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嚴重的渴膚症。
季晏川為了給小學妹出氣,將犯病的我鎖在樓梯間。
也意外困住了正在樓梯間打電話的季衍舟——季晏川的哥哥,新聞中陰鬱冷血的季家掌權人。
男人皺了下眉,淡淡開口:「不舒服?」
別無選擇,我鼓起勇氣拉住了季衍舟的衣角,怯怯開口:
「季先生,您能抱抱我嗎?」
1
季晏川答應過我,每個周末都會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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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患有嚴重的肌膚飢渴症,需要通過肢體接觸來緩解。
可這已經是他這個月第三次失約了。
電話依舊打不通。
手機屏幕上方彈出一則微博更新動態,是宋杳杳的自拍照。
她腰間搭著一雙修長的手。
上面的紋身圖案,是季晏川的。
我深呼吸幾次,強撐著站起來。
下樓,打車。
推門進去的時候,宋杳杳正半倒在季晏川懷裡笑。
對上我的視線,
她趴到季晏川肩頭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嫂子好兇哦。」
季晏川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知道她不好惹,還說這麼大聲?」
宋杳杳眨了眨眼睛,語氣甜膩。
「這不是有你在嘛。」
季晏川笑了瞬,朝著我的方向抬了一下下巴。
「沒大沒小。」
「去,給你嫂子道歉。」
宋杳杳的小臉立刻皺巴起來,不滿地控訴。
「學長!」
「我明明什麼都沒幹,是她自己小心眼不喜歡我,憑什麼我道歉。」
她是季晏川的直系學妹。
做事馬虎,實驗數據屢屢出錯。
但靠著季晏川幫她收拾殘局,也混了不少論文二作署名。
看得出平時季晏川很慣著她,以至於此刻她也毫不避諱。
季晏川微微揚眉,語氣冷下來。
「難道讓我女朋友給你道歉?」
宋杳杳恨恨瞪著我,眼圈慢慢紅了。
周圍朋友都開始打圓場,勸季晏川別和小學妹計較。
季晏川直起身來牽我,將我扯進懷裡。
落座的時候,酒杯重重磕在桌面上。
「等會兒我女朋友不高興了,你們負責嗎。」
宋杳杳嚇得抖了一下,終於不情不願道:
「嫂子,對不起。」
她的嗓音帶著哭腔,說完飛快跑了出去。
季晏川明顯是在維護我,可我卻隻覺得苦澀。
因為我意識到,我隻是他們 play 的一環。
季晏川將下巴擱在我頸窩,想要偏頭吻我。
「女朋友,誇誇我。」
我躲開,視線落在他那雙摸過宋杳杳的手上。
分不清是因為生理上的不適還是心痛,我的嗓音控制不住在抖:
「你又忘記我們的約定了。」
「因為宋杳杳。」
季晏川捏住我的下颌強硬吻下來,漫不經心的:
「她又怎麼著你了,不都道過歉了。」
我咬了他一口迫使他退開,嫌惡道:
「季晏川,我們分手。」
欲望太久沒有得到滿足,我聲音都軟得沒力氣。
指責說出口倒像是撒嬌。
季晏川悶聲笑了下,嗓音低啞。
「女朋友,你怎麼這麼可愛。」
我打掉他探入裙擺的手,認真重復。
「我們分手了。」
「別碰我。」
季晏川慢慢抽回手,眼底的色氣瞬間消散。
他的臉色沉下來,嗤笑一瞬。
目光冷漠又鄙薄。
「喻蕪,我剛剛是不是太給你臉了。」
2
離得近幾個女生直接笑出了聲。
陰陽怪氣的議論明目張膽灌進耳朵。
「季哥,人家欲擒故縱呢,你也太不解風情了。」
「她還敢管起季總來了,笑S人。」
「喻蕪看著這麼純情,釣起來男人來倒是一套一套的。還說自己有什麼渴膚症?不就是找個理由拴著季哥嗎?誰信呢。」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季晏川,紅了眼眶。
「季晏川,你怎麼可以把我的病告訴他們?」
他明明知道,這是我難以啟齒的傷疤。
我再也呆不下去,正欲起身離開。
門外就傳來一陣驚呼。
宋杳杳的閨蜜火急火燎闖進來:
「杳杳哭暈過去了!」
季晏川毫無猶豫地大步跟了出去,完全忘記了自己還牽著我的手。
他走得太快,我上身被帶倒的酒液沾湿。
腳步趔趄,思緒亂成一團。
拐角的時候,季晏川大概是嫌我礙事直接甩開了手。
我來不及反應,在慣性作用下往地上摔去。
身體失衡的剎那,一旁的男人穩穩扶住我的腰。
我驚慌地抬起頭,正對上那人黑沉的眸子。
