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咽氣前告訴我,害S她的兇手是韓瑛。
因為這句話,我恨了韓瑛十年,直到快S時都還在謀劃著怎麼S他。
可我S後,韓瑛徒手翻遍廢墟,將我的屍骨拾起,設的靈位上寫著「吾妻溫玉」。
旁人眼中S伐果決的東廠都督,跪在我牌位前,哭著說:「玉兒,你來夢中看看我,求你。」
我S後的幾年裡,韓瑛變得更加陰鬱。
最後在一個大雪夜被我安排的S手攔住,他毫不反抗,任由S手將他削成了人棍,始終不曾放開嘴中含著的那塊玉。
那一刻我才明白,阿姐騙了我。
我悔恨的哭聲響徹山谷,祈求神明救救韓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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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刺眼的白光過後,我回到了第一次見到韓瑛那天。
1
看到阿姐那一刻,我反應過來自己重生了。
她害怕的抓著我的袖子,看著一批批禁軍,抖著聲音道:「阿玉,怎、怎麼辦?爹S了,娘也殉情了。」
這是景盛二十年,我爹貪汙,溫家被抄家的日子。
也是我、溫宜、韓瑛三人糾葛的開始。
我無視溫宜哭哭啼啼的抱怨,看著街尾轉角處,默默倒數。
不多時,人群散開,韓瑛騎馬而來,一身黑袍,眉目冷漠。
他的氣場太過強大,溫宜的哭聲一滯。
韓瑛睥睨一眼,視線淡淡掃過我們,翻身下馬。
「聖上有旨,溫家男丁充軍,女眷為奴,都堵在這兒幹什麼?!」
手下人連忙將我們拉走。
韓瑛腳步不停的往裡,溫宜激動的抓著我的手:「阿玉,是東廠的韓瑛公公!他跟爹有點交情,咱們求他救救我們!」
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阿姐,不要給別人惹事。」
她還想說什麼,卻觸及我冰冷的視線時,委屈的沉默下去。
上輩子,溫宜奔潰著大哭,說她接受不了為人奴婢,若是成了奴籍,還不如一頭撞S。
於是,在韓瑛經過我們時,我拉住了他。
我害怕匍匐在地上,懇求道:「求公公幫幫我們,溫玉願結草銜環報答您。」
我的額頭緊緊貼著地面,雨水哗哗落下,又彈起打在我臉上,韓瑛始終沉默著,我猜想他大概是不想管我們,卻仍抱著一絲幻想,不肯松開手中的衣擺。
不知過了多久,他淡淡開口:「送到府裡去吧。」
我頓時松了一大口氣。
韓瑛哪裡想得到,自己一時的心軟,最後會害得他S無全屍呢。
思緒回籠,我苦笑一聲,拉著溫宜頭也不回的離開溫府。
韓瑛啊,這一次不要再管我們了。
身為罪臣之女,我和溫宜要去宮中最苦的浣衣局當差。
越是底層的地方,排擠就會越多。
何況我和溫宜還是罪人之身。
我以為我們會受很長一段時間的欺負。
可沒想到這兒管事的並沒有差別對待。
分到的活計雖然不清闲,但至少能吃飽飯,夜裡也能蓋上厚實的棉被。
每日當差完,我們會統一回到奴隸營休息。
溫宜因為上次我沒有求助韓瑛,一直對我有怨氣。
我鋪好床準備休息時,她一把將被子掀到地上。
「我受夠了!這兒臭烘烘的,每日都有洗不完的衣服,還有吃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溫宜抱著腿縮在床上哭。
我默默將被子撿起來,一言不發。
她埋怨道:「若你當日把握住機會,說不定咱們現在都在韓府當差了,也不至於連塊點心都吃不上。」
我冷冷看向她,道:「不想睡這裡可以出去睡,按今歲的冬天,明日一早你就能凍成棍。不想吃這兒的飯菜,你可以餓著,一個人餓十日也就解脫了。至於其他,若是讓我知道你去找韓瑛,我就將你的頭發絞了換銀子,正好可以買些炭火。」
溫宜寶貝的護著自己一頭秀發,臉上掛著淚珠。
抽泣道:「為何要罵我,我可是你阿姐。你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她哽咽,「自從家裡出了事,你就如失心瘋了一般,性格大變,還老欺負我。」
溫宜哭得喘不上氣,我一直觀察著她的反應。
和我印象中那個無腦的溫宜沒什麼兩樣,可為何上輩子,她臨S前撐著最後一口氣也要讓我恨上韓瑛?
