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嶺之花的養兄失去清白後,再無往日高傲,竟來討好我這個他素日瞧不上眼的妹妹。
求我憐惜他。
畢竟,男子婚前失身,是要被浸豬籠的。
我卻挑起他的下颌,笑道:「那晚你失身,是我做的。」
1
一個自稱是攻略系統的東西找上我。
它說我是一本男頻文裡的惡毒女配,而男主是我那高嶺之花的養兄蘇文承。
蘇文承日後會讓女帝在他面前小鳥依人,會廣開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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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一個素來被他厭惡的惡女角色,會被丟進妓館,失去清白,被眾人蹂躪。
我聽到這裡皺起眉:「等等,貞潔這個東西不是男子才有的嗎?我光通房小子就十來個。」
系統短暫停滯:【抱歉,忘了這是女尊文。總之,你要攻略他,讓他愛上你,這是你的任務。】
它說了一通,我勉強信了他的話。
我沉思一陣問:「你的意思是,隻要他日後恪守夫道,不出去水性楊花,主動勾引外面那些野女人,就算成功?」
系統:【差不多……就這樣吧。】
我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我那養兄恃才傲物的模樣。
這種人,把他的傲骨一根根掰斷。
攻略還不是手到擒來。
2
蘇文承是京中第一才子。
各色達官顯貴辦春日宴,總喜歡邀請他去。
那些貴女們,覬覦他的才色已久。
母親下朝後,把五皇女送的庚帖往桌上一扔,讓身後的小廝幫她揉著太陽穴。
「你什麼時候招惹的皇女?送庚帖的人都找上我了。」
她煩悶地看向蘇文承。
這個養子隨著年齡增長,出落得亭亭玉立,招惹的是非越來越大。
蘇文承咬緊了嘴唇。
他知道那些貴女每日見了他,便像豺狼虎豹看到獵物一般,恨不得將他吃幹抹淨。
他雖有才名,可我母親隻是個五品小官,人微言輕,根本護不住他。
「真是藍顏禍水!」
母親氣得怒罵,也是心疼他。
我主動站出來:「母親,不如我陪著他去吧。」
「你?你有科舉要考,怎拿得出這闲時間。」
我母親深感頭痛。
還未裁決究竟要不要讓他去赴宴。
五皇女便登門了。
母親忙讓蘇文承避避風頭。
他還立在原地不動,大概是想著要承擔此事。
我蹙眉,將他一把拽進了屏風後。
他手掌細嫩,不似我常年習武,手上都是繭子。
大概是捉著他的手腕,力氣大了些,將他抓痛了,他倒吸了口涼氣。
我這才意識到,我抓到他的元陽砂上面了。
「抱歉。」
他一向厭惡我,大概是他剛進府的時候,我嘲笑他寄人籬下,他便就此記下了。
縱使我日後想要彌補,他對我卻冷漠異常,拒絕我的接近。
如今離得這樣近,我才細細打量他,這幾年他出落得越發水靈。
女皇好細腰,如今京中男子便以細腰為美。
我看蘇文承這腰,比我見識過的那些男子還要纖細。
我不禁問他:「近日,節食了?」
蘇文承被我問得臉色潮紅,略有些惱怒:「沒有,我天生如此。」
我輕嗤一聲:「不知兄長日後要便宜了哪個女人。」
3
五皇女一進門便對我母親不依不饒,連我一向在後宅不出的父親都驚動了。
我爹當初貌美,有心上人,不願待在我母親身邊。
我母親強取豪奪,使了點手段,將他放在了自己的後宅。
我父親從後宅趕來時,正撞上五皇女的人。
五皇女身邊最得力的那個女官,看到他之後出言調戲:「寧大人的夫郎還真是風韻猶存,怪不得寧大人一下朝就往家裡趕,原來是家裡藏了個美人。」
我爹氣得漲紅了臉,看向我娘。
我娘這才來解圍:「別跟內宅的男人一般見識。」
五皇女見將我家的人都細細查看了一遍,卻還未見我的養兄蘇文承。
忍不住問:「本宮記得你有個兒子,這次春日宴是本宮賞臉,你們可別不識抬舉。」
我娘面露難色:「這……他病了。」
屏風後,蘇文承喉結滾動,我跟著咽了下口水。
「我還是出去吧,莫讓她為難了娘。」
他說罷就走了出去。
五皇女眼前一亮,隨即問道:
「這不是好端端的嗎?」
「回殿下,小人確實病了,但參加宴會尚可。」他攥著拳道。
五皇女調笑,伸手欲觸碰他的臉頰,道:「終於肯出來見本宮了。」
我過去將蘇文承護在身後:「五殿下,屆時我定陪兄長一同赴宴。」
蘇文承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他驚於我竟會護著他。
畢竟在眾人面前,我和他一樣是淡漠而疏離的模樣。
