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雷礫和路曦是真的情侶嗎?還是路曦隻是雷礫豢養的食物?」
「一個人類竟然能激發這麼多同學魔化,啊啊啊啊啊,我好菜啊,怎麼有人在身邊都沒聞出來。」
「對呀,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學會魔化啊?」
有人回頭看向我:
「大學神,你怎麼不出去分一杯羹?」
「對呀對呀,你去肯定能搶到一些。」
女生們圍了過來,嘰嘰喳喳的。
「呀,肯定是怕宮婉心裡不好受吧?雖然是兄妹,但宮婉現在也和我們一樣,還沒有學會魔化呢。」
「宮婉,你可真幸福。有這麼好的哥哥,你能不能把哥哥借我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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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轉過頭看向宮婉:
「沒事,我們宮婉一輩子學不會也沒事,反正有哥哥罩著。」
一句話說得她低下了頭。
她的手攥緊了裙子。
呵……自尊心這麼強的嗎?
11
半個小時之後,那些追出窗外的同類們回來了。
前面的一個個趾高氣昂,神情餍足。
跟在後面的有的鼻青臉腫,有的瘸著腿。
有兩個沒有回來,估計是在這優勝劣汰的獵食過程中遭到了重創。
除此外,路曦和雷礫也沒回來。
想來,兇多吉少。
恢復了常態的老師坐回了講臺上,回味著:
「這個味道太久遠了……上次還是兩百年前呢。」
老師分享著他的經歷:
「古早吸血鬼們食物還很充足的時候,為了防止別的吸血鬼搶走自己的食物,發現了幾樣藥草可以掩蓋食物的味道。
「沒想到雷礫這小子竟然也會!
「不過可惜,他不清楚,人類在緊張和懼怕的情緒到達一定行限值時,分泌的腎上腺激素和多巴胺會讓人味兒衝破藥草的遮掩。
「我剛剛看了,路曦的脖子上有幾個剛結痂不久的傷口,想必是雷礫不久前留下的。
「我猜,路曦應該是最近才得知自己是人類。今天在教室裡和這麼多吸血鬼相處有些緊張,所以才暴露了自己。」
我身後有同學也恍然道:
「對哦,以前從沒見過路曦脖子上有過傷口!
「看來雷礫是忍不住了,終於對她下口了。」
老師猜想得很有道理。
這也是為什麼我一直不告訴宮婉她是人的原因。
隻要她的心態平和,又有我的三重保護,就不會面臨危險。
12
放學回家,我拿起圍裙準備進廚房的時候,宮婉主動將圍裙從我手中拿走。
「哥哥,平時總是你做飯,現在我長大了,也該我為哥哥做飯了。」
我刮刮她的鼻子:
「好啊,那我看著你做。」
「哥哥,你怎麼總是把我當小孩子一樣看待?」
我抱著臂靠在流理臺上,扯了扯嘴角:
「因為你本來就很小啊。」
和我這樣活了上百年的吸血鬼相比,她不過二十來歲,自然在我眼裡小得不能再小了。
我們吸血鬼前一百年生長極慢,一直是幼年狀態。這一百年,是物競天擇,優勝劣汰的一百年。
很多小吸血鬼會活不過百歲。
百年之後才像人類一樣迅速生長。
因此,我在抱回宮婉時,看起來隻有五六歲的樣子,其實已經一百多歲了。
11
這是宮婉這輩子做的第一頓飯。
味道……著實有些難以下咽。
前世,我不但吃了個幹幹淨淨,還誇她的手藝不錯。
這一世,我不想再委屈自己。
我將筷子放下,給她講了一個小山羊的媽媽救了一條狼,小山羊被狼家族收養,它一直以為自己是隻狼而混在狼群裡的故事。
故事的最後,我問:
「如果小山羊知道自己是羊的話就會很有可能因此送命。那麼,狼應不應該告訴小山羊真相呢?」
她咬著筷子,狐疑地看著我:
「既然是上好的食物,狼為什麼不吃了羊?它傻嗎?」
她問得對。
是啊,狼傻嗎?
而我,也傻嗎?
