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出去吧。」
季衍舟沉靜的嗓音將我從回憶裡拽出來。
醫生和佣人都退了出去。
房間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盯著遠處的臺燈,沒敢直視季衍舟的眼睛。
「季先生……我這個毛病確實很難痊愈。」
「發病的時候,會非常非常丟人。」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抑制眼眶的酸澀感。
「謝謝您今天幫我,明天我一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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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衍舟皺起眉,摘下手表:「阿蕪這是要逃婚。」
我慌忙解釋:
「我是怕連累您,剛剛您的臉色不太好,其實您不必顧忌我,直說就可以。在樓梯間您願意幫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擅自擁抱了您,我真的很抱歉。」
「我一定會以其他形式償還的。」
「阿蕪是這樣想我的?」
季衍舟似乎很受傷。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扣子,將襯衫脫下,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上身。
壘塊分明的腹肌沒入腰際,小臂泛著淡淡的青筋隨著動作略微鼓起。
偏偏他下半身西褲熨帖,一絲不苟。
兩相對比,又禁又欲。
視覺衝擊力太大,我慢吞吞挪開視線。
「阿蕪,醫生說肌膚接觸面越大越能安撫你的情緒。」
「我剛剛隻是在擔心,怎麼做才能表現得更好。現在看來,都是我一廂情願。」
「沒事的,可能我就是注定要孤寡一生。誰讓我八字不好,命裡不帶老婆呢。」
我頓時感覺自己就是強辱了良家婦男後不負責任的渣女。
畢竟他堅持了這麼多年的清白都被我玷汙了。
愧疚湧了上來,我心虛道。
「你別這樣想,是我誤會你了。」
「對不起……」
「那阿蕪想試試嗎?」
我羞紅了臉,眼神遊移。
因為渴膚症的緣故,我沒談過戀愛。
遇見季晏川後,我以為自己找到了的真愛。
於是格外珍惜,哪怕發病難耐也隻會問他要一個擁抱。
所以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男人的肉體。
還是如此極品的身材。
沒等到我的回答,季衍舟也不惱。
坐在床沿,他將我拉入懷中。
男人嗓音低啞,頗有耐心地哄著。
「阿蕪,會很舒服的。」
眼睫輕顫,我緊張地攀住他的肩膀。
深呼吸,然後貼了上去。
季衍舟按著我腰,將我帶進被窩裡。
我感覺自己像是吸氧吸醉了,舒服到發暈。
「老公……你那個八字真的很差嗎?」
做大生意的,多少都信點玄學。
所以我對季衍舟的話深信不疑。
季衍舟捏住我的下巴,輕聲笑了。
「是。」
「所以阿蕪千萬不能離開我。」
6
第二天,我和季衍舟領了證。
踏出民政局,我看著身邊高大的男人還有一絲不真實。
季衍舟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要回公司開會,等下讓司機送你去學校。」
「我坐地鐵就好,旁邊就有地鐵口。」
季衍舟沒有繼續堅持。
雖然我們陰差陽錯地結婚了。
但季衍舟很尊重我的感受。
他說,我們慢慢相處就好。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拜拜。」
我朝他揮了揮手。
下午隻有一堂選修課。
下課後,我準備回出租屋將東西收拾一下。
雖然我不還太適應季衍舟的豪宅。
但季衍舟說剛結婚就分居,傳出去對公司名譽不利。
而且同居,方便我接受治療。
他也能隨時緩解我的症狀。
季衍舟的身體的確對我有著極大的安撫作用。
我想了想,答應下來。
誰知剛出教室,我就被季晏川拉住胳膊。
「放開我。」
他將那晚從我這裡收走的手機遞過來:
「晚上帶你出去吃飯。」
我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季晏川,直接將手機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把我關在樓梯間,現在卻裝作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不覺得可恥嗎?」