當晚,他便親手做了點心來感謝我。
卻隻是敲了我的門。
他站在門口,沒踏進來。
我正讓小廝研墨,要溫書。
「不進來嗎?」
我沒停下手中的筆,並未看他。
「不了。」他猶豫,還是問出了口,「為什麼答應陪我一同去?」
我笑著抬頭看他:「因為你是我兄長啊。」
分明是正經的答復,可我卻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一絲落寞。
4
春日宴。
蘇文承才情正好,但畢竟比不過自小便在書塾的女子。
多杯酒灌下肚,臉上多了幾抹紅暈。
眼神已然迷離。
五皇女別有深意地笑,忙讓小廝過來帶他下去醒酒。
我擔心不下,跟了過去。
隻見他被扶入廂房後,自行將身上衣裳脫了,燥熱難耐。
哪兒還有平日那副高傲模樣。
他喝下的酒怕是早就被動了手腳,下了藥物。
我推門進去的時候,他眼眸上綁著一條白綢帶,衣裳散落一地,這是五皇女慣用的調教手段。
我正要叫他。
卻見他一隻手扯上了我的腰帶,懇求道:「幫幫我,好嗎?」
縱然情動如此,他還說不出一個「求」字。
我壓低了嗓音,讓他辨別不出來人是誰。
低聲道:「求我。」
他難挨得緊,喘息越來越粗,抓上我衣帶的纖長手指都在微顫。
卻別過了頭。
到底還是那個高傲模樣。
薄汗籠罩在他好看的眉眼上。
但顫者的嗓音騙不了人。
「求你……求你什麼?」
我彎下身子,語意溫和:「求我,做你的妻主。」
「好……求你做我的妻主,好嗎?」
他的喉結滾動,動人。
手腕上方的元陽砂紅得刺眼。
……
一時荒唐。
恢復理智後,我才記起他此時還是我的養兄。
忙收拾好衣裳離開。
吩咐身邊侍衛去尋他。
母親的期許,還有蘇家的臉面,皆不可丟。
而蘇文承,我也要。
我實是未想到,平日那麼清高的人,內裡卻是如此風騷。
通房小子十人,不及他一人帶勁。
5
「還請五殿下告訴我,我兄長怎麼這一回還沒回來?」
我將脖頸間紅痕用胭脂遮蓋後,去找五皇女興師問罪。
「下人傳話,他在廂房裡休息,本宮估摸著他大概是累了。」
五皇女也在氣惱,自己手下的人連一個男子都看不住,竟讓人將他帶走了。
但她不敢聲張,畢竟這種事她一向隻在私下做。
名聲有損,她離太女的位子就遠了。
這件事她不外傳,我自然也不會說出去。
五皇女心虛之下,不敢多說什麼,放了我走。
回去的馬車上,蘇文承坐得離我極遠,手指SS地抓在他原先元陽砂的位置上。
但我知道,那顆紅砂沒了。
並且是我親眼瞧著沒的。
「兄長可是身體不適?」我裝作毫不知情,出言問道。
「沒,沒有。」
蘇文承聲音依舊清冷,多了抹不及察覺的無措。
他該害怕。
畢竟,男子成婚之前失身,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尤其是他,素有才貌雙全的美名,不知被多少男子嫉妒,若他失身的消息被放出去,將會被千人踩、萬人踏,永不翻身。
我故意坐得離他近了些。
他緊繃著的神情愈發難耐。
我不禁出口:「兄長離席間,許多熱鬧沒瞧到,好生可惜。」
他攥緊了衣袖:「什麼熱鬧?」
我笑:「自然是你……」
他屏住了呼吸,似乎是早已被我看穿:「我沒……」
我這才道:「你那好友,被許給張侍郎的二女兒了。」
他這才松了口氣:「原是這事。」
我略有深意地笑:「不然兄長以為是什麼?」
「沒,沒什麼。」
他別過了頭。
6
回到家。
母親也知道了張侍郎二女和他那好友的婚事,不禁也為他操起心來。
叫來我爹:「你是當家主父,也該替孩子看看有沒有門當戶對的親事了。」
蘇文承對這種事素來淡漠。
他不喜女子。
但今日卻反應異常。
「母親,兒還不想贅出去。」
「男子總歸是要許人的,你看你爹,當家主父做得很是妥帖,你日後到了別人家,也要如此,讓她們看看咱家教出的兒子沒差的。」
我母親寬慰他道。
「你雖不是我親子,但這些年教養你,我也早把你當作親生兒子看待,不要讓母親失望。」
蘇文承藏在袖中的手臂顫了一下。
他的元陽砂沒了,新婚夜,被他的妻主看到,定是要大鬧一場的。
我幫他解圍:「娘,你就放心吧,兄長他有分寸。」
蘇文承眼睫翕動,他別過頭看了我一眼。
大約是感謝我。
我娘卻不依不饒,問我有什麼看上的男子,她可以幫我去上門提親。
我思索了下。
照著蘇文承的模樣道:「我喜歡的男子,才貌不可以比兄長差。」並且,腰細且有力。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蘇文承停下了往出走的腳步,駐足門檻前。
我爹笑著打趣我:「照你這麼說,京中的男兒都挑不出一個了,你兄長的才貌可是一頂一地好。」
