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瞳孔猛震,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緩了幾秒:
「傅津辭你在說什麼?腦子抽風了?」
「你別多想哦,我隻是單純想給孩子一個家,你知道的,我們這種人經常會面臨催婚催生。」
我機械式地點點頭,傅津辭 28 了,家裡人催婚也不足為奇,但是他想結婚必然許多女人一擁而上。
「為什麼是我,隻是因為我懷孕了嗎?」
「我可不是因為喜歡你才跟你在一起的,你別多想哦,僅僅是因為和你在一起能解決我目前遇到的很多問題,可以讓他們閉嘴了。」
我眨了眨眼:「我也不喜歡你,你大可以不必一直重復不喜歡我,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8
幾年前生病時,醫生就說過我子宮壁薄,懷孕比較困難,這次懷孕如果我把孩子打掉可能就沒有下一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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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決定生下來,不管傅津辭養不養。
我最終還是白襯衣搭配牛仔褲,跟他走向了民政局。
明明我和傅津辭隻是單純的利益結合,他需要一個妻子,而我想給孩子一個父親。
兩個各自打算的人在結婚證上看著卻如此相配,俊男美女,羨煞旁人。
車上我緩了很久才意識到,我和傅津辭閃婚了,和這個我認識一個月的男人。
傅津辭邊哼著歌,邊開車,看上去心情很好。
也是,催婚催生這個問題都解決了,自然要高興。
等等,我意識到一個問題,面色嚴肅地看向他:「傅津辭,你結婚的事你父母知道嗎?」
豪門世家一貫把聯姻看得比命都重,而我隻是尋常家庭,根本達不到他們的門檻。
「說了啊,戶口本還是他們給我的。」
「那他們同意嗎?」
「當然了,他們很高興。」
看我一臉凝重,傅津辭輕笑幾聲:「現在就開始擔心婆媳關系了?
「有些杞人憂天了,他們對家世沒有要求,一切都憑我做主,而且……」
「他們很喜歡你。」
「先想想要收拾什麼東西吧。」
我一臉疑問地看向他,收拾什麼?
「我可沒想著分居,我們當然要住在一起。
「算了,別收拾了,需要什麼再買。」
9
我沒拗過傅津辭,大晚上連夜搬到了他的房子裡。
我要分房睡,傅津辭S活不肯。
「你懷著孩子,自己一個人多辛苦,跟我一起我還能照顧你。
「別多想哦,隻是單純照顧你。」
……
我僵硬地躺著床上,浴室裡傳來哗啦啦的流水聲。
緊緊地閉著眼睛,五隻羊,六隻羊……七十九隻羊,八十個傅津辭……強迫自己入睡。
不對不對,數亂了重新來。
「一隻羊,兩隻羊……十五隻羊。」
浴室裡的水聲停了,我聽到了門開的聲音。
傅津辭向床上走來,我硬著身體,一動不敢動。
「這麼快睡著了嗎?」
床凹陷下去,他躺在床的另一側。
然後湊近幾分,盯著我:「睡眠質量這麼好?」
半天沒聲響,我小心翼翼睜眼打算偷看一眼。
正好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眸。
「裝睡被我發現了吧。」
我生硬地別過眼去:「沒有,灼熱的視線盯著我,我當然被你盯醒了。」
他哼哼兩聲:「你還開始怪我了。」
俯身湊近幾分,我被迫抬頭看他。
碎發上還帶著水滴,上身赤裸,身材精瘦健壯,腹肌排列整齊,浴巾松垮地系在腰間。
剛洗完澡的他少了幾分桀骜和高冷,多了幾分柔和。
心跳的聲音一下賽過一下,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臉紅了。
但傅津辭一直盯著我看,我怎麼可能退縮,壯著膽子,不懷好意的盯著他裸露的肌膚。
直接上手摸了一把,還點評道:「嗯,手感不錯。」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男人一秒變慫,耳尖迅速蹿紅,頗有幾分慌亂的轉過頭去。
「你怎麼……怎麼又動手動腳。」
我得意洋洋:「你露著不就是讓我摸的嗎?再說了我摸自己老公有什麼錯?」
他一愣:「你叫我什麼?」
被他這麼光明正大的說出來,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生硬的轉移話題:「好困,我要睡了。」
他輕笑幾聲:「遲早是要叫的,先饒你幾天。」
?見我必上眼睛,他急忙開口:「先別睡,我有話跟你說。
「那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橘子味的香氣,嬌豔柔軟的紅唇,安全感滿滿的後背,男人的喘息聲……
最後的印象停留在傅津辭把我帶出酒吧。
我否認:「什麼都不記得。」
傅津辭蓋上被子,雖然還紅著耳尖,但此時眯起眼睛,上位者的氣勢撲面而來:
「那我隻說一遍,你記住。
「是你先對我動手動腳,對我又摟又抱,我拒絕不了你,你又把我摁在床上上下其手……」
我臉紅得要滴血,說話都不利索了:「胡……胡說,才沒有。」
心裡在打鼓,應該沒有吧,但是我喝醉了真的特別容易幹一些出格的事情,難道真的是我霸王……硬上弓?