我甩甩頭,散掉頭腦中的一團亂麻。
起身從櫃子裡拿出偷偷刻的靈位,簡單祭奠了爹娘。
溫宜也止住哭聲,同我一起跪在地上。
「若是爹娘還在,定不願看我吃這麼多苦。」
我皺眉一瞥,她立馬閉嘴。
我和溫宜一母同胞,明明是同一天出生,可無論我做得再好,母親卻總是更疼愛她一些。
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道坎。
直到我無意中發現,我並不是溫家的親生女,這才恍然大悟。
我的生母乃是我爹的青梅,誕下我後撒手人寰。
溫夫人剛生產完,他就將我帶進了府中,對外宣稱夫人生了兩個女兒。
開始知道真相時,我消沉了一段時間。
可後來想明白了,我娘雖然對我冷淡,卻從未苛待過我。
試想我的丈夫在我生產當夜帶回了其他女人的孩子還要我親手養大,我想我不會比她做得更好。
我看向身側的溫宜。
她癟癟嘴:「好了,我知道錯了,以後不任性了,你別生氣。」
我扯了扯嘴角,笑道:「睡吧,明日還要當差。」
就算是為了報答溫氏夫婦的養育之恩,我不會放任溫宜不管,即使上輩子她擺了我一道,我也不會做什麼。
之前的我被仇恨墜得太累了,既然重來一次,我隻想平淡的活著。
2
轉眼我們在浣衣局已經一個多月了。
寒意漸濃,手成日泡在水裡,很快就生了凍瘡。
溫宜愧疚的給我捂手:「要不是我偷懶把活都讓你幹,你也不會傷成這樣,阿玉,我是不是很沒用?」
「嗯。」
眼看她又開始蓄淚,我頭疼道:「騙你的,你花繡得好,你這雙手還是留著繡花吧。」
她低頭落淚,輕聲呢喃:「以前你的手也是用來撫琴的啊。」
我一時啞然。
管事的姑姑在外面招呼大家出去,說是上面來人了。
我拉著溫宜躲在人群的最後。
她壓著聲音道:「阿玉,是韓瑛公公,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他。」
我抬頭看去。
韓瑛一襲狐裘,雪落在他如鴉羽般的睫毛上。
感受到我的視線,他偏頭看來,清冷得如同這冬日的雪。
管事姑姑瞪了我一眼,我連忙低下頭。
韓瑛有視察皇宮的職責,隻是像他們這樣的人,一般隻在內廷出現,不知為何這次卻繞了遠路來了最偏的浣衣局。
這浣衣局有什麼好看的,難不成有奸細躲進來了?
我心裡犯嘀咕。
同樣一頭霧水的還有掌事姑姑,她臉都快笑僵了,大冬天硬是弄得滿頭大汗。
韓瑛淡淡道:「都別跪著了。」
掌事姑姑一抖,如臨大敵:「是、是!公公放心,奴婢們沒有偷懶,都在好好幹活呢!」
她指著我們這批新來的,「都愣著幹什麼,幹活去!」
大冬天漿洗衣物不容易,姑姑好心讓我們休息一刻鍾,這下好了,又要開始了。
韓瑛沒待多久就走了。
大家剛松了口氣,不過一個時辰,他又回來了。
掌事姑姑連昨夜多吃了一盤菜都交代了,硬是沒想到自己犯了什麼事。
韓瑛的手下將一個箱子放在地上,姑姑膽戰心驚的問:「公公,這是?」
他身側的侍衛回答道:「大人體恤下屬,賞了些凍瘡膏,都過來領吧。」
姑姑受寵若驚,連連謝恩。
韓瑛帶來的人在幫忙分發凍瘡膏,我這種新人要「懂規矩」一點,隻能排在最後。
低著頭等待時,一雙黑色繡著鎏金的靴子印入眼簾。
隨後是一隻骨節分明且修長的手遞了一盒凍瘡膏過來,我抬頭,正好撞進韓瑛的眼中。
他不自在的別開眼,始終保持著遞東西的姿勢。
我愣愣的接過:「多謝公公。」
「嗯。」
我好似看見他唇角揚了一下。
我接過凍瘡膏後,韓瑛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背影,腳步有些慌亂。
我搖了搖頭,定是我想多了。
這時候的韓瑛還不認識我呢。
夜裡休息的時候,溫宜蓋著被子露出半張臉憨笑。
「你再吵我就把你扔出去。」
她嬌嗔的推了我一把:「阿玉,你快問我怎麼這麼高興?」
我打了個哈欠:「不好奇,不想問。」
