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5-13 13:57:064693

媽媽的愛是服從性測試的愛。


 


媽媽發了瘋讓研究生姐姐放棄高薪回村考教師編為此去她公司大鬧。


 


又逼著她分手優秀男友介紹了「會過日子」身高一米六五的男人。


 


姐姐哭鬧反抗,最終沒抵過媽媽的「為你好」,她服從了。


 


姐姐從高薪變成月薪四千,還嫁給了沒本事的老公甚至拖垮了身體。


 


可媽媽到處誇耀姐姐聽話懂事。


 


擺布了姐姐之後,她又把目光放到了剛上大學的我身上。


 


她以為我會是她新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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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會放下個人素質。


 


享受缺德人生。


 


1


 


我剛參加完四級考試。


 


從考場出來一打開手機,裡面就顯示了無數未接來電。


 


果真……


 


我皺著眉撥回去。


 


對面立刻傳來媽媽的聲音:「宋巧巧,你怎麼回事?為什麼手機關機?你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嗎?」


 


「我知道,二十五個。」我平淡地回應。


 


我這樣的態度,一下子讓她來了火氣:「你怎麼和我說話呢?我這是擔心你,你看看你,我辛辛苦苦供你上大學,你心就野了。你姐姐多好,還知道感恩聽話。你呢?我的電話都不接了。」


 


我氣急:「所以你打電話給我什麼事?」


 


其實我知道,我們母女之間根本沒有任何話題。她甚至隻是為了問我「今天天氣如何」這種毫無營養的問題。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我是你媽媽。」她拉扯著嗓子,尖銳的聲音在我腦中來回剐蹭。


 


「可是媽媽,我昨天就在家庭群裡說過今天我要參加英語四級考試,讓你們別打擾我。你為什麼非要打電話?」我忍不住繼續輸出,「你有多重要的事,非要在我考試的時候打擾我?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關機了,我肯定會被認定為作弊,成績作廢不說,說不定還要記過影響我的學業。」


 


我媽一聽爭辯不過我,又開始了老一套:「我生你養你,又辛辛苦苦供你上學,從早到晚打工累得腰酸背痛,我的女兒一點不知道感恩,我的老天爺啊……」


 


我直接掛了電話。


 


我知道,如果不果斷結束這場談話,她會從我小時候一路講到我上大學。


 


她總說自己從來不體罰沒打過孩子,可她不知道,她卻一次又一次抽在了我們的心上。


 


2


 


姐姐宋樂樂給我發來了信息:【你怎麼又惹媽不高興了?】


 


我直接回復:【你別管她,我四級考試沒接到她電話,她已經在群裡罵了我一小時了。】


 


姐姐沉默了。


 


我直接岔開了話題:【最近超超怎麼樣了?】


 


超超是姐姐的兒子,因為遺傳父親,從小過敏體質,身體素質一直很差。


 


姐姐的心酸都凝結在了手機裡:【醫生說他身高不達標,建議打生長激素。可我婆婆非不樂意,非說醫生就是出來騙錢的。】


 


我一個電話過去:「姐,你沒說如果男孩子不重視身高,以後得多自卑呢?自家的孩子怎麼這麼心狠呢?」


 


她一個大嘆氣:「我哪裡沒說這些,他們就是不想出這筆錢,我老公還說什麼娘矮矮一窩。」


 


我都快氣笑了,我姐身高一米六五,不能算很高也不矮。我姐夫自己身高一米六五,視覺效果還沒我姐高,居然還敢埋汰我姐?


 


我忍無可忍:「姐,這種姐夫,你真沒考慮過分開嗎?」


 


她突然自嘲:「我和爸媽提過離婚的事。咱媽一哭二鬧三上吊,非說她看中的人肯定沒有錯。還擅自跑到我公婆面前替我道歉。


 


「我公婆抓著我這個問題不放,到處宣揚我肯定有對不起他家的事,現在弄得我裡外不是人。」


 


3


 


姐姐雖說是個學霸,但是性子軟弱了一些。


 


這才能讓我們這個喜歡做服從性測試的媽獲得最大的服從力。


 


可我沒有那麼好欺負。


 


我壓根沒看群聊那 99+ 的信息。


 


隻是在裡面回復了一句:【國慶節我回家。】


 


我媽立刻換了別的路。


 


在群裡又開始了新的指責。


 


【早就說你不如你姐聽話,每次放假都不願意回來。】


 


【你難道是野人嗎?有家都不想回。】


 


【你知不知道父母在家有多累?你回家幫家裡做事是應該的。】


 


【這次回來給我學你姐姐好好幹活,也到了我們這些父母享受的時候了。】


 


缺失的爸爸,極端的媽媽,服從的姐姐。


 


這是我的家庭組成。


 


可我這次回去,是為了讓他們知道:家庭或不可缺的,還有我這個,發瘋的小女兒。


 


4


 


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在回避父母。


 


違背了媽媽的意願,偷偷改了高考志願,考上了離家遠的大學,這是我逃離家庭的方式。


 