傅津辭作勢就要來給我示範:「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我拿起被子蒙住頭:「不要,我要睡覺,寶寶說他困了。」
10
自從我懷孕後傅津辭就給僱了個司機,送我上下班。
有時他有空也會來接我回家。
別墅裡請了新的營養搭配師給我安排三餐。
這天我下班後,罕見地遇到了歇息的傅津辭。
他一身棕色家居服,戴著金絲框眼鏡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翻閱著手中的書本。
我走近,先看到了他身旁的幾本書《育兒百科》《陪老婆懷孕》《如何當一個好爸爸》……各種各樣與孕婦和孩子有關的書籍。
手中拿著的是《孕婦心理健康指導》。
哎呀,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書呀。
我不好意思地吭了一聲:「你吃飯了嗎?」
他噌地一下把書合上,扔在一邊,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
他左瞧右看就是不看我:「是助理買的書,我就是好奇是什麼東西,隨便看兩眼。」
我表示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看得挺入迷,連我進來都沒聽到。」
我扶著肚子坐到他旁邊:「這麼喜歡小孩子,要摸摸嗎?」
「什麼……什麼意思。」
我指了指肚子:「現在好像可以感受到了,你要試試嗎?」
傅津辭的眼睛裡快速閃過復雜的情緒:「他會喜歡我嗎?」
「會的,你是他爸爸,他一定很喜歡你。」
傅津辭明明是笑著的,可是卻讓我感到他並不開心,像是在告知自己什麼:「我是他爸爸,他會喜歡我的,我也會很喜歡他。」
傅津辭好像一直都是一個很矛盾的人,知道我懷孕的那個夜晚他明明一點都不高興,可第二天還是和我領證了,說要給孩子一個家,他也從來沒有表達過對這個孩子的期待和喜歡,可是仍然會偷偷看育兒書,給我搭配營養師,我曾偶然看到他的購物車裡也塞滿了兒童用品。
手掌輕輕地放在肚子上,指節輕彎,掌背很大,指甲修剪得很幹淨。
小心翼翼地動了動:「他能感受到嗎?」
「應該可以吧。」
「好神奇,這裡真的有一個小生命。」
「傅津辭你是不是不喜歡孩子?或者說不喜歡他?」
他輕輕地說:「你是孩子的母親,我很喜歡。
「也很感謝他。」
感謝他把你送到我身邊。
11
我晃著手中的白開水,百無聊賴地盯著酒吧中舞動的男女。
身邊傳來曲星的腳步聲。
「上個廁所,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閨蜜吞吞吐吐地:「清悅,你老公……現在在家嗎?」
「怎麼了?」
今天約曲星出來就是跟她解釋我結婚的事情,但她從來都不會問我奇怪的問題。
「我看到一個跟你老公長得很像的男人,在包廂裡。」
十分鍾之前,曲星剛看過傅津辭的照片,誇他驚鴻一瞥,是不可多得的帥哥,所以剛剛看到的男人應該錯不了。
就是傅津辭。
這間酒吧就是傅津辭的產業,來酒吧挺正常的。
「怎麼了?這也值得大驚小怪?」
閨蜜還想說什麼:「算了,你跟我過來看看。」
12
包廂的門沒關,我跟曲星站在走廊上,輕而易舉地就可以窺視到包廂內的風光。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傅津辭,他太出挑了。
長腿交疊,西裝外套敞開,嘴裡淺淺咬著煙蒂,打火機在手心把玩,一明一滅,睥睨又狂傲。
不知說了什麼,噗咚一聲,忽然有人跪趴在地上,動作間滿是祈求和恐懼。
周圍瞬間靜默了一下。
傅津辭叼著煙:「沒你們的事,繼續玩。」
不緊不慢地走到地上男子面前,笑著說了幾句,猛然將煙頭狠狠地燙在男人的臉上。
左手又拎起酒瓶狠狠地砸在他頭上,酒瓶瞬間裂開,鮮血順著額頭流下,染紅了名貴的地毯。
傅津辭笑著說話,動作卻幹脆利落,十分狠厲。
名貴的皮鞋踩在男人的後背上,咔嗒聲是骨頭裂開的聲音。
男人卻一邊叩首一邊念念有詞:「謝謝辭哥不S之恩,謝謝辭哥不S之恩……」
離得太遠,我沒聽到傅津辭在說什麼,卻聽到了八卦聲。
「辭哥果然還是放不下悠悠姐,每次遇到她的事情必定動怒。」
「這個男人騙了悠悠姐,辭哥沒打S他已經格外開恩了。」
「好在悠悠姐已經回國了,辭哥也不用單相思了。」
「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要改口叫嫂子了。」
……
我聽著他們的交談聲,臉色越來越白。
此時我才真正地意識到傅津辭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黑老大從來都不是一個代名詞。
血腥、暴力、殘忍。
在我面前的和善、溫柔、純情一直都是他的偽裝,在這場男女主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婚姻中。
我卻對他有了不該有的感情,我以為他對我至少有幾分喜歡,以為近水樓臺先得月我們遲早會相愛。
此時白月光再次出現,衝冠一怒為紅顏。
他依然是高不可攀的上位者,甚至掌握著這段感情的主動權,
也許當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就是我失去所有價值的時候。
那麼我的下場又是什麼?