「手機我已經買了新的,以後我們不要再來往。」
宋杳杳裝模做樣地抽泣了兩聲:
「學姐,你不要和學長生氣。」
「都怪我,太任性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勾唇:
「滾。」
宋杳杳立刻哭唧唧地往季晏川身後躲:
「學姐好兇。」
季晏川再次擋在我面前,語氣充斥著不耐煩:
「喻蕪,別演太過。」
我忍無可忍,厲聲道:
「你也滾。」
「我已經結婚了。」
「你再騷擾我,我就報警。」
季晏川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得停不下來,肩膀誇張地聳動著。
「喻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戲這麼多呢?你要是結婚了,我倒立吃屎。」
「好好好,前天是我過頭。」
「我給你道歉行了吧。」
「你的道歉我嫌惡心,記得倒立吃屎就行。」
我翻了翻書包,想把結婚證甩他臉上。
拉開拉鏈,我才想起結婚證都在季衍舟那裡。
季晏川笑得更放肆了,吊兒郎當的。
「喲,不會是找不到了吧。」
「你老公誰啊,怎麼連結婚證都買不起啊。」
我劃開手機鎖屏,將結婚證圖片懟他眼前:
「我老公,叫季衍舟。」
「看清楚了嗎?」
宋杳杳瞪圓了眼,捂著嘴笑出聲:
「學姐,你要和學長賭氣也不能這麼假吧。」
「季衍舟可是季晏川的親哥哥。」
「你不會不知道吧。」
季晏川毫不掩飾語氣裡的諷刺:
「敢碰瓷我哥。」
「喻蕪,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除了我,還有誰能保你?」
看著面前一唱一和的兩人,我惡心得想吐。
「當小三還給你整出優越感來了?」
我甩了甩手腕,抬手扇了宋杳杳一巴掌。
「喻蕪,你他媽找S啊。」
「給杳杳道歉。」
在季晏川暴怒的質問聲中,我反手也給了他一巴掌。
「吵什麼吵,這不就輪到你了。」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喻蕪,你別後悔!」
身後傳來季晏川咬牙切齒的聲音。
7
當晚,季晏川就和宋杳杳官宣了。
操場擺了 999 朵紅玫瑰。
季晏川從超跑上下來,深情告白。
各種機位的圖片刷爆了短視頻平臺。
宋杳杳因此成了小網紅。
兩人的戀情越發高調。
再見面,宋杳杳整個人紅光滿面。
「喻蕪,別裝了。」
「我知道你心裡已經羨慕瘋了吧。」
我無語至極,將實驗數據遞給她:
「這個,明天交。」
宋杳杳語氣不屑:
「導師沒告訴你嗎?我休學了。」
「我要和晏川去環球旅行了,可不需要像你們這樣做牛馬。」
我隻覺得她無可救藥,轉身離開。
宋杳杳見我始終毫無波瀾,氣得跺了跺高跟鞋:
「喻蕪,我和你說話呢!」
季晏川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敲了敲實驗室的門:
「寶貝兒,走了。」
「再晚趕不上飛機。」
明明是在和宋杳杳說話,但他的眼睛卻緊緊盯著我。
宋杳杳瞬間又精神起來,拎著名牌包從我面前娉娉嫋嫋走過。
我放下器械,走向季晏川。
「喻蕪,我就知道你……」
他嗤笑一聲,神態放松下來。
「砰。」
回應他的是重重的關門聲。
原來我還顧忌季晏川是季衍舟的弟弟。
所以那天衝動之下打了季衍舟之後,我還挺忐忑的。
誰知回家後,我把這個事情和季衍舟。
他的第一反應是關心我的手疼不疼。
我這才知道,他們同父異母,關系並不好。
因此現在,我一句廢話都懶得和季晏川說。
「喻蕪,你認真的?」
「行!你有種。」
我不明白他在生氣些什麼,也懶得去想。
屋外隱隱傳來宋杳杳的哭聲。
我戴上耳機,徹底隔絕噪音。
8
師姐找到我的時候,我還在趕報告。
「別寫了,這都什麼時候了。」
師姐摘下我的耳機,話語裡滿滿都是擔憂。
「怎麼了?」
我有點蒙。
師姐手忙腳亂地點開短視頻軟件:
「宋杳杳在網上控訴你知三當三,分手還勾引她男朋友。」
「現在這個視頻都十幾萬贊了。」
直播間裡,宋杳杳哭得楚楚可憐。
講述自己原定的旅行計劃被男友取消了。
原因就是我破壞了他們的關系。
為了提高專注度,我整個下午手機都開了靜音。
所以完全不知道發生這個事情。
我打開手機,才發現自己的私信已經被罵爆了。
全是不堪入目的汙言穢語。