「狼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狼的媽媽和羊的媽媽曾經是知己,互為救命恩人。
「她們在臨終前將羊託付給狼,並一再讓狼發誓,就算是S,也不能告訴羊真相。」
宮婉才將青菜送入口中,立馬又吐了出來,皺了皺眉:「為什麼?」
「因為兩個媽媽都想讓她無憂無慮地長大。」
這也是為什麼我頻頻留級的原因。
隻為了等她,能陪在她身邊,保護她。
「那……他們有沒有問過小羊自己的意願呢?萬一小羊想要知道真相呢?」
12
我問她:「那如果你是這隻小羊,你會想知道真相嗎?」
她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想。」
看吧,連她自己都覺得被隱瞞真相才是最好的保護。
「哥哥,你今天怎麼和我講起故事來了?」
她的眼睛裡滿是疑慮,不會是懷疑自己的身份了吧?
我正要回答,她的手機響了。
「哥哥,我去接個電話,碗你來洗哦。」
我看著她邁著輕快的步伐回房,腦後的馬尾一甩一甩的,青春又有活力。
不禁有些怔忡。
我曾經真的,把她當成最親的親人,當成自己豁出命去也要保護的人。
當成哪怕遭到她的誤解和憎惡,也要保護的人……
牙齒又隱隱作痒起來,瞳仁慢慢變紅,魔化狀態下的我聽清了她的對話:
「今天沒找到機會。做飯的時候他一直站在我身後。
「晚上給他泡杯咖啡去。
「在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就是他了!怎麼會狠不下心呢?一想到他就覺得惡心!
「你放心,我比你還恨不得他早點S!」
瞳仁的赤紅漸漸隱退,我恢復了正常。
望著桌上沒有怎麼動過的菜,心中冷笑:呵呵,我剛才竟有一瞬間的憐憫。
竟有一瞬間還貪戀這個家的味道……
這個家,早該散了。
媽媽和阿姨要是知道我和宮婉走到這樣的地步,不知該多麼難過。
13
晚上,宮婉還真的將一杯咖啡送進了書房。
她笑得明媚又甜美:「哥哥,這麼晚還在用功,喝杯咖啡吧?」
要不是我才聽見她的恨意,又怎麼會相信現在的她一門心思隻想我S呢?
前世她也送過咖啡過來,不過我沒喝。
因為我晚上喝了咖啡會睡不著。
「放那裡吧。」我專心在手中的油畫上。
她走出去關上門前,轉頭笑彎了眉眼:
「哥,別忘了喝哦。人家特意為你磨的!」
明明室內溫暖如春,這一刻,我卻隻覺徹骨生寒。
我盯著宮婉的眼睛,笑了笑:「晚安,小羊。」
她一愣。
我走過去,像往常一樣寵愛地揉了揉她的發頂:「哥哥隻是覺得你溫順得像是隻小羊一樣,去睡吧……做個好夢。」
經過多次的心理暗示,不出意外的話,最近這幾天她將會做個「美夢」吧?
14
第二天中餐和晚餐,餐桌上都出現了羊肉。
中午吃紅燒羊肉,晚上吃羊肉燉蘿卜。
宮婉平時很愛吃我做的羊肉燉蘿卜。
在這樣寒冷的冬日,羊肉蘿卜燉得咕嚕咕嚕直冒泡,湯面浮著紅油辣椒,一口下肚,暖心又暖胃。
但今天,她全然沒了往常的胃口。
「哥哥,為什麼頓頓都要吃羊肉?」
「冬天吃羊肉能滋補御寒。」我笑著給她夾了一塊大的。
她默默吃下去,看起來一點兒也不香的樣子。
第三天,我做了孜然羊肉和白切羊肉。
她越發起疑,眉頭微微蹙著問我:
「哥哥,你前天為什麼要講那個羊和狼的故事?
