友住在醫院,顯然會導致陸言昭身邊的人,不安心。
也果不其然。
中午,唐栀再次來了醫院。
她的手緊緊地攥著。
可沒一會兒,保鏢就進來,請她出去了。
「唐小姐,您回家吧!這裡別再來了。」
她甩手就是一個耳光,落在保鏢的臉上。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唐小姐,請回。」
保鏢挨了一耳光,卻依舊重復道。
「林玥,你少得意,言昭不過是不甘心當年被你甩了,現在要玩S你呢!
「哈哈,看吧!手腳都綁著,沒有自由的小寵物罷了。
「等他玩膩了,你等著,上流社會最看不慣你這種,不入流的小三,你定會求生不得,求S不能……」
唐栀還沒罵完,是被保鏢強制拽出去的。
「得罪了,唐小姐。」
保鏢關上門,隔絕了一切聲音。
我後背卻滲出陣陣寒意。
13
中午的時候,保鏢進來查看。
「可以把手機借我一下嗎?
「我就打兩個電話,一個給家裡的,一個給陸言昭的。」
保鏢蹙眉。
「林小姐,我先問了陸總來,陸總同意便可以。」
他於是拿出手機,當著我的面,撥給了陸言昭。
「陸總,林小姐想打兩個電話,一個是打給您,一個是打給家裡……」
保鏢說著,看了我一眼。
「林小姐應該是很掛念那孩子。」
我看著保鏢,沒想到他過來,解開了扣住我手的皮帶,又把病床搖起來一些,把手機給了我。
「林小姐,陸總說,你要和他說什麼,電話裡說吧!」
我連忙握住手機。
「陸言昭。」
那邊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
「你要和我說什麼,如果是要離開醫院,免談。」
可我就是要說這個。
我下意識哽住,因為是脖子受的傷,我每說一個字,都疼。
「你不能這樣對我,陸言昭,你和唐小姐好好結婚吧!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再動任何心思了,即使是要報復我,也沒必要的,你這樣隻會傷害了唐小姐。」
那頭傳來一聲冷嗤。
「閉嘴,林玥,我想和誰結婚,不需要你來做主。」
「陸言昭,放了我吧!我答應你,帶著童童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絕不會了。」
曾經,陸言昭就吃軟不吃硬,道理講不通,我隻能軟聲求他。
這次我之所以,帶著童童來到海市,也隻是海市醫療條件更發達一些。
帶童童去醫院,遇到了做醫生的許斯年。
可我隨之聽到的是,那頭拳頭砸在辦公桌上的咯吱聲。
以及他劇烈起伏的呼吸聲。
「林玥,你休想再走!」
隨之電話,已經被撂斷了。
我茫然。
可來不及思考,給家裡撥了一個電話,是一個婦人接的,隨即轉交給了童童。
聽到她稚嫩的嗓音,我立即松了一口氣。
「媽咪,你去哪兒了?怎麼一直不回家啊?」
「媽咪有點事,等幾天就回來了。」
「童童一個人在家,害怕嗎?有沒有吃飽,穿暖?」
「媽咪,有阿姨照顧我,我不害怕,就是好想媽咪。」
安慰完童童,得知照顧的人,照顧得很好,我才安了心,把手機還給了保鏢。
「謝謝你。」
保鏢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話要說。
「你還有事嗎?」
「林小姐,陸總對你挺好的,你為什麼一心想著逃呢?」
我一臉疑惑。
「你覺得這樣正確嗎?他有未婚妻的,我以什麼樣的身份,留在他身邊呢?」
他卻搖頭。
「陸總就算結婚,肯定也是和你結婚,不會和唐小姐結婚的,其實陸總早就……」
他說了一半,卻立即噤了聲,改口。
「總而言之,陸總不是洪水猛獸,你可以好好和陸總聊聊的。」
我茫然看向走出去的保鏢。
14
晚上。
漆黑的病房裡,我被一身酒氣包圍,嚇了一個哆嗦,連忙去摸牆上的壁燈。
後背卻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攬在了懷裡。
「是我,不要怕。」
男人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我後頸,我渾身僵直。
「陸言昭,你醉了,我開燈,你去洗把臉。」
他卻絲毫不松開,反倒抱得更緊了,像是醉得很厲害。
「不洗了,我站不穩,玥玥,我們現在就睡覺。」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可他卻從後抱著我,一起往床下躺去。
「陸言昭,你?」
我掙扎了一下。
男人卻聽話的松開了我,撐著身子,起身來。
「嫌棄我了嗎?好,我去洗,等我,玥玥。」
我躺在病床上,看著男人高長的身影,歪歪斜斜地往洗手間去,差點被沙發絆倒。
好在,我即時摸到了牆上的燈打開,他才看清扶住了牆。
病房門口,保鏢往裡瞧了一眼,又縮了回去。
隨即,浴室響起哗啦啦的水聲。
約莫十分鍾後,男人再次走了出來。
頭上的發絲,微湿。
這人去洗臉的同時,還洗了一個頭。
他靠著牆,眼神迷離,卻忽然就衝著我笑了。
我下床,想去扶他一把。
可腳是被扣住的。
他抄起沙發上的毛巾,狠狠擦拭了頭發,再次走到了床邊。
啪嗒關了燈。
「睡覺吧!玥玥。
「我們睡覺。」
這是 VIP 病房,病床寬大得兩個人,是可以睡下的。
可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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