「季總……」
季衍舟是季晏川的親哥哥。
二十五歲就以雷霆手段接管季氏,性子是出了名的涼薄。
他極有分寸地松開手,緩聲:「小心。」
我這才意識到我們的姿勢有多曖昧。
身體幾乎是無縫相貼。
季衍舟身上冷調的清冽氣味襲來。
我隻覺得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戰慄起來,興奮地叫囂著。
我趕忙拉開距離,以防自己在欲望驅使下失態。
卻因為再次重心不穩反而被季衍舟摟得更緊。
漲紅了臉,我尷尬道:
「抱歉。」
視線在我湿漉漉的裙擺上停留幾秒,季衍舟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
「需不需要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
和季衍舟的接觸極大刺激了我的空虛感。
分明隻是短短幾秒,我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躁動。
無論如何不能再和他待下去。
匆匆告別,我將衣服塞回到他手裡,朝反方向快步走去。
誰知恰好撞見季晏川公主抱著宋杳杳劈開人群走出來。
宋杳杳依偎在他懷裡面色潮紅,紅唇腫得厲害。
3
我沒能走成,被季晏川拉回包廂。
宋杳杳依舊抱著季晏川不撒手。
她抽噎著,眼淚沾湿了季晏川的衣領。
「好了,還鬧什麼?」
「這麼大人了,還能把自己哭成呼吸性碱中毒也真是能耐。」
季晏川慢悠悠給她擦著眼淚。
語氣煩躁,動作卻過分溫柔。
「我不管,就是嫂子欺負我。」
宋杳杳氣鼓鼓的,委屈地嚷嚷。
「那你說要怎麼辦。」
「嫂子不是有那個什麼症嗎?但嫂子平時看起來很正常啊,不會是在撒謊吧。」
「要不你把嫂子關起來看看她會不會真的發病。」
「我真的很好奇诶。」
宋杳杳眼睛咕嚕嚕轉了一圈,盯著我笑了。
「你瘋了嗎?」
我後背沁出冷汗,面色慘白。
「學長,你不是也說這隻是嫂子黏著你的技倆。」
「又不會真的出事。」
她一臉無辜,說出來的話卻惡毒至極。
「晏川……」
我驚慌失措地望向季晏川。
季晏川隻是咬著煙扯唇笑了下,語氣冷淡:
「那你自己在這裡待一晚,不然待會杳杳鬧脾氣,我又得哄。」
周圍響起一陣狹促的哄笑聲。
「喲,怎麼哄啊?又是湿吻啊。」
「剛剛親那麼久,還沒哄好?」
「季哥巴不得能多哄哄吧哈哈哈哈。」
宋杳杳臉蛋頓時變得紅撲撲的。
她咬了咬唇,湿漉漉的眼神落在季晏川身上。
「你們別瞎說。」
「學長,是為了給我做人工呼吸。」
宋杳杳閨蜜滿臉八卦,若有似無掃了我一眼。
「誰家好人人工呼吸伸舌頭。」
季晏川笑得散漫,不鹹不淡地罵了聲。
我趁機想跑,卻被季晏川一把撈回來。
他掐著我的下巴,冷笑:
「不是要分手嗎?」
「那就正好長長記性。」
「之前你那點拙劣的手段,真以為我看不透?」
我的心一寸寸沉下去,撕裂般陣痛。
「季晏川,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不舒服……」
他毫不留情地將我推進樓梯間:
「演技不錯。」
4
我蜷縮在角落,缺氧般急促呼吸著。
身上像是有火在燒。
燥意一陣陣湧上來,急需一個出口。
「喻小姐?」
季衍舟冷淡的嗓音短暫喚醒了我的意識。
我仰起昏沉的腦袋,想開口,卻無力到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季衍舟蹲下身,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
「生病了嗎?」
「我現在找人過來開鎖,你忍耐一下。」
微涼的手背貼上肌膚,酥酥麻麻的感覺無端漫開。
難以壓抑的空虛感徹底被勾了出來。
本能地想要更多。
本就瀕臨瓦解的自控力瞬間崩塌。
如同久旱逢甘霖。
我抱著他結實的胳膊纏上去,臉頰貼著輕蹭。
季衍舟身形一僵。
我驚醒般松開手,整個人都在發抖。
因為難堪,我的眼眶湧上酸脹感。
淚水大顆大顆失控般砸下來。
「對不起,季先生,對不起……」
季衍舟輕蹙起眉,眸色晦暗。
「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
再也無法忍受。
我小心翼翼地牽住了他的衣角,抽噎著哀求:
「季先生,您能不能抱抱我。」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我屈辱地咬住嘴唇,試圖用痛覺來控制自己。