「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麼?」
我將孜然羊肉推到她面前:
「因為前天想起冬天是吃羊肉的季節,便隨口編了個故事。
「哥哥以前也給你講過很多故事,哪裡有那麼多暗示?」
她神色這才松動了些。
第四天天快亮時,她房間突然傳來呼喊「救命」的聲音。
我敲了敲門:「小婉?你怎麼了?」
好一會兒,她的聲音似是帶了些許驚魂未定:「我剛才做了個噩夢……」
哦,做噩夢了啊。看來心理暗示成功了。
我的故事可以繼續講了……
15
第四天,宮婉說什麼也要自己做菜。
她說再這樣吃下去,會對羊肉有陰影了。
我隨她,隻不過卻懶懶散散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她好一陣手忙腳亂。
吃飯的時候,我說:「小婉,其實那個故事還沒講完。」
她正埋頭扒飯呢,聞言抬起頭震驚地看向我。
那雙眸子裡情緒復雜得難以描述。
「狼知道小羊不想知道真相,就沒有告訴她真相。他用自己的方式盡最大的努力保護著小羊。
「可是,小羊卻覺得他是個變態,串通其他的狼將狼給抓了起來。
「他們砍斷了他的手腳,將他活活折磨致S……」
隻見宮婉手中的筷子一顫,竟掉到了地上。
她忙不迭彎腰下去撿。
我跟著彎腰,在她撿起筷子時,兩根手指壓在了筷子上,幽幽地盯著她:
「錯的,究竟是小羊呢?還是狼?」
她的腿一軟,身體的重力一偏,凳子驀地倒了下來。
我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她:「小婉,如果是你,會像小羊一樣那麼心狠嗎?」
她翕動著嘴唇,看起來又驚又怕。
我轉身:「今晚的碗,你自己洗吧。」
前世我把她當親人,恨不得將她捧在掌心裡。
從小到大,所有的家務都是我一手承包。
她上幼兒園的時候,做親子遊戲,別的同學都有爸爸。
我生怕她會受委屈,便拼盡了全力背著她往前跑。
隻為了勝利時她驕傲地抱著我,說一聲:「你們有爸爸,我有哥哥!」
可惜,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切都變了。
既然如今她當我是仇人,曾捧在手裡的珍寶一旦變成了毒藥,不如撒手讓它摔進泥裡。
16
這天晚上,她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和傅察斯打了好長時間的電話。
「他最近好奇怪!我懷疑他是不是知道我們的計劃了……
「親愛的,我連續做了兩晚的噩夢了!夢見自己是隻羊,你們都是狼。
「要是我真是羊,你是狼,你會不會保護我啊?就像雷礫保護路曦那樣。」
我聽著她心滿意足又嬌羞的笑,聽著她對著聽筒發出的「吧唧」聲,冷笑:
呵,戀愛腦。
傅察斯在 PUA 她,她非但沒有任何防範,反而甘之如飴。
比如他說:
「路曦,你可真是個小笨蛋啊,到現在也沒學會魔化。也就是我,才不嫌棄你腦子笨。
「你說愛我,可你的脖子和手腕卻被人弄髒了,愛我不應該要幹幹淨淨的嗎?你拿什麼來證明你愛我呢?
「為了表明你的衷心,不如,你叫我主人,或者你S了他……算了算了,你不願意就算了。」
在那長達一個多小時的電話裡,我終於明白是什麼將前世的我推向了S亡。
是傅察斯的嫉妒心,宮婉的戀愛腦,和我的自以為是。
原來,傅察斯一直嫉妒我比他強。
我不僅成績比他好,油畫比他畫得好,還開了一家足以維持我和宮婉生活的心理咨詢工作室。
宮婉掛斷電話之後,我將這兩天畫好的新作品掛在了客廳裡,正對著宮婉的房門口。
那是一張黑白畫作——
一個男吸血鬼,帶著寬大的黑色帽子,慘白的臉,眯縫著眼,站在大雨中。
19
凌晨,宮婉房間裡傳來一聲:「啊——救命!」
吵醒了陷在前世的噩夢中無法自拔的我。
我一頭冷汗從床上坐了起來。
沒過多久,便聽見腳步聲和開門聲。
「吧嗒——」客廳電燈開關打開的下一瞬,便聽得宮婉尖叫一聲。
很快,我的房門把手被人在外轉動,緊接著是大力捶門的聲音:「哥哥!哥哥!」
以前,我睡覺一直虛掩著門,為的是宮婉需要我的時候能第一時間進我房間尋求幫助。
因為她在讀小學時,常常做噩夢,常常半夜三更光著腳跑過來,躲在我被窩裡瑟瑟發抖:
「哥哥,我怕。」
那時候她將我當做這世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那時候的我們就是對方的一切。
是什麼時候,她開始一步一步遠離我了呢?
仔細回想起來,應該是初一,從傅察斯頂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留級插到我們班開始吧……
那時候宮婉還從沒有過生理期,但她的言語中已經對我有些不滿了:
「哥哥,你為什麼不打扮得時尚點兒呢?你不是穿著校服就是古板老氣的白襯衫,難看S了。
「宮湛,你能不能少管我啊?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留了幾次級了!還看不上傅察斯?嘁——」
隻是,前世我隻當她正處在青春期,以為多少有些叛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20
現在,她在門外慌張地叫:「哥,你怎麼鎖門了!」
何止是門鎖了呢。
我的心也落了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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