「你好奇,你想問!你快點嘛。」
「你怎麼這麼高興?」
溫宜「嘿嘿」一笑:「因為韓瑛公公。」
我手一頓。
她接著道:「白日漿洗時,韓瑛公公問我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我隨口提了句說心疼妹妹冬日裡傷了手,他二話不說就送來了藥,你說韓瑛公公是不是……」
3
我推了下她的腦袋,打斷她的幻想:「人家可能隻是好心,他身居高位,不是我們能攀上的,早些歇了心思,免得引火燒身。」
她捂著腦袋「哦」了一聲:「也罷,韓瑛公公長得再好看也是個公公,身體殘缺,應當沒有女子願意嫁給他吧,可憐。」
我在心中反駁:「韓瑛乃皎皎明月,陰晴圓缺,本是常態,才不可憐。」
溫宜拿著我和她的凍瘡膏對比:「阿玉,我怎麼覺得你這盒跟我的不一樣呢?」
我看了眼,好像真的不一樣。
我眼神暗了暗,道:「或許是不同店做的吧,其他人可能也分到了我這種。」
「我覺得也是。」
我不斷告訴自己一切隻是巧合,這個時期的韓瑛不可能對我有別樣的心思。
可翌日一早,東廠的人又來了。
這次送了好些過冬的衣物和上乘的炭火。
韓瑛撐傘站在不遠處,他的手下道:「大人說了,這些炭火用來燒水洗衣。」
「什、什麼?」
炭火在冬天是最珍貴的東西,隻有那些貴人才用得起,用來燒水洗衣,未免太奢侈了點。
管事姑姑激動得叫上所有人跪下謝賞。
韓瑛眉頭一簇,朝我這兒走了兩步,然後拐了個彎,扶起管事姑姑,又扶起她旁邊的宮女……
然後抖著手將我扶起來。
「不用跪。」
說完,又帶著手下烏泱泱的走了。
留下浣衣局的宮女們風中凌亂。
「不是說,東廠的韓公公是個S神嗎?怎麼感覺跟傳聞中不一樣啊。」
「對啊,他人好好。」
「切,一個宦官跑這兒來獻殷勤還能為什麼,一點小恩小惠就把你們收買了,真是沒見過世面。」
「那你說說,到底為什麼?」
「不是說了嗎,他是個太監,骯髒下賤的玩意……啊——」
我一悶棍打在那人身上:「我撕爛你的嘴!」
此人原是七品官家的小姐,後來落魄了,被她爹賣進了浣衣局。
我和她扭打到一起,溫宜聽到動靜趕過來,愣了幾秒,隨後衝過來揪住她的頭發。
我們三人打作一團。
被分開時,落魄女的嘴已經被我扇腫了。
我和溫宜隻是衣服頭發凌亂了點。
「誰再敢在背後說韓瑛公公,我就打誰!」
大家對視一眼,低下頭各自去做事了。
……
夜裡,溫宜烤著火,發出一聲舒服的感嘆。
此時,我基本確定了韓瑛早就認識我。
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我一點與他交集的記憶都沒有。
我斟酌著問溫宜:「我記得你先前說,韓瑛跟爹有交情,什麼時候的事?」
「三年前啊,當時他還是個小太監,跟著他幹爹來宣旨,打碎了咱們家的一件藏品,還是你給他求情的呢,你忘了?」
如此久遠的事,我早已不記得了。
「阿玉,你先前不是讓我離韓瑛遠點嗎?今日是怎麼回事?」
我目光閃躲:「人家好歹給了我們這麼多東西,總不能任他被詆毀吧?」
「也是。」
上輩子,因為救了我和溫宜,韓瑛的S對頭將這件事告到御前,聖上多猜疑,韓瑛公然收了罪臣之女在府中,明晃晃打了皇帝的臉。
那一次,他脫了一層皮才平安回來,手中的權力也被收回大半。
被他的S對頭打壓了好久。
後來,又因為護著我們,多次涉險。
我和溫宜的存在隻會給韓瑛帶去麻煩。
所以剛知道自己重生時,即使再想衝過去抱住韓瑛我都忍住了。
隻有我們離他遠遠地,他才會少些波折。
這一夜,我輾轉難眠。
4
韓瑛連著給浣衣局送了十幾天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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