我輕笑一聲:「我就這麼說而已,況我還未考下功名,怎麼好上門求親?」
餘光裡,我看到蘇文承衣袖在空中飄動。
他眼見風撩起手臂上的衣料,忙拉下,蓋在空空如也的手臂上。
7
我在書房溫書。
這幾日,素來不喜與我接近的蘇文承,總有意無意地從這裡路過。
「兄長,可是你找我?」
我叫住他。
他似乎是等了我很久,卻又佯裝碰巧路過。
「無事。」
冷淡如常的音色。
「是我多心,我繼續溫書去了。」我朝他笑了一下,準備起身回房。
卻被他留下。
「宴夏!」
第一次聽他這樣喊我的名字,我稍有些不習慣。
「怎麼喊我?」
我右手將書背在身後,不明所以地看他。
他的薄唇抿成一條線,這才出聲:「我想問你借幾本書。」
我點頭,含笑看他:「那你不用親自來,差人來取不就成了。」
這幾日,父親一直在考察他的男工,監督他讀《男戒》,為他贅到妻家早做打算。
蘇文承作詩一流,但刺繡針腳卻是蹩腳。
父親總責問他:「男工做成這樣,將來哪個女人會要你?」
蘇文承桀骜,總說自己沒有贅妻的打算。
但這幾日,他卻主動學起來了,連母親見了,都覺得驚奇。
「怎麼突然來借書?差小廝出去買不就成了。」
我知道緣由,故意挑逗他。
「母親為讓我讀男戒更加勤勉,將書都收了。」
蘇文承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神情全無,似乎是感到失望吧,從小讓他讀書的母父,如今也覺得他讀書無用。
我唇邊勾起笑意:「那我可不敢借你,到時候被母親發現,是要我替你擔責的。」
「不會。」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我近日在精進男工,可以拿東西和你換。」
「哦?是嗎?那我要一條抹額。」我向他靠近了一步,「要兄長你親手縫的。」
他臉頰上多了兩抹緋紅,聲音都小了。
啞著嗓音:「好。」
他走後,一直在我腦海中的系統突然發出了聲音。
【宿主,你為什麼不親手縫一個送給他啊?我以前的宿主都是想方設法地對攻略對象好,給他們奉獻。】
我嘲諷地笑了。
「你那些宿主成功了嗎?」
【沒,但是她們攻略失敗被抹S後,那些男人都後悔到發瘋了,哭著求她們回去。】電子音沒有人的感情。
「呵。奉獻?」我輕嗤一聲,「所以她們失敗了,而且後悔這個玩意兒毫無價值。」
8
蘇文承來還書的時候,果然將縫好的抹額夾在了兩本書之間。
他把書遞給我身旁的小廝後,駐足院外,並未走遠。
平日總穿的寬袖換成了窄袖,遮住了元陽砂消失的位置。
他在等我看到抹額後叫住他。
但我沒有,隻是起身走進了書房裡,繼續溫書。
翻閱書時,抹額被我捏在指間,他的針腳和他的才情簡直是雲泥之別,讓我不敢相信出自同一個人。
做得好醜。
我扶額。
但還是在午飯時的餐桌上,戴上了。
畢竟是份心意。
蘇文承平時都坐在爹身邊,這次卻主動坐在我常坐的凳子旁邊。
「今日公子餓得早,來得也早。」
他身邊的小廝道。
聲音不大,像是正好說給我聽的一樣。
看到我來,蘇文承轉過身,看到我頭上的抹額時,低下了頭。
同一瞬,我從他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欣喜。
母親看到之後打趣我:「是哪個男子做的?」
我目光掃過蘇文承,「房中一小廝的手藝,我看著模樣新奇,故而戴上了。」
他沒有看我,但耳垂紅了,紅得沁血。
我不覺想起了那日,他笨拙生澀的吻,那日他的面色勝過此時。
「你也該成婚了。不過得先辦你兄長的,今兒有人來給你兄長提親了,王尚書家的三女,看著就芝蘭玉樹,文承配她夠了。」
蘇文承一怔,正給我夾菜的手一顫,一塊金絲豆腐掉在了桌上。
從來不苟言笑的臉上,忽有了惱意。
「我怎麼不知道?」
「怎麼如此不端莊?贅到王尚書家,可要賢良恭淑,溫順守禮,別被人看了笑話去。」我父親臉上也不愉快,訓責道,「不然傳出去,會被人說,是我不會教兒子。」
蘇文承抬起頭,眸子都是冷的:「可我不願!」
「願不願意不由你說了算!」母親摔了筷子,「是誰教你忤逆母父的!讓你讀的聖賢書都讀到哪裡去了!」
「不願意也得願意,婚書都收了,退婚的話,你休想。」父親一邊安撫母親,一邊使眼色讓小廝帶蘇文承下去。
9
蘇文承當晚就被關了禁閉。
我想去看他,打算趁著夜深人靜了去。
月上枝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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