我在他面前又能有幾分勝算?
心中亂的像是被貓抓亂的線團,手也抖的更厲害了。
我拉著曲星向外走去,對她搖搖頭。
「阿星,今天的事我們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13
在我還未想好和傅津辭的未來時。
晴天霹靂先來了,哦不,也許是好事。
我錯愕地問:「醫生您說我沒懷孕,不可能啊,驗孕棒是雙槓,而且我還有孕吐。」
我的聲音越來越小:「會不會是檢查結果錯了?」
醫生面無表情地看我一眼:「你懷疑過醫院出錯,都沒懷疑過是驗孕棒出錯了?
「驗孕棒並不是 100% 的正確,至於你說的孕吐,可能就是單純的吃多犯惡心了。」
我摸摸小腹,之前我讓傅津辭貼在肚子上感受娃娃的存在,他為什麼說寶寶在踢他?
難道真的都是我們的心理作用嗎?
剛走出醫院,便收到了傅津辭的電話:「孕檢結果怎麼樣?一切都還順利嗎?」
我沉默半晌:「孩子很健康,一切安好。」
「真抱歉,本來說好了要陪你一起孕檢,結果臨時出差耽誤了,下次一定。」
我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甚至空氣都靜默幾分鍾,那邊才傳來聲音:「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片刻後我輕輕的問:「傅津辭,如果我沒……」懷孕,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我最終還是沒有說出真相的勇氣,及時換了話題。
「你什麼時候回來?」
手機裡傳來幾聲輕笑:「是你想我了還是寶寶想我了?如果是寶寶的話,辛苦你告訴他,我很快就能回來,如果不是他—就辛苦思念我的人再等等我。」
掛斷電話後我久久不能回神。
等我靜下心來,開始思考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因為孩子我和傅津辭領證了,現在查出來是烏龍,傅津辭的白月光也再次出現。
我對傅津辭動了心,可我們之間唯一的聯系便是這個孩子。
如今聯系斷開了,空有夫妻名義,絲毫沒有感情基礎,我和傅津辭遲早要結束的。
趁我還沒有過多的迷失自己,趁我還有回頭的餘地。
我可以和傅津辭離婚,主動給白月光讓位。
哦,不,本來就是她的位置,怎麼能是讓位呢。
想到之前聽到的八卦【傅津辭最討厭欺騙他的人。】
如果我把真相當面告訴傅津辭,他會不會以為我是覬覦他的身份地位,對他圖謀不軌,進行騙婚。
怒氣之下會不會把我扔海裡喂魚?
我已經失心了,不能連命都沒了,最後決定先出國避避風頭。
14
江城秋天的夜晚已經有了冷風,我穿著大衣坐在候機廳仍能感覺到凜冽的寒風。
廣播中傳來聲音:【乘坐波音 756 客機飛往紐約的乘客很抱歉地通知您,因天氣原因航班不能按時起飛,起飛時間待定,請您在候機廳等待通知。】
……
波音 756 客機,正是我乘坐的那輛。
心裡在發慌,飛機晚一分鍾起飛,我就多了一分鍾被傅津辭找到的可能性。
高高在上的掌權人竟然被一個普通女人玩弄於手掌心,現在還要被離婚,如果被發現,我的下場一定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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