本來我一直維持著冷靜,錄屏保留證據,直到我看到評論區的高贊評論。
那是我曾經發病的動圖。
畫面裡,我痛苦地縮在角落,精神恍惚。
評論區有所謂的同學說,我慣會裝可憐博取同情。
還有人說我不知廉恥,是個喜歡被人摸的便宜貨色。
那些難堪的回憶瞬間將我拉回地獄。
在孤兒院的時候,我被偽善的院長N待。
他挪用善款,將年幼的我和其他孩子關在狗籠裡。
長期的囚禁給我留下了心理創傷,導致我極度渴望與人接觸,得到關愛。
被解救後,我確診了渴膚症。
現在,舊事重提。
我整個人都開始發冷。
耳朵充斥著嗡鳴。
「喻蕪,喻蕪!能聽見嗎?」
師姐扶住我顫抖的身體。
我回過神,才意識到手機鈴聲一直在響。
「沒事……」
我強撐著扯出一抹微笑,按下接聽鍵。
「喻蕪同學,現在方便來一趟教務處嗎?」
「有人舉報你品行不端,要求撤銷你的獎學金和補助金。」
「我們需要進行調查。」
9
辦公室。
宋杳杳拿出了一沓資料。
上面季衍舟接送我上學的照片。
還有幾張季衍舟牽著我手的背影。
因為我還在上學,季衍舟害怕我受到太多不必要的關注,一直沒有對外公布婚訊。
「喻蕪同學領著學校的補助金,卻每天乘坐上百萬甚至千萬級別的豪車。」
「如果不是對自己的家庭條件撒謊。」
「那就是被包養了。」
她說完,指著我的包:
「喏,光是這個包就三十萬。」
「她哪兒來的錢。」
「而且,她還勾引我男朋友!這樣的人也配拿獎學金?」
輔導員有些頭疼地翻閱著資料:
「喻蕪同學,現在網上關於你的輿論已經影響到學校的聲譽了。」
「所以我們不得不請你來配合調查。」
我扶著桌沿,支撐住身體。
「首先,我上交的申請資料沒有問題。圖片裡拍到的豪車屬於我的丈夫,他隻是順路送我。我們是合法夫妻,不存在什麼包養。」
「而且婚前我就籤了協議。我丈夫的財產不屬於我。所以他有錢,並不影響我下課後要去兼職打工。」
雖然季衍舟並不在意,但他拗不過我,還是籤了。
季衍舟輔助我治療,已經讓我很感激了,我不想佔他便宜。
「其次,我和季晏川早就分手了。如果宋杳杳說我勾引季晏川,那應該由她拿出證據,否則就是汙蔑。」
宋杳杳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被囂張替代。
因為季晏川來了。
幾個領導見了季晏川,立刻變得格外殷勤。
宋杳杳小跑著過去挽住季晏川的胳膊:
「晏川,你快說是不是她勾引你。」
季晏川冷著臉甩開她,徑直走到我面前。
「瞧瞧,離了我,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他伸手想來摸我的臉,被我偏頭避開。
幾乎是剎那間,我明白了這裡面也有他的手筆。
我仰起頭,無懼地直視他:
「季晏川,你真的讓我覺得惡心。」
宋杳杳面色難看,哆嗦著嘴唇:
「晏川,你會幫我的對吧。」
季晏川SS盯著我,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喻蕪,給我低個頭。」
「我們還和以前一樣。」
我笑了下:「我沒有撿垃圾的習慣。」
季晏川扯了扯唇角,氣笑了。
良久,他轉身將宋杳杳摟進懷裡。
「的確是喻蕪試圖破壞我們的感情,知三當三。」
「希望各位領導盡快裁決,能還我女朋友一個公道。」
輔導員還想替我辯解,為首的禿頭主任已經忙不迭應聲。
「小季總說的是。」
「這樣的人,我們是絕對要處理的。」
盡管有心理準備,我還是被這群人的無恥震驚到。
「主任,您僅憑他一面之詞就要給我處分?」
「我要投訴。」
主任虛偽地拍拍我的肩膀:
「同學,知錯就改,別總想著逃避。」
季晏川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投訴唄。」
「我哥每年給學校捐兩千萬,我們季家就是獎學金的提供者,你看誰說了算。」
我也笑了:
「你哥說了算是吧?」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我直接打給季衍舟。
對面秒接。
「喂?」
「老公,學校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撤銷我的獎學金……」
我還沒說完,就聽見季衍舟冰冷的嗓音:
「我現在給校長打電話。」
「你不問問為什麼嗎?」
「我信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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