為此我挨了媽媽狠狠一頓罵,可我依然不後悔。


 


而我姐姐就沒有我這麼好運,她被媽媽招在了身邊,放棄了優異的工作,嫁給了不喜歡的人,像一個傀儡娃娃。


 


所以,媽媽恨我,恨我不如姐姐聽話。


 


我在回家的路上,都會不自覺想到媽媽的所作所為。


 


最嚴重的一次,我因為大姨媽肚子疼考試發揮失常,當天成績都大幅度下跌。


 


而媽媽是小學語文老師,她覺得我的成績讓身為教師的她很丟臉,成績出來的當天,我媽按著我的頭往桌子上砸。說我不尊重每一次考試,不把小考試放在心上。罵我這種人以後肯定考不上好的大學,真是丟了整個家族的臉。


 


每一次想到那個場景,我都覺得我的頭隱隱作痛。


 


而支撐我沒有抑鬱的原因,是我告訴自己等到高考結束就想辦法徹底脫離原生家庭的信念。


 


很快,車子又駛向了那個熟悉的地方。


 


小區還是那個老破小。


 


說實在話,家裡的條件並不差,爸媽的工資都可以。


 


但是用媽媽的話說就是:「我把錢都給你們倆學習了,家裡都沒錢了。」


 


我從小因為聽慣了家裡沒錢這種話,以至於養成了從來不會開口要東西的習慣。


 


我剛到家我媽也下班回來了。


 


她似乎在學校受了氣,一看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曉得回來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就一個女兒呢。」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到家多久了,家裡這麼多家務你都看不到嗎?養你不知道什麼用,廚房桌子上面你就不能收拾一下嗎?」


 


說著說著,我爸也回來了。


 


他在我家整個教育環境中,處於隱形人的地位。無論我媽在旁邊多麼歇斯底裡,他都可以穩如泰山縮在角落以免引火上身。


 


「媽,我剛到家,家裡連口水都沒有不說。按你的說法,這些家務應該是你昨晚就應該解決完了的。為什麼你昨天眼睛都看不到呢?」


 


「你在拿什麼和我說話?這麼沒大沒小。我養你容易嗎?讓你做點事你就念念叨叨,真是個討債鬼。我又要上班賺錢給你花,還要做家務,我多累啊!」


 


我看向一邊不說話的爸爸:「爸,你別不說話,這都是順手的事,你怎麼就不能做?媽媽累,說明她老公做得不好。她好歹是你媳婦,這麼多年來了,我可是看在眼裡,你對你媳婦不夠體貼。我剛剛回來的路上可是看見隔壁樓棟的張嬸在說,她老公又給她買了個大金镯子呢。」


 


我成功轉移了我媽注意力。


 


我直接回了自己房間。


 


本以為可以輕松休息一晚,卻發現自己的房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連書桌的底下,還丟著一雙男士的臭襪子。


 


5


 


外面還在忙著吵架,我忍著怒火又出去:「媽,你天天指責我不回家,現在我回來了,這哪裡有我的房間?怎麼還有男人住下了?」


 


那邊我媽突然想到了什麼:「叫什麼叫,叫什麼叫?你連家都不願意回,你表弟來玩幾天,住一下你的屋子怎麼了?你這種人一點親情觀念都沒有嗎?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自私自利的孩子?」


 


「媽媽,你這個人是不是拎不清?」我忍了怒火,「你的意思,我是個女生,我的房間男生想住就住?我裡面還有那麼多私人衣服和物品。他還睡我的床單,用我的被套!」


 


「怎麼了?你現在是反了是不是?」她也提高了嗓門,「這裡是我的家,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是我和你爸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三道四?在這裡,你就得聽我們的規則。」


 


每一次都是這樣。


 


她從來沒覺得自己這也是一種N待行為。


 


相反,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打過我和姐姐,她是周圍父母中的傑出父母。


 


可她又像個遙控器一樣,一定要控制我們的行為。


 


這難道是愛?


 


更像是所謂的至高無上的父母對孩子的一種馴服,一遍一遍隻為了讓孩子成為她理想中的模樣。


 


剛吵到這,我的表弟回來了。


 


他手上還拎著一堆吃的。


 


見情形不對,嬉皮笑臉道:「喲,表姐回來啦?你們怎麼看起來怪怪的,吵架啦?」


 


我對著表弟扯出了一個笑容:「看你說的,哪能啊,我和我媽關系可好了。對了,王巖,我回來了,我的房間隻怕你要讓出來了。」


 


王巖一臉鬱悶:「都說好了十一我過來玩幾天的,你媽不是說你肯定不會回來的?現在怎麼弄啊。」


 


「哎呀,你別急啊。」我笑著又勸,明知我媽在外人面前極度維護自己的臉面,「哪能讓你出去住呢?但是我一個女孩子也不方便躺這沙發上你說是吧?我媽剛和我說了,她睡沙發,你就和我爸擠擠怎麼樣?」


 