半晌,季衍舟在我面前單膝跪地。
我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撲進他懷裡。
直到我呼吸漸漸平穩,
季衍舟沉聲道:
「有大師算過,我隻能忠於我的妻子。否則,是會下地獄的。巧的是,我的確也有感情潔癖,所以守身如玉這麼多年。」
「剛剛我隻是想靠近替你擦一下汗。」
「沒想到喻小姐誤會了。」
羞恥感再度將我淹沒,我淚如雨下。
「真的對不起,是我冒犯了您……」
「我一定盡力賠償。」
我的聲音顫得不成樣子。
季衍舟按住我的下唇,指尖隔開我的齒關。
指腹在唇瓣上若有似無地摩挲。
我難耐地紅了眼尾,迷茫望著他。
他平靜打斷了我的道歉,低啞的嗓音近乎蠱惑:
「所以喻小姐的意思是,會對我負責對嗎?」
我遲鈍地點點頭。
季衍舟將我攔腰抱起,輕笑著開口。
「既然喻小姐答應娶我。」
「那麼現在,喻小姐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了。」
我的腦子轟地一下,像是炸開煙花。
呆滯了幾秒,我甚至以為自己幻聽了。
且不說季衍舟潔身自好,這麼多年從未有過緋聞。
就以他的身份地位而言,婚姻無異於一場博弈,怎麼會這麼輕巧的決定。
對象還是我這樣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女大學生。
「您的意思是……您要和我結婚?」
季衍舟視線下移,落在我緊緊貼在他腰腹上的手。
「喻小姐哪裡都摸了,難道要始亂終棄?」
我臉頰止不住發燙,下意識反駁:
「當然不,不,不是。」
季衍舟勾起唇角:「那就好。」
思緒亂得如同找不到線頭的毛線團。
我的否認好像哪裡不對勁,可我又說不出來。
欲言又止:「季先生……我,我,您……」
季衍舟微微揚眉,一本正經地糾正:「是老公。」
「老公……」
「嗯。」
他極有耐心地望著我,等待我的下文。
可被他這一打岔,我連上一秒想說什麼都不知道了。
腦子裡隻剩下喊季衍舟老公這件事。
連帶著脖頸都泛起燥意。
我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我忘記我想說什麼了……」
季衍舟低聲笑了下,溫柔安撫:
「沒關系。」
「以後想起來了,再慢慢將給老公聽好不好?」
我臉紅得如同熟透的水蜜桃,將腦袋埋進他懷裡:
「你別再說了。」
「好,聽老婆的。」
「……」
5
季衍舟帶我回了他的別墅。
邁巴赫穩穩停在地庫。
季衍舟脫下大衣將我團團裹住,公主抱。
身體騰空,我惶恐地小聲道:
「季……老,老公,我可以自己走。」
身份轉變來得太過突然,我還是不適應叫他老公。
但季衍舟對此非常執著。
「別亂動,小心掉下去。」
他呼吸微沉,語氣有些強硬。
聞言我乖巧噤聲。
我本來是想說,他口袋裡的車鑰匙硌得我大腿外側生疼。
但轉念一想,車鑰匙好像沒這麼硬。
可能有錢人的東西就和我的認知不太一樣吧。
不想暴露自己的無知,我將沒說完的話憋了回去。
因為姿勢的緣故,季衍舟身上好聞的味道再次將我緊緊包裹。
我像是聞到貓薄荷的貓咪,心裡直泛痒痒。
此刻季衍舟溫暖寬厚的胸膛對我來說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如同出於本能,我忍不住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貼近再貼近。
季衍舟腳步微微一滯,又將我摟緊幾分。
推開臥室門。
他小心翼翼將我塞進被子裡,安排了私人醫生來給我檢查。
醫生仔細解釋著我的病症。
季衍舟面色一寸寸沉下去。
其實很好理解的。
有我這樣充滿瑕疵的妻子,對季衍舟這樣的公眾人來說,隻會多很多麻煩。
但或許是太久沒有感受過善意,我竟然生出一絲落差感。
這麼多年,我見得最多的眼神就是嫌惡。
吃驚和害怕是其次。
季衍舟是第一個也是唯一個願意主動接觸我的人。
我不自覺抱緊了膝蓋,垂下腦袋。
大腦如同錯亂的放映機,閃過無數破碎的片段。
自卑的情愫無聲無息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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