我媽立刻來了脾氣:「誰說……」


 


王巖比她說話更快:「啊?我哪裡習慣和人擠著睡啊?」


 


我拍了拍他:「你姨媽疼你,不然我爸和我媽在客廳擠擠。」


 


王巖立刻笑了:「這可以,反正我就住幾天,也耽誤不了什麼事。」


 


第一次,我媽為了不在和自己比較了一輩子的親妹妹面前落了下風,頭一回在我面前忍氣吞聲了。


 


可她並沒有放棄。


 


於是當著表弟的面說:「你可不能學你表姐,她現在上了大學翅膀硬了,連家也不肯回,要不回來了也不做事。明明是我生的,供她好吃好喝上學,卻連管都不能管。」


 


她又開始了把生活中的小事,變成打壓自己孩子的灰暗武器。


 


總是習慣性在熟人面前貶低自己的子女,獲得另類的滿足感。


 


可她嘴裡好孩子的表弟,卻連大學都沒考上。


 


6


 


我聽她說話早就耳朵自動帶了防備。


 


左耳朵不進,右耳朵也不進。


 


我看著表弟把他的行李收拾好。


 


他的東西看著都昂貴。


 


這是我不曾擁有過的待遇。


 


即便他連大學都沒考上,最後去了技校。


 


可是他媽媽依然極盡寵愛,要什麼給什麼,甚至到了溺愛的程度。


 


我其實從來不想要過分地溺愛,隻想要正常地對待而已。


 


可小時候班級裡老師說要白球鞋參加唱歌比賽,我媽卻把我帶了黑條紋的白球鞋用粉筆塗白了遞給我,順便教育我:「沒有用的攀比能讓你成績進步嗎?比賽就一首歌的時間,這樣的鞋子夠了。」


 


我一早就穿著這樣的鞋子去了學校。


 


後來,到下午比賽的時候,粉筆灰早就掉光了,鞋子也露出原色。


 


老師不得不臨時調整,把我從主唱位置調到了不顯眼的最後一排。


 


從那天開始,我常常因匱乏感產生了不配的心理,內耗了很久很久。


 


「你來這裡玩幾天?」我問王巖。


 


「我媽讓我放完假直接去學校上學,還說讓我別耽誤她打麻將。」坦白說,我和王巖並沒有什麼矛盾,相反我們私下的關系還行。


 


他邊收拾邊說:「要不還是我睡客廳吧,我真要去了你爸媽房間,你媽不得又念叨你好久?」


 


連外人都了解我媽的操作模式。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我示意他撿起他的臭襪子,「把你的臭襪子扔到她的梳妝臺下面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好好好。」王巖又問,「你不是說不回家的?」


 


本來是,可我是為了姐姐。


 


不得不回來發瘋了。


 


第二天一早,我姐也回家了。


 


整個人疲憊得看起來像老了十歲。


 


我特意囑咐她別帶孩子回來。


 


我媽一起來就抱怨沙發不能睡人,這麼大年紀了還要受這種折磨,現在腰酸背疼可能離S不遠了。


 


「你是不是想我S啊?還學生呢,一到放假睡到八點半才起來,一點規律都沒有。」


 


我淡定地看她表演,又淡定地點了早餐外賣。


 


指望她給我做早餐是不可能的。


 


就是上高中那會兒,時間那麼緊迫的時候,我都是自己做早餐。


 


不僅是早餐,放學回來我還要做晚餐。


 


用媽媽的話就是,這是在培養我的動手能力,不至於讓我成長為一個書呆子。


 


要不是時間緊任務重,隻怕周末她都想我去周邊的餐館端盤子打工鍛煉。


 


「姐,你和姐夫說了嗎?」我悄悄問姐姐,「怎麼樣?」


 


姐姐無奈地搖了搖頭:「別說你姐夫了,就是媽這邊……」


 


我把姐姐按在沙發上歇歇:「我們慢慢來,你也知道,媽媽她好面子。」


 


說到這兒,我的外賣到了。


 


我打開外賣,裡面是三份面條:「姐姐,王巖,你們過來吃早餐。」


 


姐姐看了一眼旁邊神情不悅的媽媽,小聲提醒:「你就買了三份?」


 


我點點頭:「對啊,三份。你快點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媽立刻在旁邊陰陽:「哎喲,養女兒果真沒有用哦。我一把屎一把尿地養大,現在連個早餐都吃不到哦。」


 


我一臉詫異:「媽,不是你說你不吃的?」


 


我媽立刻反擊:「我什麼時候說我不吃了?我這麼辛苦在家賺錢,我不吃早餐怎麼能行?」


 


我似有若無地點頭:「這樣啊,可是你之前明明說的,你就是S了也不會要我的東西,更不會吃我一口東西。」


 


「你的錢不是我給你的嗎?我吃一口不能吃了?」


 


「媽,你是不是忘了。你早就沒給我生活費了,都是我自己打工賺來的錢。既然是我的錢,你一定是不能吃的,我舍不得你,我怕你尋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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